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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白小将军终是有些不能更改的原则,这一趟,他还是得带人走上一趟,倘若是有旁人呢?
  昨日信中点名了时辰,午时二刻,几近中午的时辰,羽林军的一队人马就此出了营门。
  而将军府里,孟凛还站在墙角下打量着府里的围墙。
  “这墙怎么这么高……”孟凛今日气色好了许多,但他站在日光下愁眉苦脸,“我怎么没有料想过白小公子拦着不让我出府这一茬啊?”
  吴常站在后面,他心道:“白小公子做得正好,不知道孟凛在瞎折腾些什么。”
  但他不能说出来,吴常扯了孟凛一把,“要不别出去了。”
  “那不行。”孟凛丈量了下这墙的高度,“从前白烬的院子我也爬过,今日这个墙我怎么也得翻一翻。”
  “……”吴常只能无奈地给他搭了把手。
  不消一刻,一顶不起眼的马车绕着将军府,缓缓地往城西的方向去了。
  ……
  上午方才风和日丽,临近晌午,忽地起了片乌云,遮住日头显得阴沉,而午时已升起的温度却没降下来,空气中闷得有些逼人。
  京郊寺庙众多,城西观音庙早是弃用多时了,门前冷落,其中凋零。
  庙外的暗巷错综复杂,一眼望去只剩隐秘的平静。
  其中却藏着杀机,甲胄擦响的声音微乎其微,唯有刀尖反射了额角的细细冷汗,缓缓淌过额角,透着锋芒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观音庙外的动静,白烬带的羽林军已经到了观音庙外,无声地埋伏在了此处。
  午时二刻一到,一只飞鸟在长空划过,一头冲进了庙里,随之有个青衣人走进视线,他穿着青色袍子,衣帽一盖看不清脸,他朝四周望了眼,走进了庙门。
  他身影消失在门边,白烬心中忽然一动,他觉得这背影有些眼熟……
  青衣人的脸被衣帽遮住,他抬手拉下衣服,露出的竟是个黑白花纹的面具,这青衣人正是封阜。
  他缓步地往庙里破败的观音像走,地上横七竖八地铺着稻草,一脚上去踩出微响,封阜对着里面朗声道:“四公子正可以出来了吧?”
  观音像后不见人,却是传出了声音,“封先生能够来此,让我很是心安。”
  “你是?”封阜脚步一顿,“你不是……”
  “封先生多虑。”后边清了清嗓子,“昨日无奈之下行了些非明智之举来摆脱困境,今日未能恢复,所有有些不适。”
  他又道:“封先生,我仔细想来……京城如此之大,处处都有暗招,经此一事,我倒觉得你从前的提议,可以再来商讨一番了。”
  “哦?”封阜轻笑,他依旧慢步地往观音像后走,“四公子当真如此觉得?”
  “自然如此。”其后道:“不然我又为何要让人去金乐坊给你送这一张书信?”
  封阜正是接了昨日孟凛让人特意送来的信,其中写着孟凛无端遇到祸事,忽觉势单力薄,因此约了封阜城西观音庙一会,封阜这才来了此处。
  那形似孟凛的声音又笑了笑,“倒也是有些唐突了,为表诚意,我还让人给你……送了礼来。”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先从观音像后出来了,他怀中抱了个木盒子,身子正正挡住了封阜往后看的视线。
  “请。”黑衣人将盒子递出,他一把扣住盒盖,接过去才能将其打开。
  封阜尚且犹豫,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半晌,那观音像后听着动静又道:“我说封先生,早先找上我的是你,如今换我主动投城,你怎么还在这里多加犹豫?”
  “……未曾。”一个盒子罢了,封阜一手握着刀柄,另一手接了过去。
  可这接过的瞬间,观音像后一个杯子碎地的声音更为明显,尖锐地扎着人的耳朵,在这草木皆兵的场合恍若是炸出了一道惊雷。
  封阜立刻敏锐地抽刀而出,随之面前的黑衣人也亮了刀剑,一时在这破败森然的观音像前剑拔弩张。
  外头甲胄擦响的声音瞬间也被这杯声给引爆了似的,封阜恶声地一刀砍过,“孟凛!你有埋伏!”
  观音像后冷笑了声,走出来的人脸上戴的面具竟同封阜一样,他声音一变,“谁说我是孟凛了?”
  而封阜视线一转,那给他递盒子的黑衣人顷刻间也摸出了面具来。
  “你……”封阜愕然了会儿,他有些不明处境,难道不是孟凛特意给他示弱,引他羊入虎口吗?
  面前的人是敌是友?
