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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发现秘密之后(古代架空)——春贺景绫

时间:2023-09-03 09:17:23  作者:春贺景绫
  我这才意识到,忘了和夏竹说这衣服是做给颜蕴之的了。
  颜蕴之皮肤白,若是再披上一身雪白的狐裘,在这冰天雪地里,估计会更加清冷不可冒犯。
  不知为何,想到他身着狐裘的样子,我倒有几分期待。
  “做一身狐裘罢,衣裳和狐裘都按照颜蕴之的身形来。”
  夏竹闻言便愣住了,“公子这......”
  我知他在犹豫什么,蜀绣和狐皮都是不可多得的材料,在外面都是千金难求,给一个外人用未免太过浪费。
  但我偏要给颜蕴之用。
  “怎么?我不是这尚书府的主子,说的话不管用?”
  夏竹连忙下跪,“小的这就去办。”
  我冷哼一声,摆摆手让他下去。
  傍晚时分,母亲唤我前去用膳。
  一见到我她便开口道:“我听陈管家说,今年的皮子你要拿去给颜蕴之做衣裳?”
  我撇了撇嘴,就知道陈管家会告密。
  母亲伸手刮了我鼻头一下,“我还想用那白狐毛做一个毯子呢,你倒好,先拿去给外人了。”
  我贴着母亲坐下,挽着她的手臂卖乖道:“母亲,你若是想要,和舅舅说一声不就行了,哪还用得着这些俗物。”
  “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哪还有问兄长伸手要东西的道理。”
  我又殷勤地帮她捏着手臂,“那不是普通人家嘛,你和舅舅怎么能一样。”
  母亲又伸手捏了捏我脸颊肉,“我看半月前,你和那颜蕴之不还闹翻了,怎么现在又要给人家做衣服?”
  “嘶,疼,轻点轻点。”我一边揉着脸颊,一边小声道:“还不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嗯?你说什么?”母亲没有听清。
  我立刻转移话题,“没什么没什么。”
  说话间,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母亲一向食不语,便收起话头,安安静静用膳。
  等到餐毕,侍女又端来茶水漱口。
  这些流程都走完,母亲才又开口道:“你表哥要回来了。”
  我有些惊喜,“你收到表哥的信了?”
  母亲点了点头。
  我这位表哥是瑞钦王爷的嫡子,王妃生他时难产去世了,母亲见他没有生母,便从小事事照拂着,经常接到尚书府暂住,因而我俩是一起玩大的,关系很好。
  我从小就爱看些话本,表哥也想看,但他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疼,于是每次都是我看完再将故事复述一遍给他听。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打杀杀的话本听多了,五年前,表哥毅然决然参了军,要去做他的大将军。
  这几年我也时常关注着边疆,听说那些蛮子难缠得很,还经常偷袭,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表哥过得有多苦。
  可他好像完全不觉得寒苦,每回寄回来的信要么谈边疆美景美食,要么谈幼时趣事,只字未提一句苦和后悔。
  在这一点上,我是很敬佩他的。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表哥,说不开心是假的,我连忙问:“他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母亲想了想,“信中说这月起程,大概下月中旬便能到了。”
  我恨不得马上就能到下月中,等他回来,一定要让他跟我说说这些年的经历,说说边疆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言那般好看,问问他有没有给我带上几坛好酒。
  母亲却突然道:“我本是想让你嫁给表哥的。”
  我猛地愣住了,说话都结巴起来,“这...怎么...怎么可能,我们俩是兄弟。”
  母亲却不以为然:“表亲而已,多的是人亲上加亲。”
  我不赞同道:“那也不行,我对表哥不是那种感情,况且表哥也一定不会愿意的。”
  母亲呷了一口茶,“好了,你不喜欢就不提了。”
  晚上回去后,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母亲为何突然提起这事,难不成是表哥在信里和她说了些什么?
  我想起幼时的确说过以后长大要嫁给表哥之类的话,但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才说的,现在自然算不得数。
  表哥不会当真了吧?
  越想这些我越是睡不着,一整晚翻来覆去,天快亮时才堪堪睡着。
  被夏竹敲门吵醒时,我一把将被子盖过头顶,还想继续这么睡下去。
  但前两日我借着泡温泉头晕的由头请了假,今日说什么也得去书院了。
  我顶着眼下的青黑进了书院,只觉得头顶的怨气恐怕比那惨死的孤魂野鬼都大。
  原本里面还有书生在交谈,一见到我,众人纷纷安静下来。
  我这才想起,似乎上次赶走那些人之后,剩下的人就有些畏惧我。
  但我毫不在意,怕便怕了,与我何干。
  我一眼就扫到了颜蕴之,他难得不是在低头看书,而是在盯着我的...胸口沉思?
