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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林归有些不敢在白烬面前再提及孟凛,他心中也很难过,却是一咬牙,“孟大人去秋猎之前,曾交代我给将军递上一封书信。”
  楼远还有些“这时候拿出来作什么”的不忍,却是见白烬立即抓住了林归的手,“给我。”
  白烬仿佛又克制地缓缓松了些,“把信给我。”
  林归被他这反应有些吓到,他从怀里将一封装得正好的书信掏了出来,颤颤巍巍地递了出去。
  白烬伸手去接那信,可那信仿佛有千钧的重量,他甚至手间都有些颤抖,他见着封页上写的“小公子亲启”,竟是希望与害怕在心头冲撞得昏天黑地。
  “你们都出去吧。”白烬把信拿过去。
  楼远和林归面面相觑了会儿,无奈地出了门。
  待人都走了,白烬盯着那封页的眼睛才缓缓眨了,他将信塞在胸口的位置,然后抱住了自己。
  ……
  ***
  “四公子,对于你所为之事,王爷很是生气。”
  孟凛躺在摇晃的马车上,他觉得哪里都疼,口鼻里全是血腥的味道,那被方扶风的刀割过的地方仿佛还淋漓地淌着血,更疼的是那被火药的余震给波及的内伤,胸口像压着石头,头上像扎着细针,呼吸一口都像被死死地按在凉水里不得挣扎。
  头脑里还回放着南朝探子前些日子对他的警告。
  一个南朝探子手中的书信犹如暗器飞出,被陈玄接在手里,那探子道:“你不愿合作,还打乱了王爷在北朝的诸多筹谋,因此王爷不可再容忍你继续呆在北朝为官。”
  “冬日之前,倘若四公子还未离开北朝朝廷……”那探子目光落在那书信上,“这封信,就会一模一样地出现在北朝皇室手中。”
  那探子将孟凛眼中的杀意视若无睹,“四公子,并非属下多嘴,乃是王爷想要提醒,你如今有了好友,有了同僚,你这身份一旦被拆穿,莫说是你自己,连带着好友同僚也要备受牵连……”
  “四公子,王爷愿意给你一个台阶下……”
  这探子话才说了一半,孟凛坐在栏杆边颔首看他,那杀意的眼里一眨,冷冷地像看着一个死物,“杀了。”
  鲜血差点染红了白烬府上的院子,孟凛唾弃地看着尸体,却是无可奈何地拿过了书信。
  孟凛看着那信上抹不掉的血缘证据,他自嘲地在暗夜里独自回了屋里——又是孟明枢要送他入狱,大义灭亲,孟凛甚至苦笑,孟明枢是有多恨他。
  孟明枢就像躲不过去的浩劫,他总要因为这层关系而躲躲闪闪,孟凛并非舍不得北朝的前途荣华,他如今心里独独念着的,只有一个白烬。
  他与白小公子如今的情谊,怎么可能轻易舍弃。
  可那探子说得没错,倘若如今他的身份曝光,哪怕白烬不在乎,但他白将军一路荣升的前途定会因他就此断裂,从前他与白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同僚关系,点头之交也罢,更是他亲手将自己送进了狱里,无论如何白烬也不会受他的牵连,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同白烬走得实在太近了,近到京城里大把的人知道他二人私交甚笃,近到自己当场捅了白烬一道也只会被人笑称苦肉计的地步,孟凛那一夜一宿没睡,他在万千思绪里找着能够两全的主意。
  ……
  孟凛才刚在昏迷中被疼痛拉回了意识,摇晃的马车便在一声嘶鸣后落了个四平八稳,随后帘子被掀开一角,一个人影从外面进来了。
  吴常进了马车见孟凛醒了,向来漠然的神情多了一分喜色,但马上那一点欢喜就被淹没,他没一丝好气道:“醒了?”
