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那位“好汉”不由分说,刚刚撤开匕首,又取来一方浸足了药的锦帕蒙住口鼻、系在脑后,教崔叙吸足了透心甜腻的情香,不多时便心旌飘荡,体肤酥麻,哪还有半分抵抗的气力。唯有双肘尚有余力撑在墙上,却是任由那人对自己上下其手了。
然而那人又没有那么急色了,收刃入鞘后缓缓贴向中人身后,伸手握住了崔叙的手腕轻轻摩挲着,似乎在嗅闻他呼吸间的颤栗与恐惧。崔叙清晰地听到了匕首所在的方位,无奈双手被执,寻不见一点可乘之机。
眼前白茫茫一片,情热的气息挠在中人的颈项上,意志昏昏欲睡,却有砰砰心跳敲醒快要在抚摸中沉沦的躯体。
——那人还没有发现不对劲么?
崔叙原以为那人发觉自己并非女儿身后便会退却,谁知纽襻尽数解下后,袄衫一分,露出内里的肚兜与汗巾子后,腻白胸脯便再未得人光顾,崔叙竟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亦不知是遗憾他未能发觉尽早停手,还是遗憾他没有解一解乳肉的痒意。
他猛然惊醒: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
正当崔叙痴痴愣神、自怨自伤的功夫,那双作乱的手转而撩起了裙摆,推至他腰上,将亵裤大剌剌地敞在外头。下一瞬,崔叙便被猛烈的快感攫去了心神。
他怎么知道——指尖隔着滑腻的缎料在会阴前后摩挲着,将最为敏感的嫩茬、尿眼一并包括在内,无一处幸免。
崔叙轻叫一声,指尖划过的地方正挨着敏感的尿眼,前头的孔窍在若有似无的挑逗下渐渐泌出淫水打湿亵裤,肌肤微微发颤,颈项后仰,宛如女子情动一般。
被人蒙住口鼻的崔叙羞得嘤咛出声,喉咙里发出嫩细的呻吟,一个劲地扭腰躲闪。
那人见状却也不理,反倒是将亵裤半解,单单捧出两瓣嫩白臀肉,往藏于其间的谷道中徐徐填入一指。因昨夜情事激烈,兼之情香催动、淫水润渍,此时进出起来畅通无碍,尻门开合,似有邀请之意。
这是个玩阉人的老手,意识到不对劲后的崔叙惊恐无比地想着,脑中浮现出了无数从小听来的、阉奴被玩废玩死的故事来。既已知难逃一劫,崔叙不得不为了保全性命考虑起来:一来不能反抗,尽力迎合,怕的是激起他更重的施虐欲。二来此地到底在万民市集左近,杀人弃尸多有不便,自己不去看他的长相,应当不会有性命之虞。
崔叙哄着自己:不过是被恶犬咬上一口屁股罢了,不妨事。不过是为了活命侍奉又一位爷罢了,不妨事……
不妨事的。
崔叙麻木地瞪着双眼。
但他忘了自己这具身子落下的淫疾,王恂往日虽莽撞冲动,近年却也是处处顾忌,不再轻易使药娱情。崔叙当下闻足了浓烈的情香,浑身被人抚遍,自然而然地唤起了久违的淫兴,欲念上头,慢慢地竟什么也顾不得了,只知道一个劲地讨人鸡巴吃。
穴心里的阵阵酥痒令他如小官般婉转相就,把那强行侵入体内的指节宝贝似的紧裹,直往快活秘地引去。
那处沃田昨日才由代王细细耕过,泥软津润,正待犁种。可手指粗细尚不足以解兴,心底的窟窿迫切渴求着更为合宜的物什将内里狠狠填满。
“进来,好痒……”崔叙低低呢喃着。
手指显见的一顿,似有犹疑般,继而缓缓退出,顶上了更为硕大的冠头。崔叙举臀相就,穴口就着那话儿抵进几分,意乱情迷地勾引道:“肏进来,好不好?”
