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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禁止(推理悬疑)——野有死鹿

时间:2023-09-06 20:37:57  作者:野有死鹿
  张灼地冲他做了个不要声张的动作,白风风眨了下眼。
  丁了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手越来越凉了,显然也很不舒服,有些恶心,反胃,不安地在椅子上动了两下。
  张灼地问道:“怎么了?”
  “想吐。”丁了小声说道。
  张灼地怕他现在起身去吐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凑到他耳边,仿佛抚摸着他的头发一样低声说道:“忍一忍。”
  丁了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心理的防线就弱了,把头凑到了张灼地肩膀上,张灼地感觉他在发烧。
  丁了的五官正在慢慢地变化,一点一点地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他做了伪装,脸上的肤蜡都错位了。
  张灼地摸了下他的额头,冲白风风使了个眼色。
  白风风说:“姐,你刚才吃东西了吗?”
  丁了已经非常不舒服了,皱着眉头,扶着自己的额头,说不清楚话。
  张灼地说道:“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丁了没有说话,张灼地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道:“丁了,你叫丁了,今年二十岁。”
  就在这个时候,列车忽然停了下来。
  又到了一站。
  停了大概五分钟,车门关闭,列车重新启动。
  此时又有一列车厢的门打开了。
  黄蜂的吴双、姜依依和王磊,蜜獾的高澜和李党展同时站了起来。
  两队人全都挤在了门口,王磊和高澜同时握住了门把手,俩人对视一眼,战争一触即发。
  吴双说道:“讲道理,是我们先到的。”
  “谁和你讲道理?”高澜冷笑道,“死神和你讲道理吗?”
  列车停靠的时间不定,但是马上就要天黑了,大家都想要赶在天黑之前赶紧完成这个任务,省得夜长梦多,谁也不肯让谁。
  吴双说道:“老爷子,您说呢?”
  李党展手里还拿着拐杖,手指上带着硕大的阳绿扳指,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小澜,算了。”
  “我这个做长辈的,”李党展说,“让让小辈吧。”
  高澜一脸怒火,盯着王磊,李党展说:“小澜。”
  高澜这才松了手。
  吴双说道:“谢谢老爷子,以后你们蜜獾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李党展笑了笑,说道:“本来我也没把你们兄妹俩当外人。”
  李党展又说:“只是这大家都是两两成行,生死场的小朋友们三个人,也是拆成了两队,你们三个人要怎么分配?”
  吴双看了眼姜依依,说道:“你等下一趟吧。”
  姜依依不可置信地道:“什么?”
  吴双却不容反驳,道:“如果我们回来了,会告诉你怎么过关的。”
  她这么说,就摆明了不会带姜依依,姜依依看着她看了半天,吴双却转过头去,不和她对视,她本来就长得冷漠,此时更仿佛是陌生人一般。
  姜依依便知道,她是真的不会带自己了。
  她只有16岁,脑子好使,却打不过王磊,王磊只听吴双的话,吴双说不带她,那就是不带她,姜依依要生存就还要依赖他们,无法撕破脸,只能忍下了这口气。
  吴双冲王磊点了点头,王磊打开了门,两个人进去了。
  姜依依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座位上,李党展和高澜也坐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了意外。
  身后忽然传出了呕吐的声音,刘洪国从座位上掉了下来,趴在地上吐了起来,他刚回来的时候已经吐过了,此时只能吐出一些酸水来。
  姜依依发出一声尖叫:“他的脸!”
  张灼地起身,示意白风风来照顾丁了,白风风马上坐过来,接住了丁了。张灼地走过去,扶起了刘洪国,果然发现他的脸扭曲了。
  就好像是车厢里的伪人一样。
  张灼地拍了拍他的脸,说道:“清醒点。”
  刘洪国不自觉地抽搐起来,张灼地摸了摸他的脸,发现他发烧了。
  张灼地问:“你是不是吃他们给你的东西了!说话!”
  刘洪国抽搐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张灼地拽着他的衣领:“吐出来!”
  宁一航道:“他已经变成怪物了!”
  “没有,他还是人,”张灼地跪在地上,拍着刘洪国的后背,喝道,“快吐!”
