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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难逃(古代架空)——宋昭昭

时间:2023-09-05 09:06:17  作者:宋昭昭
  末了他收了伞,跟着阮少游走入澡堂里。
  同仁的人都知道阮大少爷不喜和别人共浴,因此是自设了隔间,只有嵇镖头会用,旁人都进公用的澡池。
  仆婢都忙活起来烧水。
  嵇宜安脱去外边衣袍,中衣也都湿透了蔫巴着,隐约撑出结实胸膛的轮廓痕迹,他穿着衣时倒也不壮实,甚至比起寻常武夫还有些瘦,然而筋骨总打熬得恰到好处,一分也不嫌少。
  他抬头对上阮少游正别过头去,又别回来多看了几眼。
  “……”
  嵇宜安总有种错觉,某大少爷好像很爱看这些。
  他默默背过身去,解开中衣挂在屏风上,随即感觉下边一凉,阮少游毫不客气地扒下他亵裤。
  嵇宜安猛然跳开去,“少——”
  “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不就一起泡个澡,又不是没泡过。”他顺手拍了下臀,恶趣味地上挑唇角。“瞧你耳朵红的。”
  “那也不能每回都做扒人裤子的事,”嵇宜安背手捂住,他来了也有四年,到底不能理解为什么北方不用浴桶在房中自己洗,偏偏是要建澡堂。“你这都是在哪学的不正经。”
  “没呢,就扒过你一个。”
  “扒我难道就正经?你倒还得意上,”
  阮少游脱个精光,惬意下水去,瞧见嵇宜安噎着话还在上边磨蹭,上下打量间,拉住他脚踝就往里拖。
  “等等,我还没脱完——”
  哗啦一下,一室氤氲水汽弥漫。
  嵇宜安话还未出口便呛水咳着嗓子,面上溅了水花,湿淋淋水珠顺着胸肌往下划去,他再起身来,下意识瞥了眼阮少游,某少爷就仰身去大方给他看。
  “是不是好久没一起洗了,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嵇宜安默默背过身去,多少有些无语凝噎。
  阮少游又从水中走了过来,显摆给他看,“是不是比你大,安安?”
  “少爷,好好洗,一会儿姜汤都要凉了。”
  “姜汤能在灶台热着,你担心这作什么。”阮少游笑得恶劣,接着逗他,“你敢说你没偷偷比过?”
  他叹口气,推开他凑近的额头去,“……少爷,您就好好洗个澡吧,别来折腾我了。”
  “瞅着你在旁边的时日也就剩下几月了...本少爷还不得可劲折腾。”阮少游偏过头来,示意他替自己洗头。
  他解下发冠,默不作声又低头瞥了两眼,最终认命地拿过一旁皂角,抬手给阮少游搓头。
  “上边,上边点。”
  “往左再抓几下。”
  “啊对对,舒服——”
  阮少游沐浴完出来,正巧送姜汤的婢女来了,后头还跟着阮将止。
  “怎么二叔今日闲的,也要来泡个澡?”他接过姜汤饮了半碗,抬眼看去,顺手递给嵇宜安。
  “刚和双刀刘打了一场,满身的汗味,过来洗洗,”阮将止扯了扯唇角,最终也没笑开,“听说你们要去江南了。”
  “行啊,二叔消息挺灵通。”阮少游打量他一眼,这倒是有些自投罗网的意味了。
  “江南人好景也美,漕帮这一趟走得比往常时候都值,但是水上风大,二叔还是劝你一句,船要小心方能开得平稳。”他定定看着,眼窝深陷。
  “喔——”阮少游闻言,笑得意味深长,“二叔向来直来直去,如今倒也学会打哑谜。那侄儿还要多谢二叔提醒了。”
  “倒也不必。”
  他拍拍阮少游肩膀,又大步向前走去,拐进澡堂中。
  阮少游一言不发,立在原地。
  嵇宜安饮尽姜茶,仍放还原处,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阮将止既然如此说,就是明白了他们与陆三的意图,如今他这么明晃晃一说,意思是这趟私盐便就舍弃了,还是说这件事真与他无关,只是劝阮少游小心呢?
