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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伸手难打笑脸人,那将士后退了步,孟凛从吴常身边绕过,他弯着眉眼极其小声地同吴常道:“等会把他车轮卸了。”
  吴常:“……”
  “阻拦了殿下实在是在下的过错。”孟凛从马车后走出来,精致的眉眼颇有些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他隔着距离对齐越拱手一拜,“但恰逢马车坏了,这才冲撞了殿下,殿下天潢贵胄之躯,想来心胸宽广,不应同小人一般见识。”
  齐越风月场上男女通吃,看见孟凛的模样心情便好了许多,他清了清嗓子,“这样啊,马车坏了……”
  他一手搭在窗户上边,一边上下打量着孟凛,“看你穿得也不寒酸,你是谁家的儿子,从前没在京城见过你。”
  以前齐越避讳着太子,不怎么来招惹孟凛,可这齐越是个混账,孟凛微微眯了眼,从齐越眼中见到了些危险。
  孟凛沉了沉眼,略微带笑道:“在下……乃是白小将军的兄长。”
  “白烬?”齐越立马眼角一跳,他顾自琢磨着低声说:“白烬最近得父皇的喜爱,有些不太好对付。”
  其实旁人都知道白烬无父无母,家中应当是没有兄弟姊妹的,可齐越没什么脑子,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好吧。”齐越把手伸了回去,“本殿下就不和你计较了。”
  “你……”齐越的话才说了一半,他那马车后边还跟着行了一辆,里头传出阵琵琶的声音,正正打断了他。
  “殿下怎么停了?”绵软的声音混着琵琶曲调,外面伺候的人把马车掀出了半边来,露出了张牡丹花般的美人面。
  齐越嘴角立马扬到了耳边,他从窗户往后边探,半个身子出来给下边人吓得赶紧预备托住的动作,齐越仿佛眼睛看直了,“怎么唐突了美人?”
  那马车里坐着位红衣的姑娘,头上却别了朵浅色的花,衬得别致的清新脱俗,她把琵琶往旁边一放,秋水般的眼里仿佛有些不悦似的,“这一路倒是路途遥远。”
  这姑娘是齐越近来的新宠——秋筠姑娘。
  齐越近来很是迷恋秋筠的琵琶声,仿佛被她勾了魂,他方才还看孟凛直了眼,这会儿清了清嗓子,对孟凛颐指气使:“你——耽搁了我家美人,快去给她赔礼!”
  “……?”孟凛偏了偏头,他看了眼秋筠,心道:“秋筠姐姐,你是出来给我添堵的吗?”
  秋筠昂了昂首,对着孟凛微微笑了下,她却是又对齐越道:“殿下,奴家想请这位公子上我的马车,殿下可否准了这个恩旨。”燕扇庭
  “什么?”齐越看美人对别人送了欢颜,一时就炸了毛,“你喊他干什么?!”
  秋筠这一路来独独坐了一辆马车,连齐越都没能上去,怎么今日要喊个没见过的白面小郎君过去?
  孟凛脸上的笑都给僵住了,“许是姑娘……说笑了吧……”
  秋筠直接将头探了出来,望着齐越仿佛暗送秋波,“殿下不准吗?”
  “……”齐越属实是被秋筠拿捏了,他咬着牙道:“准……!”
  孟凛无辜地对着秋筠那柔媚的脸,又看了眼齐越的黑脸,“殿下……不必了吧……”
  齐越咬牙切齿:“我家美人让你去你还不去?”
  “……”属实是无妄之灾。
  留下吴常处理坏了的车轴,孟凛无奈地坐上了秋筠的马车,他对秋筠笑得哀怨,“姐姐跟我有什么仇怨要这样害我?”
  秋筠的纤纤细手摸了摸琵琶弦,“孟公子,我是看你坏了马车特意捎你一程,怎么还怪上我了?”
  “姐姐还真是用心良苦,可是秋筠姑娘……”孟凛颔首问她,“你有没有想过,马车坏了,我还有马。”
  “这样啊。”秋筠一眨眼,“倒是忘了。”
  “……”孟凛叹了口气,他倒也不是怕得罪了齐越,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又是压着声音道:“姐姐喊我可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秋筠一压眼皮,好似在阴阳怪气,“孟公子近日可是好忙,许些日子都见不着你,没有办法,只能如此相见了。”
  “……”孟凛想了想这些日子,“姐姐那地儿实在是名气太盛,家中管得严,白小公子不让我去,我功不成名不就,还是得看人几分颜面。”
  秋筠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流苏簪子,“我是想告诉你,这些日子我就不留在听月楼了,四殿下对我甚好,让我搬去他府中。”
  孟凛立马便眉心一拧,“你……确定要去吗?齐越可不是个从一而终的人,姐姐这般优秀,委身他……”
  他话中一顿,脑海里还在想着前世的一个画面——琵琶弦上染了血,摔在明净的地上断成两截。
  “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快把她抓起来……”齐越惊慌失措地往侍卫身后躲,他胸口的衣襟给撕破了,眼里全是惊恐,“把她抓起来!”
