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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苗五

时间:2023-09-02 06:30:43  作者:苗五
  待到下头浅浅的骚动止息,太后又道:“是以,自今日起至陛下身子大好,便由哀家垂帘,代为临朝。”
  太后不是头一次临朝,满朝文武已经一回生二回熟,当即乌压压跪了一地,山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太后的声音同她的人一样不带丝毫感情,在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山呼之下也不见波澜,她垂帘代政,却不逾矩——只让“平身”,却不说“众爱卿平身”。
  “左右丞相。”太后点了人出来。
  章致芳与傅旻上前一步,“臣在。”
  “此间朝中大小事,便托付于二位丞相。”
  “臣领旨。”
  “既如此,”太后道,“那便顺着昨日未毕之朝会,继续议事。”
  虽陆望安晕倒导致昨日朝会意外中止,但事却也已过了七七八八,这场朝会并未持续多久,起码是较昨日短了许多。
  朝会结束后,傅旻先去了文渊阁,而后沿着墙根儿去了春和斋,又打春和斋走密道去了清晏殿。
  这般行事全然是为了避人耳目了,昨日他与章致芳一道在清晏殿被赶走,直到今日他都没敢在文渊左阁外的地方现身。
  ——没必要显得自己不一样,白白落人口实。
  但总还是要去的,昨日薛诚的胳膊让人触目惊心,他知道明月晕倒是装的,但是薛诚这样大的年纪还扑上去给自己扭伤了胳膊,傅旻心里头是过意不去的,便连夜找沈逸要了好些跌打扭伤的药来,今日实在是耽搁不得了,得给人送去。
  陆望安不用上朝,却也大清早就起床了,如今事情都安排妥当,他兴高采烈准备迎接长达五个月的“休沐日”,早早就着人将所有的行李都拾掇好了,正躺在床上看话本子呢。
  隐约听见密道里头传来脚步声,便知道是傅旻来了。
  傅旻拾阶而上,正旋开密道的门,刚要踏进清晏殿,就被陆望安一嗓子“嘿”给惊得又退回了密道。
  待适应亮光,他才笑着又出来,问陆望安:“什么时候守在这里的?”
  陆望安牵着他往殿内走,“就刚刚,听见了你的脚步声。”低头看见傅旻手上的小包袱,又问:“师哥,这是什么?”
  “哦,是给薛公公的。”
  薛诚正在拿着列好的单子再次清点陆望安的行李,闻言踱着小步过来,“相爷还给咱家带东西了?”
  “是些伤药,昨儿公公为了救明月,还伤了自己的手,我心里过意不去,”傅旻埋头拆着包袱的活扣,将瓶瓶罐罐掏出来准备给薛诚讲解用法,一抬头,就看见薛诚站在跟前儿笑而不语,一手执笔、一手拿折页,俩手、一双胳膊是完好无损、丁点毛病都没有。
  “公公,你这......”
  傅旻迷糊了,总不会是自己昨日看眼花了吧。
  陆望安也跟着笑,“伴伴,你演给他看看。”
  “诶,”薛诚应着声,然后将手上纸笔放下,甚至没用外力帮助,胳膊肘儿一拐,便就成了昨日那副脱臼的模样。
  然后,错眼之间,薛诚左手在右手上一推,扭曲的关节便就归了位。
  “这是......”傅旻愣住,这是什么神功?
  “一点小把戏而已,”薛诚笑笑,又重新拿起纸笔,“但是相爷的心意,奴婢领了,多谢相爷。”
  陆望安走过去,将瓶瓶罐罐收好,连着包袱交到薛诚手里,“伴伴,拿来了你就收着,你虽武功高强轻易用不到这个,但小福子却是个不省心的,拿给他用也好。”
  说起小福子,薛诚又一阵叹气,“奴婢晓得了,多谢陛下。”
  傅旻想到那日在船上的“撞鬼”乌龙,自然也知道薛诚这声叹气因何而来。
  陆望安只笑笑,“日子长着呢,慢慢来罢,莫急。”
  薛诚点头,“是,日子长着呢。”
  见薛诚又已回头过去忙碌,傅旻才扯扯陆望安的袖子,小声问:“怎么回事?薛公公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从前我也不晓得,”陆望安坐下,“后来才发现父皇留给我的每一股势力都不简单。薛公公武艺高强,曾担任了许久护龙卫的副统领;母妃最善用刀;玉嬷嬷医术一般,却善用毒;老师一身正气,母后善于攻心,护龙卫、情报司更是得力......”