  但阮将止既知道此事,一定不会用明面上的人。
  “本想与暗哨之人引蛇出洞,如今打草惊蛇——”
  “他或许不是那条蛇。”
  “凭你二叔本事,或许私盐案他若没参与也是知情的,如今任你查去,也有试探你羽翼的意思在。”嵇宜安摇摇头,“先前查出的二十人,去掉你二叔手下明面上六人,便只剩十四。”
  指腹点了茶水,抹上桌面。阮少游喃喃道:
  “这十四人中,必然有将沈老二劫镖之事传回宁京的人,找到他,便能找到镖局里的那个叛徒。到时候是不是二叔,一审便知。”
  用过晚膳之后,天色渐渐沉下来,夜桥灯火连星汉,水郭帆樯近斗牛。
  江南之行传开了,周镖头也来,说是漕帮到江南宁州的那趟便让他去,毕竟少掌柜还生着病,嵇宜安又才忙完回来。
  “不用,本不是大毛病,动身前就能痊愈。”阮少游斜倚着,看院中嵇宜安练剑,剑光闪过间神色平稳,“听说宁州莺啼馆还有你相好,你别是惦记着江南的姑娘吧。”
  “嘶少掌柜,你这眼毒辣的很啊。”
  “你做过的事,我可都记着。”他眼一瞥,十五还抱着绣帕坐灯下看嵇宜安,心中就憋了股气。
  “少掌柜你瞧瞧,这郎才女貌倒也登对,老周我这主意出得也不赖嘛。”
  周镖头却还看不出他脸色,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聊着,阮少游心中已经盘算着给十五寻个别地儿。
  “嵇宜安——”他起身喊道。
  嵇宜安闻声收剑,奇怪望了眼,总觉得阮少游站在那活像只炸毛狐狸,灯笼微光投在鼻梁处映着侧影,在光暗下难辨神情。
  “怎么了?”
  “烧得厉害,回去睡了。”他淡淡瞥了眼,转扇往屋里走去,嵇宜安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十五站起来还想说几句,嵇宜安已经直直越过她进了屋里。
  “少爷,少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烧起来了?”
  屋门关上,十五的面上恍然流露几分失望神情,周镖头见状,走过来拍拍她肩膀。
  屋里,手背贴上额间,阮少游打眼看他,不出一声。
  倒是没有烧起来,嵇宜安放下心来,左右看阮少游,面色也如常,只是一副欠钱没还的模样,明明白日里也不是这样。
  他沉吟片刻,“……没烧啊。”
  “呆葫芦。”阮少游脱了靴,径自枕手架腿躺上床,“睡了,练你的剑去。”
  嵇宜安见状,只好吹了灯去,脱靴在一旁榻间睡下。“我给你守夜。”
  阮少游冷哼一声,最终还是没赶出去。
  与此同时门外,十五看着屋里烛火熄灭,到底也没等到嵇宜安出来,她怔怔望着,眸中神色复杂。
  “让你办的事,能做到吗?”周镖头瞥了眼她。
  “放心,我自有办法。”
  十五淡淡看他一眼,直到周镖头离开。许久,她一身清寒往庭院外走去。
 
 
第13章 蛋黄酥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嵇宜安一早起来,四处不见阮少游,于是胡乱扎了头发去练剑,又在灶房喝了碗粥,拿着两个蛋黄酥就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却看见十五直直跪在当中,神色倔强。
  “怎么了?”他伸手要扶她起来。
  “少爷给了十五银子,要让十五离开镖局去别处。”十五不肯起来,两眼通红,“就算少爷安排了住处,依娘的心性,也总要寻来将我再卖了去,求嵇镖头帮我。”
  “他为什么要让你离开?”嵇宜安一愣,“是因为镖局多是糙汉子,怕你在其间住得不好?”
  “今早我怕镖头休息不好,端了碗白粥来,少爷出门见着了,不知为何发了好大火——”
  “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少爷对您,总是与对旁人不同的。”十五哭着摇摇头,“十五所求不多,只是不想再为家中几个弟弟赔了一生进去,求镖头相帮。”
  嵇宜安低头看十五,美人正是泪沾面,楚楚可怜,眼神执拗地看向他。他也有些为难,当初发了善心带十五回来,如今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底镖局是少游不是他家的,他若真找去,恐怕这位大少爷才是真要发火。
  “你想我如何帮你?”
  “十五决计不叫镖头为难,宁州有个叔父从前对我很好,我想去投奔叔父,又听闻您将往那去,十五孤身路远,恳求镖头捎我一程。”
  江南,嵇宜安低下头摩挲着指腹,不发一言。
  “嵇镖头——”
  哭音断续,他终是叹口气道,“那你便随我们一道走罢。”
  “多谢镖头!”
