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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自取(近代现代)——坐标系

时间:2023-09-06 20:29:30  作者:坐标系
  采补结束,蒋愿吃到精水,发情期已过,神志开始清醒。但因为淫器作祟,肉体依旧浸泡在淫欲中,一波波快感滚过蒋愿每一寸皮肉,他欲火难耐地抚遍全身,恍惚混沌,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发情。
  顾沧澜就想看蒋愿清醒着发骚,他要让蒋愿意识到,抛去炉鼎体质影响,他本身就下贱淫荡。
  每次采补完,顾沧澜还要挑起蒋愿的情欲,然后坐在椅子中,冷冷看着他,让蒋愿自惭形秽。
  迷迷糊糊间蒋愿知道,顾沧澜不会再肏他了。顾沧澜每次都是这样,好像他是什么肮脏的东西,顾沧澜只是不得不碰他。
  一开始蒋愿还会哀求他肏自己,第一次蒋愿四肢并用爬下床铺,跪坐在顾沧澜脚边,用娇嫩的乳肉摩挲顾沧澜小腿。顾沧澜垂眼看了他半晌,无悲无喜,像看被欲望控制的低等生物。蒋愿被盯得一哆嗦,失神间,顾沧澜一撩袍离开了。
  今天依旧如此,顾沧澜冷漠地看着蒋愿淫态毕露。蒋愿竭力集中注意力,保持一线神志。他要等顾沧澜走后,把勉铃淫器抠出来,然后泡冷水祛除淫欲。
  顾沧澜靠在交椅中,单手支颐,疏离俊美,几缕发丝挡在他墨黑的双眸前,漆黑色的金刚石耳钉衬得瞳色更为冰冷。
  几次交媾,顾沧澜一言不发,就算高潮,也不过闷哼几声,蒋愿以为今天依然如此,破天荒地,顾沧澜开口了。
  “不久前,衍芝求我从谢夷铮手里救你出来,”顾沧澜声音低沉,“你知道他拿什么说服我吗?”
  蒋愿一激灵,清醒三分,一身热汗渐冷。
  顾沧澜轻笑一声:“衍芝说:‘炉鼎出世,群雄并争,宝器怎可落于他人之手。天下谁有资格将炉鼎据为己有,唯我父尔。’”
  蒋愿咬牙道:“都是托辞,顾衍芝的权宜之计罢了。”
  顾沧澜又道:“衍芝怕你自戕,与我商议,他先同你淫乐几番,待你对他情根深种,便将你送给我。你想着他来救你,还有个盼头,就不会寻短见。”
  蒋愿一阵恍惚。
  顾沧澜起身,怜悯地看着蒋愿:“顾衍芝趁你发情,强奸了你。他不过舍命去了趟俪珠岛,你就全忘了,把他当知心情人,抓着他当救命稻草……”
  穴中勉铃抹了春药,蒋愿浑身发热,心中又极冷,他合拢双腿,蜷缩起来。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爬在床沿,呕吐起来。
  顾沧澜嫌弃脏污,皱着俊眉看了几眼,用扇面捂着唇鼻离开了。
  当下蒋愿被顾沧澜气到吐血,事后回想只觉得没有必要。顾沧澜话中有明显的漏洞,只是当时蒋愿气急攻心,顾不上辩解。顾沧澜说的话,蒋愿左耳进右耳出,只当他在放屁。
  顾衍芝待他如何,往日桩桩件件历历在目,蒋愿心中有数,不是顾沧澜一两句话就能挑拨离间。
  顾衍芝不喜欢甜言蜜语,追求心上人的手段也笨拙,只会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的爱意。
  眼下更让蒋愿在意的是,舒黛眉一直没有回信,和递给顾衍芝的字条一样,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蒋愿心中一日比一日慌乱,他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只能不断强令催促青枝,威胁她出去打探消息。
  青枝性子怯懦,她只是一个底层侍女,泽沧派的边缘人物,消息并不灵通。青枝只能一遍遍去找舒黛眉的侍女,和顾衍芝的侍女翠微一样,舒黛眉的侍女也不理睬她。
