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恂此际再一低头,身下紧密交合的爱人的面容竟徐徐变作熟悉的陌生模样,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廖秉忠那厮摆了一道。
谁能想到,心意相通的洞房花烛竟成了一场情药催动的强夺逼奸。
刚刚烙印在心口的记忆在眼前倒退,如同缓缓撕下一层血肉。怀中衣衫零落的小中人穿戴凤冠霞帔面施严妆,一步步退回锦帐之外,再掀开帘帷时,便是王妃常服加身的崔叙与他身后寸步不离的王缙。
或者说是皇帝与他亲手驯养的御犬。
身着喜服的宁醴早没了意识,怀抱一松便瘫软在地,独留王恂一人目眦欲裂,狠狠瞪向始作俑者。可他迎着崔叙担忧的目光,却只能徒然地张了张口,问不出一句话。
皇帝见此情形,早已想通了其中关窍,知道是廖秉忠梅开二度,借着奉旨行事的机会挟私报复,却默不作声地安享渔翁之利,将首服尽失、鬓发散乱的崔叙按在那对“奸夫淫妇”身旁恣性挞伐起来。
王恂凝望着一点点爬向自己,却捱不住在高潮中痴态毕露、向皇帝乞求垂怜的崔叙,周身血气狂涌。然而怒意越沉,他却越冷静,思绪却越条理分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绊住了他的手脚,他无力反抗,更不能反抗。他这条命是崔叙保下的,自然与其休戚与共。
彼时药效尚在,王恂索性顺从自己的欲望,继续奸弄身下横卧着的姣好肉体聊作慰藉,口中却不断地呼唤着:“明礼,明礼……”
“你怎么不应他?”皇帝笑问之余,着力又一深顶,将身下人顶得失去平衡往前扑去,却又一横胳膊将人搂回身边,有意不教这对爱侣凑得过近。
崔叙迷蒙间睁开眼,瞥见的便是王恂迫不及待的急色模样,许是受过太多刺激,顿时脑中空空忘了今夕何夕,还以为是在府中与王恂交合,只知娇声嗔怪:“冤家,你折腾死我也……”
王恂闻声先酥了半边身子,撑身将宁醴膝弯高抬,对准那口开苞不久的穴没命似的捣肏,权当自己入的是崔叙双股间的销魂窟,没口子地夸赞那宝穴的妙处,什么“乖乖夹得好紧”、“心肝儿吃得好深”。听得皇帝都嫌臊得慌,偏偏崔叙却在那番淫词浪语中越发情动,款款扭动其身子来。皇帝稍一分神便放任崔叙跌进了王恂怀中。
这下更便宜了王恂那厮,一低头便吻上了崔叙的唇,勾着软乎乎的舌尖在口腔中翻搅成趣,直到嘴角双双淌出湿津津的口涎来。皇帝见状亦伏低身,从后扳过那张小脸来争宠似的索吻。
崔叙已没了分辨的神智,皆来者不拒地仰面受之,吐着舌头软绵绵地哼吟着,双臂还无力地垂搭在王恂身上。王恂立时把着他的胳膊往怀里迎,扯开袖衫露出里头的松绿肚兜——还是昨夜自己亲手换上的,接着伸舌将乳尖吮进了嘴里咂弄。
这厢遭皇帝奸着穴、吻着嘴,那厢又被王恂吃着乳、摸着腰,崔叙怎生挨得住二人这般抚玩,哀声骂了两句便丢了魂,一面颤着腿泄身,一面口齿不清地央告讨饶,急得涕泪直流,哭喊着说自己要被他们俩淫贼给肏坏了。
王恂自是怜惜他身子娇弱的,捧在手心宠了两年有余,舍不得中人在床笫间受分毫委屈,总是循着他的心意行事,偶有一意孤行的时候,也是知道崔叙怕羞,不肯坦率承认罢了。但形势总比人强,皇帝霸占着崔叙的穴儿不放,当着自己的面将之肏干得欲仙欲死,他又怎甘心落于人后任其独享?
