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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刀如水(玄幻灵异)——蔺洲

时间:2023-09-06 20:32:18  作者:蔺洲
  卑什伽奴在新曷支语中意为“忠诚且强大的奴仆”,他沦为奴仆,连自己的名字都失去了。
  苏梦浮是追着袒菩教跟来潇水山庄的,若非他们扰乱盛会,苏梦浮也不会想到她能在这里见到故人。
  四大名剑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曾经并肩齐名的好友,不是反目,就是生死相隔。
  苏梦浮一身伤病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提剑,而她以为早就死在变乱中的月虹剑云蕤宾竟然还以这么一种屈辱的方式,活在世上,生不如死。
  叶听雪浑身发冷,关于月虹剑云蕤宾他曾经听叶棠衣提起过,这个人分明已经死了。叶棠衣每每提起这件事,都忍不住喝下很多的酒。
  “四大名剑,真是一个好听的称号,说起来不过也只是武林中名号比较响亮的四个人罢了。这名号其实还是上上上个皇帝喊出来的,四大名剑最初都在承天府中任职,我和你师父叶棠衣,还有剑宗那位老宗主,还有云蕤宾都是同僚。”
  她说的承天府,显然不是如今这个被大内宦官所掌控的承天府。
  叶听雪想了想:“师父确实经常会提起这些事。”他已经记不清楚叶棠衣究竟说过什么了,但可以确定的是,叶棠衣从来没有提过关于承天府的事情。
  那日他藏身在叶棠衣的院子中,偶然间撞见夫人祭拜叶棠衣,她也提及过承天府的事情。叶家夫人对承天府的态度很是排斥,无论是从前的承天府还是现在的承天府,触及皇权纷争,她都怀有一种莫大的惶恐。
  但这可以说明叶棠衣当年真的在承天府任职过,只是后来因为变故离开了。
  苏梦浮笑了笑:“他?我跟他的关系可算不上好,叶棠衣的行事做派总是让我感到牙酸,端的君子风仪,一句话能拐八个弯子,我看到他就烦。他念叨我估计也只是说我的不好。”
  叶听雪:“……”
  对于这位飞花剑的前辈在这里诋毁他的师父,叶听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报以沉默。而这又引起了苏梦浮的不满,苏梦浮似乎对叶听雪这样说三句换不回一句话的冷淡性子很有怨念。
  她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像啊,很像,但仔细看又不是很像。”
  叶听雪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苏梦浮的话匣子打开了就关不住,絮絮叨叨地又开始讲起来。
  她同样对承天府不报好感,只不过当年也在承天府领过俸禄,所以话说得还算好听。
  叶听雪抓住了一个关键,苏梦浮后来也离开了承天府,就在叶棠衣领罪削职后不到半年。
  “师父他为什么会离开承天府。”叶听雪敏锐地感受到这件事不简单。
  苏梦浮瞥了他一眼,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说道:“这件事可不简单,说起来还是一桩阴差阳错,爱恨交缠的事,其中牵扯到了前朝的镇西大将军,还有漠北荒原一位小国的公主。”
  漠北荒原,如今大魏疆土中离漠北最近的就是萍州!
  “这么惊讶,我以为他早就放下这件事情了,他都不告诉你吗?你的身世,你那充满算计的命运。”
  苏梦浮走了,她原本为追查袒菩教而来,如今有了变故,现在要专程去一趟崖州。叶听雪知道她是要去找那位锻造风楼的人,离开时苏梦浮对这位故人之子,其实还想说了什么,但最后也没有说。
  叶棠衣把他教养得很好,如果性子没有那么拧巴就好了,不过这是他的事情。
  叶听雪已经忘记了他是怎么回到永源客栈的,街边有很多人都在看他,包括潇水山庄以及其他各方各派的眼线。他无心理会,路过人群时听到他们谈论问剑大会今日的盛况,没有了不速之客的捣乱,问剑大会举办得很是顺利。
  只是没有多大看头罢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还是那几个宗门,还是那几大家族。
  叶听雪上楼先进了柳催的房间,里头血腥味已经散了,他依旧不在。也没有看到陆鸣云,回去自己的房间时他发现躺在床上修养的陆驹也不见了。叶听雪当即感觉不对,推开陆鸣云的房门,里头空空如也。
  桌案上放着陆鸣云挽发所用的木簪,那是陆驹用小刀给她削的,陆鸣云很宝贝,从不离身。就是这支簪子放在桌上,主人却不见了。
  簪子压住了一张小纸片,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请大公子速回潇水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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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赠我春风又满楼”化用了慧霖《闰中秋玩月》的“馈我清光又满楼”
