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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刀如水(玄幻灵异)——蔺洲

时间:2023-09-06 20:32:18  作者:蔺洲
  但他仍好端端坐在那里,尸清寒另一手按着她的头顶。这女人情况比叶听雪还要恶劣,整张脸已泛出诡异的紫红色,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变得发紫发黑。
  “啊——”她张嘴大叫。
  尸清寒提气从他们头顶灌进内力,鹅黄色的裙装无风自动,她大笑道:“我悟了四十年才悟出来的转转神功,这还是头一次用来救人。”
  转转神功?叶听雪心里念叨着这个诡异的名词,但什么也想不出来。
  后心处泛起阵阵刻骨寒意,摧心掌原来就从这里打进来的,叶听雪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也没出神太久,心脏剧痛让他不得不在意自己体内紊乱四窜的经气,他这副心肝都将要被这骇人的内力给摧毁了。
  叶听雪感觉经脉了窜进数十道游蛇,在他体内四处舞动。所过之处摧心掌的内力竟然被全数逼退,只留下一阵阵诡异阴寒的感觉。
  对面的女人不断吐出鲜血,她五感皆失,心口处“砰砰”发出几声闷响。
  尸清寒仍然不停,叶听雪已经感觉自己自己摧心掌的伤势逐渐被转移到对面那个女人的身上。
  这移伤换气的功法太过邪门,摧心掌的内力悉数调转过去。他体内尚有一道无名真气和摧心掌制衡。这女人挨了摧心掌,那只有死路一条。
  “快停下,她会死的,她受不住摧心掌!”叶听雪含着满嘴鲜血大喊道,尸清寒却全然不顾。她五指成爪,在那挣扎的女人头顶按出五个血洞,随后狠狠按着她的头使她强行回神。
  尸清寒道:“她自己不已经将命给你了吗?你别辜负她呀,杀了红衣。”
  那女人也似回光返照一般,目光灼灼地看着叶听雪,机械地重复着尸清寒的话:“杀了红衣。”
  叶听雪动也不能动,他催动自身内力想要冲破尸清寒的压制。尸清寒眉头一皱,阴寒无比的内功在叶听雪体内迅速游走,生生折断了他的手臂。
  叶听雪咬着牙嘶喊道:“我不要她的命!”
  “这由不得你了。”尸清寒收手在他后心狠狠拍了一掌,转转神功将摧心掌的掌风聚在一处,她的手指被一股气劲压得失去血色,苍白无比。
  摧心掌被尸清寒推了出去,吹开那女人的发髻,使她像一个从血海里爬出来的鬼魂。叶听雪经脉里的摧心掌内力已全数不见,另一股无名真气不知道消弭在哪里。他连自己的内功都找不到了,只有阴邪无比的转转神功控制着他的心脉。
  叶听雪脸上被泼了热血,那女人胸口处被炸开一个血洞,当即毙命。
  劲风未停,尸清寒那转转神功还有余威,她一掌将那死人的尸体打飞出去。但心潮仍然汹涌难平,她倏地回头看向叶听雪,那根乌木杖落回她手上。
  叶听雪眼前只见黑洞洞一物朝他袭来,这一杖挨实了定会打穿他的头骨。
  乌木杖沉重地落了下来,砸在叶听雪身侧嵌进实木地板里头。尸清寒差一点就把他杀了,这疯女人大笑不停,踩着满地鲜血拂袖而去。
  叶听雪无力地倒在地上,没忍住又吐出了一口血。
  他干睁着眼看这这片狼藉的景象,那女人已经没有生息了,脸上的表情停在最痛苦狰狞的一刻。叶听雪看着那张脸惊惧交加,瞬间头痛欲裂,他长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睛充血酸涩,却一颗泪都没有。尸清寒的人过来把他拖走了,叶听雪断了手臂,经脉也被封着没办法反抗。他也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有那么一刻他心里头存了死志。
  杏花被风吹下来,成了一片香雪。叶听雪垂着眼,浓重的困倦挟裹着,将他拽入苦痛的深渊。就是这时候他听见外头发出剧烈地声响,但他也无力回头去看那是什么东西。
  那人和尸清寒在说着什么,叶听雪耳朵嗡鸣听不清楚。
  唯有一道鞭声破空而出,清晰可闻,将琉璃碧窗打得粉碎,那些流光溢彩的东西撒了一地,成就最后的华美景象。
  拖着他的两个人走得更快了,叶听雪手指动了动,引得身边人警觉地看向他,劈手打向他后颈。叶听雪挨了这重重一下,头一歪再人事不知。
 
 
第32章 恶鬼32
  赵滉时隔二十多日终于再见到活人,难免激动了些。他蓬头垢面地匍匐过去,就看见两个丑女人拖着一个血人走进了这地下大牢里边。那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一具尸体。
  他被像破布一样地丢进赵滉对面的牢房,赵滉凑过去看,铁栏杆把他脸上干枯的皮肉都挤得变形。
  “姐姐们!姐姐们!你们来看看我吧,打我也成,骂我也成,理理我吧!”赵滉扯着嗓子大喊,但那两个女人充耳不闻,走得干脆利落。
  大牢又暗了下来,赵滉疲惫地坐在地上。下一刻他又从地上窜了起来,睁着浑浊的眼睛去看向刚刚进来的那人。
  那人一身血红血红的衣裳,在这阴暗的地牢里十分扎眼,赵滉拨开了一络一络的头发,想让自己再看得清楚些。
  “哥们哥们,你死了吗?没死你说句话吧,求你啦,我求你啦。”赵滉抓着栏杆,一下一下地用脑袋磕着,他在关在这里很久了,精神变得十分不正常。
  叶听雪刚进大牢的时候就被痛醒了,那些女人似乎找了个地方把他关了起来。