反观皇帝则更是变本加厉地报复在高潮紧绞的穴眼中,按着崔叙的腰窝,把着那话儿没命地往里送,不顾自己也被箍得生疼。
“不成的、不成……太过了啊……要、要……又要去……”任崔叙把喉咙都嚷得嘶哑了,却还是丝毫阻挡不了兄弟二人在他身上暗暗较劲的势头,若不是还有被迷晕的宁醴替他分担,恐怕王恂恨不能将阳具一齐插入他体内才罢休。
“皇爷、皇爷奴错了,停……求您……忱德不要再……哈嗯……”崔叙被暴烈汹涌的情潮反复煎熬得狠了,瞪着一双泪眼颠三倒四地哭求,双腿痉挛般不住地打颤,蹬也蹬不直,脚趾紧紧蜷缩着,在溃堤般的快感冲击下连忌讳都顾不上了,翻着眼白喃喃念着,“死了,要被肏死了……”
皇帝正在兴头上,见势不对也强忍着稍稍和缓了些,与王恂一同将人抱在怀里用甜言蜜语哄着,替他按揉因用力过度不断痉挛颤栗的双腿,却没有真正地放过他。
“乖狗儿,没事的,咱们歇歇,歇歇再肏好么?”皇帝耳语着,语气温柔得不像话,也不管与话里的残酷何等的南辕北辙。他不再每每深送至顶,而是埋入半截抵着骚心浅浅厮磨,甚至偷偷摸摸地摩弄会阴,吊着崔叙将断未断的那根神弦。
王恂也见缝插针地示好,埋首在崔叙颈侧讨巧地撒起娇来:“我都听明礼的,明礼不让碰便不碰了。”
“嗯……”崔叙好不容易挺过这阵儿激烈潮涌,急浪退去以后,刚刚冲刷成形的沙岸曝露在月华之下,闪着细碎光亮的砂石间潮意并未褪尽,浸透情欲的骨髓芯子里复又觉出丝丝缕缕的不足来,缠在心尖上痒得没入脚处,只得求那两位折磨他至此的恶人予他救赎,赐他一点快慰、一回解脱,“痒,又痒起来了……”
崔叙刚一伸出手,还没攀上王恂的胳膊,便教人急不可耐地十指交扣住。待听清中人呢喃的话语后,王恂得逞一笑,边吻边问:“明礼哪里痒?我帮明礼挠挠。”
“尻眼儿……”崔叙双眼朦胧无神,茫然答道,见二人不应,又自暴自弃地啜泣道,“狗儿的屄和奶子……好痒,求皇爷和殿下通通狗儿的屄!”
皇帝颈上拧着青筋,显然也忍到了极限,有了崔叙这句亲口讨要,直如水决堤溃,一连掴了臀丘数掌,进而把住腰胯大力抽送起来,将两瓣饱经折磨微微肿起的白肉撞得啪啪作响,大有将囊袋也塞进去的骇人架势。如此百来十合,也不忘体贴地照顾前阴勃起的嫩茬,飞快地搓捻着,直到一声粗喘过后,湿腻腻的浓精自二人交合处缓缓溢了出来。中人前头也喷得一塌糊涂。
王恂则一面舔着崔叙眼角的泪,勾着他快要收不回去的舌头吮吻,一面握着他的双手去捻玩肿胀不堪的乳首,指尖抵在乳孔上,几乎迫使那眼小洞也随着胸脯起伏翕动起来。他亦在宁醴体内挺送如旧,最终出在了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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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图个吉利
却说崔叙伏在皇帝身下承精受露后便支持不住昏厥了过去,但仍未得片刻休息,被兄弟二人轮番按在绒毯上恩幸数回,其间偶有醒觉,也不过须臾而已。他清醒时也曾向二人哭求放过,终是堕入梦魇中不得解脱。