  傅旻听完也沉默了。
  早先在兴国的时候,兴王妃在话里话外都会将先皇与自己作比,彼时还觉得自己虽差些,却不至于差到哪儿去,如今看来,却差得远了——
  明月登基一事,先皇乃是给他铺就了一条通天的路啊。
  也许当年他不曾栽培明月、也许他也曾经放弃让明月继承大统,但是弥留之际、心意回归,他用最短的时间规划好了最难行的事。
  留了这些势力给明月,其实并不难,难的是每一个人、每一支力量的真正实力都不曾为人知,所以事到临头时,每一支势力都会变作一张底牌。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先皇是个好伴侣、却不是个好父亲”的论断,其实是不成立的。
  “师哥,在想什么?”
  傅旻苦笑,“在想啊,要怎么样,才能做得更好一些呢?”
  陆望安伸出右手食指按住傅旻的嘴唇,“不要胡思乱想,如当下这般,已然是极好了。”
  傅旻没说话,陆望安也没再逼着他认可自己的观点,只是扬声问前头还忙碌的薛诚,“伴伴,都收拾好了?”
  “诶诶诶,”薛诚正清点最后一个箱子,闻言回头,“马上就好!”
  这天子出宫去住,还是一去好几个月,那需要用的东西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若出去置办则怕不安全、也不得用,最好就是将能用到的都收拾收拾打包带走,薛诚带着小福子已经忙活了五六日,连需用品的单子都核对了三遍,行李也清点了第二次了。
  “不要这样紧张,”陆望安走过去,看着薛诚手里的清单,“已然很全了。再者说了,便是不全,我虽出去了,可师哥还天天进宫,再让他带就是,这样累着自己作甚?”
  “这怎么能是累呢?”薛诚反驳,“想到小主子要下生,奴婢便做什么都有劲儿,一点儿都不累。”
  傅旻此时也跟过来了,从薛诚手上拿过这份十五六折的清册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列满了物件儿,又在其上点了红点,想必是清点时留下的痕迹,这也太全了,便是让兴王妃亲自前来督办,想必也不会比这更多,“薛公公,您这......准备得真是充分!”
  “一回生二回熟,”薛诚笑了,“当时陛下要出生时,一应用具也是打宫里准备好了运到兴国去的,奴婢已有了经验。”
  说起出生的事儿,傅旻便担心陆望安想到夭折的弟弟与早逝的父王,轻轻地将人揽在了怀里。
  可陆望安也只是拍拍他手,示意自己没事儿,然后笑着跟薛诚道,“还说不辛苦,一眨眼已经忙活了二十多年,怎么会不辛苦?”
  薛诚担心话头走势,正待辩白几句,便听得陆望安接着说——
  “只是,托与旁人总不放心的,届时星星出生,身边一应事务还是要辛苦伴伴。”
  这句皇命,于薛诚来说不啻皇恩,要知道,此时陛下羽翼渐丰,左相常伴君侧,其实用得上他的地方当真是不太多了,但是他受了先皇的大恩,若就这样开始享清福,怕百年之后无颜面君,但若能再带大小太子,那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
  “奴婢叩谢皇恩,”薛诚说着话便要跪。
  傅旻手快,一下子将他拦住了。
  陆望安投给傅旻个赞许的眼神,然后对着薛诚道:“该出宫了,伴伴。”
 
 
第78章 
  一队护龙卫由薛诚领着,先搬着行李打密道里去了隆福寺。
  隆福寺离着皇宫不远,清晏殿里有一条密道可以直接通往寺内寮房,先皇先时常在隆福寺与住持对弈,寺内便设了处专供天子休息的小院,面积不大却足够精美舒适,又因为是专供皇族礼佛的寺庙,便独占了一道山头,平素鲜少开放迎接香客,安静非常,最适合养胎,寺内人员简单,却全是武僧,于安全处也多了道保障。
  所以,在寻找合适地方前去养胎生产的时候,傅旻与陆望安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隆福寺。
  只是,东西都搬过去了,正主儿却没跟着一道前去——
  得了陆望安的首肯后,傅旻回家去跟宋氏说了要带人回家的事儿,今儿他们便要先一同去傅府。
  薛诚走了,殿内却还留了个箱子,里头全是备给陆望安送与宋氏的见面礼,现下齐苍正搬着箱子,在地道入口处等着二位爷一道关门。
  傅旻心里乱得很,见人杵在那里,便更是乱上加乱,“齐苍你先下去,我二人一会儿就到。”
  “哦,”齐苍应了一声,关了门自进了密道。
  陆望安见傅旻这样,便也不着急了,还又坐下自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呷着,问:“又紧张了?”
  “你不紧张?”
