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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徒弟一朝变成了憨憨(穿越重生)——树南南

时间:2023-09-02 06:36:06  作者:树南南
  毕竟,无人能够看到他这幅狼狈不堪的落魄模样。
  “……阿煊,是……你吗?”
  先前隐密的夕阳突然冲破了云层的阻挡,强烈的光斜射照在窗棂上、便被窗子润得静谧温和,霎时盈满了这并不算宽广的空间,也使得其内的一切都无处可藏。
  说话的声音很小、也很哑,却仍是一字不落地闯入宋煊耳中。
  瞬间,宋煊只觉浑身血液仿佛凝结了一般、心脏也随之停跳了一瞬,怀着震惊与丁点的希冀,宋煊缓缓抬头,动作却略显的僵硬与不自然。
  方暮舟的床上从不设帷帐,宋煊这才得以瞬间辨识到,他师尊不知何时已然睁开的眸子。
  登时恍如隔世一般,宋煊脑袋不住地发昏、其内杂乱成了一团,一时竟不知眼前究竟是真是、还是一触碰便会完全碎裂的虚幻。
  “师……尊?”
  宋煊几乎是无意识地唤出了声,而这次,他也终于收到了相隔甚久的那声回应。
  “我在。”
  积压在心中的所有,在这一瞬间便如滔滔洪水,已无人能挡之势溃然决堤、汹涌而出。
  宋煊慌忙起身,却因起步太快,踉跄了一下方才得以重新前行。
  几乎连滚带爬地行至床边,宋煊一时却又语塞,双手不自然地垂着,动作也随之凝结。
  “怎的哭了?”方暮舟的嗓子很哑,就算是极轻声地言语,也险些失声。
  宋煊当即伸手,胡乱在脸上擦了一番,才又缓缓开了口,“让师尊见笑了。”
  下一秒,方暮舟便笑出了声,含着宽慰之意又隐隐含了些难以掩饰的苦涩。
  而后,方暮舟再次开口,却是学着以往宋煊的语气,温声开口,“宝贝,别哭啊。”
  一句话,倒是令宋煊哭笑不得了。
  ……
  两个月的时间,二人相隔虽近,却也仿佛相隔万里。
  宋煊以一种最为直接的方式,守着方暮舟的信仰,也是守着不知何时才会来临的重逢之日。
  而这一天真正的到来,却是那般的猝不及防,本以为再相见时的一切老套的场景都没有发生,二人只是如平常那般打趣了两句,气氛中的微妙与伤感便已被冲散殆尽。
  宋煊心中那处空落落的缺口,也霎时便被疗愈。
  如此,反倒更好。
  ……
  “外头的樱桃树上花开得正好,师尊闷了这么久,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嗯。”
  宋煊当即便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又从一旁提了件氅衣,将人完全拢在其中,这才稍稍安心地行了出去。
 
第二百四十二章 私奔(正文完结)
  宋煊腾出一只手,拉开门的瞬间,脑中突然过电一般恍惚想起了什么一般。
  适才他来的时候便是自后院翻墙进来的,根本没有确认院中有无其他人,若是他二人这番模样被人看到,宋煊倒是无所谓,但他师尊怕是会羞涩到不愿再见人吧?
  想到此,宋煊莫名便笑出了声。
  “笑什么?”
  “没什么,”这般言语着,宋煊便已顺势拉开了门,环顾一圈并未见到什么人影,登时无比的庆幸。
  夕阳斜照,不高的围墙便拉出了道长长的影子,但还好,樱桃树下仍旧被温润暖意所萦绕。
  宋煊将人轻放在秋千上,又将那棉质的氅衣往方暮舟脑袋上扯了些,自己则虚虚地倚靠着方暮舟的腿径直坐在了地面。
  “无需这般小心的,”方暮舟温声开口,虽说已然饮了几口水,嗓子好了些却仍难以正常的发声。
  宋煊十分认真地回应,“师尊一连昏睡了两月有余,现下万事自然是要小心些。”
  虽说话语中含着笑意,但方暮舟却仍是察觉出了宋煊异样的情绪,索性直接问道:“在闹情绪?”
  “没有,”宋煊只想着赶忙解释,却不曾想到,如此才更是证实了方暮舟的话语。
  果真下一秒,方暮舟便恍然失笑,随后又自顾地解释了起来,“适才醒来却不见你,本想等你回来又迟迟不见人,却不料后来脑袋愈发昏沉,莫名其妙地重新睡了过去。”
  宋煊表现着不在意,却下意识仔仔细细地听着方暮舟极轻声的话语。
  “你那般焦急地赶回来,却只见到这幅场景,是吓到了吧。”
  虽为问句,但方暮舟偏又说的无比肯定。
  宋煊心中恍然惊颤。
  原来是这样吗?