有一回崔叙勉力睁开一道眼缝,模模糊糊地瞧见自己正跪坐着,上身被一双横在胸前的胳膊紧紧搂住,双腿则被身下夹着的东西强行分开,那物什湿黏得很,毛发乱蓬蓬地贴合着皮肤,吓了崔叙一跳。原是被迫骑在了王恂的脸上,露出无所遮掩的尿孔任其吮玩。充血肿胀的乳首也未被皇帝放过,乳尖翘起乳孔微开,里外都被口涎润得水津津的。由此可知被二人把玩在手中淫弄到了何等地步。
皇帝后来到底是力有不逮,眼睁睁地将崔叙拱手让与代王,自扶着阴茎圈捋搓揉足有半晌,依旧委颓不应。叹息之余,复又持着软塌塌的冠头碾按前阴。
王恂胯下那根蠢物尽根埋在股间“噗嗤噗嗤”抽送如常,双手扳定臀峰,将中人抱坐于怀中缓颠慢弄。
此时这场荒谬的性事已至尾声,中人的穴口早已是泥泞不堪,和着二人的精浊与他自己的淫水打湿了一大片提花绒毯。饶是如此,王恂依旧爱不释手地拥他在怀,不忘时时抚摸覆着薄汗与精浊的胸脯。两点乳首不堪折磨已肿得破皮流血,便只是围着乳晕圈画。
“明礼是不是很可人?”在旁静静观赏着活春宫的王缙突兀问道。他的目光脉脉含情地落在二人身上,语气里满是令人胆寒的宠溺意味。
王恂越过中人的发顶看了他一眼,心中不无怀疑地想:堂兄困在宫里这么多年,这是终于把脑子给闷坏了?
“忱德喜欢吗?”王缙又问。
这回点名道姓,王恂不能再装作没听见了。他没好气地答道:“喜欢又如何,难道堂兄舍得割爱不成?”王恂深感莫名其妙,堂兄今夜这番举动不正是在向自己宣示崔叙的归属么?何必多此一问?
“你当清楚自己在大同都做了些什么。”不过事关重大,王缙也不同他客气。
王恂眼底寒芒一现,反问道:“若我不赌那一局,乖乖守在大同,堂兄今夜就不会召明礼入宫了么?”
“难说。我本来是想在这让你们拜堂成亲,图个吉利的,谁知……”王缙眼底含笑,唏嘘道,“变数颇多,不免有些遗憾。”
话是这般说,但王恂分明从中听出了得逞的窃喜,廖秉忠所为即便不是他的旨意,也正中他的下怀。自己和崔叙都低估了皇帝的无赖程度。而令王恂感到绝望的是,他预感到皇帝恐怕不会再放崔叙离京了。或许是当年的阻碍已被荡平,又或许是难以忍受孤家寡人的牢落。
王恂顺着话头接道:“那与明礼拜堂成亲之后,我还能与明礼入洞房么?”
“两头都占,岂不是太贪心了?”王缙目光定定落在崔叙身上,一本正经地说着浑话,仿佛霸占他人的新婚妻子是理所应当的事。
苏醒后一直在装昏的崔叙总算明白过来,皇帝编排的整出戏应当是以自己与王恂的洞房花烛为高潮——而他会当着代王的面在喜帐内临幸他的次妃。然而事实上,自己只是由皇帝转赠出去的奴婢而已,避过风头再接回宫中,难为他为此精心布置一场,崔叙暗自慨叹。不过篓子是他自己捅的,皇帝所为到底也是为了护他周全,更何况与王恂……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一种选择。
他偷偷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忘记那些痴念。仿佛是回应那句刻意为之的问话,崔叙分明感到穴内进出的阳具又胀大了一圈,节奏也快了不少。他渐渐有些吃不消,受了百十来下力道十足的抽送后,喉咙里禁不住泄出零星的媚叫。
王恂意兴正浓,不由把话说开:“我没有想到堂兄会兑现当年的承诺,真的将明礼让与我,虽然只有短短两年……若在世子府时便有明礼相伴,我恐怕不会同你们铤而走险。”
这是王恂在向皇爷表忠心了,虽然崔叙也不明白为何总要牵扯上他。
“为了个阉人,当真连仇也不报了吗?”
