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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徒弟一朝变成了憨憨(穿越重生)——树南南

时间:2023-09-02 06:36:06  作者:树南南
  院中的活计还差些完成,宋煊将其收整完毕方才坐在树下歇息。
  他着实挺发愁的,方暮舟当着自己的面应当会碍于面子将那药一饮而尽,但那药液苦的发酸,方暮舟就算不提宋煊也总想为其准备些什么。
  现下,宋煊总归是无法再下山,跑到集市上买些东西,许久无果,便想着煮些只煮些甜粥便也罢了。
  但刚起身,宋煊头上便突然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宋煊仰头看。
  朱红的果子在夜间不大显眼,却仍由微弱的月光映射着,透出灵动的光。
  宋煊知晓自他走后,再无人摘过这树上的樱桃,时至今日,怕是快要过了季节了。
  于是乎,不知等了多久,门被推开时发出声响,方暮舟方才回首看过去。
  只见已然将衣物穿着好的宋煊手中端着药碗,怀里还捧着许多鲜红的果子,面上带着满意至极的笑意出现在门外。
  “师尊乖乖将这药喝了才能吃樱桃哦,”宋煊将盛着药的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又往方暮舟那边推了推,像哄孩子一般语气怪异地言说。
  方暮舟看了看宋煊,又看了眼散着热气的药碗,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烫。”
  宋煊便不再强求,手一松,怀中的樱桃便顺势滚落在桌面上,被他大手一拢才没有逃窜的哪里都是。
  “师尊,先吃樱桃?”宋煊试探着询问。
  方暮舟没有言语,却也没有拒绝,盯着桌面上的樱桃看了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煊也不催促,陪着方暮舟一同没有言语,许久才见方暮舟捏起一颗放入口中。
  “甜吗?”
  “……嗯。”方暮舟品着久违的酸甜滋味,一瞬便仿佛驱散了周身的燥热,顿了片刻才回答。
  宋煊两手托着脑袋,听到方暮舟这话,登时笑意更盛,仿佛方暮舟的一点欣喜之感在他这里便能被放大数十、数百倍。
  看着他师尊的笑,宋煊倒是比吃了樱桃还要甜。
  仍是无法推脱,方暮舟喝了药,不出片刻困意便猛然袭来,再看宋煊,却仍是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你?”
  方暮舟话未说完便被宋煊打断,脑袋微垂的模样看着当真委屈至极,“师尊是要赶我走吗?”
  一年未见,宋煊倒像是没变多少,还是惯会抓方暮舟的心思。
  “今日起,你便搬至侧室吧。”
  方暮舟此时温润如常的话语在宋煊听来却像是轰鸣巨雷,真的他久久不能动弹。
  他当真没听错吗?
  宋煊只是想要照顾着方暮舟,让他师尊得以睡个好觉,却不曾想竟直接住在了茗雪居内?
  宋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又问了一遍,还特意加上了“茗雪居”三个字。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宋煊再忍不住,面上憨笑愈甚。
  原来先前方暮舟对自己的冷淡只是生气所致啊。
  ……
  方暮舟应当是累极,刚沾了榻便合上了眸子。
  宋煊没有离开,搬了把椅子坐在床沿,静静看着方暮舟。
  日前,方暮舟的梦魇总是与宋煊有关的,如今他回来了,不知方暮舟今日还是否会深陷梦魇之中。
  许久,方暮舟的呼吸逐渐变得清浅且平缓,像是沉沉睡去的模样,声响也稍安了心。
  只是未过许久,睡梦中的方暮舟便皱起了眉,喘息也逐渐地稍稍急促,喉中亦泄出低声痛呼。
  宋煊原本亦浅浅睡着,只剩手中持着的竹扇下意识地缓缓扇着,片刻,他才被这难以听闻的声响惊醒。
  宋煊几乎瞬间回神,俯身下来靠近方暮舟恍惚听到些许低喃。
  “不要……阿煊……不要……”
  不只是因疼痛还是闷热,方暮舟浑身浮着一层薄汗,脊背下意识地弓起,脑袋也被深深埋在了被褥中。
  “师尊,师尊,我在的,”宋煊神色凝重,语气却无比的柔和,一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简单的话语,一边伸出手轻轻拂过方暮舟的肩脊。
  方暮舟许是感知到了宋煊的声音与触碰,许久之后竟当真逐渐平静下来,喘息再次变得缓和。