  自己心中的所有念想原来已经被方暮舟识破了啊。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师尊呢?
  许久的静默突然袭来,宋煊张了张口,却不知应当说些什么,才不会显得做作矫情。
  “阿煊,抱歉啊,让你等了这么久,很是寂寞难受吧。”
  方暮舟却并没有留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便又令宋煊再次措手不及、慌乱不已。
  宋煊轻蹙着眉,神色虽无过多的变化,但内心却早已在各种答案之间犹豫纠结了许久,几乎到了快要打起来的地步。
  许久后,宋煊本想要佯装着轻松愉悦的模样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也将这两个多月的所有思念与一切负面的情感皆拆吃入腹。
  但话一出口,竟不受宋煊控制地变了模样。
  “是啊,不过师尊无需自责,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忍了,”宋煊自然知晓自己说的尽是真话,并非是什么刻意宽慰之言。
  “但倘若这般说起来,便是稍有遗憾罢了,本以为可以同师尊一起度过师尊的生辰与年夜的。”
  前年便因为宋煊自己的原因欠下了,本以为这次将会是他同方暮舟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辰、也是第一个年夜,却不曾想依旧落下了遗憾。
  这后半句,宋煊终是没有说出口。
  “之后的每日,你我皆是要在一起的,又何必拘泥于这些所谓的节日?”方暮舟伸出手覆在了宋煊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两把,动作颇像是在宽慰着受了委屈、还闹着别扭不愿承认的委屈小兽。
  只是这话,却莫名引得宋煊的思绪飘散开来。
  ……
  【宿主当真愿意倾尽所有、不惜一切地救治方暮舟?】
  “是!”宋煊看了眼床上双目紧闭的方暮舟,无比坚定又恳切地言语道。
  这是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人,就算当真倾尽一切又如何?
  【倘若宿主不再反悔,本系统便会尽力满足宿主的一切需求。但作为交换,条件便是宿主只会活这一世。一世毕,莫说转世轮回的机会,宿主将会直接消失。换言之,这个世界中将再不会有宿主存在过的痕迹。如此,宿主也愿意?】
  “自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宋煊便直接应下。
  他本就是多活了一世的人,并且因着这修仙之人的身份,倘若无意外发生,他这一世将会是漫长的一世,有大把的时间供他与方暮舟一起尝遍世间种种。
  既已如此,他还有什么可多求的呢!
  【咒法当即生效!】
  ……
  “……嗯,”宋煊顿了片刻方才回了神,便轻声回应,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一般问道:“师尊已经在此待了许久,身体……可还受得住?还有,需不需要请顾长老,过来看看?”
  话题转的实在太过生硬,方暮舟却不想直接戳穿宋煊,只是任性地没有顺从着他的话语继续下去,反而缓缓抬眸,自顾地开了口,“阿煊,两个月内你都经历了些什么?说给我听听吧。”
  “哈?”问题没有收到应有的回应,宋煊下意识表示了疑问,而后更是偏过些身子、抬起了头,却没有如预想的那般对视。
  方暮舟始终抬着眸,看着时不时自樱桃树上飘落的、零星的花与叶。
  “不论是你以为的多么枯燥乏味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说给我听吧,我很想知道。”
  方暮舟的语气平静的几乎没有丝毫起伏,却随处透露着安宁与静谧。
  尽数散开着却并不杂乱的柔软发丝随着舒适的清风浮动,长而密的眼睫不时地眨动,每一下都似轻扫过宋煊的心脏。
  这个人的气质好像一直都是如此,温和沉静、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宋煊自然也不例外。
  “好吧,”宋煊莫名地终于松懈下来,语气也回归了平素的轻松,“既然师尊想听,那我便说与师尊听。”
  宋煊能确切地感知到,方暮舟的灵力正以一个难以预计的速度恢复着,先前的状态也仿佛是陷入休眠一般。
  如此,宋煊也算是能够稍稍安心些。
  茗雪居的灵气向来充足,其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无论开花结果都比旁余地方要早些,花期与果期也稍长些,如今尚未至三月,院中经历了数月摧残的樱桃树便已开了花。
  树下,二人以一个十分亲密的姿势紧紧相靠。
  宋煊将这两月以来的见闻尽皆道出,其中不乏一些他是如何将残余妖兽邪祟尽数绞杀的事情,却是刻意地只字不提自己是如何度过漫长且寂寥的时间的。
  但他不说,却不代表方暮舟不了解,二人只是默契至极、互通心意罢了。
  一面说着,宋煊一面时不时地瞟看着方暮舟,而无论方暮舟是恰巧同自己对视、还是在循着飘落的花叶看,神情都无比的认真,生怕会落下任何字眼一般。
  宋煊知晓,方暮舟这是在以听闻讲述的方法,经历着与宋煊错过的零星岁月。
  总是这些日子在他们漫长又短暂的时间内只占据了不起眼的一小段,但说到便要做到。
  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
  “荒唐!”