于是待硬实热烫的阴茎甫一入港,崔叙便支持不住地丢了一回。
“啊……”他昂头浪叫着,声儿被外头的喧嚷盖过,适才意识到自己正在与熙攘人群一墙之隔的巷道里被流痞奸弄,在其身下无比屈辱地高潮。
可是……真的好舒服……好满……
崔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屈服于肉欲,在惑人馨香中用食髓知味的淫浪身子挺腰迎凑,借高潮中痉挛紧绞的甬道万分不舍地一遍遍挽留短暂退出的阳具。肉茎每每深入其中,撑开肉襞,碾向骚心,都伴着崔叙难以自持的声声喘息。
怎么会淫贱到如此地步?崔叙一刻不停地自问。他在恶贼的逼奸下无可救药地觉出无限快慰、发出骚浪入骨的媚声,意识却在狂风骤雨般的侵犯中慢慢沉入深潭。
又要去了……崔叙近乎绝望地想道。
第二回高潮时,他双腿微微抽搐着险些扑倒在地,却没有逃过下一轮的侵犯,被人拦腰搂入怀中抱起一边腿来奸得更深更重,有如串在昂扬肉锋上的便宜玩器一般。
那根阳具不比王恂那般可观,却也硬挺非常,每每尽根而入,双丸拍击臀肉发出阵阵肉响,亦能教崔叙欲仙欲死。更别说它总能寻着崔叙的痒处,往甬道内最受不得的地方钻去,不消几合这具淫贱身子便再也离不得它了,稍稍离了片刻反而会哭求挽留。
崔叙放浪地揪住被冷落已久的乳肉抚慰,眼中已然失了神采,被泪水冲刷出纯然的欲色,口中徒劳地唤着“忱德”,不知是在求救还是过急过重的快感模糊了知觉,还以为是在人怀中承欢,是故求人肏得轻些缓些。可以肯定的是,崔叙逐渐在一次次奸辱与攀顶中流露出愉悦的痴淫。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在饱受蹂躏的股间泄了出来,神情呆滞的崔叙终于呜咽着哭出声来,喃喃着“不要”,可为时已晚、也无济于事,他已然蓄了满满一肚子陌生人的浓精。
满得阴茎一退,浊白便从熟烂的穴眼中随着高潮后的痉挛一股股地涌了出来,和着前头漏出的淫水与尿液顺着双腿蜿蜒而下。
那人用蒙住崔叙口鼻的帕子塞住了流精的谷门,替他草草收拾一番后便没了踪影。无人的深巷中跫音渐远,巷外喧嚷如旧,至月上中天不改一派繁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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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巷奸
第319章
“代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人未现身,声已先至。影布帘上,渐渐勾勒出一道劲瘦身形。
廖秉忠自叠幔重帷后款步走出,穿一身玄青坐蟒袍,发上未戴冠,仅用丝织网巾松松笼住发髻,佩三两淡色绒花,腰上亦佩剑。举目望去,肃穆端凝与俏丽灵动在他身上矛盾交织。偏这阉人又生得凤目龙眉、清俊标致,身段风流、气质拔俗,一颦一笑描画出一幅恢恑谲怪的图景来。
若非亲眼得见,王恂也不会相信貌若好女的廖秉忠仅仅靠着狠辣的手腕与过人的本事便成为皇帝最为倚信的内侍,自崔让退隐以后更是走向台前,提督东厂辖制百官多年,充分发扬了历任厂督的优良传统——能止小儿夜啼、能知人间饭熟时。
王恂起身还礼,毕恭毕敬地回以问候寒暄,又试探着问道:“廖公,不知今夜家宴可要亲眷同席?”
廖秉忠躬身还礼道:“届时宫中会派专人接诸王女眷入宫参宴,殿下不必担心。”
“那就好。”话虽这么说,王恂可半点放心不下,作势邀廖秉忠入座叙话,廖氏却不理会,顾自一言不发地昂首踱步。
他只好讪笑着搓手缓解尴尬,又好声好气地问道:“不知廖公寻小王所为何事?”
