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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尊洗白手册[重生]——七千折戏

时间:2023-09-04 08:52:14  作者:七千折戏
  “此处无法御剑,所以加快脚步,在天黑前走出去。”褚清秋转身,衣袖云絮一般飘过。
  宁拂衣见大腿走了,连忙将平安往怀里紧了紧,大步跑过去,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从何处走?”宁拂衣看着眼前望不到头的嶙峋乱石,忍不住问。
  “谷底有根密道,可通往铜川。密道口我下了结界,唯有人方可通过。”褚清秋每走一步,脚底都生出发光飞羽,让她足底沾不到泥土,宁拂衣低头看了眼自己泥泞的脚,不禁心生羡慕。
  “这万丈深渊何来密道?”宁拂衣又问。
  褚清秋沉默了半晌,直到宁拂衣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才悠悠开口:“我挖的。”
  宁拂衣打了个寒颤,心想不愧是神尊,到底勇猛。
  “那如今为何不能再挖一条?偏要去寻那个旧的。”宁拂衣试探地问。
  闻言,褚清秋低头看了看手掌,随后将手背在身后,语气冷了些。
  “挖不得了。”她说。
  果然同她想的一样,宁拂衣垂眸,褚清秋修为有损,且还无法恢复,但自己无法开口问,不知褚清秋如今还剩几成的实力。
  也不知在这时刻吸取仙力的谷底,褚清秋还能不能坚持,宁拂衣背在身后的手微张,却已是半分仙力都使不出来了。
  她能够感受到煞气在逐渐侵蚀身体,使得她脚步愈发沉重,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好像生了锈,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但这疼痛于她而言不过小事,她便暗暗忍了。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心思各异,无声走了半个时辰,中途时不时冒出些胆儿肥的魔兽,都被那“白猫”恢复原身一口吞掉,随后打个饱嗝,懒洋洋变回去。
  一来二去,宁拂衣也就认出了它并非白猫,而是只极其古老的神兽白虎。不过这白虎还是只幼兽,若是往后成了年,便比如今还能厉害个十倍。
  这也让宁拂衣暗暗感叹,她一点都不了解褚清秋。
  怀中的平安还没有醒,但明明一臂大小的身子却越来越沉,沉到宁拂衣须得咬牙才能抱住,脚步也逐渐变得凌乱,前面的褚清秋却忽忽然转过身,宁拂衣踉跄一下,险些撞在她身上。
  褚清秋指尖冒出根白丝,离着老远搭在了宁拂衣手腕,似乎在探查什么,过了会儿,她收回白丝,开口道:“白麟。”
  她话音刚落,那白猫就翘着尾巴跑了过来,变回个吊睛白虎,尾巴一卷,宁拂衣便落在了它毛茸茸的背上。
  没想到褚清秋此人,也并非表面上那样冷心冷清,宁拂衣心中想,不过她此时没什么功夫思忖褚清秋为何换了个性子,因为没有仙力护体,煞气已然侵袭了她五脏六腑,让她体内刀绞一般地疼,眼前也逐渐昏眩。
  在她的脸重重落下去前,下巴似乎被人托住,掌心的温热传递到她体内,莫名让她安心。
  宁拂衣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梦中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手上传来湿哒哒的黏腻感,她这才恍然惊醒,迎面便是白虎木桶一样大的眼睛,和满是倒刺的舌尖。