  青枝每天回来见蒋愿,都好似上刑,立马就要哭出来,蒋愿见状,也只能松松劲,避免逼得太紧,青枝撂挑子罢工。
  蒋愿日日在屋内打坐修行,从不放弃,他游离神识填满整个结界,试图找出结界的弱点。为了验证猜测,蒋愿偶尔会提剑攻击结界,却次次被结界弹回受伤,没有一次成功过。
  结界固若金汤,精妙无双,蒋愿时常不由得暗自心惊——顾沧澜修为出神入化,境界高深,当世罕有敌手。
  以蒋愿的根骨,他至死都达不到顾沧澜的境界。
  天道不公,生出谢夷铮和顾沧澜这等超世奇才,傲然物外,目空一切。而平庸的人只能在泥泞沼泽中打滚,艰难求生。
  顾沧澜的记忆中也没有线索,大多是与顾衍芝的母亲——楚晴恩爱的画面。蒋愿不想看见楚晴,每次都逼迫自己醒来。
  不过蒋愿隐隐感知,顾沧澜恐怕是以绝情入道,契机多半就是楚晴之死。梦境中顾沧澜与楚晴伉俪情深,但内心总有悲切之痛。
  乐极生悲,人非物换,到头一梦,万境归空。
  历经悲欢离合,顾沧澜彻悟大道,尘锁顿开,剪绝情欲。心若寒天冰霜,朽木枯草,又若金石铁器,坚硬钝化。
  白璧有瑕,顾沧澜再难感知情意,亦是弊端隐患。他只能咀嚼昔日旧影,逝水伊人,避免自己彻底沦为无情的怪物。
 
 
第056章 忧怖
  这天,蒋愿正打坐修行,青枝提着裙摆,高高兴兴走进屋内,对着铜镜左瞧右看,喜不自禁。蒋愿一眼瞧见青枝云鬓上多了一支金钗。
  “今儿这么高兴?”蒋愿淡淡问道。
  青枝扶着发鬓转身,美滋滋道:“周姑娘来泽沧派做客,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呢!连下人小厮都有一份,周姑娘可真大方……”
  “周姑娘?”蒋愿漫不经心问。
  “嗯,沅湘周氏的大小姐,少主未婚的道侣。她一听说少主生病,就急忙跑来泽沧派探望少主。今天晚上,掌门还要大宴宾客呢,听说……”
  “什么?”蒋愿打断青枝,他乍一听,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难道泽沧派还有其他少主?蒋愿心存侥幸:“少主是谁?”
  青枝疑惑:“顾掌门的儿子啊。”
  犹如晴天霹雳,蒋愿脑海中隆隆作响,他不可置信地求证:“顾衍芝?”
  “对呀。”群﹔⑦①零﹔⑤8︿8⑧⑤﹑⑨%零追更
  蒋愿反反复复追问:“顾衍芝?顾衍芝?顾衍芝?道侣?道侣?道侣?”
  青枝一开始还肯定地点头,但蒋愿语气逐渐疯狂,青枝不敢再动作,胆怯地看着蒋愿。
  蒋愿摇头喃喃自语,无法相信:“不会吧……怎么会呢?顾衍芝从来没有说过……”
  蒋愿的状态让青枝害怕,她不自觉地后退两步。蒋愿一把拉住青枝手腕,青枝吓得一哆嗦。
  蒋愿眸中仿佛有一簇火苗,他语无伦次道:“不不……我不信……我不信……你再帮我送一张字条给顾衍芝,我要他亲口……不,这不是真的……”
  青枝忍着手腕剧痛,她心中无比后悔——就不该和蒋愿说话,惹了一身麻烦。
  蒋愿强压着不安与恐惧,龙飞凤舞极速地写了几个字,交给青枝。
  青枝无法拒绝,她将纸条揣进袖口,匆匆穿过角门,回到介雪堂。她不想和蒋愿呆在一起,蒋愿的精神状况岌岌可危,感觉马上就要失去理智,难保不会发生什么。
  青枝低头疾走,没有注意眼前,“咚”一声,她迎面撞到某人,青枝抬头,看清来人,又马上低下头颅,退到一侧,恭敬道:“掌门。”
  顾沧澜低沉地“嗯”一声,略看青枝两眼,不甚在意,走进了小院。
  蒋愿瘫坐在交椅中,浑身冰冷,指尖发麻,心中一片混乱。他努力地想厘清条理,分析局势,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他只想静静发疯。
  他承认自己嫉妒了,即便不相信,背叛感依旧油然而生,他现在只想质问顾衍芝,你的承诺还作数吗?
