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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前男友荒岛求生(近代现代)——以烟

时间:2023-09-04 08:53:54  作者:以烟
  日出东山,又是个炎热的大晴天。
  他第一次在丛林中席地而睡,起初还担心着会不会有虫子爬到身上、会不会有野兽来,奈何火堆实在是太温暖,没多久便睡着了。
  喝过热水后,在睡梦中出了一身汗,早晨起来时已经好了许多。
  日上三竿的时候,谈逸冉终于完全醒过来。丛林里的空气很湿润,薄汗黏在身上,特别不舒服。
  篝火堆里还燃着火焰,他摸到手边几根干燥的树枝,便顺手添了把火。
  “早。”
  殷朔年坐在他身后不远处,挽着袖口,手中拿着一根指节粗的木棍,不知在做什么。
  谈逸冉退烧了,意识也清醒了许多。
  回忆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胡话,但殷朔年双眼通红的模样,他记得很清楚。
  因此,再面对殷朔年的时候,他倒是没那么抗拒了。
  “你在做什么?”
  他走到殷朔年身边,见他正用折叠刀费力地劈砍木棍横截面,试图将它劈开一个十字切口。
  “火炬,”殷朔年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一时做不好的。你好些了?”
  他抬手想要摸谈逸冉的额头,被躲开了。
  “好了,”谈逸冉莫名有些紧张,“谢谢。”
  树影摇曳,谈逸冉从殷朔年面前离开,环视四周。
  丛林环绕四周,两侧有高大的木本植物,遮蔽着阳光。这片空地很开阔,微微朝海岸的方向倾斜,午间也有半边面积能被阳光照射。残破的遮雨棚在空地东北角,依附着坚硬粗壮的树干。若要建一个草屋,也是完全足够的。
  谈逸冉四处逛了逛,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于是裹着衣服回到火堆旁,坐在石头上休息。
  殷朔年从他身后走过,径直往海边去了。
  “你去哪?”
  谈逸冉瞧着他的背影,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殷朔年没听见,手里拿着空塑料瓶,钻进丛林。
  谈逸冉打了个呵欠,抓了一把乱糟糟的长发,觉得浑身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烟瘾犯了,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他想去洗个澡清醒一下,但殷朔年走了,他必须得看着火堆。
  他百无聊赖地坐了会儿,从一旁的棕榈叶下扒出一堆工具材料。
  木弓、木棍、干草、竹竿,还有那条没编完的草裙,以及殷朔年的钱包。
  谈逸冉盯着那个钱包看了许久,总觉得款式很眼熟,一时好奇心涌起,便想打开看看。
  也不知道殷朔年出门带了多少现金。
  他好奇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却又害怕被殷朔年误会自己在乎钱。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打开,转而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生火工具。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谈逸冉抓着木弓端详了一会儿,又想到上次生火出丑的事情,心中万般不甘心。
  殷朔年能做到的,他凭什么不能?
  他想了想,忍痛将长筒靴的鞋带拆了,折成两段,绑在木弓上,又挑拣出木板,准备妥当。
  正式开始之前,他特意往殷朔年离开的方向张望,确定对方离开后,笨拙地摁住木棍,开始费力地钻火。
  海滩。
  衣裤被随意扔在礁石上,殷朔年赤裸的身体呈现在日光之下,水珠从脸侧流下来,淌过结实的胸腹,没入小腹。
  被海水冲洗过的身体有些干燥,手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他随便洗了会儿,心里挂念谈逸冉,于是捡了些螃蟹扇贝之类,兜在衬衣里,穿上长裤回了营地。
  他回到营地,就见谈逸冉盘腿坐在角落里,一脚踩着木板,双手握住木棍和木弓,正在用一种极其变扭的姿势搓地上的木头。
  殷朔年一愣,虽然没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问:
  “要帮忙吗?”
  谈逸冉转过头,额上渗着汗水,一双眼睛竟是泪汪汪的。
  “不要。”
  他咬牙切齿地瞪了殷朔年一眼,转回身,继续努力地旋转木棍。
  谈逸冉起初只是想拿着玩一玩,但一想到上次把草绳绷断的窘事,越想越在意,不知怎么就和这东西杠上了。他弄得自己大汗淋漓,手掌都搓破了,一点儿火星子都没生出来。
  殷朔年瞧了一眼,转身将螃蟹和扇贝扔进正在烧水的易拉罐,还用折叠刀剜下一些吃剩的椰肉。不过多时,一股奶香和鲜味混杂着,飘到谈逸冉鼻子里。
  谈逸冉咬牙切齿地吞了口口水,将木棍对准凹槽,加快了摩擦速度。
  “真不用帮忙?”