  任谁一睁眼看见这种景象都不会好过,宁拂衣惊得嗷了一嗓子,唇上却忽然多了只手,将她话语堵在口中:“住口,当心引来猛兽。”
  宁拂衣便将喊声吞了下去,她侧身想看褚清秋一眼,那双手却忽然抵住她背脊,不许她扭头。
  “休要乱看。”褚清秋冷声道。
  宁拂衣一头雾水,她刚想说什么,却忽然发现自己体内原本流失的仙力已然恢复了,甚至更为充盈,煞气也对她不再有影响,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仿若新生。
  “为何救我?”宁拂衣听话地没有转身,而是张口问道。
  “我答应了你母亲,自然便要做到。”褚清秋声音透着疲惫,“你将这个喂给白麟。”
  说罢,葱指划过她掌心,将一枚丹药留下。
  那丹药散发着药草香,色泽细腻,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宁拂衣就算再混蛋,也知道什么叫救命之恩,虽然她一如既往不喜欢褚清秋,但毕竟对方救她多次,她便也不再能狠得下心。
  于是她撑地起身,慢慢走向白虎,腾空跃到它背上,趁着白虎张嘴仰头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丹药丢进它口中,白虎显然不爱吃药,翻卷舌头就想吐出,无奈那丹药入口即化,它只能被迫咽下。
  方才坐在地上看不清,如今登高望远,她才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之前还只是尸骨的地上,如今躺着数十只新鲜的尸体,皆是奇形怪状的魔兽,有的身上煞气未散,还在滚滚冒着黑烟,五颜六色的血浆流淌一地,散发着浓烈的腥臭。
  而身下神兽白虎的身上也残留着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红的血浸湿了毛皮。
  看来在她昏倒的这段时间里,此处爆发了一场大战,宁拂衣心想,就连白虎都伤成了这般,那褚清秋她……
  宁拂衣刚想去看褚清秋受了什么伤,谁料眼前却忽然蒙上一根白绸,将她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不要看,慢慢走过来。”褚清秋说,声音夹杂一丝恼怒。
 
 
第19章 旖旎
  宁拂衣愣了一瞬,虽然不解,但也只能照她说的做,灵巧地翻身落地,慢慢走到她身边。
  虽然看不见,但却能根据声音判断出方位。
  “蹲下。”褚清秋的声音又响起。
  宁拂衣便也顺势半蹲,将手伸出去,还没碰到那温热的躯体,手背便传来啪的一声,疼得她缩了缩手。
  她刚想腹诽一句真难伺候,手腕便传来柔软触感,褚清秋的指尖沾着一点微凉的汗水,捏着她手腕往前伸去。
  慢慢的,碰到了一根冰冷的东西,那东西表面光滑,细细摸去能够摸到上面的纹路,宁拂衣一阵疑惑,顺着那东西再往下,便摸到一处滑嫩的肌肤,面前的身体忽然一颤。
  她便条件反射般缩回手臂,将手藏进了背后。
  奇怪,都是女人,自己惊慌个什么劲儿?下一瞬,宁拂衣便不解地皱起眉头。
  “你受伤了?”她问。
  褚清秋嗯了一声,她似乎没什么力气多言语,声音有些飘忽,仿佛被风一吹便会散:“这兽牙有毒,我仙体受损,自己拔不出,须得你替我拔掉。”
  宁拂衣点了点头,她再次伸手,双手握住那根拇指粗的兽齿,才只是轻微一动,便听见褚清秋加重了的呼吸。
  “为何不让我看着,如此会伤了你。”宁拂衣停下动作。
  “别废话。”褚清秋说。
  好吧,宁拂衣想,于是召出仙力包裹双手,随后狠狠用力,便听得噗嗤一声,兽牙拔出的同时,鲜血也飞溅出来,洒了两点在她脸上。
  褚清秋倏地阖目,痛苦地后仰,却咬牙忍住喉咙中的声响,直到嘴角溢出血迹,这才恢复了呼吸,只是那呼吸太过快,听在宁拂衣耳中,便如同细碎的呻/吟。