崔叙极少听见皇爷用如此轻蔑的语气称呼他,饶是知道他的用意,心中还是泛起几许酸涩。经过这一日的折腾,他也闹不明白皇爷到底是借他羞辱王恂,还是笼络或威胁。但从一前一后抵在下身的那话儿来看,他们都还没有对这具不再年轻的阉人皮囊失去兴趣。
“我会惜命。”王恂答得简单直接。
不知为何,二人都陷入了令崔叙不安的沉默。
眼前的黑暗与周遭的寂静放大了崔叙的感知,一呼一吸间,他仿佛能感受到王恂侵入自己体内的脉搏,耳边仅有肉体碰撞的声响。
“与文理说的那番话你当作何解释?”王缙忽然问道。
文理是安定伯褚质的字。
王恂没想到那么一两句挑拨离间的暗示,也值得这样大张旗鼓地呈递御前,教人记到今天,叹气认栽道:“一时赌气而已。”
难不成王恂与安定伯之间有过阴谋?捕捉到关键词句的崔叙努力拼凑起几分神智回忆起来,没等他想到什么线索,便感到一阵空虚,甬道内顶弄不休的蠢物竟退了出去。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取而代之依旧是火杵似的阴茎。那话儿甫一入内,冠头便突突一跳,抵着穴心猛射了一股精。不、不是一股,又像是一股,间歇不断地直直打在肉襞上,数息过后竟没有丝毫减弱或停止的意思。崔叙几乎立刻被送上了顶峰。
“啊——”中人尖叫着瞪大双目,满眼不可置信地高潮了。
伏在中人身上的王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却已是来不及了,持续而迅疾的尿柱已经射入了崔叙体内,瞬间填满了肠道,将里头黏成絮的精液一齐冲了出来。随着王缙手忙脚乱地退出,强有力的尿柱又将中人的肛口、腿根、嫩茬与小腹统统淋了个遍。
“唔嗯……”
在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再度昏厥过去的崔叙在绵长无尽的高潮中无意识地挺了挺腰,尿眼里喷出了近乎无色的水液,下身看起来就像是浸泡过尿液一般,秽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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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体内射尿
第325章
当夜直至宴席散尽,皇帝都再未现身,酒足饭饱的皇亲国戚们则全须全尾地回到棠棣坊中,有惊无险地在夔都度过第一个万寿圣节。经此一难,拖家带口暂住京中的宗室们意识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全然捏在朝廷手中,于是再无一人敢对修订后的《宗藩条例》有所置喙,甚而在晋王等亲王的带领下,纷纷上表捐出名下据占多年的田产以示忠心不二。
王缙看着这些连夜呈进的奏疏,提笔草草勾画了事,只在晋王的问安疏上略作停留,写了几句不咸不淡的问候。待放下奏本后,他才注意到崔叙正睁着惺忪睡眼望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目光相接时,崔叙面上又添了几分赧然与歉意,苍白中浮出几许浅浅的晕红,接着默默敛低了眼睫,咬着唇,像是在为自己打扰到圣上阅看公事而表示内疚。王缙当即掷开笔,坐在脚踏上侧转身,回过头俯身吻在中人额间,又一点一点向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衔着唇珠吮咂。很难得的,不含多少情色意味。
良久以后,王缙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犹豫着开口,却是明知故问的:“醒了?”
“嗯……”崔叙懒洋洋地耷着眼点头,活像那只胖乎乎的滚地锦,皮毛养得油光水滑,格外亲人,声儿又哑又涩,一板一眼地答话道,“回皇爷,奴醒了。”
“昨夜……”
“昨夜皇爷可尽兴了?”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不过还是崔叙坚持问出了口。王缙被堵得一时语塞,在中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中眼神躲闪地尴尬应道:“尽兴了,但……”
“皇爷尽兴就好。”崔叙一脸意足,将手伸出被外想要撑身坐起,却牵连到红肿未愈的下体和里头含着的玉势,禁不住颤了颤身,声儿也颤,像一弯钩子,“奴总算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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