  我差点以为是今早睡得迷糊忘记裹胸了,一下清醒过来低头看去。
  一片平坦。
  还好没忘,等我再看向颜蕴之时,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做派,提笔在书上写些什么。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走到我的座位坐下。
  偏偏今早又是最枯燥的史学,我本就困顿,强撑许久还是没忍住,干脆一只手支着下巴,就这么睡过去了。
  临睡前我还在想,幸好我前面坐的是颜蕴之,他脊背挺得直,还能帮我挡一挡夫子。
  不料我越睡越沉,竟然一个向前,头直直撞向了颜蕴之的后背。
  我登时就清醒了过来,眼睛也不由自主红了,伸手揉着额头。
  颜蕴之回头看我,我刚要发难,他却先开口了,“抱歉。”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明明是我撞到他,他竟然还向我道歉。
  夫子咳了咳,问我前朝是怎么灭朝的。
  我什么也没听,自然是回答不上来的。
  但我听说,是前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只知道沉醉后宫,似乎还有个男宠颇得他恩惠,那男宠好像叫什么知霖。
  听说灭国之后,这皇帝被老臣带着逃跑时都要把男宠也一起带上,结果两人都双双惨死。
  这些都是我在话本上看来的,自然不能回答夫子。
  夫子摇摇头,让我坐下,又问了颜蕴之。
  颜蕴之朗声道:“前朝元广帝荒淫无度,不理朝政,已然失得民心,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后面便是一长串百姓好便是天下好的老生常谈,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夫子却听得入神,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频频点头。
  我在心里不以为然,这答案和我想得也差不多嘛,只不过从颜蕴之那张嘴说出来就好像更有说服力一些。
  这堂课结束,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收拾书本,等夏竹进来。
  不料从身后过来一人,极为殷勤地帮我整理桌面。
  我抬眼看去,认出了这人是吏部侍郎的庶子谭维,他从前就对我献过几次殷勤,我也猜到是他爹授意为之,没怎么搭理过。
  谭维手上动作不停,“前两日未见顾公子,听说是身体抱恙,不知今日可好全了?”
  “还好。”
  似是见我搭理他,谭维更加来劲,又道:“若是公子身体未好,定要注意休息,莫要再受风寒。”
  前面的颜蕴之已经收拾好起身了,我赶紧站起来和他一起走,顺便摆脱这个烦人的庶子。
  “你将东西收拾好交给我的随从就行,有劳了。”说完我便向前几步,跟上颜蕴之的步伐。
  同他一起走出书院,我才突然想起来问一句:“你那晚为何会去温泉?”
  颜蕴之顿了顿,“天寒,出来走走取暖。”
  我信了几分,这几日已经立冬了,但颜蕴之依旧穿得单薄,想必被褥也没换。
  “那晚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狐疑地问道。
  这次他回答得很快,“未曾。”
  想想也是,料他有八个胆子也不敢违背我。
 
 
第10章 10
  那日回去后,我本想吩咐下人将颜蕴之房间的被褥换了,结果一回去便忘了这件事。
  不料没过几日他便得了风寒。
  我还是第一次没在书院看到他,正觉得奇怪。
  下学后,我回去找他,刚进他的屋子只觉得浑身发冷。
  是了,这间屋子在我院中最为偏僻阴冷,难为他住了这么久。
  我远远看到床上似乎睡着一个人,看起来瘦弱又单薄。
  “颜蕴之?”我试探地上前,开口唤道。
  他毫无反应,让我心下有几分慌乱。
  我连忙快步上前,这才看到他蜷在床上闭着双眼,原本莹白的脸颊发红,发了一头的汗。
  还没碰到他我便已经感受到了滚滚热气,伸手一探,果然发烧了,都有些烫手。
  我立刻让夏竹去唤大夫,再打来一盆凉水。
  夏竹很快将水端来,“公子,大夫已经差人去找了,半炷香便能到。”
  我点点头,立刻用帕子浸透冷水,拧干后仔仔细细帮颜蕴之擦汗。
  一旁的夏竹上前,“公子,让小的来吧。”
  我摇了摇头,“不必,你再去拿两床褥子来,要新做的。”
  夏竹走后,这房间便只剩我和颜蕴之两人。
  我已经擦完了他头上的汗,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掀开被子,扒开他的衣襟,正要帮他擦胸膛。
  想不到颜蕴之看着瘦弱,胸膛竟然覆着一层薄肌,还挺好看。
  也许是我动作太大,让颜蕴之醒了过来,“你做什么?”