  十五擦了泪,露出无邪笑容来。
  嵇宜安从院子里出来,一路往前院藏书阁去。
  他咬着蛋黄酥,推开藏书阁的门。
  吱呀一声,微尘在光下飞舞,微光也顺着门缝进来,浅浅投洒在那人面庞上,照着侧脸细小绒毛。
  他斜支在扶梯旁,以书遮眼,察觉到动静偏过头来,连着书册啪嗒落地,对上嵇宜安视线,碟子装着蛋黄酥递到他面前。
  “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阮少游抬起头来,瞧见嵇宜安嘴中咬着一个,撑手凑近张唇来。
  蛋黄的香气淡淡弥漫,发丝垂下,嵇宜安往后一缩头,咬下拿在手中,“十五说你发了通火,你若是心里不爽快,便该在这了。”
  阮少游抬眼懒散抓起他手,咬走剩下半个蛋黄酥,又抱胸躺了回去。
  “她找你作什么?”
  “去江南,与我们同行。”嵇宜安将碟子放在一旁,抬手整理起桌上散乱书籍,“所有想跟这趟镖的人,我都记下了名字,一定派人盯紧他们。”
  “连十五一起盯?”
  “当然。”嵇宜安转过头,看他一眼,“清早起来她又怎么惹你,好端端发了脾气?”
  “别操这么多心,当心还没到三十先长了白发。”阮少游闭眼养神,因为嵇宜安的一句“当然”扬起唇角。
  嵇宜安笑着摇摇头,将散乱书籍归位,多是些游记话本,武谱画册,他理完桌子瞧见阮少游正枕手别过头,眼一眨不眨地盯着。
  “又怎么了?”
  阮少游瞧见他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手指了指张开的嘴。
  嵇宜安心领神会,拿起碟中的蛋黄酥往他嘴里一塞,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矜贵大少爷。
  他慢条斯理地嚼着,看着嵇宜安又拿着鸡毛掸子忙活去。
  许久,树叶纷动间斑驳了轩窗下的光影,落叶旋舞着飞扬落下,阮少游抬指拈住飞入窗中的枯叶,撑手起来,想起清早遇见十五。
  “少爷好像对嵇镖头很是看重的样子,”她端着白粥笑得软糯,“嵇镖头性子好,少爷您发脾气他也不在乎,可您究竟把他当作什么呢?”
  阮少游淡淡看了眼她,错身走去。
  “生病要嵇镖头照顾,洗澡也要在一处,不过是被姑娘看着舞剑,少爷您就生了闷气,十五这些时日看在眼中,亲友或是兄弟,哪里来这样的处法。您未免也太缠着嵇镖头。”
  “十五姑娘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阮少游负手转过身来,微微眯起眼。
  “我心悦于他,”十五端着白粥,蹲身行礼,“听周镖头说,当初买姑娘入镖局是为了留住嵇镖头,可若是嵇镖头真要离开,天涯海角,十五必定随他而去。”
  阮少游看着她,简直气笑去,他抬手嗤笑一声,沉眼看向她。
  “你是想对本少爷说,不要想方设法留住嵇宜安?莫非你还对嵇宜安志在必得不成?”
  “我如此姿色性情,他若喜欢,也不过人之常情。”
  “好啊。”阮少游扯了扯唇角,从怀中掏出银锭,松手扔入白粥之中,他看着十五,凉薄嘴唇微上扬,“即刻起,滚出镖局。”
  藏书阁里,阮少游转腕去,拈叶飞出轩窗,刮过窗框一道白痕。
  在他这耍了横,笃定他不会说出生气缘由,扭头又上嵇宜安那处哭诉去,若依阮大少爷平常性子,知道嵇宜安要带十五同上船去,必定大发雷霆。
  这是想用反间计还是美人计,不过是草莺巷里寻常人家的姑娘,上哪来的这么多心眼。阮少游轻嗤一声。
  “你真允了十五与我们同去江南?”
  “不拦着,一个柔弱姑娘想要孤身去宁州,也确实不容易。”阮少游起身拍了拍衣裳,一副潇洒做派。
  “我还以为你对十五有成见。”
  “有什么成见?本少爷最是大度,”阮少游看着嵇宜安,似笑非笑。“只是今日知道有人敢把你放在那样的位置上,不爽罢了。”
  少爷一定是长大了,连脾气都小了很多,还懂得关怀体贴他人。嵇宜安点点头,丝毫没察觉到其中的刀光血影。
  “走,陪本少爷去南街买曹记的小笼包子。”阮少游一把揽上他肩头,扬扇往外走去。
  不过有一点,确实是十五点醒了他。
  生病要嵇宜安照顾,洗澡也要在一处,不过是被姑娘看着舞剑,他就情不自禁生了闷气,亲友或是兄弟,哪里来这样的处法。
  他倒爱见嵇宜安在高处紧攥着他手的样子,爱看嵇宜安因为他羞窘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阮大少爷自然不是缠人的性子,可他对嵇宜安,又该是怎么个处法。
  室友的蛋黄酥太好吃了,吃着吃着就写了进去。
 
 
第14章 贩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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