  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疼之余,宋煊心中又浮现出了些欣喜之感。
  宋煊化作灵体时,是不需要靠睡觉维持精神的。
  于是每个夜晚,宋煊皆是如今日一般,坐在距离方暮舟极近的位置,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师尊陷入梦魇,痛苦挣扎后惊醒,然后再也无法入眠。
  但今日,他终于做了那么久以来最想做的事情。
  想来方暮舟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安稳地睡过一觉了,这般下来身体健全之人也是受不了的,更莫要说内伤旧疾尽皆缠身的方暮舟了。
  宋煊的目光重新聚焦于仿佛再次安睡的方暮舟面上。
  就算此时,方暮舟的眉心也未尽然舒展,也不知究竟是否逃出了梦魇。
  这晚,宋煊再没入睡,拿了帕子擦拭过方暮舟面上薄汗后,才又执扇缓缓扇动。
  而夜间,方暮舟再次疼痛难忍,宋煊便又耐心安抚着,直至他师尊的呼吸逐渐平稳才作罢。
  好在这次之后,至日头高高升起,方暮舟都未再有所异常。
  ……
  方暮舟睡得当真安稳,竟一觉睡至午后。
  缓缓睁眼时,方暮舟眼前场景许久方才恢复清明。
  方暮舟恍惚间愣了神,许久才意识到自己竟一觉睡了这么久。
  只是或是因由许久未曾安稳入睡,此时好不容易安睡,方暮舟反倒头痛不已。
  方暮舟揉了揉眉心,忆起昨日夜间自己每每陷入梦魇之时,总会有一个温润却又坚定无比的声音仿佛化作坚韧藤蔓,将于惊惧不安中痛苦挣扎的自己救出。
  那声音方暮舟明明熟悉至极,却不知为何深思许久却始终不得。
  并且除此之外,方暮舟再回想不到昨晚发生的一切。
  方暮舟的目光扫视过屋内,觉得自己应当在此看到什么人,却根本无所得。
  他从未觉得这间屋子竟如此的大,仿佛如何都填不满一般。
  方暮舟心中忽而一颤,随即猛地坐起,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心中无端浮起不安。
  于是未有犹豫便翻身下床,方暮舟疯了一般地跑出屋外,却在甫一打开门之时,恍惚呆愣在原地。
  原由那棵樱桃树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悬挂的秋千。
  方暮舟怔身许久才又疾步奔向那里。
  这秋千明明已经被自己拆下?为何?为何?
  “师尊?”
  方暮舟闻声回首,便看到一脸惊讶不解之色的宋煊,正站在小厨房门口看向自己这边。
  方暮舟呆呆站立,脑中像是被充斥满了什么一般疼痛不已,却又仿佛只是一片空白。
  突然,宋煊面色突然凝重,随即快步奔向方暮舟。
  “师尊怎么这么不注意?没有穿着鞋袜便跑出来了?”宋煊引着方暮舟坐在刚刚重新搭建好的秋千之上,自己则蹲下身子,抬起方暮舟的一只脚查看。
  只看了一眼,宋煊便蹙起了眉,语气亦稍显焦急,“脚都被划伤了,师尊是感觉不到痛吗?”
  方暮舟微垂着眸子,对宋煊的话仿佛充耳不闻,目光却始终紧盯着宋煊的发顶。
  许久未听闻回应,宋煊便抬首,忽而对上了方暮舟的眼睛,瞬间便被其中的落寞刺痛了心脏。
  “师尊?”
  “……嗯。”
 
第八十八章 真实
  宋煊的呼唤仿佛跨了万千岁月才为方暮舟听闻。
  方暮舟顿了许久方才自喉中挤出一丝清浅至极的回应。
  宋煊手中还捏着方暮舟洁净的脚腕,情意深切的目光却始终看着方暮舟微垂的双眸,一时竟看愣了眼。
  那杏眼映着粼粼波光、温润如常,宋煊觉得眼前人未变,再多看几眼却又像是变了许多一般。
  “师尊,怎么不说话了?”宋煊温声闻着,仿佛声音稍大些便会吓到他师尊一般。
  可方暮舟明明从非这般胆怯的。
  方暮舟目光缓缓上移,看着宋煊捏着自己脚腕的那只手,意识才逐渐归位。
  是啊,他怎会想不起来呢?他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昨日是他和宋煊一同回到楚郢的。
  昨晚自己实感疲累至极,浅浅睡去后,始终守在他的身侧、在他痛苦不堪时耐着性子不住安抚宽慰的那个人,不正是宋煊吗?
  宋煊当真回来了,他又何必仍沉溺于过去的时光里呢?
  方暮舟勉力挤出一丝笑意,只为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便缓声言语,“不愿罢了。”
  听此,宋煊却猛地慌了神,语气也突然变得焦急,“是头还疼吗?还是哪里难受?”