  今天发烧到38.5,出门吃饭在雪地上滑了一跤磕到后脑,明天还满课。
  好难过,我离去世不远了,明天不更😰
 
 
第61章 潇潇61
  叶新阳总是觉得执法堂阴恻恻的,整个山庄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执法堂。他叹了口气,走进去之后就看到了一个清瘦的背影,那是他的大哥叶听雪。
  叶听雪跪在地上,额头上挂有些细汗,从进入潇水山庄开始他就被封住了内力。
  让他去执法堂跪着的并不是那些长老们,而是叶家宗族的人,那个潇水山庄最年长的族长。叶听雪是叶棠衣唯一的徒弟,但他更像是叶棠衣的养子。族长威严,以沉重的养育之恩将叶听雪压在了执法堂里头。
  “鸣云他们呢?”他倒无所谓,执法堂还算安静,暂时不用和那几个心高气傲的老狐狸勾心斗角。
  叶新阳从怀里掏出一个芝麻饼,盘腿坐在了叶听雪身边:“鸣云姐很好,她是怀秀堂的人,秦长老他们都很偏心,向来只对大哥你苛责。”
  芝麻饼还是热的,叶听雪两三口就吃完了,不免想到他送给柳催的那堆零嘴。柳催可没怎么吃,枉费他花出去那么多铜钱。
  柳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的内伤怎么也养不好,看起来日趋严重。叶听雪不由得想起了死人岭地下迷宫里为老前辈的话。
  阎王令是一门至凶至煞的武功,修行的境界越高,对人体的危害就越大,练了这门邪功就不断开始折寿。
  他想得出神,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叶新阳道:“大哥走神了,在想什么?眉头皱得这么紧。”
  叶听雪摇摇头,又听他说:“萍州的事我会向他们解释的,长老们……”
  叶新阳忽然沉默了下来,宗鹞径直从外头走了进来,他冷了冷地看了一眼叶听雪,随后对那位少年庄主说:“长老们已经在议事厅了,请庄主移步。”
  外头天已经暗了。执法堂中没有点燃灯火,十分昏暗,叶听雪看不清宗鹞的神色,不过本能地感受到他的敌意。
  “这么晚了还开什么会?”叶新阳小声说,那边宗鹞耳朵伶俐,又冷冷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
  “你快去吧。”叶听雪说。
  叶新阳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他越过宗鹞,听到这执法堂的弟子说:“庄主还是不要和这样的无德之人走得太近,万一将祸事引到您的头上可就不好了。”
  “放肆,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叶新阳面带怒色,但他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宗鹞低下头,完全不在意他的怒火。
  两人走了之后,执法堂便只剩下叶听雪一个人。他跪在远处,阖眼藏住思绪万千。
  如今承天府对潇水山庄的态度很暧昧,他们总是明里暗里地提起十年前的那场问剑大会。
  剑宗和潇水山庄的不体面的旧事被再度揭开,使两家原本逐渐缓和的关系骤然变得紧张。
  承天府反复提起那张祸事,又不断将话题拐向了《玄问天疏》。他们话语中破有深意,叶新阳说那几位长老竟也开始动摇了,他们相信叶棠衣真的有《玄问天疏》也说不定。
  《玄问天疏》出自前朝承天府,叶棠衣曾经在承天府任职过,关于这部奇书的他知道的肯定不少。
  不过知道和拥有是两回事,叶棠衣很早很早之前就离开承天府了,此后再也没有提及过承天府相关的事情,他从哪里得来《玄问天疏》?
  叶新阳和叶听雪的想法并不一致,他也不认为父亲可能怀有《玄问天疏》,但叶棠衣一定和这部书有关联。
  他提及到叶棠衣的续弦的妻子,柳催说她是前朝落难的福阳公主。
  承天府的那几位大人也在那场会说,他们见过叶夫人,也说她确实就是福阳公主,错不了。
  她在承天府的帮助下逃离了闭锁数年之久的上阳,身上或许真的带着那部《玄问天疏》。
  而十几年前,叶棠衣带着他的徒弟叶听雪离开了潇水山庄。对外说是游历,可是返回潇水山庄的时候,叶棠衣身边多了一个女人。
  她进入潇水山庄后不久就嫁给了叶棠衣,四堂长老和叶家宗族的人根本阻拦不了叶棠衣。
  这位叶夫人成亲后就深居在水月馆中,从不露面。再次出现在人前是她跟着叶棠衣前往衢山剑宗,然后她死在了那里。
  即使没有衢山剑宗里的变故,单凭她的身份,承天府领着皇命也不会轻易让她活下来。
  因为脑子混乱,昔年旧事叶听雪已经记不清了。几日前的问剑大会上,叶听雪向山羊胡子打听过那些事情。
  山羊胡子提及这位叶夫人当时直追卑什伽奴而去。福阳公主是皇室贵胄,那么她认出来卑什伽奴就是月虹剑云蕤宾,也就能解释叶夫人当初为什么为什么要追着他而去了。
  那场变故发生后,袒菩教的人很快就带着卑什伽奴撤走了,叶棠衣根本没有机会见见这位故友。如果他知道卑什伽奴就是云蕤宾,这场面只会闹得更加难堪。
  剑宗那位老宗主是否也认出来叶夫人是福阳公主呢?叶夫人不幸殒命衢山剑宗,身负杀人者污名的剑宗宗主对她在里头发生了什么闭口不谈,也不为自己辩解,模糊的态度十分令人费解。
