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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楼远也不多玩笑,“宫外安排了人里应外合,今夜最好能先把六殿下给救出来。”
  “殿下……”萧仪锦本还要先行去往后宫,却停顿了一瞬,“我是否也能去面见殿下?”
  “这……”楼远犹豫,“此时……怕不是好时机。”
  萧仪锦低头抿了下嘴,但再抬首时眼神坚定:“楼少将军,其实,我心中还有一计。”
  ……
  这日宫外,也不知从何处传来,忽而有一论调甚嚣尘上。
  “如今这宫中是何人主事?”一书生打扮的人在茶馆中与旁人谈论,“陛下?”
  那人摇了摇头,“陛下从城外陀安寺里回来,就一病不起,如今几位皇子都在宫中侍疾,但这么些时日都还没有消息传出,看来京城里啊,是要变天!”
  “陛下本来还未有沉疴入骨的征兆,怎么如今就……”旁边一个年轻人怀疑道:“这其中似乎有些蹊跷。”
  “如今连前朝就有的楼大将军都被罢了职,想必陀安寺中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其中内情……”那书生似乎讳莫如深,“当日护卫与带入京城的,都是当今太子殿下,其中内情想必也只有太子可知了。”
  “这……”身旁人都有些惶恐,“兄台慎言……”
  太子殿下前去护卫,又带了陛下回宫,中间的内情除了当今陛下,当然也只有太子知道,但是事情若如此说来,仿佛言外之意,还能让人联想到建昭皇帝的病也与他有所关联。
  “是是是……”那人小声道:“但话虽如此,这宫中的侍卫其实都已换上了太子的人,谁人主事……其实也不算什么秘闻了。”
  几人谈话之后就已散开,那茶馆中却是有人立起耳朵听着动静,楼上雅间的门被缓缓推开,有一店家小二身份的人提着茶水进了雅间。
  里头有个人好似悠闲惬意地喝着茶,那店小二擦着桌子去给他添了一杯茶水,凑近之时压了声音道:“大人,话都传出去了。”
  那人慢悠悠的端起茶杯,“知道了。”
  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这京都底下的风起云涌好像也如表面一样繁华,这人正是礼部尚书,应于渚。
  不过一日,城中竟有泼天的传言,说是太子殿下已然占据宫闱,当日寺中之事,或还与他有着莫大关系,更有传出去的谣言,说是齐恂登位在即,却是他使了计谋,如今陛下卧病在床,就是他所行不轨。
  真假不辨的谣言如同大网忽然笼罩了京城,等到齐恂属下回禀,已然是蔚然成风。
  事情的发展犹如飞出的羽箭,那夜因为城中流言提早宵禁,夜里的街道,却有马蹄与刀剑的声响。
  一支并并未带有统一标志的兵士四散在了城中,他们所骑的马来源不一,禁军麾下羽林军、龙骧军甚至还有侍卫亲军的装束,这些分散的兵士好像并无目的,只绕着整座皇城来回绕着圈子,哒哒的马蹄好像夜里的暗影在城中肆虐,仿佛要把这动静弄得全城皆知。
  紧紧闭上的窗子忍不住探出口来,今日方才得知流言的民众竟是将其混为一谈,或是今夜,就是长安城要变天的时候。
  宫里很快就注意到了城中的动静,城中禁军立刻就派了人出来,却使得城里更像是兵马动乱。
  待大街之上,禁军人马分散开来将人堵住,兵马刀兵相向之际,却发现街上之人均为同营的兄弟。
  领兵的将领不知情况,对着本营的兵士发问:“为何叛乱!”
  “不为叛乱。”一将士扬起大刀,掀起自己装束的衣袍,挥刀就割下了一片衣角,“是为救主!”
  “你们为的什么主!”那将领怒斥之下,忍不住道:“十多年的兄弟,今夜怎可聚众叛乱!”
  “十多年的兄弟……”那将士仰天看了一眼,“十多年前,我等还并非禁军麾下,我等忠于……”
  那些将士几乎一字一句:“白家将门。”
  几乎一样的夜晚,京城之中,十多年前一心忠君爱国的白延章白大将军一朝获罪,其下领兵的几万大军,要么一道领罪,要么被并入其他营内,从前将门白家不复,那经营多年的常胜大军,一夜就失了爪牙。
  “白大将军忠君爱国,却被齐恂诬陷,一夜成了叛乱之辈,如今眼看太子夺权,那就是昭雪无望!”一将士挥起大刀,“我等身为下属,却苟延残喘多年,是为不忠,故而今夜不为叛乱,是为救主!”