  白风风看到这边的动静,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刘洪国,便低声对丁了说道:“姐,我扶你你去趟卫生间。”
  宁一航却惊恐道:“得杀了他!”
  张灼地没有理会他,抓住刘洪国的衣领问道:“你叫什么!”
  刘洪国的眼神涣散,茫然地看着他。
  张灼地说:“刘洪国!你叫什么!”
  “回答我,你叫什么!”
  刘洪国的五官扭曲到极致,已经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了,他似乎也感觉出了恐慌,嗓子里却发出了怪物的嘶吼声。
  高澜伸手护住了李党展,站在了李党展的前面。
  张灼地说道:“刘洪国!清醒清醒!”
  张灼地话音还没落,宁一航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站了起来:“规则七:如果发现你的同伴的相貌已经模糊,请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话,他已经不再是你的同伴,这时候,您有对他的处置权,无论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张灼地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在听手机里规则的录音。
  张灼地制止道:“他还是人,不要杀他。”
  宁一航道:“把他推出去吧,推到11号车厢,哪来的回哪去。”
  谁知道刘洪国听到了这句话,却仿佛是被刺激到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掐起双手来冲着宁一航的脖子扑了过去!
  张灼地拧起眉头来,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
  宁一航完全是有备而来,从袖子里甩出来一把小刀,也冲着他刺去,俩人在小小的车厢里缠斗了起来。
  张灼地忽然退后一步,看着他们内斗。
  此时车厢里站着四个人,谁也没有插手。
  刘洪国显然是在清醒的时候就对宁一航就积怨已久,此时听见他要让自己自生自灭,怒不可遏,赤手空拳地和宁一航搏斗起来,宁一航虽然力气不敌刘洪国,但显然更加阴狠,也更加清醒,刀刀都往致命的地方捅。
  张灼地想起来白风风对他说的话,宁一航是同性恋,可能还有点精神病,得离他远点。
  白风风嘴里的情报都很一针见血。
  张灼地慢慢地退后,退出了这个圈子,离得远远地,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最后,宁一航被逼到车厢门上,害怕地蜷缩起身子来,求饶道:“我错了,放过我吧,求求你!”
  刘洪国却向他扑过去,他平时用的是七伤拳,此时已经忘了大半,但只靠蛮力也令宁一航毫无招架之力,他的刀被刘洪国踢到一边,没有防身的武器的他更是无助。
  刘洪国将他堵在角落里。
  高澜看了眼李党展,李党展非常轻微地摇了摇头。
  高澜便没有动弹。
  刘洪国一手掏过去,掐住了宁一航的脖子,将他拎起来,正待他要说话之际,却忽然停住了,僵硬地低下头去,看见自己胸口明晃晃地捅着一把刀。
  张灼地看见这把刀了,是宁一航蜷缩在角落的时候,从鞋筒里掏出来的。
  很显然李党展也看见了,所以故意叫高澜不要动手。
  李党展也想让刘洪国死。
  刘洪国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脸也不再变化,甚至慢慢地恢复了原样。
  宁一航站起身来,走过去低下身,从他的胸口艰难地拔出了那把刀,扔在了自己的桌上,然后对着众人说道:“搭把手吧?”
  “这个,总不能放到这里吧。”
  高澜说:“杀都杀了,就一并处理了吧。”
  宁一航嗤笑了声,说道:“事不关己你们。”
  宁一航说罢,便不再请他们帮忙,自己抓住了刘洪国的脚,把他往外拖,拖到了车厢门口,张灼地忽然道:“他还是个人。”
  宁一航在杀刘洪国的时候,刘洪国还是人。
  “规则最后一条,”张灼地说,“杀戮无法阻止杀戮。”
  虽然说规则七确实说了当同伴五官变得模糊之后,可以任意处置,但是更有最后一条规则提出了杀戮无法阻止杀戮,甚至第八条还规定了:允许各位携带武器出入车厢,但请藏好您的武器,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以免惹恼它。
  张灼地认为,这些看似矛盾的规则,都是在暗示不要伤害同伴。
  宁一航却恶意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别以为我们没看见,”宁一航说,“刘艺烨也被感染了,你怕你的金主死在这节车厢里?”