  秋筠素色的衣服上淌满了鲜血,仿佛一朵残花落了枝头,她被数把刀剑指着伏在地上,眼神里却是难掩杀意。
  不甘的神色之下,秋筠被侍卫拖着,地上淋漓的鲜血染红了一路。
  ……
  孟凛皱着眉想起这个场景,只听秋筠不在乎地说:“我要他从一而终干什么,齐越虽是混账,你也看到了,他对我言听计从。”
  孟凛张了张嘴,他将脑海里的画面抹去,仿佛没见过这场景,“我没立场拦你,只是你……小心才是。”
  秋筠知晓孟凛的真面目,也不和他再客套,“孟凛,我也劝你与虎谋皮之事,少做些才好。”
  “那是自然。”孟凛又恢复那幅笑颜以对的样子,“怎么秋筠姐姐今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去向,我可是为了你得罪了权贵。”
  秋筠低头从袖口中拿出张纸,“昨日听月楼来了个人,陪他喝了些酒,从他那里得来些你大概想听的东西。”
  “哦?”孟凛饶有兴致,“是谁?”
  “侍卫亲军的将领,方扶风方大人。”秋筠把纸递到孟凛面前,“今日梅花宴上太子要点的数其实早就是定好的,方扶风是太子的亲卫人尽皆知,你要想在梅花宴上做些文章,其中运气,这纸上便是一目了然。”
  孟凛看着那纸笑了下,其中却是有些意味不明,他抬眼道:“姐姐行事一向谨慎,这次怎么大意了。”
  秋筠不明深意,手间骤然一停,却见孟凛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借你的手把消息送给我,却还是得先知道……”
  孟凛眼角微挑,“你是我的人才行。”
 
 
第37章 文章
  清寒台年初刚翻新,早不是从前草台班子的模样,如今置了新椅帘幕,后面还搭了个茶室,很是雅致。
  太子齐恂坐在台上正中,两旁下来坐着四皇子齐越和六皇子齐曜,太学的先生也依着官位坐在后边。
  几位皇子都在,守卫不可马虎,侍卫亲军的方大人亲自带了人马过来,入梅林时便查验仔细,危险物品一律不许入场,其后人马散在林中,步步守卫森严。
  太学的先生才刚讲完了学,坐下学子听得兴味盎然,还没从其中晃过神来,场上忽然就起了琵琶声。
  众人纷纷伸着头朝周围望,这才听清了琵琶声藏在帘幕后边,隔着雪白色的帘幕,里面坐着的人一身红艳的衣裙,朦胧之际正像开得盛极的梅花。
  太子实在拗不过他昏庸的四弟,生生在这梅花宴上加了一首琵琶曲。
  里边坐的正是秋筠,她手下琵琶一向弹得极好,今日还开了嗓子。
  秋筠入京之前在岭中留居了好些年,说话却是带着难辨的京城口音,她声音很是绵软,唱起歌来绵长动人,其中的词曲并不艳浮,同京城里近来红极的曲调很不一样,不唱些风花雪月,唱的是首感古怀今的词曲,碰上这种场合,尤是让人耳目一新。
  枝头的花瓣落在泥里掩不住嫣红,坐下的读书人念起曲里唱的古今,胸怀抱负的文人一时思绪万千,其基调竟与方才先生讲过的学问不谋而合了。
  曲毕场上皆寂,唯有光听个调子的齐越站起来鼓起了掌,在场的人不能落了皇子的面子,这才如梦初醒般地一道拍起手来。
  帘幕后的秋筠这时半遮面般地抱起琵琶行了个礼。
  “二哥,这琵琶可是惊才绝艳?”齐越侧身冲着齐恂笑,他一拍胸脯,“这可是你四弟我近来寻得的美人,一手琵琶弹得出奇地好,我可是想要藏于家中独自享受的,今日场合特殊,这才忍痛割爱地让她出来一曲。”
  他几乎要伸手去拍齐恂一把,“你觉得如何?”