  白大将军已经成了历史的尘埃,叛国的罪名使得无人敢多加提起他的名字,可当初他麾下的众多将士,跟着白家一道北上征战,一道入城救主,其中的忠奸与否外人听信流言,自己人却看得明白,如今多年过去,世人以为当初白家依然没入往事无人再会提起,可他将门之中,依旧是有数名将士,依旧记得当年的荣光。
  历史洗不清白家的世代忠名。
  “放肆!”那将领气急,“今夜只要在城中伤人,那就是叛乱!你们如今穿着我军衣甲,是要拉我等一同下水吗?”
  “那就得罪——”挥舞的大刀映上城中举起的火把,刀剑的冷光在城中乱晃,但那些四散的兵士却并没有殊死一战的模样,而是四下逃窜,仿佛只为了将城中搅乱。
  禁军不得已也分散开来,将整个京城的街道围了满城,城中的热闹仿佛与白日可比,却是充满了刀光凛凛的影子。
  作话:
  应该还有两章就完结啦!
 
 
第143章 曙光
  城中一乱,六王府的人这才动了,一支私兵从王府冲到街上,径直朝着宫门奔去。
  下钥的宫门因为禁军出宫还在缓缓阖上,“吱吖”的关门声中却忽然掺进了沉声的闷响,几只羽箭伴随着马蹄踏响,在暗夜里倏然射上了宫门。
  那几箭带来的停顿之下,六王府的兵卫支起长枪,顶住了即将阖上的宫门,那守城的侍卫如临大敌,“逼宫叛乱,你们是什么人!”
  “休要胡说!”六王府的人骑在马上,用长枪扫着宫门处的进攻,“城中动乱,我等奉六殿下之命入宫护卫,你等休要阻拦!”
  “不可能!”宫门寸步不让,“六殿下未出宫门,你等何时来的命令,无诏入宫等同谋逆,你们好大的胆子!”
  “太子殿下的侍卫亲军尚能入宫护驾,我等自有命令在身,如若阻拦,只好得罪——”
  手持长枪的护卫将宫门撬开了一个口子,但源源不断的护卫仿佛早做了准备,鱼贯而出地将宫门一线牢牢守住,将那宫门处围得犹如铁桶。
  宫门高处挂了皇城的旗子,旌旗猎猎在夜风里飘荡,齐恂就站在这高处看着城中动乱。
  “以卵击石。”他漠然地望着城中点亮的火把,那砍杀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在他耳畔回荡,“六弟啊,今夜你这计谋用得妙,可你身边无人,如何能赢得了我。”
  如今城里都是禁军的人,他们奉了齐恂的命令前去阻击,而宫中的护卫已经被齐恂牢牢把握,今夜只要齐曜的私兵攻不进来,齐恂就可以坐实他们谋逆的罪名。
  “如此场景……”齐恂转身,示意身后的谢化跟上,“也该让我六弟一同来看看,否则来日定下罪名,他就没有机会再来看了。”
  这些日子齐曜一直被软禁在中德殿内,每日除了送食的内侍宫女,旁人都见不到他。
  昏暗悠长的长廊尽头,殿中的灯烛已经熄灭,打灯的侍从引着齐恂到了殿门,由两边推开了殿门。
  那里头恍惚吹了阵风,齐恂停顿了一步,身后的谢化一抬手,后面的侍卫立刻会意地上前进门,脚步声立刻灌进了殿中。
  齐刷刷的刀声拔出,这殿中掌起了灯烛。
  齐恂等到殿内明亮才踏进了大殿,但里头平静得仿佛无人,唯有重重帘幕之后的床帘,些微地抖动了下。
  齐恂的脚步声在殿中响起,离着那帘幕愈来愈近,他朗声道:“本是不想打扰六弟安眠,但是猜想今夜,六弟应当也没有安睡才是。”
  他仿佛等了会回应,但那帘幕之后,并没有什么动静传来。
  齐恂好似耐心有限,他往身后示意,一个内侍快步走上了前,颤着手就去掀那床檐边上的帘幕。
  但他的手才刚触到那帘子的边角,一只手忽然从里面伸出来,将那帘子拉住,那内侍给吓得一惊,立刻弯着膝盖跪了下去。
  里面那只手似乎是死死扣上了帘幕,那内侍抬首犹豫了会儿将头磕在地上不敢再去下手,齐恂看了会儿,拦住了身后就要上前的谢化,他亲自走上了前。
  “出来吧。”齐恂站在帘幕外朝里道:“再等下去,六弟就见不到你手下那些人为你鞠躬尽瘁了。”
  齐恂落下话音等了片刻,但里头的安静让他忽而发觉有些不对劲,齐曜的性格从来不是藏头露尾,怎么如今?齐恂额角一跳,他直接抬手一把将帘子扯下。
  并不结实的帘子“哗”的一声落下,里头那只手好似忽然受了惊,赶忙收了回去,但一声不大的惊慌声还是从里面漏了出来。
  齐恂眼里顿时就冷了下来,那帘幕落下的虚影后面,现出了一张有些失措的脸。
  那花枝乱颤的容颜在齐恂眼里头一回犹如眼中钉,他几乎咬住了牙关,“萧仪锦。”
  那床边坐着的竟是萧仪锦,她穿着齐曜的衣服,马上在这惊慌里回过神来,很是小声地喊了一声:“表兄。”
  齐恂攥住了手,他朝萧仪锦走过去,生硬地问:“齐曜呢?”