  叶听雪觉得自己还漏了些事情,但他毫无头绪,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叹了口气,此刻竟然对自己记忆模糊的脑子生出一点怨恨。
  他看见执法堂里头的青玉摆设上忽然划过一段冷光,叶听雪立刻警惕了起来,然后他听见了刀刃破空的声音。
  叶听雪立刻侧身避过,但他在地上跪得太久,两腿发酸发僵。还好下盘够稳,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执法堂的灯火昏暗,叶听雪从那片黯淡的颜色中看到两个人影。寒芒一闪,那两人提刀袭来,叶听雪踉跄着后退。风楼被执法堂的人扣押,他失了兵器,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他咬咬牙,跑到桌边把上面的摆设全部都砸了出去,然后拿走了那把象征“日月明鉴”礼仪剑,这剑没有开刃,但拿着还算趁手。
  叶听雪格住那人汹涌砸下来的刀,当即感到怪异。他的刀毫无章法,几乎只凭蛮力劈砍,叶听雪暗自思量,发现他所出的归根结底可以算作是三招。
  他失了内力,所出剑招在气势上便弱了几分。但潇湘剑法精妙,和这二人周旋已是戳戳有余。
  “二位和我有什么恩仇,不如将刀放了,和气地说两句不是你我都好?”叶听雪再次打开一人刀,他身形纤瘦,武功和内力比起另一人来说差到不行。
  他的刀撞在礼仪剑上,手指一松,那刀脱手而出嵌在红木桌案上。
  “到黄泉再细想吧!”另一人大喝道,他推开那个碍手碍脚的同伙,提气打出一掌。这掌力如千钧之势,叶听雪面上被诡异掌风掠过,眼神更加冰冷。
  这是摧心掌,虽然气势不如那位承天府府主的万分之一,叶听雪依旧能从那一掌的气势中感受到这是摧心掌。
  出口被另一人守住了,他也没闲着,把手上的刀朝叶听雪掷了过去。叶听雪进退两难,内力闭锁,百般提气还是不能作用。
  礼仪剑把飞刀打落在地上,摧心掌已近在眼前。
  叶听雪收敛神色。被动地接下了这一掌。摧心掌不愧是世间第一等的强悍掌法,叶听雪反应很快,当即接着那一掌之势飞了出去。
  他顿了顿,咽下喉中翻涌的血气,手上捏着那位承天府少年的脖子。叶听雪道:“当心我杀了他。”
  那少年很是沉默,没有任何动作,另一人冷眼看着他们:“身死功成,也不枉费他这一生。”
  叶听雪没说话,摧心掌强势的内力逐渐侵入他的经脉,痛得他险些昏了过去。他咬着舌尖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很快他就发现,闭锁的经脉由一瞬间的松动。
  心脉处聚着的那股无名真气骤然倾泻而出,叶听雪心下大惊,他曾经被体内的两股内力折磨一年之久,那滋味可不好受。恶劣的设想并没有发生,摧心掌的内力被诡异的排斥开,叶听雪体内瞬间涌上一股骇人的阴寒。
  摧心掌再度袭来,叶听雪把身前少年狠狠推开,像是为了印证什么一般,他同样向那人出了一掌。
  自己的内力不堪作用,那么摧心掌的内力呢?叶听雪眼神一凛,两掌相对,僵持不过片刻他就感觉自己体内的摧心掌内力全部流向了对面。
  那人很快就察觉出不对,但他已经无法收手,强悍的内力骤然涌入自己的体内,将手臂的骨骼一寸寸摧折。
  他喷出了一口血,叶听雪浑身发寒,感觉像是连魂魄都被抽出来了一样。身体的苦痛百般奉还给对方,叶听雪收回了手,面前人蹊跷都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
  叶听雪有些不敢置信,他用的似乎是……转转神功。在死人岭里头,尸清寒曾以此法为他消解摧心掌的内力。当时尸清寒在他体内留了一股及其阴寒的内力,她原先是想留住一份筹码来掌控叶听雪的。
  不过那股阴寒的内力很快就被他体内的无名真气给吞噬了,尸清寒无奈只能将这个计划放弃。叶听雪最初也感到很紧张,但过不了几日那些真气和内力就开始偃旗息鼓,他也就没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他再度出手,发现他又用不了转转神功了。
  “抱歉。”退到一边的少年忽然开口道,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不知道他是说给谁听。叶听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感觉这个声音很是熟悉。
  少年一脚把地上的那把礼仪剑给踢飞出去,却不是冲着叶听雪,而是直直飞出去,贯穿了他的同伙的胸膛。
  那人幽幽地望着他,濒死的眼神黯淡无光,连震惊的情绪都没来得及有就死去了。少年拍了拍身上蹭着的一身灰,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身死功败,哈哈哈哈。”
  叶听雪戒备地看着他,这两人的内斗让他看不懂。那少年又说:“今夜前来,是为了要回那块在萍州丢的象牙牌子。”
  是陆鸣云行刺失败后带出来的那块牌子,叶听雪抿住嘴唇,这个人的态度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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