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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禁止(推理悬疑)——野有死鹿

时间:2023-09-06 20:37:57  作者:野有死鹿
  货币发行政策的改变导致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以在劳动场所劳动为发放货币的依据的发行政策毫无疑问地将一些产业给淘汰掉了。
  这就造成了一种很诡异的现象,有一些人还在持续着自己的工作,有些人则原地失业。丁了已经没有办法再给自己的员工和管家支付工资,但是只要他们在丁了的家里劳动,就可以领到政府发放的电子货币。他们的老板从丁了变成了政府。
  而所有和互联网相关的工作者全部都原地下岗,念了二十几年书的年轻人们,一下子失去了全部人生的方向,回首望去,发现在餐厅打工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纸面劳动和人力付出比较多的工作忽然成为了社会的主要支柱。供求关系虽然略有失衡,但是产品却源源不断地涌入市场。
  大家都没有迷茫很久,马上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张灼地这十几天都在丁了的烤鸭店打工,已经和当时认不出丁了是他们老板的服务员混得很熟了。最近没有什么生意,大部分时间都在饭店里和其他服务员一起坐在奢华的大包厢里打北方扑克。
  打了十几天的北方扑克,张灼地感觉自己肱二头肌在甩扑克甩得都健壮了不少,经理在话筒里叫他:“小张,出来接待一下,来活了。”
  张灼地穿上制服外套走出去,看见经理站在门廊,神色也有些紧张:“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订包房。”
  张灼地道:“今天有鸭子吗?”
  “什么鸭子?”经理问。
  张灼地:“吃的那种。”
  “哦哦,有,”经理忙道,“冰箱里放了一周了,凑合用一下吧,怎么办呢?老板也没钱。”
  他们还不知道张灼地和老板的关系,只当两人有些关系,丁了自从十三条下来之后,除了加塞把张灼地塞进这里当服务员之外,就没再露过面。
  张灼地没多说什么,推了他一把,示意出去迎接。
  张灼地在这里做了十几天,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没有什么生意,待着打扫打扫卫生,打打扑克,唠唠嗑,但是还是很快就赢得了经理的喜爱,感觉这个年轻人是个人才,可以重用,也就是说在贵宾来袭的时刻,来接待一下。
  俩人站在门口没等很久,一辆卡宴开了过来。
  这个时候,还能开得起车的人已经是少数了,在动荡之下,进出口的东西都收到了很大程度的影响,车无所谓,油钱很贵。
  司机先从车上下来,绕了一圈到后座开车门,张灼地和经理走了过去,车上下来了一个膘肥体壮的穿着西装和花衬衫的男人。一看就像是暴发户,大哥气质非常强烈。
  张灼地看见他,情不自禁笑了。
  男人听见声音一抬头,和张灼地对上了眼,登时下意识地往后稍了一步,差点没崩住。
  “强哥,”张灼地礼貌道,“来消费?”
  强哥:“………………”
  章国强忍住了要跑的冲动,冷静道:“你怎么在这儿?”
  “时运不济,”张灼地道,“您自己来的?客人呢?”
  “随后就到,”章国强找回了场子,又拿回了自己的身份,整了整西服,仰着头道,“先带路。”
  强哥和张灼地的历史渊源甚深,牵扯甚广,不宜在这里多聊,张灼地引着他走,一路上装得溜须拍马,给强哥提鞋。
  经理一看张灼地人脉如此广,更是喜上眉梢,说道:“强哥,以后再有这种大生意要谈,尽管来找我。”
  “当然,”强哥说,“我和……”
  他想叫“小猪”,又觉得好像不太对,张灼地接上:“小张。”
  强哥马上道:“我和小张是有些缘分。”
  “你先退下。”强哥对经理说,“我和小张有话要说。”
  经理一走,张灼地就坐下了。
  强哥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大哥,一方面他确实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也该轮到他发财了,一方面张灼地那一伙人的余威还在震慑着他。
  比起流氓的功力,**都得让张灼地团伙一头。
  张灼地大发善心,没有让他纠结很久,率先给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一转餐桌,给他送到了面前。
  章国强拿起拿杯茶来,心里踏实不少。
  “还卖人肉呢?”