  殷朔年用一根洗净的树枝搅动“锅”中的食物,余光瞥向一旁的谈逸冉。
  清香扑鼻的纯天然海鲜餐,对一个饿了几天肚子并且许久没吃熟食的人类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谈逸冉瞥了一眼咕噜噜冒着泡泡的易拉罐,顿时气得快要哭出来。
  他生气的样子实在可怜,昨晚刚哭过的眼睛还泛着红,长发披散,红润柔软的嘴唇还不住地发抖。
  殷朔年看了半晌,起身走到他身后,一把握住他的手。
  “别钻牛角尖,下次教你。”
  他在谈逸冉身后蹲下,抽出他手里的木弓,将那绑得乱七八糟的鞋带取下来。
  “谁要你教!”
  谈逸冉颓丧地抓了把头发,伸着两条腿,懊恼地坐在地上。
  他早就不是那样暴躁的孩子性格了,或许是因为被困在这里的缘故,沉淀了两年多的成熟外面又被撕开,露出里面依旧执拗的内心。
  “好,不教。我会就行了。”
  殷朔年今天似乎格外有耐心,绕到他身前蹲下,帮他把鞋带重新绑回去。
  他弯腰低头,赤裸的肩背上还残留着水珠。
  谈逸冉被迫只能盯着他的脊背看,他的身上被树枝划出很多细小的伤痕,手臂上的疤像蛛网一样,蓝紫色的青筋从伤口下爬出来,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谈逸冉正看着,殷朔年忽然抬眼,与他四目相对。
  “谈逸冉。”
  他突兀地叫了谈逸冉的名字,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棕色。
  “怎么。”
  “你这两年到底抽了多少烟?”
  谈逸冉吸吸鼻子,下意识闻自己身上,并没有闻到丝毫异味。
  他躲避着殷朔年的目光,“和你没关系。”
  殷朔年盯着他看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帮他系鞋带。
  或许的确是没烟抽的原因,谈逸冉觉得自己最近的脾气确实十分暴躁。
  他盯着殷朔年带着水汽的身体看了一会儿。
  视线跟随水珠滑过后颈、锁骨、胸膛、手臂,心里的焦躁逐渐消退许多。
  “……不是要合作吗,”他语气缓和下来,“现在要做什么?”
  殷朔年熟练地在他即膝的长靴上打了个蝴蝶结,闻言略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谈逸冉目光躲闪,被看得发毛。
  “我都用过你生的火了,当然只能答应你,”他收回腿,不耐烦地往后挪,“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殷朔年收回目光,拉着他站起身。
  “我会约法三章的,”殷朔年说,“只是活下去,不会做别的。”
  “我也是啊,”这话莫名让谈逸冉有些恼,“你觉得我还会做什么?求你跟我复合吗?”
  殷朔年被阴阳怪气一顿,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
  “走吧,去囤点食物,”他说,“这几天都不要再离开这里了,先搭个能睡觉的地方。”
  “我想去洗澡。”
  “不行,你病还没好,小心着凉。”
  “……”
  两人沉默对峙了许久,谈逸冉瞪着面无表情的殷朔年,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好吧,”他不耐烦地将头发挽起,愤愤不平地将树枝簪在头上,“那你说,现在干什么?”
  殷朔年指了指火堆上的易拉罐,“吃饭。”
  火堆外侧是几根坚硬的引火木,支撑出一个相对牢固的三角形,里面则是一些干燥的灌木树树皮、草叶、小树枝。
  谈逸冉盯着架在木头上的易拉罐,看着那些螃蟹肉浮浮沉沉,不知道吞了多少次口水。
  殷朔年隔着火堆,坐在他对面。
  谈逸冉再一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殷朔年看在眼里,竟是忍不住低下头笑了。
  “笑什么,”谈逸冉冷冷瞥他一眼,“我病了几天,饿了很正常吧?”