  思索间四面八方又跳出了黑衣人,那些人脸上却是同他也戴了一样的面具,将他围了一圈。
  封阜砍刀上映着面具的白色花纹,他啐了一口,才意识到手里的盒子尚未丢掉,他将盒子往门口愤然一砸,其中雪白的书信犹如雪花飘散,从那盒中撒了漫天。
  管他是敌是友,外头的甲胄声越发靠近,如果来的是羽林军就不好收场,封阜不管其他,直接横刀杀了过去。
  刀剑一碰火花四起,青衣在其中尤为显眼,封阜砍刀直劈面门动了杀意,他一脚将人踢开往门外冲,正要到了门槛,身边的敌手却是急声地大喊了声:
  “我等效忠明亲王爷,誓死护卫封先生周全!”
  这一声立刻把封阜喊明白了,今日他出现在此,若是给羽林军抓住,那就是通敌叛国的死罪,这是……借刀杀人!
  遮日的乌云时不时漏出明媚,正正一道阳光直直洒下,折射在刀尖刺着人眼。
  恍惚之际,弩箭的声音已然在金石之声里藏得安然,外头羽林军闻声冲进来的一霎,一支弩箭划过焦灼的气氛,正正对着封阜的脸上擦过,却是分毫之间并未伤他,只将那面具碎成两半,露出了其下封阜的真面目。
  “方……”进门来的羽林军瞬间被这张脸给惊住了,“方扶风?”
  “封阜”二字正是颠倒的“扶风”,方扶风眼看着四周的黑衣人假惺惺地护卫在他身侧,白烬却是迎面带着一众羽林军从门口窜进,他癫狂一般地哈哈大笑一句,“我也有今日……”
  原来孟凛一面让人给他以封阜的名义送信,一面又让林净山跟他说了实话,原来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只不过是想让他相信他真是身处险境,投诚之心真切,其后果然是打着送他去死的主意!
  方扶风提刀对着身侧的人就是一刀,捅出淋漓的鲜血划下刀锋,他眼中反射着周围长刀的冷光,像是冬日里的寒潭一般冒着冷意。
  随之方扶风开了杀戮,他提着一把刀对着羽林军猛然冲了过去。
  方扶风……竟然是方扶风……白烬的回忆清晰得如同昨日,从前抓捕孟凛时方扶风也来掺上一脚,如今抓捕的贼人竟是方扶风……
  世事轮回,天理报应……
  白烬手里的剑铮然对上砍刀,他眼中冷然,出手毫不留情地像要取人性命。
  白烬忽地在这刀锋里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从前孟凛入狱,怕是还有方扶风的筹谋在内,那日孟凛打开盒子时的心如死灰,那日方扶风如何也要将他押入刑部大牢,如果方扶风是南朝的人,那孟凛岂不是……生生被南朝给当成了无用的棋子?
  刀剑来回走了好几招了,方扶风破釜沉舟,这会儿打得竟有些难舍难分,羽林军围攻之下,旁边那几个黑衣人站在方扶风的身侧,竟是帮着他破出了一道生路。
  方扶风也分不出周围敌友了,正当他杀红了眼,横刀将白烬的剑送了回去,又有一只弩箭从那暗处射了出来,哐当地砸在了白烬的剑上。
  剑锋偏转,方扶风在一霎的生死间抉择了片刻,他看到生路前一路狂奔,不辨立场,只沿着那黑衣人开出的生路杀了出去。
  一路飘出的血没断了线,白烬当机立断:“全城通缉,捉拿方扶风!”
  “是——”
  白烬并未追出,而是收了剑去看那庙中落了一地的书信,雪白的之上全是墨迹,纷乱地盖住了稻草。
  “方扶风亲启……”
  “落款孟明枢……”
  封封都是孟明枢与方扶风来往的书信……
  这场景竟是同前世……如出一辙?
  却是换了人来做着其中的主角了。
  ***
  城西观音庙不远处的阁楼上,孟凛还坐在其中喝茶。
  他闭眼听了会儿刀剑相撞的声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知道方扶风喜不喜欢我送他的这份大礼。”孟凛睁眼抿了口茶,“我可是还特意让人给他开出一条生路。”
  “今日之后,北朝可就容不下他了。”他放下茶杯,“齐恂受他牵连管教不力,定然不会放过他,搞砸了事情,孟明枢也要怪罪于他,还有北朝的通缉,不知他能逃到几时……”
  “我也算是,报了些往日的仇怨了。”
  孟凛忆着前世的往事,当初他同孟明枢往来不过是为了追究母亲的事,有形无形之中的确是给孟明枢帮了些忙,可经过了一场几近生死的秋猎,孟凛已经不想再同这个混账爹往来了。
  但他以为念着些亲生的情分,他和孟明枢多少可以好聚好散,孟明枢得知此事后托人跟他说,愿意将他母亲的遗物交还过来。
  往日唯一的挂念就是母亲,孟凛答应了观音庙最后的一场交易。
  可观音庙的那日,方扶风的确来了,来的还有白烬和羽林军……
  孟明枢要弃他也就罢了,那盒子里却是半分母亲的遗物也没有放进,全是张张逼他走上绝路的罪状。
  原来是丁点父子情分也没有,甚至还要用反叛的罪名将他送进刑部大牢。
  大牢外风雪呼啸,孟凛从来没有觉得那么冷过。
  “孟公子在这牢房过得可好?”