  章国强一口茶喷了出来。
  “烫,”他拽了两张纸擦了擦花衬衫的衣襟,“太烫了。”
  张灼地问:“你不会是卖肉发了财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章国强防备地说。
  张灼地道:“问你你就说。”
  章国强身后站着俩保镖,登时不乐意了,要上前收拾张灼地,章国强拦住了,也拾起了自己的脾气:“你小子说话注意点,今时不同往日了。”
  “那当然,”张灼地也认同,“以前杀人要偿命,现在连法都不会犯。”
  章国强烦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说到底咱俩两不相欠,你抢了我一袋子钱,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他不提起来,张灼地又忘了那袋子钱去哪了,提了也没想起来,他起身坐在了章国强身边,章国强防备地拿手挡开他要搂着自己的肩膀的姿势,结果还是让张灼地搂住了。
  张灼地道:“我跟你打听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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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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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无间地狱(八)
  “你当时帮‘风’收的尸体,”张灼地说,“那些人都是哪来的?”
  章国强防备地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挥退了保安,让他们出去等着,等门关上了,章国强问他:“你又问这个干什么?”
  张灼地说:“有点私事。”
  “大哥,”章国强说,“你有完没完啊。”
  “大哥,”张灼地也说,“你快告诉我吧。”
  他惯用撒泼耍赖伪装人格的伎俩,看上去人畜无害,仿佛真是个烤鸭店里的职员,但章国强已经见识过张灼地的真面目了,并没有被他这副好脾气的模样骗到,猜测惹到张灼地绝対没有好果子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道:“从我朋友那里弄得多。到底要干什么?”
  张灼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有没有名单?”
  当时卜天帮张灼地查小田的时候,曾经问他要过姓名,张灼地猜测交易的时候是有名单的,他想要知道到底都有哪些人出了事。
  章国强道:“有,都给上家了,你不是见到了吗,问他们要啊。”
  上家现在已经跑到不知道哪个时空去了,张灼地没过多解释,说道:“上家死了,我问问下家,你能不能找你的朋友,帮我问问还有没有副本,我需要这份名单。”
  章国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谁啊,大哥。”
  “你说个数。”张灼地道。
  章国强:“?”
  “你有钱?”章国强并不相信。
  “还没有,”张灼地说,“但是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很快就有钱了。”
  章国强和善地笑了,马上道:“糊弄小孩呢?”
  张灼地道:“我呢,其实是在做一件大事。”
  “你听我讲,”张灼地把他的肩膀压下来,俩人脑袋対着脑袋,低着头说道,“我是为……做事的。”
  张灼地伸出手指指了指上头。
  章国强神色游移不定,张灼地道:“这件事不能太招摇,所以我才在这里上班,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般人消费得起吗?像你这样十几天就赚到钱当了大哥的人,又有几个?一方面,我在找你们这种有能力的人,为……做事,一方面,我看见你忽然想起来了,你还能干点别的。”
  “你看啊,”张灼地循循善诱,“上头在建这个游戏之前,其实就已经用规则处决了一部分人了,这些人就是你倒卖的那些尸体,但是咱们这件事不能声张,只能悄悄地处理,你们把事情弄得这么大,很多人都知道了,所以才需要那份名单,有了名单,才好动手,以免影响了……的声誉。”
  章国强听了半天,没怎么信,甚至想赶张灼地出去,张灼地只好亮出最后的砝码:“你知道紅宿吗?”
  章国强神色大变,戒备道:“你提这个干什么?”
  张灼地提起袖子来,露出手腕子上丁了送的红绳,煞有其事道:“主谋就是我。”
  章国强:“………………”
  章国强:“真的假的?”
