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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但这个位置不能久久空缺,可在朝中选着人来任命的时候,江南出事了。
 
 
第123章 进宫
  江南的雨下了多日,洪水泛滥,淹没了许多百姓房屋,但江南的官员远离京都长乐,以为京城管不着这些事,竟以下雨为乐,联合江南达官显贵开了场宴会,让一众女子脚戴铃铛在雨中泼水为乐,以此欣赏曼妙身姿,全然不理会百姓疾苦。
  然而不想京城的人来得如此快,朱启元在京城失算,连安插在宫里的人也没了,心中是有满腔的火气,因而入主城中,气势汹汹地就将江南的知府下了狱中,然后敲山震虎地杀了个借由水患大发难财的富豪商贾,江南一时服帖地办起了大事。
  朱启元就是傻子也知道这次的事一定要办得漂亮,才能在回京时抢回些面子,他也只好委屈自己亲力亲为,亲自去现场指挥筑起堤坝、开挖渠道。
  然而一夜骤然暴雨,那加固到一半的堤坝忽然决堤,滔天洪水往那缺口奔涌而出,恍若巨兽瞬间吞没了房屋与田野。
  在场人慌忙逃窜,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身侧的护卫不知为何失了踪迹,朱启元被浪涛一口吞下,他竟被卷进了洪水里。
  寻到人时,人已经如江水一样寒凉。
  朱启元死了。
  这消息如同飞箭传入南朝京城,掀起的轩然大波可见一般,朱殷上朝时当场知道了消息,他握住龙椅略微站起了身,却又无力瘫坐了回去。
  朱殷气急攻心,当夜宫里就宣了太医。
  朝中痛失老臣,又失了皇子,朱殷喝下那第一口苦涩的汤药时,头一回有了垂垂老矣的无力感,他宣了新任的钦天监监正过来,问他要当初求见时呈上的丹药。
  可那监正支吾道还在炼制,他这些日子研制了许多天,那练出的丹药竟然皆与孟凛拿过去的不一样,如此回答惹得朱殷有些气恼,责令他择日呈上。
  朝中如今就剩了一个皇子,恒王朱启明此刻倒是做足了臣子的本分,当即搬进宫里侍候父皇,每日伴其身侧,口中全是父皇有疾,儿臣心忧不已的话语。
  然而这日,朱启明正在朱殷寝宫里替朱殷翻阅奏折的时候,孟明枢请旨入宫了。
  他身边还带了他的第四子孟凛。
  这朱殷的寝宫孟凛只来了一次,就是当初初任内阁,朱殷宣见过他一次,他隔着帘幕跟着孟明枢跪拜,站起身时,隔着薄薄的一层纱布,见到了里面的朱启明。
  孟凛微微颔首,他在孟明枢身后对朱启明浅浅笑了一下。
  但多日不见,朱启明看孟凛的眼神里竟然都是忌惮。
  孟明枢躬身进了帘幕,朱殷与孟明枢是当初一道打江山的交情,又算是他的妹夫,他们二人不知说了什么话,朱殷就让朱启明先退下了。
  朱启明从薄纱后出来,他一路些微眯着眼睛看向孟凛,孟凛却大方地露着笑,还躬身朝他拜了一下,擦肩不过一瞬,孟凛听见朱启明在他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还劳烦四公子安分一些。”
  孟凛心道是谁不安分了,但他此刻更加确认,朱启明应当是已经知道他在北朝为官的事了,侍候二主的事情惹人忌惮,朱启明是怕自己拉他下水吗?
  等到朱启明出去,那里头的帘幕掀开缝来,孟明枢在里道:“陛下,这便是微臣第四子,闻说曾得陛下召见过一次。”
  听到这话,孟凛又抬头看见里头内侍的一个眼神,他提了下衣摆就往帘幕里进去了。
  孟凛不曾抬起目光,盯着前方的地板拜道:“小臣参见陛下。”
  朱殷披了件衣服在床边坐起,他鬓边星星,生了病脸色有碍,略微抬手指了下旁边,“起来赐座吧。”
  内侍搬了凳子过来,让孟凛坐在了孟明枢的身侧。
  朱殷看着孟凛乖顺的动作,“这孩子倒是生得喜人,上回朕见过,听闻那日杨老遇刺,他也在场受了伤,后来却不顾自己的伤势跑去跪了恩师,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让陛下见笑了。”孟明枢没有半分骄傲的意思,毕竟没有人家死了儿子上赶着来炫耀自己儿子的事情,他连一点笑意都没露,平淡道:“陛下身体有恙,本不该此刻叨扰,但是听闻陛下近日因为钦天监的监正心中更是不悦,故而想替陛下解些忧患。”
  提起那人朱殷心中不悦,“那监正巧言令色,若非曹监正丧命,朕如何会用他,占卜星象他倒是会上一些,可不过是让他给朕送上丹药,他竟然迟迟交不出来,实在是无能之辈。”
  “臣今日正是为此前来。”孟明枢目光朝孟凛瞥了一眼,“从前微臣内宅之中,有个妾室出身江湖,她是女儿身未得真传,但她的母家却通晓岐黄之术,如今宁家已故,小儿是宁家唯一血脉,也多少习得了些把戏,许是他知道了陛下心烦,因而特意要前来拜见。”
  孟凛听到那句“妾室”心中多有不忿,却不能当着孟明枢和朱殷的面表露出来,他露出一副惶恐的模样,感受到朱殷的目光,因而即刻就站起身来,微缩着往朱殷面前走了两步,那旁边的侍卫正要上前,朱殷抬了下手,就任由孟凛走到了他的跟前。
  孟凛又在朱殷面前跪下了,“小臣惶恐……得知,得知陛下烦忧,故而斗胆……”他略微抬头,还未碰着朱殷的视线,又立刻垂下了头,“都先想要替陛下解忧。”
  得见天威有些瑟缩,这态度让朱殷受用,他语气和缓道:“你想如何解忧?”