  张灼地只被他说中一半心事。他一开始来积极地救刘洪国,就是因为想从他身上找到救丁了的方法,但是这个时候,他是真的在劝宁一航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
  刘洪国已死,但是扔出去实在是太不人道,也过于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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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兄弟们快入V了,具体哪天不清楚,会发几章不清楚,能不能入成功不清楚,但是要告诉兄弟们快入V了。
  入V其实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老朋友们应该知道,我每本小说在入V的时候都会出差错,嗯,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太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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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伪人列车(六)
  张灼地无法劝他,其他人摆明了作壁上观,就看着宁一航打开了10号车厢的门,把刘洪国扔了进去。
  张灼地转身要走,身后却有一个声音响起,他回过身去,原本倒在地上的刘洪国用挂着血的扭曲的脸拧着头抬起来:“小兄弟。”
  刘洪国说:“你们队伍的那个,要怎么处理?”
  “兄弟,走好。”张灼地只是道。
  刘洪国没有说话。
  张灼地刚才进12号车厢的时候,里头怪物发出了什么样的惨叫声,在11号车厢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即使是隔着一扇门,都令人毛骨悚然。
  张灼地如果想保护刘艺烨,这里的人谁也没有把握能从他的手上抢走人。
  更何况他们队里还有个白风风,更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因此没人拦住张灼地打开了厕所的门。
  丁了吐得昏天黑地,站都站不住,白风风勉强把她挂在自己的身上,狼狈不堪。
  张灼地接过来,说道:“门口守着。”
  白风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问,便和他换班。
  张灼地抱住了丁了,关上了门,说道:“丁了,听我说。”
  丁了的五官变得不再那么明显,张灼地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全部肤蜡,然后把他推到镜子前,说道:“看看你自己。”
  张灼地撩起一把清水,给他把脸上的妆洗掉,说道:“你是谁?丁了,你是谁?”
  丁了说:“我好疼。”
  “哪里?”张灼地马上道。
  “眼睛,”丁了尖锐地喊道,“好疼,眼睛好疼!爸爸!”
  张灼地抱住他,拦住他去扣自己眼睛的手,说道:“好了,那是你的幻觉,不疼了,会好的,都过去了。”
  丁了怀疑地看着他,这个表情在这张脸上显得有些可怕。
  张灼地捧住他的脸,说道:“看镜子,你真的这样吗?想一想,冷静下来,想想自己长什么样?”
  张灼地用手描摹着他的脸颊,指着脸上的皮肤说道:“这里是你的眼睛,你只有一只眼睛,但是很漂亮,像猫一样,你看这里,这里应该是你的鼻子,它不像现在这样,在生气的时候,鼻头会皱起来,你自己也不知道。”
  张灼地从背后搂住他,在他的脸颊亲吻了一口,说道:“这是你想要的吗?”
  张灼地抬起他的下巴,和他接吻,唇齿交融,丁了怔怔地看着他,不再说自己疼的话了。
  “你是丁了,”张灼地说,“好起来,我和你谈恋爱,怎么样?”
  丁了神色动了动,张灼地心想:“有门。”
  他试探着往这个方向安慰他,不停地重复着他的名字,让他看着镜子。
  丁了又吐了两次,基本上什么也没吐出来,呕出些酸水来,但每吐出去一次,都会好一些。
  张灼地猜测丁了吃的东西没有刘洪国多,所以发作得也更慢一些,症状也更轻。
  两个人在厕所里待了近两个月小时,期间火车又停过一次,张灼地没有出去,白风风在外面也没有动静。
  等到下午六点钟的时候,丁了的五官已经不再变化,人的精气神也恢复了一些,张灼地带他走出了厕所。
  出来的时候,看见刘洪国和高澜不见了,应该是已经去别的车厢了。
  车厢里只剩下了落单的姜依依和宁一航。
  姜依依神色非常凝重,仿佛是担心着什么。
  她确实应该担心,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代表着她今天不再有闯关的机会。
  这一夜会发生什么还不一定。
  宁一航还是靠着窗,只不过这次把窗帘拉上了。
  白风风也把窗帘拉上了,看见丁了状态稳定下来,显然也松了口气。
  白风风道:“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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