  殷朔年拿来两根草绳捆住钩子,把易拉罐从火堆里拉起来,一股脑将里面的东西倒进贝壳里。
  椰子海鲜汤。
  掰成两半的小螃蟹、海螺、扇贝肉、椰肉片……没有任何作料,却散发出诱人的清香。
  “我要分餐。”谈逸冉抗议。
  贝壳里盛着热腾腾的野生美食,殷朔年从用剩下的柴火堆里挑了两根树枝,掰断,递给谈逸冉。
  “就这一个碗,”他努力想要把易拉罐放回原位,小小的罐子却无法保持平衡,“要不你别吃。”
  谈逸冉嘴角抽动,最终还是没忍住,把“筷子”伸向谈逸冉面前的贝壳里。
 
 
第20章 过去·电影
  谈逸冉第一次吃殷朔年做的菜,就是一道海鲜汤。
  他们读书的地方是个内陆小城市,谈逸冉是从沿海搬过来的,最喜欢吃的就是海鲜。
  谈逸冉很小的时候,谈父总是惯着他,各种海鲜有多少吃多少,结果把胃吃坏了,为此父母还大吵一架。
  上了高中,他的饮食也被父母通过做饭的阿姨远程把控,一个月只能吃一顿海鲜,不能每天大鱼大肉,家里的冰箱里也不能有碳酸饮料。
  谈逸冉有时候馋得没办法,又不会做饭,只好省着零花钱,偷偷出去吃好吃的。
  某次,他在吃了四天食堂的饭菜后对殷朔年大吐苦水,殷朔年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说:
  “周末来我家吧,我做给你吃。”
  结识了殷朔年之后,谈逸冉基本每天都和他一起放学,从教学楼一直走到学校对面的CD店里,在各种CD中挑挑拣拣一会儿,等谈逸冉家的司机来了,两人才道别。
  谈逸冉很喜欢这个新朋友,面对这个稍显木讷的男生,他总是有很多话想要说。因为无论他说多少,殷朔年也不会烦。
  最重要的是,殷朔年似乎没有其他朋友。只要谈逸冉想要找他,任何时候都不会落空。
  他们认识了一个月后,谈逸冉第一次来到了殷朔年的家。
  破旧的老小区隐匿在城市的角落里,谈逸冉费劲儿地爬上一个陡峭的斜坡,按照殷朔年给的地址,找到对应的单元楼,气喘吁吁地往上爬。
  单元楼的底楼堆满了蜂窝煤,铁门那头亮着灯,传来噼里啪啦打麻将的声音。
  他穿着一身刚干洗过的新衣服,和周遭蒙尘的一切格格不入。
  楼道里也是昏暗的,谈逸冉有些害怕,扶着墙壁往上挪,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灯泡,便用力拍了拍手,灯依旧不亮。
  “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从楼梯转弯处传来,谈逸冉吓得往后退,被殷朔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
  两人十指相扣,殷朔年抬手拉了一下从墙壁上吊着的拉环,头顶的灯泡瞬间便亮了。
  谈逸冉瞬间浑身都卸了力气,拽着他的胳膊,进了屋里。
  殷朔年的外婆打麻将去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谈逸冉好奇地站在客厅里,四下打量这间老房子的布局,觉得新奇不已。
  三室两厅,客厅与餐厅之间有玻璃屏风隔开,上面刻着许多漂亮的人物国画。
  “这是你的房间吗?”
  谈逸冉探头看了眼最里面的房间,干干净净的,桌上堆着作业和一个随身听。
  殷朔年在厨房忙活,听不清楚他在问什么,大声回答:“你随便看看,我桌上有CD听,再等十分钟。”
  “哦。”
  谈逸冉摸了摸玻璃屏风上的人物画,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踱步到殷朔年的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了。
  桌上摆着一个款式老旧的CD随身听,几张CD插在书架里,都是现在的年轻人不会听的歌。
  谈逸冉没用过这种随身听,随意抽了一张CD放进去,戴着耳机捣鼓半天,总算有了声音。
  大提琴配钢琴伴奏,又是《沉默孤岛》的原声带。
  翻开专辑封面看了一眼,上面只有电影题字,以及两个模糊的人影。
  他抱着腿蜷缩在椅子上,默默地听了许久,忽然觉得心里特别难受。
  “该吃饭了。”
  一只手伸过来,摘下他右耳的耳机。
  空气里弥漫着海鲜汤的香味。
  谈逸冉转过身,吸吸鼻子。“这个电影说的是什么?”
  殷朔年的目光在专辑封面停留了一瞬,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没什么,”他将谈逸冉从座椅上拉起来,“不是悬疑片,很无聊,你不会喜欢的。”
  “可是你喜欢啊。”谈逸冉一脸茫然。
  殷朔年沉默不语。
  “那……我们下次一起看吧,”谈逸冉继续说,“来我家。”
  “不了,”殷朔年似乎很抗拒,“我看过很多次,不想看了。”
  五分钟后,殷朔年的外婆打完麻将回来了。
  殷朔年的外婆是个很普通而和蔼的老太太,见到谈逸冉便拉着他聊了几句,吃完饭便又继续下楼找老人们玩儿去了。
  谈逸冉吃着桌上殷朔年做的美味海鲜汤,却无心惊叹于好友熟练的厨艺。
  他感觉,殷朔年有事瞒着他。
  吃过饭,殷朔年问他要不要去后山上走走,谈逸冉兴致缺缺,但因为吃得太饱,还是答应了。
  两个少年出了门,穿过单元楼下的小花园,上了紧挨着家属院的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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