  这地方泛着一股沉闷腐朽的气息,牢房狭小逼仄,让叶听雪越发痛苦起来。还有一个疯子不停地大叫,叶听雪也想回应他,但他根本没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赵滉颓废地躺会他那张烂席子里,把又爬回来的虱子给一只只抓了起来,然后趴在栏杆上丢到对面去。
  他疯疯癫癫地说:“哥们,你真的走了,我送俩朋友过去陪陪你。太可怜了咱们,在这鬼地方,我生意都黄了呜呜呜……”
  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叶听雪也是听了半晌才知道他在讲什么。他刚刚就这人声音耳熟,原来是驿馆里遇见过的那个河水三盗之一。
  叶听雪记得阿难把他带到了死人岭里,最后赵滉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原来是被关在了这里吗?这个地方的主人是尸清寒,赵滉流落到尸清寒这里过的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叶听雪听他吵闹,疲惫地闭上了眼。他受伤不轻,骨头也断了几根,好在没伤到根本,只是出了太多血让他头脑发晕。叶听雪调动内力,尸清寒的转转神功竟将摧心掌的内力移了出去,原本纠结已久的内伤顿时得到了化解。
  另一股无名内力不知所踪,叶听雪不知道它是什么里头,也不记得它什么时候在自己的身体里。这内力和摧心掌缠斗将近一年,困扰他许久,好几次让叶听雪险些命都没了。
  尸清寒这方法诡异恐怖,但确实把摧心掌给化解了。
  他运功使真气流淌在四肢百骸,闭塞已久的经脉刚承受他这样的真气在隐隐作痛。叶听雪身上不差这一点痛苦了,他运行了一周天以后发现经脉确实没有其他问题,只有他的丹田还留着一点阴邪的内力。
  这内力不同于摧心掌一样根深蒂固,过三五天就可以自行消解,眼下存在于体内只是多让他增添痛苦罢了。
  内伤无甚大碍,运功时丹田冲出丝丝缕缕的阴邪内功让他效率变得缓慢,但总归还是能动的。他歇了许久,调息一周后恢复将近七成功力。
  赵滉睁着一只眼,把虱子从眼皮上捏了下去。他在牢里什么事也做不了,听到点窸窸窣窣的动静还以为是自己幻听。
  那声音一直在响,赵滉甚至想象到这是捶击铁栏杆的声音。这蠢事他每天都重复做过,没人比他更熟悉手打在上面是什么感觉。
  很痛的感觉,他的手开始隐隐作痛,赵滉甚至已经开始抽了两口冷气。
  “……赵滉!”叶听雪见那人一直没有反应,尝试了许久才从喉咙里发出了沙哑难听的声音。
  赵滉闭着眼翻了个身,心道这癔症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他甚至听见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还是没有反应,叶听雪终于放弃叫他了。他盘腿坐着运功,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被赵滉一声尖叫惊了起来。
  赵滉没想到那具尸体竟然自己坐起来了,立刻就从烂席子上连滚带爬地窜了过来,叶听雪听到他身体撞在铁围栏上发出一声巨响。
  赵滉震惊地看着叶听雪:“活人!真他妈是活人哈哈哈哈!”
  他仔细地看了又看,看着叶听雪那张带了伤的漂亮面容,他忽然愣住了。
  “怎么是你?怎么,你被你那情人儿关进来了”
  叶听雪知道他说的是柳催,看样子赵滉是不知道这里是尸清寒的地界。
  他恢复了几成功力,提气便对着那铁栏杆打出一掌。一掌下去这东西完全没有什么变化,它不知是用什么铁做的,竟然将那力道全部吞了进去。
  赵滉似乎早知道这样的结果,看着叶听雪震惊的面色,笑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笑完后赵滉从地上爬起来,也动手朝那铁栏杆打出数掌,轰然几声出去。叶听雪拂袖打开那些飞扬的尘灰和草屑,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让这铁门有丝毫的变动
  “这要是有用,我早就出去了,还用在这里等死?”赵滉说道,“可我真想出去,咱俩商量一下。你那情人疼不疼你?你跟他说说让他放了我,我赵滉这辈子再也不触你们的霉头了。”
  他双手合十,向叶听雪深深一拜:“就算他不疼了,我教你跟他说几句软话,他耳朵一热说不定就把咱放出去了呢?你跟他说‘郎君’、‘夫君’、‘好官人’……”
  叶听雪听得浑身不适,看着赵滉这副忸怩作态,心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恶寒。
  “羞什么,不要脸能活下去,难道你想去死?”赵滉直勾勾看着叶听雪。
  “要说你跟他说去。”叶听雪背过身去,他一眼都不想看赵滉。
  赵滉忽然大叫一声:“姐姐们又来啦,理理我,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
  牢房外先走进来几个丑陋的女人,其中一人叶听雪认得,是四位风筝奴之一的鲤鱼。
  鲤鱼身形高大健硕,一进来把微弱的烛光都遮挡住了。赵滉看着他,面上露着骇然的神色。
  她自然听见了赵滉的声音,自上而下地看了过去,瞧着赵滉那张脸心生厌烦。
  “怎么还没死?”她问左右的女人。
  接着有人道:“他一直都不肯说那药是哪来的。”
  鲤鱼面无表情道:“那这种没用的东西还不处理了,又是那死娘们天天说不着急的吗?”