  宁拂衣动作顿了顿,连忙扔掉兽牙,摊开手掌覆盖在她伤口上,淡淡的光芒亮起又灭,减缓了褚清秋的疼痛。
  少女蒙着双眼,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樱桃般的嘴唇,两滴血液沾染了她藕白的肌肤,一侧碎发落下,她微微偏头,去听褚清秋的动静。
  褚清秋便盯着这样的面容出了神,过了许久,才移开目光,再次开口。
  “白麟的血,可以解毒。”
  宁拂衣颔首,她轻巧地起身,手中幻化出一个小瓶子,循着血腥味而去,白虎也很配合,主动往宁拂衣身上蹭了蹭。
  取到血后,宁拂衣就又回了褚清秋身旁,将瓶子递给她。
  约莫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宁拂衣眼上的缎带才自行松开,顺着她鼻梁滑落。
  一袭白衣委顿在地,衣上沾了很多血迹,褚清秋正坐在一块岩石下,长发散落,清隽的面容毫无血色,一看便知受了很严重的伤。
  胸口的白衣处洇出一块血色,方才那根兽牙应当就刺在此处。
  那自己方才碰到的是……宁拂衣忽觉脸颊一阵燥热,不过她很快转移了注意,没有细想。
  褚清秋衣衫也被撕破了,如今外衣正堪堪搭着双肩,像是刚刚披好,或许这便是她方才不许自己看的原因吧,宁拂衣想。
  不愧是褚清秋,大难临头都要注意脸面,宁拂衣撇撇嘴。
  不过褚清秋和白麟全受伤至此,可见方才进攻的兽群有多么恐怖,可自己却不仅毫发无损,甚至恢复了仙力,可见被保护得很好。
  褚清秋居然会因为宁长风一句话而这般保护她吗?往常一次两次宁拂衣还可以当做是她真的守信,但如今她居然会冒着生命危险进入鬼眼,自己重伤至此都不忘替她诊治,这岂是一句托付便能解释的。
  看来这一世的褚清秋身上,藏着不少秘密,宁拂衣盯着褚清秋泛红的鼻尖,心中暗自忖度。
  她也终于起了想要探寻真相的心思。
  “兽群有一便有二,这里血腥气太多,过不了多会儿便会引来更多魔兽,若不快些离开,恐怕你我二人今日都要葬身于此。”褚清秋说着,按住岩石,缓慢起身。
  宁拂衣下意识伸手去扶,褚清秋却在半空改了手的位置,无声躲过。
  宁拂衣的爪子尴尬地停在半空,于是在心中哼了一声,不想让她碰,她还不愿扶呢。
  见褚清秋起身,精疲力尽的白虎便哼哼唧唧地重新变回了猫的形状,往地上一趴便打起了呼噜,褚清秋掌心微微摊开,白虎便化成光点,落进她腕上的一颗珠子里。
  那是一念珠,乃世间珍宝,据说能装下万物,宁拂衣前世也有一颗。
  “走罢。”褚清秋道。
  接下来的路程,褚清秋一直不曾出声,只背对着她缓缓向前,倒是宁拂衣话忽然多了起来,从天象说到地况,虽然褚清秋一句都不曾回应,却硬是没让话掉了地。
  “褚凌神尊,还有多远啊?”宁拂衣将平安换了个肩膀扛着。
  “我也不知。”褚清秋终于开了口。
  “我的腿都要断了。”宁拂衣说着快跑两步,和褚清秋并肩行走,却见褚清秋主动往另一侧偏了半步。
  就非不同她接触是吧?宁拂衣心中暗忖,便也状似无意地往她那边偏了偏。
  “神尊的伤可有大碍?”宁拂衣没话找话。
  “无妨。”褚清秋冷着脸说,步伐再次偏移。
  “神尊……”
  “小心!”宁拂衣话音未落,便听见褚清秋一声厉喝,随后腰间缠上一根白绸,将她整个人拖拽到了她身后。
  而宁拂衣方才站立的地方骤然多了个一人宽的深坑,空气中尘土飞扬,迷得人睁不开眼。
  “后退!”还没等宁拂衣说些什么,褚清秋便又张口,手掌翻转之际,掌心多了一根膏体均匀的白玉笛,再抬起手,那玉笛便化为了一根纤细的长棍,冉冉冒着白光。
  这便是褚清秋的法器白骨,宁拂衣听话地连连后退,直到后背紧贴岩壁,这才停下。