  蒋愿一遍遍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顾衍芝一定有难言之隐。但心底还有一个微弱的嗓音,悄悄说着,万一他就是不要你了呢。
  你一直不承认喜欢他,态度模糊不清,不离开顾衍芝,只是为了借他的势力躲避仇家,用身体当作奖赏,让他心甘情愿去俪珠岛卖命。
  万一他看清你卑劣的心思,不愿意喜欢你了呢?又或许他只是简简单单累了。
  蒋愿立即遏制自轻自贱的想法,他宁愿相信顾衍芝有苦衷,顾衍芝不可能抛弃他——他努力地回想,找寻过去的情义,来佐证自己的猜测。
  一瞬间,蒋愿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他何时变得如此软弱无能,人尽可欺?只能等着别人来拯救?
  蒋愿沉浸在自怨自艾中,没有注意到顾沧澜走进屋内。
  顾沧澜从袖口拿出一顶项圈,扣在蒋愿脖颈上。那项圈纯黑金属打造,镂空花纹,镶嵌黑色宝石,妖娆又诡异,衬得蒋愿颈项皮肤瓷白细腻。
  “此物名一丈红,只要你离我远于一丈,就会爆体而亡,血溅当场。”
  蒋愿指尖抠弄着项圈,神情恍惚。
  顾沧澜指腹摩挲蒋愿咽喉:“你不是想见顾衍芝?我带你去见他。”
  蒋愿随顾沧澜来到桃苑——泽沧派的一处桃林胜境,苑中满栽桃花树,浅碧深红,落英缤纷。
  蒋愿与顾沧澜穿行于偌大的桃花林,顾沧澜手持半开折扇,轻轻撩起花枝,微微低头,殷红桃花掠过青丝,端得是一派风流。
  这许多株桃花树乍看纷乱无序,细瞧却暗合五行八卦。乱花渐欲迷人眼,蒋愿与顾沧澜穿过重重叠叠的花冠,来到摘星楼前。
  摘星楼高百尺,掩映在殷红繁花间,神奇的是,在林中根本看不到摘星楼,只有走近,才能窥见摘星楼全貌。想来这等妙法与奇门遁甲有关。
  妖娆的桃花仿佛舍不得顾沧澜,嫣红的花瓣坠满顾沧澜肩头,倚在纯黑的缎面上,顾沧澜用扇面轻轻扫过,娇嫩的花瓣化作落红,零落成泥。
  蒋愿与顾沧澜登上摘星阁,楼顶摆着交椅、紫檀桌和茶具,烹茶观花,桃林全貌尽收眼底。
  蒋愿站在阁楼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漫天漫地的红,一瞬间蒋愿也看痴了。
  顾沧澜站在蒋愿身后,左手搭在蒋愿肩上,右手举起折扇,遥遥一指。蒋愿顺着扇骨看去。
  只见艳烈绽放的桃花间,一对璧人缓缓而行,郎俊女俏,佳偶天成。
  桃花瓣落在女子发间,人面桃花相映红。男子轻柔地替她摘去,女子眼中溢满爱意。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蒋愿嘴唇抖了抖,顾沧澜薄唇凑近蒋愿耳边,道:“看清楚没有?”