  方暮舟只是摇了摇头。
  “那师尊便解释吧,为何没穿鞋袜便跑出了?怎么像个半大的孩子一般?”话虽是抱怨,宋煊却没一点抱怨什么的意思,反倒满是心疼。
  方暮舟一时语塞,总不能说他醒来愣了神,恍惚之间如同失忆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才跑了出来吧。
  方暮舟思索良久,只道:“忘了。”
  宋煊手上动作猛地一顿,突然便哑口无言,他师尊这借口还当真是简短有力啊。
  再次将注意放在方暮舟的脚上,宋煊的眉便蹙了起来。
  方暮舟的脚底在昴木镇时磨破的地方还没愈合,此时被茗雪居院内的碎石、草叶所伤,旧伤未愈又添了些新伤口,正缓缓渗着血。
  “师尊不觉得疼吗?”宋煊看着深陷进皮肉中的碎石,不敢盲目处理,眉心却蹙的更深了些,这才稍严声问道。
  适才没感觉,经宋煊这一问,方暮舟才感觉出了钻心的疼。
  但也还好,不至于到忍不了的地步。
  “师尊这伤我断不敢擅自处理,叫顾长老过来可好?”宋煊许久未听闻回应,便又问道。
  “不要,”方暮舟疾声应答。
  宋煊突然抬了头,不禁失笑言道:“师尊这次答得倒快。”
  他也不问方暮舟为何不要,也不再说什么,即刻站起又稍俯下身子,脑袋靠近方暮舟的面颊,方暮舟却偏过头躲了过去。
  “你干什么?”
  宋煊未答,一手揽住方暮舟的肩脊,一手抄过膝下,稍一用力便将方暮舟打横抱起。
  先前方暮舟的身形始终被宽大的外衫掩着,衣衫颜色也都很浅,宋煊没怎么发觉,这会当真将人抱在怀里,宋煊才发觉,方暮舟竟比他想象的瘦的多。
  方暮舟的腰仿佛一只手臂便能环住,抱在怀里,宋煊也丝毫不觉吃力。
  “太瘦了,”宋煊将心中的想法下意识脱口而出,语气中竟无端带着些冷肃的意味,只是一瞬便已消失无踪,回归到本来的模样,“师尊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吧?”
  方暮舟原本尚且怔神不已,片刻后反应过来,神色猛地难看至极,“宋煊,你怎的如此大胆,还不放开我?”
  纵使怀中的方暮舟如何挣扎,宋煊手上都未放松半分,反倒更为用力,将人狠狠禁锢在怀中,“师尊的脚伤成这样,徒儿怎会忍心放师尊自己行走啊?”
  “放肆,真当我不会管教你吗?”
  “只要师尊舒心,要徒儿如何都随意,”宋煊又添了些力,确认方暮舟如何挣扎都不会逃脱后,才径直走向内屋。
  方暮舟将恼怒之意都写在了脸上,却苦于无处发泄,于是被放下坐在床沿后,依旧侧着脑袋不看宋煊。
  “师尊,生闷气容易坏了身子,徒儿说到做到,要杀要剐师尊轻便,”宋煊紧闭着眼,佯装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方暮舟自然不会因此与宋煊大动干戈,果真如宋煊所想,片刻后方暮舟便突然泄了气,只道:“你知晓我不忍做什么的。”
  宋煊笑了许久才停歇,外出打了盆水又拿了东西,便又重新在方暮舟面前蹲下身子。
  “师尊不愿让别人过来,那只能我为师尊处理伤口了,”宋煊仿佛在交代什么极重要的事情一般,“疼了定要言说,不要一直忍着。”
  方暮舟看他这幅模样,尚未意识到什么,面上便已露了笑意。
  像是算准了方暮舟的心思,宋煊有煞有介事地重复了一遍后,这才开始动作。
  宋煊极为小心翼翼,每一个动作之前都像是做足了心理建设。
  此时只是先清洗掉脚上的泥泞,阵阵刺痛方暮舟自然能忍,只是他未有什么不适,倒是宋煊先出了一脑袋的汗。
  “怕什么?”方暮舟轻声问道。
  “怕我动作太糙,也怕师尊疼了不说。”宋煊没有抬头也未抬眸,只稍显急切地回应道。
  许是宋煊的表现太过认真,方暮舟一时未控制住便偷偷笑了片刻,才又道:“真的不疼。”
  宋煊惊喜异常,再问了一遍得到的也是同样的回答,但就算如此,他也未有丝毫的放松。
  毕竟这会只是清洗而已,等会儿要取出伤口中的碎石才是真的难熬。
  ……
  碎石深陷入皮肉之中,纵使宋煊动作再轻,异物带来的疼痛感也是无法消减的。
  伤在脚底,方暮舟疼得发抖,喘息愈发急促之时吼间泄出难抑的痛喘。
  声音虽微不可察,但宋煊始终分神看顾着方暮舟的举动,这般细微的声音也被他捕捉,手登时如触及火焰一般猛地弹开。
  “师尊?很疼吧?”宋煊急切询问,却见方暮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
  “师尊,就快好了,再忍忍,就好了。”宋煊没有犹豫,秉持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将最后一颗碎石也取了出来。
  二人瞬间都泄了口气。
  只是未及停歇许久,宋煊在伤处撒了些药粉,又取了纱布细细包扎过后才算完。
  只是,他却未将方暮舟的脚自自己腿上移开。
  “倒不及伤到骨头,但定是会影响走路的,师尊怕是还要再疼几日了。”宋煊稍显惆怅的语气,仿佛伤的是他一般。
  “……嗯,”方暮舟浅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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