  吴常从前混江湖时身上有些煞气,如今这丝江湖气被烟火气给洗刷干净了,但这一下表露不悦,依旧有些凶恶的样子。
  孟凛张了张口,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只勉力扯出一个微笑,难看得像吃了黄连。
  吴常被这苦笑堵得无话可说,从前他看孟凛做了许多事情,不妨其中有些杀人的狠事,他自知管不住他,他也不管,可他见不得自家公子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用火药拖齐恂下水,用救驾退场,我拦不住你,但你点火的时机,公子,你但凡晚一点,你的命……就交代在里面了。”吴常很少跟孟凛着急,他竟是掩面叹息了声:“你要是有事,我怎么跟小姐交代。”
  孟凛见吴常这样,心里竟是有些后悔,常叔从前都像一把入鞘的利刀,握在孟凛手里从不对他出鞘,无声无息地伴他许多年。
  孟凛很想说,倘若他不那时候点火,他怕是要死在方扶风手里。火药的引线连在一起,其中的停顿按着距离预先好了,他在第一场爆炸时进了暗道,除了最后炸毁暗道的那颗火药,只要在山塌之前离开,他就可以毫发无损,可引线点得太早,他甚至快要逃脱不及。
  孟凛说不出话来,他见吴常这幅表情,只好用力抬手想去拍他,这一抬却是太过吃力,他拉了下吴常的衣袖像是撒娇。
  吴常竟也是吃他这一招,他生气又想缓和眉目,表情有些滑稽,“知道你想听什么,你派出去追杀皇帝的人都撤出来了,当初在工部请的工匠里插的人也已经封过口了,旁人伤亡不大。”
  “……”吴常还是忍不住横了眉毛,“只有你,还有……”
  “你就这样走吗?”吴常问他:“你让白烬怎么办?”
  提到白烬的名字,孟凛心里忽地就像被刀长驱直入地捅了进去,他再也笑不出来,反而是偏头去沉默。
  吴常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在逃避,他一言不发地又掀帘出去赶路了。
  白烬……孟凛心疼地想:他肯定怪死我了,小公子要伤心难过,要辗转难眠,他还要将苦痛憋在心里,露给旁人看他是个无坚不摧的白将军的模样,他还要过得比如今还要辛苦。
  孟凛心道:“我对不起他。”
  ……
  马车上的铃铛沉声响着,一路朝着岭中的方向去了。
  夜里,屋外的月光像是打了白霜。
  白烬盯着孟凛的那封信看了几个时辰了,这竟是孟凛头一次对他坦然,坦然得白烬无话可说。
  孟凛在信中将自己的身世挑了个明白——乱臣之子,罪名难消,身负恶名,不敢据实相告,然感于情谊,不忍欺瞒,今以实话告之……
  实话……白烬忽地后悔了,他早该跟孟凛将他的身份挑明,他不该和他赌气,偏要等到孟凛跟他坦诚相待,偏要听他亲口说出真相来,可他等了这么久,一直等到了今天,却是在如今的际遇状况。
  原来此前孟凛的半推半就,依旧是顾念着这身份上的隔阂,可孟凛不知道,他早就知道了,他若是在乎,还会一直不死心地一把拉住他吗?
  他若是在乎,早该是同他划清界限,同从前一般将他丢进大牢里。
  前世……白烬把手附在信上不去看上面的字迹,他忽地自问:孟凛如今为何要如此在乎我的看法?他怕我真的把他送进大牢吗?
  夜深时白烬爬起来打开了门,林归守在门边不敢瞌睡,见着白烬开门一个激灵,“将军,太医说不可,不可起身来,您怎么……”
  夜色里白烬的表情看不太清,“去叫一声楼少将军,让他带几个信得过的人,跟我去一趟青山。”
  “将军……”林归心疼他想劝,这种时候却知道闭嘴为好。
  一炷香后,白烬虚弱地在马车里闭眼养神,一路晃到了青山。
  青山西面的悬崖塌了一半,泥土从上面倾泻下来,仿佛泥土做的瀑布。
  白天的时候让许多人挖了许久,也不过才从中挖出些建房用的断壁残垣,大多都是木板与石灰浆土,还全堆放在空地处。晏膳廷
  下了马车楼远想要扶白烬一把,却被他推开了。
  白烬打着灯笼,“这都白日时挖出来的吗?”
  “是。”楼远给白烬清理开脚下拦路的土块,“里边,没找到人,就是说……”
  楼远本是还想安慰白烬,却不想白烬什么反应也没有,而去蹲下身去查看了那挖出来的木板和石灰浆土。
  楼远给他也凑过去了灯笼,“建房用的木块,都……都给炸得焦黑了。”
  白烬不弃其中的焦黑,他用手翻开两块木板,“你将这两块从中断开。”
  楼远一愣,他把灯笼放在地上,犹豫地接过去徒手一劈,那木块应声而断。
  好疼……建房的木头全是实心的好木材,楼远劈得手都在发抖。
  “……”白烬接过去,“我是见你带了刀。”
  楼远:“……”
  白烬不动声色地查看着木块,因及时被泥土盖住熄了火,那木头里面并非烧得焦黑,白烬凑近看了半晌,就地地将那木块埋进了土里。
  “走吧。”白烬站起身来。
  “?”楼远又提起灯笼,“这就走了?”