“噢。”廖秉忠长身直立,站定在高几旁看向代王,似才想起是自己专程遣人将其请来般,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眼观鼻鼻观心道,“殿下莫急,且再等上一等。”
王恂乖巧坐好,无所事事地打量起屋中陈设。周遭恍如喜房般处处映红着锦,然而一刻钟的功夫过后,等来的却是一张檀木食案,与食案上所盛的两只玉质酒盏,剔透的杯壁透出暗沉沉的可疑色泽。
青衣火者将食案安放于炕几上,不消二位贵人开口,手脚麻利地自行退出殿外。
门帘簌簌回响未停,廖秉忠便背着手踱开数步,面向代王,语气轻松地宣旨道:“皇爷口谕,要咱家知会殿下,挑一盏给自己,留一盏给王妃。”目光一点:“殿下请吧。”
似早料到会有这一日,又或是方才的无声等待中已有猜度,王恂刻下出奇的镇定,笑意不改地问道:“还请廖公赐教,这两盏酒于我而言有何分别?”
廖秉忠凤目微挑,欣然应道:“看在你我曾是同僚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他手指轻点:“这——一杯有毒。”
“我是问,无论作何选择,结果于我而言有什么分别么?”王恂目光淡然地看向眼前的貂铛。
廖秉忠不意他如此直白,无能为力地耸了耸肩道:“这……咱家就不甚知晓了,殿下大可以亲自一试。”
王恂凝看那对玉盏许久,脑中闪过无数种念头:……自己苟活至今本就赖崔叙一力回护,自要偿命给他。待心波归定后,趁其不备,将两盏酒猛地灌进喉咙,还不等他察看廖秉忠反应,紧接着便按住喉咙呛咳起来。
什么毒药竟发作如此之快?还如此辣口?王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闭目待死。
廖秉忠见状,立马取出手巾替人拭口,皱眉嫌弃道:“急什么,又无人与你抢,白费了咱家精挑细选出来的好东西。”
“好东西?”王恂歪在榻上,呆怔地睁眼问道。
廖秉忠甩开手巾,掩口窃笑说:“殿下没有咂出味儿来么?”
王恂刚刚饮得急,几乎是一口吞咽下肚,哪里品味过什么,此时静下神来,当真觉出几分回甘,也渐渐回过神来,伸手扼向那权阉肩膀,怒不可遏地质问道:“酒中……咳咳……究竟加了什么?”
廖秉忠笑得更为灿烂,闪身躲开了威胁,坦白道:“自是廖某假传圣旨,这两杯佳酿原是我送给殿下与王妃的合卺酒,谁知殿下竟如此贪杯,坏了咱家一片心意。至于酒中有些什么,还请殿下自己体悟咯。”
“督公专程跑这一趟就为了拿我寻开心么?”王恂既知并无性命之虞,变脸如翻书,一息以后忿恨尽敛,手撑着炕几心平气和地接话,试图从廖秉忠口中探听一点风声,尤其是“合卺”二字何意。
“看在你我皆为皇爷效力的份上,给殿下提个醒罢了,这样两难的选择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皇爷恐怕不允你这样偷奸取巧。”廖秉忠看在王恂如此能屈能伸的份上,特地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教训道。
“无妨,只要都由我来选便好。”王恂释然一笑,欣然领受道,“我不愿教他为难。”
廖秉忠反而脸色为之一变,斥了句“痴人”,掀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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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情人节快乐~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写番外,所以碰到节日就努力挤出一点更新好了(
第320章 开席