  傅旻如斯问道,他不信人能不紧张。
  陆望安比他看得开多了,“若未怀上星星,大约是会紧张些个,如今怀上了,便丝毫都不紧张了。”
  傅旻:“?”
  “若老夫人不许我进门,只能转头为咱们星星换个爹了。”
  傅旻:“......”
  看着傅旻被噎得半死的模样,陆望安笑了,又问:“方才人多没有问你,昨日与老夫人交待,可顺利?”
  可顺利?
  傅旻忍不住抬头望天,那可真是不顺利,不顺利极了。
  他与沈逸、傅愔一道拿着在浥水寨子的脉案拿到祖母的院子里,甚至没来得及展示出来,只是说了句:“祖母,我喜欢男儿。”
  宋氏就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紧跟着便捂着胸口喘不上气儿了。
  这场景将三人给吓得半死,沈逸当即喂了颗保心丸给含着,又是顺气、又是打扇总算是让宋氏倒上来了那口气儿。
  转醒后,宋氏开始捏着帕子掉泪,“夫君啊,我对不住你,旻儿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了,我有罪啊......”
  傅旻蹲在宋氏面前,很是无语地说:“祖母,我快有孩子了……”
  给忘了这茬……宋氏话头一转又哭了起来:“夫君啊,我对不住你啊,我将旻儿养坏了,分明是喜欢男子,却还要糟蹋好人家的女儿啊......”
  傅旻:“......”
  沈逸蹭一声从后头窜出来,拿着自己的诊案,着急忙慌凑到了宋氏的面前,“祖母祖母,您先别急,子怀没有喜欢男子却还糟蹋女子,他糟蹋的是个好人家的男子,男子也是可以怀孕的......”
  宋氏帕子一收,“一飞,你是觉得我老糊涂了?”
  这样的场景之下,傅愔感觉自己有点坐不住了——这到底是说的是什么话?这个世道实在是太混乱了!
  她不应该在这里,这里的戏太大了,这才刚开始她便敏锐地察觉出来不是自己该看的戏。
  怎么办?想逃。
  傅旻更是无语,什么叫“他糟蹋的是个好人家的男子”......好吧,他承认,这话说得并没错。
  就是听得人更烦躁了。
  “我诊案上写了,您稍等,”沈逸翻开诊案开始翻。
  在他唰唰翻页找脉案的功夫里,兄妹二人并排坐在一处,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沈逸突然一喊:“找到了找到了,祖母您看,您看这里......”
  宋氏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着沈逸:“我看不懂。”
  “哦对对对,”沈逸挠挠头,“我这字写得太随意了,祖母我读给您听哈......”
  宋氏听完,眼神在下面三个孩子脸上挨个晃了一圈,觉得人生七十年被冲了个稀巴烂,“真有此事?”
  三人眼神坚定如同准备前线参军,齐齐点头,“确有此事!”
  这太荒谬了,真的太荒谬了。
  宋氏想着:这真是人活得久了,什么事情都能碰上,谁能想到她年届七十,竟还能遇见男子怀孕的事情?竟就是发生在自己家里的?
  但不管是男子、女子,总都是孙儿的人了,腹中孩子也确然是孙子的孩子,那就没什么旁的好说的了,擦干了泪又叹够了气,她才问:“既那孩子是兴国人,那此后可会在京中常住?”
  她想得长远:孙子到了这个位置上,若非犯了大错,估计不会再有下放至地方的机会,若那孩子安土重迁、不愿来京,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傅旻开口了:“他此生估计不会离京。”
  宋氏点头,已经从方才的震惊中暂缓,“那就好。其实不论男子女子,你们只要能将日子过好,都一样的。”
  说完,她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又说了句:“不论男子女子,都是一样的。”
  看着祖母分明不能接受二男之情、却还在强行开解自己的模样,傅愔上前抱住了宋氏的大腿,“祖母,您别这样,愔儿心疼。”
  宋氏长叹了口气,一下下抚着孙女如云的长发。
  沈逸瞧着这情景,也心酸得要命,悄悄戳了戳傅旻,“若不然你直接和盘托出算了,趁着保心丸药效还在。若真如你打算的那般,直接将人领到府里,我怕祖母会晕厥在陛下眼前。”
  傅旻何尝没这样想过,但是他已经权衡了很久,到底是分不清这两种方案到底哪一种对祖母的冲击更小些。
  恨只恨自己白活了近三十年,竟还天真地以为分开说,冲击就会小些,而今看来,不过是祸水东引、秋后算账罢了。
  毕竟是离得太近,丝毫小动作都瞒不过宋氏,“你们在说什么?”
  “啊这......”沈逸当即缩了脑袋,“您问子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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