  齐恂没管这个弟弟举动放肆,他和气地称赞道:“此曲甚好。”
  “这位姑娘琵琶技艺出众……”齐恂却是冲着帘幕后边道:“太常寺主掌礼乐,本宫年幼时曾听其中一位姑姑弹过一曲琵琶,自此多年难以忘却,可那位琵琶女之后,太常寺许些年没出过如此技艺的琵琶手了,今日听了姑娘一曲,不免想起故人,由此发问,不知这位姑娘可有去太常寺的打算。”
  “这怎么行!”齐越立马急了,他目光来回地看了齐恂和秋筠,“这可是我家的美人,怎么能……”
  齐越话中一顿,他焦急神色不改,但不驳皇兄面子的规矩他还是懂的,他懊恼地晃着头,今日出师不利,美人都要被人拐跑了。
  他生气地想:定是因为今日那个小白脸触了他的霉头。
  人群里看戏的孟凛立马打了喷嚏,想来今日衣服还是穿少了。
  “多谢殿下抬爱。”秋筠站起来委身行礼,温言软语拉长了些许尾音,仿佛春风拂面,“小女子技艺疏浅,不敢担此虚名。”
  齐越呼了口气,还好还好,美人还在。
  “敢问姑娘这曲子是何名字?”齐曜年纪最小,他大概还没学会他太子哥哥如何把情绪内敛于胸,他的兴致直接落在脸上,“说来惭愧,我曲调听得不多,也不知现下京中时兴的曲子是何模样,这词倒是写得有趣。”
  秋筠细声答道:“曲子名为永遇乐,小女子不敢自居原创,是从以往的曲中更改而成,至于这词……作词者是为旁人,乃是在场的一位公子所写。”
  “哦?”齐曜往人群中看去,他抬高声音:“是何人所写?”
  这时候齐越是个明白人,今日那个小白脸不仅得了美人的便宜,还投机取巧到了自己面前。
  孟凛身着青衣,缓步地从人群里走出来,有人给他送了时机,说是要给他个一举成名的机会,可孟凛不缺这点时机,出风头罢了,不妨出得更惹人注目些。
  “回禀殿下,是在下所作。”孟凛拱手行礼,举止间端着斯文与公子端方的气质,略显苍白的面目添了文弱,恍若是从书海中洗涤过的模样,“今日来时不巧坏了马车,却偶遇了四殿下同这位姑娘,得了殿下恩典,才得以及时赶到三里梅林,无以为报,便给这位姑娘写了琵琶词,时机仓促未能题名,可姑娘琵琶技艺已然高超,唱词罢了,不敢喧宾夺主。”
  “你是……”齐恂在阵寒风里想起了雪中独立的那人,大氅边上白色的绒毛衬着他惨淡的面色,他像是雪堆成的。
  齐恂道:“本宫记得你——孟凛。”
  “既然如此……”齐恂露出个和缓的笑,“今日梅花宴的第一篇文章,就看看孟公子的……”
  齐恂正在说话,后边茶室却是哐当一声砸响,像是桌子之类的器物砸在地上,动静闹得有些大了,齐恂略微皱了眉,示意让人去看看。
  场面一时尴尬了起来,孟凛这风头出得戛然而止,他却是面色不改,在这混乱中极其短暂地对上了齐越的眼神。
  去看动静的小太监回来地极快,他还未出声,先是神色慌张地膝盖一弯,跪了下去,“殿,殿下……茶室……”
  “茶室如何?”抢先开口的却是齐越,他出口才停顿着应对目光,只干巴巴道:“不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那小太监低着头不敢回话,方扶风面色凝重地从后走上前来,“启禀殿下。”
  “方才茶室中倒了烛台,不巧烧着了些存放的文章。”方扶风一并跪了下去,“属下看护不力,全凭殿下责罚。”
  “烧着了文章?”齐曜不禁惊诧地出了声,他往太子皇兄看去,只见齐恂也神色凝重。
  梅花宴的文章尚没品评之前,都是放于茶室中,其中为防出什么岔子,连护卫的人都不许入内,但其中烛台倒了,烧了文章,在场的文人一番心血付诸东流,这是大过。
  场下的文人纷纷坐不住了,虽说呈上的文章大多都是誊写的,但有人为此来一趟挑灯写了几个大夜,就这一句话,文章烧了?嬿陕亭
  猜测纷纭,闹得有些像起哄,场上都喧闹了起来。
  嘈杂中孟凛神色微敛,他朝齐越的方向扫了一眼,齐越对这场景只漠然地打了个哈欠,嘴角竟还有些上扬的迹象。
  今日得罪齐越这一事是跑不脱了,可他要找孟凛的麻烦,何必要在这种场合,孟凛知道齐越昏聩,倒是没有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一锅端的损人法子。
  台上的皇子都没发话,那太学的先生却是摸了把胡子,数落一般道:“治心之道方才讲过——”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1]……”他摇了摇头,“撰文者心浮气躁,又怎能做好学问,诸君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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