家宴迟至酉正开席,身为一家之主的皇帝在生辰当晚好不容易攒了个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饭局,却在吃了一盏酒后便借故离开,留下宗亲们留在席上胆战心惊地饮酒作乐,唯恐有百十刀斧手埋伏在屏风后伺机而动。但见皇帝膝下四子一女皆在宴上,又暂且宽心地享受起夔宫中的歌舞升平。
而代王与代王妃的膳桌前始终空无一人。
崔叙是被夔宫的内侍在深巷里找到的。他冠发散乱、衣衫零落,面容痴楞地倚靠着砖墙席地而坐,裙下是一片泥泞狼藉——露出仍在余韵中轻颤的腿根和半褪的沾着尘泥与精浊的鞋袜。任谁瞧了都不会想到炙手可热的宠臣,反而和沿街揽客叫卖的娼妓无异,弄完了便被无情地撇在巷子里,有时连讲好的酬劳都讨不到。
他还算好运,委曲求全地捡回一条命来。
内侍们却恍若未觉,甚至有所预见地从巷口往里头拉起了长长的锦步幛,将闲人的视线隔绝在外,接着用一张厚实的织毯裹住裸露的躯体,彼此簇拥着,七手八脚地将仪容不整的鹤庆侯抬上了一辆金饰银螭顶的车辇,继而在来往市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向夔宫驶去。
万民市集不乏权贵微服游赏,但由内宦沿路布设锦幛还是头一遭。目睹了这番奇景以后,人们不再关心皇店寄售的南海珊瑚树将拍得怎样的天价,而是纷纷猜测是哪位行事张扬的天子嫔御驾临大相国寺,又或许哪家的麻雀将要飞上枝头,接替褚氏成为新宠。
饶是神思再混沌,在甘露殿中被三两位面生的内侍扶入木桶中沐浴时,崔叙也隐隐意识到,不久前对他百般淫辱的恶徒不是别人,正是皇帝。自穴中取出的那方锦帕便是铁证,绣工精微绝非凡品,更直白的其上所绣的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正是出自皇爷笔下。
说来好笑,皇帝常常画些不着边际的春宫,尤爱将各色花枝往崔叙穴里载,好像那里是一捧沃土、一汪水泉。这下好了,他真的把“荷花”塞进了自己穴眼里,崔叙想。
若不是万民市集里亦有番商贩卖西域香料,恐怕被龙涎香腌入味儿的皇帝早就露馅了。
崔叙嗅着龙涎香烛沁人心脾的芳郁,兀自出神,想到此处不禁展眉一笑,笑意却浸透苦味,思绪回转至一处:自己是何时发觉的……自己理当何时发觉才对?他来不及为皇帝的强暴行径感到任何不满,满心担忧的则是该如何回答皇帝可能的追问。
巷中奸辱的时候不便开口,他一定留了许多话要问,自己若有半句答得不妙,葬送的是他与王恂两个人的未来。
可惜那情药太烈,如大醉三千、幻梦一场,崔叙怎么也回想不起当时的诸多细节,每每想到真切处,快意便如潮水退却,反而是被凌辱的恶寒与恐惧凌驾于上,一遍遍刻进了心底。更令他绝望的是,彼时穴襞亦饱尝情脂,在温热池水的浸润下渐渐生出零星的酥痒,如十指挠心,迫切地盼望着有什么玩意儿来捣上一捣。
他嫌恶地想:像是又犯了淫病一样。
崔叙在热雾蒸腾中昏昏沉沉地捻弄乳尖自渎,忽而灵光一现:这不就是一个可以解释一切的绝好借口么?
一别两载有余,崔叙不是没有想象过重逢之景,也曾设想过以鹤庆侯、代王妃与奉御等种种身份该如何应对皇帝的刁难,但从未想过会是在大相国寺外的深巷无人处,在主子胯下以玩物的模样相见,比婊子还要低贱。
哪怕时移世易、物是人非,他依旧是当年那个因小王爷特别恩典而仓促承宠的阉奴,并未改变,也并无特别之处。
崔叙沐浴起身后,便有一众宫人默默地围拢上前各司其职地服侍他穿衣梳发,逐一看过去,不见一张熟面孔,仿佛甘泉宫上下人等俱已换过几轮。
他不敢细想。
眼前这些年岁不过十五六的宫人梳着相同的发髻,穿戴着相同的服饰,连神情也是相同的漠然,把他当作物件似的摆弄。从前崔叙甚少与同僚来往,但也并非毫无交集,相视一笑、几句寒暄也属平常,却不曾见识过这般陌生的骇人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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