  宋煊站得笔直、立在屋内的一处角落,而他的面前是怒气冲冲、正出言痛斥着他与方暮舟的穆小川。
  论谁都没有想到,时值深夜,穆小川与顾念黎却毫无预兆地突然造访,当即便令树下仿佛幽会的二人无处可藏。
  而接下来,本就理亏的二人便被赶回了屋内,被迫听这一顿说教。
  “宋煊阿宋煊,你师尊任性便也罢,他一觉睡了那么久脑子不清楚实属正常。那你呢,回来了不仅不告知一声,甚至还顺从你师尊的意思,将他一个适才清醒的病人带出门?他畏寒你又不是不知,再发热、恶化了,你又当如何?”
  “长老教训的是,不过……”宋煊垂着脑袋,认错的态度看起来倒挺真诚。
  “不过什么?”
  宋煊如实回应,“将师尊带出门并非是我师尊的意思,而是弟子主动提出的。”
  “哈?”穆小川震惊至极发出了一声疑问。
  而同时,依靠着床旁坐着的方暮舟以及正在为其看诊的顾念黎,皆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这般却只是令穆小川更加的怒不可遏,“小子,你胆子挺肥啊,竟敢戏耍于本长老?”
  “弟子只是如实言语……”宋煊佯装无辜的模样说道。
  这时,方暮舟却稍显刻意地咳嗽了两声。
  仿佛信号一般,宋煊突然又变回了平常的那般模样,赶忙认错道:“弟子无意冒犯,望长老海涵。”
  看着眼前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宋煊,穆小川简直哭笑不得,也当真无奈语塞,“罢了,罢了,你师尊即在此,我一个做长老的,又能将你如何呢。”
  语毕,穆小川果断不再为难宋煊,转身朝向床边行去,“念黎,暮舟如何?”
  顾念黎将看诊的器具尽皆收回到了木箱之中,而他轻松的神色便已能说明一切,“外伤已痊愈,灵力也恢复的不错,邪毒虽尚在,但情况却比你我预想的要稳定些。”
  “不过,尚还有些要注意的。暮舟本就有畏寒头痛之旧疾,经此一役想必会比先前犯得更频繁些。好在现下入了春,天气渐暖,但药却还是日日要服的。”
  “还有,这些日子,暮舟难免腿脚有些不便,但仍要多下地行走,对完全恢复才更有利些。”
  宋煊在一旁仔细听着,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也随着顾念黎这一连串的话语,逐渐落下。
  历经了两个月的日日挂念,宋煊其实也如那时的方暮舟一般,每晚都难以安眠,但许是年轻气盛、身强力壮、亦或是持续的时间并不太长,宋煊的身体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但现下完全安下心来,释然之余,宋煊也莫名感知到了一阵猛烈袭来的疲累,正以迅猛之势蚕食着宋煊仅存的神志。
  ……
  待强忍着疲累将顾念黎与穆小川送出茗雪居的大门,宋煊特意捧了把凉水泼在脸上清醒了些,这才重新返回内室。
  而方暮舟竟已站起了身,缓慢地行至桌前,取了把木梳势要挽发。
  “深夜时分,师尊为何要梳头?”
  虽这般问着,宋煊却已十分自然地取过梳子,行至方暮舟身后,将他师尊柔软至极的发丝捏在了手中。
  方暮舟没有回应,只是乖乖地端正坐好,手心中紧握着宋煊赠予的那只梨花簪。
  岁月流逝,却未曾在这簪子上留下痕迹,其下玉珠更是透亮不已,似波光凛冽,让人移不开眼。
  宋煊按照方暮舟以往的习惯将发半束,系上发带,又接过了方暮舟递来的梨花簪,缓缓戴上。
  “阿煊,”方暮舟将宋煊唤至身侧,他自己也侧过身子,方才看着宋煊明亮依旧的瞳眸,问道:“我想娶你,你意下如何?”
  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但这份震惊却并非是因由宋煊不愿意、或是抗拒“娶”这个字眼,而是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这件事,竟是由他师尊率先提出的!他师尊还将这事说的如此不加遮掩!
  难道,当真如穆小川所言的那般,他师尊的脑子一连休息了两月有余,现下尚且还不大清醒?
  “但凭师尊如何,我都愿意。”
  管他呢!
  就算方暮舟真正醒来之时会将自己说过的一切都忘了,但这时,宋煊却也不想违逆本心,便大方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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