  怎么会看不清楚,太熟悉了,就算看背影,蒋愿也能一眼认出,那是顾衍芝,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顾衍芝。
  美目修眉,额间一道胭脂印——让蒋愿孤灯不眠、魂牵梦萦的顾衍芝。
  仿佛有感应一般,顾衍芝抬头望向摘星楼。蒋愿心中巨痛,捂着心脏蹲了下去,他一头冷汗,像有恶魔把他的心掏出来,一刀刀切成薄片,再细细咀嚼咽下。
  明知道顾衍芝看不到摘星楼,蒋愿依然下意识躲避顾衍芝的目光,他在害怕。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当初在静虚派封禅大典上,谢夷铮抱着蒋愿在小亭中交媾,蒋愿也是如此,望着灯火璀璨处,熠熠生辉的顾衍芝,无地自容。
  可望而不可及。
  对于蒋愿来说,顾衍芝从始至终宛如流星,一场稍纵即逝的追寻。
  顾沧澜冷冷道:“衍芝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今天晚宴,我就会宣布与周家定亲。”
  “周姑娘与衍芝本就是青梅竹马。顾衍芝从前鬼迷心窍,与你厮混,不愿意与周小姐缔姻。”顾沧澜语带讥笑,“但自从那日认清你淫乱的本性,他嫌恶至极,迫不及待同意了与周小姐结亲。”
  “及时悔悟,回归正道,未为晚也。”
  蒋愿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搂紧自己想得到一丝温暖。顾沧澜却偏偏不如他愿,将手指勾进项圈,勒着蒋愿脖子把他提起来。
  蒋愿立刻窒息,双眼流泪,他不断拉扯项圈,双腿乱蹬,顾沧澜一把将他扔在檀木桌上,扫落昂贵的茶具。
  顾沧澜慢条斯理解开外袍:“今夜晚宴,我没有时间采补你,想来你那淫贱的身子也耐不住,那就现在开始罢。”
  蒋愿侧着脸,发丝黏在脸颊,热泪一点点洇湿桌面,认命地咽下塞入嘴里的淫药。
  他现在只想大醉一场,逃过这难捱的时刻,发情后理智全失,似乎也不错。
  作为炉鼎,就该有炉鼎的觉悟。
  蒋愿肚皮雪白,四肢从檀木桌软软垂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紫檀桌高度恰好方便顾沧澜发力,淫靡地抽送之间,水液顺着蒋愿腿根淌下。
  顾沧澜搂着蒋愿腰肢,将他翻过来。那细软的腰肢,不足一握,像白蛇像杨柳,腰窝间山茶花淫纹盈盈泛光。
  顾沧澜勾着项圈,提起蒋愿上半身,蒋愿头颈后仰,哀哀悲啼。
  顾沧澜沉声道:“顾衍芝少年意气,向往纯洁忠贞的爱情,而你,肮脏淫秽,让他恶心。”
  蒋愿心神恍惚,茫然若失,空洞干涸的双眼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
  采补后,顾沧澜把蒋愿带回小院,卸下项圈后,赶去赴宴。
  蒋愿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颈项一圈通红,衬着白皙的皮肤,红紫瘆人。蒋愿神识游离在虚空中,身体痛楚远远比不上心痛,好似肉体已经消散于世间,五感全失,只剩一颗心依旧煎熬。
  就在这时,侍女青枝走进屋内,手里攥着一张字条。
  蒋愿无意识循着脚步声望去,瞬间,无神的双目,猛得燃起两簇火苗。
  怎么能相信顾沧澜!顾沧澜盛怒之下,千方百计拆散自己和顾衍芝,怎么能因为顾沧澜几句话,就动摇了信念。
  蒋愿暗暗埋怨自己心旌不定,顾沧澜一定是在诓自己。除非是顾衍芝亲口承认,否则蒋愿死都不信。
  蒋愿拖着残破的躯体,一把拽过字条,双手颤抖,临到展开纸张,蒋愿突然犹豫,万一……
  没有万一,蒋愿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慌张地剥开希望。
  等看清纸条上所写之字,蒋愿睁大双眼,一阵眩晕。
  巴掌大的洒金飘红的花笺上,铁画银钩,只有一行字。
  “相见争如不见,相识莫如未识。”
  蒋愿双眼瞬间朦胧,热泪扑簌簌滚下,他难以置信,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却是顾衍芝的字迹无疑,终于死了心。
  忽然,蒋愿突兀地哼笑几声,慢慢狂笑不止,随着疯魔的笑声,蒋愿心中涌上巨大的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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