  混沌之际,孟凛刚给灌了汤药,他在冰冷的大狱里听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那人蒙了面,可这声音哪怕压低了他也能听出来——方扶风。
  从前孟凛死时对他道:“我要死了,你是不是很是欢喜?”
  “我是个乱臣贼子,我死了不算什么,但事情可不会就此了结,没完没了……你等得起。”
  ……
  从前他死后如何发展他并不知道了,可如今避着这场祸端,他也要方扶风尝尝自己曾经的苦楚。
  吴常在他身后叹了口气,“你来此地,竟是为了看这样一幅场景。”
  南朝的人遭殃,吴常自然心里痛快,可他又觉得自家公子过得实在太苦了,他能有一日不筹谋吗?死了一人还有旁人,孟凛以后都要这样在生死的谋划里活过吗?
  还不如让他和白小公子一道过下去……
  作话:
  是的,应该让他和白小公子一起过下去
 
 
第52章 战事  “那我可以亲你吗?”
  通敌叛国的罪过朝夕便传遍整个京城,这一番过场走得与前世的孟凛一样——
  建昭帝得知立刻发了大火,方扶风挂着进宫走动的亲军之职,竟是个南朝奸细,抓捕通缉的文书顷刻就下了下去;太子齐恂竟也因为识人不善给追究了过错,责令其闭门东宫反省不出;连带着侍卫亲军都给彻查了一番,方扶风的亲信一干人等全给入了大狱,东宫的守卫一时换了彻底。
  刑部主理案子,不成文的规矩太多了,若能逮着一个人把案子结了,向来是求之不得。方府被各方人马一齐翻了个底朝天,本来坐实罪名已是板上钉钉,除了牵扯的南朝之事,方扶风手底下竟还连着许多不干净的事情,一齐挖出了许多从前的旧案:
  因着这侍卫亲军头领的身份,所行的便宜之处太多,御花园中命人毒害皇子,教唆人陷害新科状元;梅花宴上遣人混入其中刺杀太子,搅和梅花宴的意图从前经他所言,就是要让北朝再办不下去这收敛人心的梅花宴;就连楼远查了许久不曾追踪的阿芙蓉一案,竟也寻到了源头。
  楼远甚至是前世的白烬,追查阿芙蓉时总会被对方敏锐地补上漏洞,一查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摸不到线头,里头竟然是有方扶风在后面控着风向,阿芙蓉本就产于南朝,沾染上毁人于无形的东西被他暗地里传入北朝流通,其行必然当诛!
  ……
  而民间对这方扶风的口诛笔伐更甚,朝臣一日成为人人唾骂的奸细,茶余饭后的谩骂之声不绝于耳,指着脊梁骨骂他通敌叛国,连民间的话本戏曲也将他的名字写进去唱了白脸,“方扶风”一名从未如此流传甚广过。
  ……
  孟凛看着这事后的发展,竟有那么片刻的唏嘘,从前他入狱死得快,除了牢房里那几个每日轮班的狱卒,没见着这么多人骂他,但是这些话……白烬都听到了吧?
  白小将军在城中当值,路过茶楼喝口茶,里头坐的闲人都在愤世嫉俗地骂着孟凛,而他当街听了句小曲儿,里头也在换着花样将他曾经熟识的邻里骂成了乱臣贼子,哦,没准其中还有抓捕贼人的英雄唱着白烬……
  但这惆怅的都是少有的时候,方扶风的事办完了,孟凛更愁的是怎么面对白烬。
  孟凛自认白烬挑明心意之后他没再主动过,从前那凑上去撩拨的行径他都收敛起来了,但白小公子却一点退却的意思都没有,而且他俩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孟凛觉得自己如何做都有些不大厚道。
  但近日白烬几乎宿在营中,忙着事情无暇归家,孟凛休养一番后也去了翰林院就职,两人许久没再见面,这事儿就稀里糊涂地一直耽搁着。
  月亮圆了又缺,夜色浓厚,弯月如勾。
  刀锋沾染夜里的冷气,像是附上了一层寒霜,转动间折射了双盛满杀意的眼。
  方扶风换了青衣,一身黑色在夜里隐着行踪潜进了将军府,隐蔽的陈玄立即发现了他的所在,孟凛听到动静之前,已经是来回过了好几招了。
  方扶风行迹有些狼狈,京城严防死守他出不去,羽林军日日巡视,他仿若一条丧家之犬,但他记得谁人让他成了这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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