  “陛下容禀。”孟凛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盒子,他置于胸前,“小臣家中有祖传丹药,可助陛下延绵长寿。”
  孟凛将那木盒子打开,露出了放置其中的两粒丹药,他将其上举道朱殷面前,“烦请陛下挑上一粒。”
  朱殷盯着那丹药觉得眼熟,但药丸大多一个模样,他并未多想,却觉得奇怪,孟凛为何要让自己拿一粒?朱殷伸出手来,随意地从两粒药丸里拿了一粒置于手中。
  孟凛等朱殷拿走了一粒,又将手收了回来,他把木盒单手拿着,然后拿起里面剩的一粒,毫不犹豫地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这是……朱殷眯了下眼,他这是在拿自己试药?朱殷不禁想道:孟明枢的这个孩子,倒是有些懂事。
  朱殷朝旁边的人示意,立刻就有内侍倒了水过来,孟凛惊诧的样子抬眼了片刻,随后略带惊喜地接过道:“多谢陛下。”
  孟凛又把那盒子举到朱殷面前,朱殷把那丹药放回盒中,把木盒子拿过去了,他笑了下,“这丹药朕收下了。”
  孟凛磕了个头,又退回到座中去。
  朱殷将木盒交给了一旁的内侍,接着也就没把孟凛当外人,和孟明枢交谈起了朝堂的事情。
  朱殷露出哀伤的神情,“吾儿长子如今不在,朕想此刻立启明为太子稳固朝纲,不知孟卿是何看法。”
  “宁王离世,臣这个做岳父的也是心中哀恸,至于恒王殿下……”孟明枢不置可否,只道:“恒王殿下聪明睿智,立储之事应当全凭陛下决策。”
  朱殷一共就两个儿子,死了一个另一个自然就是太子了,这话让孟明枢来说可否,也不过是说些废话而已。
  朱殷沉目点了个头,“还有一事……这几日启明与朕有过一个提议,这事想要说与你听听。”
  听朱殷这个语气,孟明枢立马明白了其中轻重,他揖起手来,“臣洗耳恭听。”
  “朕……”朱殷眼中露出一丝锋芒,“想要攻打北朝。”
  孟明枢和孟凛都是忽然一怔,但二人都把情绪掩得极好,低着头未曾露出什么神情,只听朱殷又道:“明枢,此事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这事孟明枢也有些惊讶,他心中思忖了片刻,“不知陛下此举可是因为杨老之事,北朝刺杀我朝首辅,明目张胆之举实在有如登堂入室,因而陛下才有了如此打算。”
  “不仅因为如此,此前启元……”朱殷提到朱启元还是停顿了下,“启元押送进京的贡品虽是被盗,但是后来其实大多悉数找回,缺失的也由上供的各方补足,而其中有一宝物,或可助我朝有取胜之机。”
  朱殷说及此处,他端正身子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
  孟明枢也把视线往后瞥了一眼,孟凛心领神会,他站起身,“小臣告退。”
  孟凛跟着一众内侍宫女退出了朱殷的寝宫,他有些失望,但这种朝堂大事,避开他也是情理之中。
  孟凛做出一副谨言慎行的样子在门外等候,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孟明枢从殿里出来,他复杂的眼神望了孟凛一眼,只单单说了句,“走吧。”
  尚且有内侍跟着引路,孟凛就跟在后面并不言语,直到他和孟明枢一道坐上了马车,才听见孟明枢打量他挖苦了一句,“若非见过你的獠牙,还真以为你如今日一般乖顺。”
  孟凛这次是去求了孟明枢要他带自己入宫,男儿郎能屈能伸,他不介意暂时和他虚与委蛇。
  “父亲说笑。”孟凛与孟明枢对坐,他低下头,“父亲想要我乖顺,我自然能做出乖顺的样子。”
  孟明枢靠坐冷笑:“你只有求我的时候,才是如此模样。”
  “不求父亲儿臣还能求谁?从前父亲给我指的明路被人堵了,我自然只能回来再找父亲。”杨清誉死于当场,孟凛只能再找孟明枢了,他对着孟明枢微微一笑,“从前鲁莽,说起来我最大的倚靠,其实还是父亲才对。”
  孟凛安坐道:“只有父亲不弃,明明知晓我为何回来,还如此用心地助我一臂之力。”
  孟明枢盯了孟凛一会儿,“你与你母亲真是一点都不像。”他又偏过头去,冷淡道:“你置身悬崖尚且愿意走这一条独木桥,但我今日帮你的每一手,你若是来日输了,就是剜在你身上的每一刀。”
  这话孟凛并没有听懂,但他又继续温顺地喊了声“父亲”,“父亲既然愿意帮我,不妨今日再告诉我,你与陛下商议的结果,可是当真要出兵北朝?”