  张灼地道:“大哥,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
  章国强是没怎么听出来,但是现在坊间対于紅宿的讨论愈演愈烈了,起先还有不少人认为这是哗众取宠,或者只是另一场阴谋,但是“神”却迟迟没有対此发话,似乎対紅宿的慷慨陈词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渐渐地,街头很多年轻人都隐晦地在自己的袖口下面带着红色的绳子或者其他装饰品,隐晦地将“袖”改成了“宿”。
  张灼地道:“各位同胞们,大家晚上好。在这短短两天,我们的生活遭受了极大的重创,我们失去了很多人,也失去了很多东西,因为切断了网络——”
  章国强赶紧去捂他的嘴,然后说道:“我操,你疯了?”
  “帮个忙,”张灼地认真地说,“我不会害你。”
  章国强一时很难做出这么危险的决定,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张灼地不会让他惹上杀身之祸,张灼地反复强调确实不会。
  章国强喝了口桌上的水,说道:“勇敢是恐惧和……”
  “自信的中间之路。”张灼地接上了这句话。
  章国强说:“他妈的,干了。老子不是吓大的。”
  “你得给我这个数。”章国强比了一根手指。
  张灼地想也没想:“成交。”
  章国强说:“打个欠条。”
  张灼地好笑地抽了一张餐巾纸,从菜单上头取下一根中性笔,认真地打了个欠条,签上了自己的字,章国强不相信他,攥着他的手指头咬了一口,给咬出血了之后,按在了纸巾上,洇开了。
  张灼地“嘶”了一下,收回手指,甩了甩血珠:“这回满意了?”
  “不打扰你做生意了,”张灼地办完事马上就撤,“我就在这上班,弄到了来找我。”
  他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碰见和章国强谈生意的人进去,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气质和张灼地有些像,戴着一副框架眼镜,身材消瘦,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仿佛是刚从某个园区走出来的白领。
  张灼地和他不动声色地互相打量了一眼,然后擦肩而过,分道扬镳。
  大概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张灼地替完班,终于回了家。
  一打开门,闻到屋里微妙的气息,心就已经慢慢地沉了下去。
  他打开书房,果不其然,看见丁了跪在地上画画,弄了一身的颜料,地毯惨不忍睹。
  张灼地问:“你做饭了?”
  “哦,”丁了头也不回地说,“在冰箱里。”
  “不是说了不用做?等我回来就可以。”
  丁了站起来,把身体让开,张灼地就看见了丁了的那幅画,他画了一副很大的雏菊,丁了似乎有些艺术天分,色彩很柔和,构图也很漂亮,张灼地走过去,说道:“越画越好了。”
  丁了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画,张灼地回来了他才忽然觉得饿了,去找吃的,张灼地晃了晃手里的烤鸭,说道:“惊喜。”
  这真的是惊喜,丁了说道:“太好了!”
  他要抱张灼地,张灼地马上伸出手来:“等下,我就这一身制服。”
  “那我冰箱里的饭怎么办?”
  张灼地换了衣服出来,把烤鸭放进微波炉里热,这才打开了冰箱,并不意外看到冰箱里的一盘糖油混合物。
  丁了不会做饭却很有自信,这是非常致命的一件事。
  张灼地本着眼不见为净的态度,拿出旁边的沙拉,然后把冰箱火速关上了。
  吃晚饭的时候,张灼地把今天见到了强哥的事情告诉了丁了。
  “那不是很好?”丁了没什么兴趣地说。
  “你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画画,”丁了想了想,“吃饭,做饭,睡觉。化了个妆,卸掉了。”
  张灼地道:“没意思的话,运动一下。”
  丁了在家里休息是他们两个开过会谈论完的结果,丁了的性格不适合与人相处,以前又行事张扬,树了不少敌,张灼地担心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出任何意外,在短时间内,俩人都同意让丁了先在家适应一段时间。
  但是长时间待在家里不出门,丁了待得有些散了,注意力不大集中,対很多事情也没什么兴趣了。
  人是不能总待在屋子里不出去的,张灼地盘算着抽一个休息日,带丁了出去逛一逛。
  丁了忽然想起来了:“今天有人敲门。”
  小区里没有门卫工作了,最近的安保并不是很好,丁了没有给他开门,趴在猫眼看了,是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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