  他声音极弱,但我还是听清了内容。
  我顿时有几分心虚,但还是强撑道:“帮你擦汗,还能做什么,你不会以为你都病成这样了,本公子还要趁人之危吧,未免把你自己的魅力想得太大了。”
  闻言,颜蕴之竟然用手捂住耳朵,硬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聒噪。”
  我被他这有几分孩子气的动作惊到了,没想到颜蕴之还有这样一面。
  但一想到他说的话,我又有些火大,一把将他又翻了过来,“你说什么?本公子好心好意帮你擦汗,你居然还嫌我烦。”
  正好夏竹抱着褥子回来了,我想也不想就把褥子一股脑盖在颜蕴之身上。
  他被厚重的褥子压得咳了两声,我这才注意到他干到开裂的嘴唇。
  “夏竹,再去烧一壶茶水来。”
  屋子里又剩我们两人,见他实在虚弱,连话都说不出来,我难得放软声音安慰他。
  “好了,大夫一会就来了,没事的。”
  正说着,下人便将大夫引了进来。
  我赶紧让开好让大夫诊断。
  好在只是普通风寒,大夫说喝了药再发一通汗就无事了。
  夏竹刚端着茶壶进来,我又将药方扔给他去煎药。
  随后我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亲自递到颜蕴之唇边喂他喝。
  他本想接过自己喝,但我躲过了他的手,坚持要喂他。
  无法,他只能低下头凑过来就着我的手喝水,许是害怕被呛到,他喝得很慢,看得我都有些口渴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现在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低敛的眉眼也很好看。
  “咳咳...”颜蕴之还是呛了一口水。
  我意识到是刚才走了神,手上水杯不停倾斜,不但让他呛到了,水还顺流而下浸湿了他的里衣。
  我当下有几分心虚,一边帮他拍背顺气,一边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倒没有怪我,而是握着我的手腕,把剩下的水也喝完了。
  我看着被他握住的地方,只觉得他的体温好高,连带着我的手腕都在发烫。
  “你那里要擦擦吗?”我努努嘴,指向他的胸口。
  他抬眼问我,“你想帮我?”
  我顿时有种被戳破想法的窘迫,当下便将帕子扔向他,“谁要帮你,你自己擦吧。”
  他竟真的解了衣裳,用帕子按在上面吸水。
  我只觉得他白得晃眼,一时间不敢再看,只能将头扭向一边。
  紧接着,我便听到颜蕴之淡淡的声音:“都是男子,顾公子这般避让作甚。”
  我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又听他道:“还是说,顾公子异于男子?”
  我登时心下一惊,回头问他:“你看到了?!”
  他衣襟还是敞开的,闻言歪了歪头,似是不解:“看到什么?”
  这般疑惑的模样不似作假,但我仍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是我随口胡编道:“看到我是山中精怪,哪天就把你扒皮吃了。”
  听了这话,颜蕴之居然低低笑了两声,“是吗。”
  我觉得他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奇怪,不是很想再理他了。
  好在没过多久,夏竹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我又一口口喂颜蕴之喝下。
  他喝完药后似乎很是困顿,接着沉沉睡了过去。
  我趁机回屋用了晚膳,本想洗漱过后上床歇着,但一想到颜蕴之还发着烧,躺在那边阴冷的屋子里,我的良心如何也过不去,只好披上衣服去找他。
  颜蕴之还在睡,我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没那么烫了,但也比正常温度高。
  这屋子虽然位置不好,但床榻倒是挺大的。
  我叹了口气,算了,今晚就在这里凑合一夜,等他退了烧我便离开。
  我小心翼翼爬上床,跨过颜蕴之躺在了里面,顿时被冰得一个激灵。
  他这屋子别说地龙了,床上连个汤婆子都没有,不冷才怪。
  好在旁边有个天然的发热源,我既是为了照顾他才受冻的,借他取取暖又怎么了。
  于是我紧紧贴着颜蕴之的后背,好一会才觉得身上有几分暖意。
  凭着这几分暖意,我也睡了过去。
  只是梦里似乎不太安稳,我梦到山中真的有个精怪,长成了颜蕴之的模样,等我靠近他便化为原型,一把将我扑倒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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