  叶听雪坐着没动,他将这话吧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大感震惊。
  和赵滉有关的药他能想到的只有温柔散,尸清寒难道也跟袒菩教的人有关吗?鲤鱼忽然看向了他的方向,叶听雪皱着眉,便见她手里掷出两把飞刀狠狠打在了赵滉身上。
  “已将这小贼忘了这么久,你们出去照看照看他,别让他太寂寞了。那些东西全部都用一遍,我不信他嘴一刻都不肯张。”
  叶听雪看着那些女人把赵滉拖了出去,那人疯癫地大叫着,对着她们打出了十几掌。
  她们神色自若,全然不将赵滉放在眼里,轻而易举便躲过了赵滉的攻击。赵滉被一股大力掀飞出牢笼,摔在鲤鱼面前。鲤鱼靴子上沾了一点鲜血,她抬脚在赵滉衣服上用力地蹭了蹭,让这人痛苦大叫。
  赵滉被人带下去,应该离这儿也不太远,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真是见笑了。”鲤鱼看着叶听雪道,那语气冷漠且嘲讽,听得人格外刺耳。
  “有何见教?”叶听雪望着她。
  鲤鱼不紧不慢地朝叶听雪的牢房走过了,她不知道动了什么机关让铁栏杆缓缓打开。“底下的蠢货不怎么懂事,冒犯了先生,竟让将您带到了这里。”
  叶听雪眉头一挑::“在山上下手时可不觉得冒犯,现在倒知道冒犯了。是你家主人又找我什么事?”
  “主人让您不要忘了和她的约定。”
  叶听雪摇摇头:“我从没有答应过她。”
  鲤鱼早知道他会这样,扯了扯嘴角不说话了,她带着叶听雪出了这牢房。
  出去时没看见赵滉,他的叫声越来越凄厉了,难以想象他到底在经历什么。叶听雪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胸中郁结得到片刻纾解。
  “阿难呢?”
  鲤鱼步子不停,十分冷漠地说:“死了。”
  叶听雪停住不动了,那鲤鱼又说:“我当他死了,你还走不走,不走就继续在牢里待着。”
  话音刚落,远处天边飞着的一只蝴蝶风筝就落了下来。鲤鱼啐了一口,那方向忽然闪过来一道红色影子。鲤鱼身形一僵,还未有任何动作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她重重摔倒在地,滚出去十分远,暗红色的鞭子狠狠落了下来。鲤鱼险险一避,那鞭子落在地上,砸得院中青石板裂开长长的一道。
  叶听雪被人一把抓住,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柳催死死抓着他,他五指都带着玄铁打作的指环,指环硌得他皮肉生疼。叶听雪感觉自己肩胛要断了,那指环已经剜开了他的血肉。
  他皱着眉想打开柳催,那人却不给他任何动作。柳催收了鞭子,揽着他的腰带他离开了这凌乱的院子。
  叶听雪不想看他,那人倒是目光灼灼,眼睛似乎要将叶听雪看穿。
  “尸清寒说请你喝茶?”柳催沉声道,他说得很慢很慢,叶听雪感觉好像有一条毒蛇环在他的脖颈,勒得他难以呼吸。
  “怎么,鬼主大人是要找我问罪吗?”叶听雪闭上眼,柳催强硬地将他的脸掰了过来,用手指狠狠抹着他脸上鲜血。
  尸清寒幽幽从庭院中踱步出来,乌木杖一抬拂开柳催那道杀气腾腾的鞭子。她看着柳催,脸上肌肉动了又动,最后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来。她不怎么真情实感,笑了一会儿就不笑了,红衣并不配她给好脸色。
  “你的小情人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吗,到我碧窗楼来撒泼,鬼都嫌你晦气。”
  柳催脸色漠然,抬手又挥了一鞭。这鞭子诡异地缠上尸清寒的乌木杖,她扯不动,提气往外一打,那根乌木杖不堪受这二人之力,从中间干脆利落地折断了。尸清寒失了乌木杖,手边一时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和柳催抗衡。
  “完好无损?”柳催一字一句地反问。
  尸清寒连连后退。刚才给叶听雪用了转转神功耗费她极大的心力,现在决计不能贸然和柳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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