  “嗯。”白烬仰头看着月色下倾覆的山崖,“让人,把山上没烧黑的木块都清理一下。”
  白烬挪开目光,却是头也不回地往马车上走,他心中也不知是庆幸还是生气:方才劈开的木块里面尚且能看到纹理,因而修葺时间不长,前些日子工部的确过来整修过武备库,却只是徒有其表地粉刷了层,不曾动过其里,那么……哪里来的新木。
  “孟凛……”白烬从心里默念:“你逃不开我的。”
  “我说过你若是落荒而逃,我就……”
  作话:
  前两天有些事所以耽搁了没有更新抱歉。
  经过深思熟虑,这篇文还是决定要入v了,很感谢之前的大家的观看,阿凛和小公子的故事在我不开心的时候给过我很多坚持的勇气,所以很希望可以把他们的故事完整地写出来,但是因为文章比较长,不v的话后面再下去就会影响榜单了,所以才下了这个决定。
  之后的内容是我一直非常想写也很喜欢的,岭中篇的感情线会比前面要多,也会慢慢把关于太子以及白烬孟凛家里的真相都揭露出来。
  v的章节会从五十章开始,前二十多万字依然免费,下周三入v当日更新6000+的字数
  感谢观阅~鞠躬
  # 岭中篇
 
 
第65章 岭中(一更)“你看你那个样子,人老婆跑了都不带你那样的。”
  几月后,秋去冬来,正值新年。
  岭中上洛,江天一色,江府。
  江府庭院深处,梅树枝才打了花苞,庭院落雪,枝上露出一点含苞待放的嫣红,直伸往了阁楼的窗前。
  正有人开窗,碰着枝头簌簌落雪,一只白净的手伸出来,抚了下枝头的梅花苞。
  孟凛披了件雪白色的狐裘,应景地站在窗前,他摸着梅枝,不觉就想起曾经给他递过梅花枝的手,竟是黯黯地出起了神,又猝不及防地被阵冷风撩了下,他一个寒颤,低头咳了起来。
  伤病胡搅蛮缠,他养了许久才把刀伤和内伤养好了些,心里却一直郁积着心结,交错纵横缠得他如何都心里不大痛快。这番别离的愁绪比他想的还要催人肝肠寸断,说起来人不该囿于过去,但魂牵梦绕的事情,说断就断那都是戏本里胡言,心病难医,拖着他的病一直都没有大好。
  咳了几声,孟凛把窗子关上,然后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来润喉。
  “孟凛!”门外突然就大喊了声,气势汹汹地好不急迫。
  “咳咳咳……”孟凛给刚到喉边的茶呛了正着,还未来得及顺气,那外边又是“哗啦”一声,一个杯子猛然砸在房门上,摔得七零八碎。
  催命吗?孟凛放下杯子顺了口气,这大过年的……
  紧接着那房门被一脚踹开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眉眼锋利,来者不善地朝里头吼了句:“孟凛你疯了?”
  “……”孟凛叹了口气,仿佛长者一般摇了摇头,“小桓,你这孩子可真会说吉利话。”
  江桓是如今江家的家主,出了名的脾气不好,穿得金尊玉贵像个富家少爷,身上的煞气却能震得十足的场子。
  江桓冲着孟凛走过去,“你别跟我贫嘴,孟凛……”
  “诶——”孟凛坐着给江桓倒了杯茶,耐着性子递到他的面前,“怎么没大没小的,要叫兄长。”
  “……”江桓被他堵得有些无话可说,没好气道:“你可真把自己当兄长,孟凛,岭中……岭中就被你这么送出去了?”
  “岭中……”孟凛一愣,他才恍惚想起江桓在说什么,他低头去喝杯中的茶,“是,我许了那谁……”
  “怎么?”孟凛敛眉道:“北朝有动作了?”
  “何止是有动作了?”江桓撑在桌前,“你也太大方了,北朝要在岭中置巡抚的旨意,都送到我手上了。”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事,我才知道。”
  早先应如晦狮子大开口,拿着去北上议和的旨意要挟孟凛把岭中给他,但岭中实际掌握的权力是不可能给的,孟凛恼他趁人之危,却也根据来日的筹谋,有了后来的决议。
  “岭中位置险要,其中对于南北两朝的意义你心里肯定清楚,但来日两朝相争是必然的事情,一旦越过岭中,那就是兵戎相见,对谁都是先机。”孟凛把杯子放下,“小桓,两番抉择,这一步,迟早是要走出来的。”
  “可岭中向来不受朝廷管束,管着岭中的可是江家。”江桓依旧有些不服气,“把自己手上的东西拿出去交给别人,我可没见过你有这么好的心肠。”
  孟凛摇了摇头,他耐心道:“南朝的江山是从齐家人手里抢过去的,哪怕南朝如今徒有虚名地占着南方的土地,世人心里认的终究还是大宋的天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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