  “怎么?心疼你的岭中?”孟明枢玩味地扫了眼孟凛,“你要是愿意让我南朝的兵马进驻岭中,为父自然对你言无不尽。”
  “可惜晚了。”孟凛可惜道:“岭中早已有了北朝的巡抚,如今权力不在我的手里,想答应父亲也难。”
  “一个巡抚罢了。”孟明枢嗤了一声,“杀了就是。”
  孟凛继续与他打起太极,“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父亲说什么杀人的话,但如若父亲真有此等期望,不妨父亲借我几方势力。”
  孟明枢不想再听他胡扯,他微闭上眼来眼神,“空口白牙。”
  等孟明枢闭上眼,孟凛看他的眼神立马冷了下来,他在马车里晃悠,被带着远离了皇宫。
  但孟凛怀疑地想:南朝真的会此时出兵吗?
 
 
第124章 兵马
  这年盛夏,疾风骤雨在午后来去匆匆之时,南朝的兵马暂且未动,却是北朝的军队先有了动作。
  南朝筑新刀的消息齐曜上奏给了建昭皇帝,此事秘而不发地斟酌了许多天,最后的结果,是北朝大动兵马,几万将士要前往岭中附近练兵。
  练兵这话用得好,实际上就是大军驻扎在此,若是南朝有了动作,北朝立刻可以还击,但若是没有动作,也不算是师出无名。
  白将军大抵命里带了奔波劳累,这几番来来回回,竟然还要再往岭中跑上一趟。
  这事白烬其实并没有什么说法,只是事出反常,这主意是太子齐恂提出来的。
  跟齐恂摊开了之后,齐恂竟然偃旗息鼓地对白烬敬重起来,而且在建昭帝面前将白烬捧高,这番拉拢不似拉拢的捧杀让白烬有些忌惮。
  可大军择日出动,白烬无法再顾及其他。
  距离白烬的大军启程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午后又来了场迅猛的雷雨。
  楼家将军府内,哗哗的大雨冲刷掉了楼家屋檐上生的青苔,条条雨幕之后,屋檐下站着看雨的楼远。
  楼远这次没有跟着大军启程,但他站在檐下看着远方出神,那是大军启程的方向,连他父亲到了身后都未注意到。
  这日楼大将军休沐,楼怀钦站在楼远身后,他这小儿子好像是看雨太过入神,或是想着什么,直到楼怀钦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楼远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喊了一声“父亲”。
  楼怀钦穿了便服,却仍是身姿挺拔,他一道望向雨中,“你不随军一道南下,可会后悔?”
  楼远苦笑了声,“从前的悔意未曾弥补,哪里会添上新的后悔。”
  “这次不和白将军一道离开京城,一半是他的意思,一半也是我自愿的。”楼远说着,又想起了之前淮北的事情,陈羽的妻儿置身险境,他觉得自己深有责任,那日他若是再谨慎些,此事说不定就会不一样,白烬也不会被人掣肘。
  如今他留在京城,是想替白烬补上身后的空缺。
  楼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白将军如今竟然舍得把后背交给我,其实我压根没有那么值得信任。”
  楼怀钦皱了皱眉,他这个小儿子自己意识不到,从前入宫尚且惴惴不安的少年,如今已经可以成为他人的倚靠了,但安慰的话到了嘴边,不善言辞的父亲换了种话来说。
  “这样也好。”楼怀钦并非宽慰,而是道:“你与白烬走得太近,旁人要说我楼家与白烬结党营私。”
  楼远听这话惊了一下,他那蔫儿了似的精神也打起来了,“为人副将,岂有结党的说法,父亲莫不是同我说笑?”
  楼怀钦面不改色,“那白烬与六皇子走得近,你觉得那可是结党?”
  “这……”楼远不解地偏过身,“这岂可相提并论,朝中党派之事算是心照不宣,楼家以父亲为首,父亲一心忠于圣上,岂会因为我一人就让众人如此认为?”
  “既然把话说到了此处。”楼怀钦也偏过身来,好似一副长聊的模样,“那你跟我来好生说一说,你看如今这朝堂,是何等局势。”
  两父子就这么相对站着,楼远的声音混入雨中,“太子与六皇子分庭抗礼,这事儿陛下心里也是明了,只是他心里的抉择我等不为所知,朝堂上许些人的选择却是清楚的,譬如,譬如他的母家,萧家国舅即便是把女儿嫁给了六皇子,那心里定然也是护着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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