  她再抬眼时,心中猛然一动,只见灰尘四散,褚清秋的身影暴露在滚滚烟尘中,青丝摇曳,长衣猎猎,如同一只张开尾羽的洁白的鹰,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仙力磅礴散开,丝毫看不出方才那副羸弱模样。
  与此同时,惊天震地般的兽啸响起,宁拂衣从未听过这样令人恐惧的声音,只一声便叫人头昏目眩,心脏仿佛被狠狠攥紧,她顿时双膝一软,险些顺着岩壁滑下。
  她连忙运功护住心脉,这才能够勉强直起腰,目睹那令她惊骇的场面。
  褚清秋面前站着一只魔兽,又或许魔兽二字根本难以形容它的可怖,若世间真有煞神便也不过如此,头顶尖角如同两座高峰,皮毛根根如刺,上面悬挂着一些残肢断臂,散发着腥臭的浊气。
  尖齿伸到唇外,露出血红唇肉,它张嘴怒嚎一声,便是整个谷底的飞沙走石。
  而在它出现之后,附近所有魔兽的气息全部消失了,方圆百里不再敢有魔兽靠近,可见这只魔兽有多骇人,绝不只是低阶中阶高阶几个字便能形容的。
  而褚清秋站在它对面,看着就犹如螳臂当车,细小如蚂蚁。
  这一刻,即便是宁拂衣的心都揪紧了,她正要提醒褚清秋走为上策,那魔兽却忽然转动头颅,两颗血红的眼眸盯死在她身上。
  几乎是同时间的,数十根飞刺不知从何处射出,直直朝着宁拂衣面部而来,似乎打定主意要一击致命,宁拂衣眼眸睁大,翻身想躲,然而褚清秋手中的白玉棍比她速度更快,一个眨眼便挡在了她面前,旋转成张白色的盾,挡住了那些飞刺。
  飞刺噼里啪啦落地,宁拂衣用余光一扫,那些刺根根比箭还要粗长,后怕地握紧了拳头。
  咻的一声,白骨飞回褚清秋掌心,褚清秋的身影应声出现,直直立在了宁拂衣身前。
  她还沾着血腥的墨发拂过宁拂衣鼻尖,不再有往日清冽的香,却让宁拂衣恍惚了一瞬。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褚清秋没有停留,她将宁拂衣狠狠一推,身形便化为残影,迎上了那头魔兽,一时间煞气同灰尘交织,将半空的景象遮得严严实实,唯有雪白的流光时不时穿透灰尘,将谷底照得绚烂。
  在那些被人欺凌侮辱,独自挣扎于泥泞的日子,宁拂衣曾经也盼望过能出现一个人,将她这样护在身后的。
  可是没有,从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
  宁拂衣眼神逐渐冷硬,她抬袖掩住鼻子,脚步后退,从一旁离开。
  然而刚跑出去两步,身后便再次传来动静,几乎化为实体的浊气几乎一刹那就出现在她身后,凉意侵袭全身,宁拂衣蓦的回头,刺目的白光差点闪得她流下泪。
  褚清秋再次出现在了她面前,她的脸肉眼可见地褪去了全部血色,宁拂衣眼尖地发现她胸口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如清泉,汩汩而下。
  到底为什么?宁拂衣狠狠闭上眼睛,她自己知晓自己有多恨褚清秋,可当她这样一次一次不要命似的帮她挡去灾难时,这样的恨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好像不值得一提了。
  浊气冲击着二人,褚清秋手中的白玉棍膨胀如一颗巨柱,插入地面,堪堪挡去部分,然而她伤势实在太重,加上谷底煞气侵蚀,仙力实在难以支撑。
  于是,宁拂衣眼睁睁看着一股鲜血从褚清秋口中流出,随后那一直□□着的纤细身影终于松动,被浊气冲塌,带着她一同往后倒。
  肩膀上的平安嗷呜一声,被甩到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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