  “殿下……”萧仪锦让自己镇定下来,支起身直视齐恂道:“殿下走了,如今大殿之中,只有我一个人。”
  “你一人……”齐恂眼里全是冷意,他站着略微俯视萧仪锦的眼睛,“你是如何过来的。”
  萧仪锦在这视线下忽而闪躲,但她坦言:“是,是我迷晕了姑母,又扮作送食的宫女,这才进来找寻殿下。”
  齐恂冷笑了声,“好一个勇敢的萧家女儿……”
  “为了一个齐曜……”齐恂脸上的怒意愈发明显,他咬着牙道:“你把我萧氏一族放在何地?”
  “萧家……”萧仪锦垂眸念叨了两声,可她思量之后,不惧一般又抬起头来,“表兄既知道我萧家一族的荣耀,又为何要做如此残害手足之事?”
  她与齐恂对峙了片刻,冷静地朝齐恂身后看了一眼,那些明晃晃的刀剑仿佛扎着她的眼睛,“今夜殿中的刀兵不是为我而来,乃是为了殿下。”
  “没错,就是为了齐曜。”齐恂气恼地上前抓住了萧仪锦的一只手腕,拉着她往大开的殿门外看,“今夜齐曜罪犯谋逆,我今日来就是要带他去看看自己的下属是如何逼宫叛乱,怎么六王妃也要去看看吗?”
  萧仪锦给他拉得不甚摔在地上,可她壮着胆子抬高了声音:“如若不是你将殿下软禁,今夜城中如何会有如此动静?”
  “这些事你都知道了。”齐恂的手添了些力气,他垂眸看她,目光冷然,“原本接你进宫,是想让你远离是非,可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你那一心护着的六殿下,还不是丢下你一个人在此时逃跑,他又对你有什么真心。”
  萧仪锦愕然地思量了片刻,她又凄婉地笑了,“今日殿下根本不愿我替他留下,若非我以性命相逼,殿下如何也不会留我一人。”
  萧仪锦手腕上褪了血色,她抬头劝道:“表兄,你收手吧,今夜手足相残,本就是有违天道。”
  “手足……”这话仿佛是冲击了齐恂的心弦,他阴冷的眸子在那晦暗的灯烛下显得有些可怕,他松手任萧仪锦摔在地上,冰冷地开口道:“把萧仪锦拿下。”
  看着身侧两个护卫抬刀将萧仪锦架起,齐恂睨了她一眼,“那我们去看看,你的殿下,到底是有多在乎你。”
  宫外交兵的战火立于宫墙之上就能看得分明,几个人影站在宫墙上,眺望着城中的方向。
  “殿下别看了。”楼远站在齐恂身后,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如今禁军出宫,宫中的守卫只有此时才最松懈,城中的血债,我们也该替他们找回来。”
  齐曜回过头,高楼的风往他衣角略过,他沉声道:“走吧。”
  两人下了宫墙,暗夜里避开宫中的侍卫,朝着西苑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楼远飞快地对齐曜说着:“白将军早猜到京中可能出事,因而将南衙将士留了一支给我,那日前往城外,在重重护卫的陀安寺外,其实我带了人又去围了一重,那短短五日之内,陛下绝不可能离开过寺庙,但其中发生了什么,就连我父亲也并不清楚,太子的人那时来得太快,陛下的踪迹尚且没有仔细找寻,就让人接手了禁军,这事情来得太巧了。”
  “其中的内情,怕是只有当时跟在陛下身边的侍卫亲军知晓一二。”楼远看着前方一队巡逻侍卫经过,拉着齐曜低下了头,“但如今宫里的侍卫亲军被齐恂的人换上,与当初的人根本不是同一批人,此前的亲军首领,如今因为失职,被软禁在了西苑的侍卫所里。”
  “陈羽的轻功好,他已经先行摸过去了。”楼远示意齐曜跟上,“如今只有将亲军将领救出来,调动陛下亲军的力量,才能与宫中齐恂的人有一战之力,此事……”
  “我知道。”齐曜跟在楼远身后,他功夫不足,却也走得小心,“你们为我出生入死,说服于将领的事,交在我的身上。”
  不消多时,几人就赶到了西苑,接头处陈羽摸过来,他把一把钥匙朝楼远抛过去,“外面的人大多都处理了,但里面那个人不认识我,事情只能你们来办。”
  “有劳阁下。”齐曜朝那西苑的大门看了一眼,他低头端正了身上的衣物,就步履坚实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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