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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白烬对此深有体会,孟凛最爱装出副喜笑颜开的模样遮遮掩掩,遇到难以启齿就闭口不言,就算是说好了言无不尽也是挑人爱听的说,还乐意自作主张替人下了定断,然后顾自地作出些危险的举动。
  “常叔,我想替他解了这个心结。”白烬想起孟凛的模样,心里就陈列了百般滋味。
  “缠绵病榻反倒容易每况日下,日日躺着我怕他出什么毛病,他从前应我一道练武,所以我今日来,想问常叔可否带我去趟江家柴房,我打算寻跟木头,给他做只木剑。”白烬又补充道:“倒不是真的让他练剑,就单单想让他斩断些不必要的过往。”
  当初知道孟凛与白烬之间的情谊,磐石一般的吴常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觉得奇怪的,可白烬实在太过懂事,凭空让吴常觉得是自家公子耽误了人家,但知道有人照顾体谅孟凛,他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这算什么事。”吴常应道:“我带你去。”
  吴常带着白烬往江家后院的柴房走。
  而此刻柴房里,童子启正被童慎喊起来干活,童少爷拿着砍刀打了个哈欠,“爹,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吗?”
  童慎剜了倒霉儿子一眼不说话,心里却是骂了个来回。
  要不是孟凛那厮在童子启身上下了毒,每旬没有解药他就得死得难看,自己何苦委屈地在这里当个伙夫,这孩子却一无所知地见色忘父,见了孟凛一面,还在自己面前念叨这个公子如何好,暴脾气的童慎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他心道:“当初还不如不要这个倒霉儿子,老子再去生一个不好吗?”
  童子启反倒委屈极了,以前当少爷的时候没起过这么早,如今日子过得一落千丈,还只能日日受累,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童子启“哐”地一刀砍在柴上,没砍断,手却生疼。
  童慎看不下去,朝他脑袋拍了一下,然后演示一样一刀砍断了根木柴。
  童少爷道:“还是爹厉害。”
  童慎:“……”
  倒霉儿子……
  砍了会儿柴,童子启身后忽然有人道:“童子启?”严善亭
  这声音有些冷,像是在确认,童子启寻思自己也没干错事,怎么会有个杀气腾腾的声音喊他。
  他木讷地回头,就正巧对上了白烬的脸。
  白烬与吴常正走到了柴房门口,刚跨进门槛,白烬就敏锐地认出了童子启。
  吴常心道“遭了”,忘了柴房里安置童慎父子的事,他见白烬的脸由平常变得有些带了冷意,本还想开口解释,却一时语塞,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管了,孟凛的烂摊子他自己去收拾。
  他们有些事情,总归是要自己说开的。
  “爹——”童子启下意识瑟缩了下,他后退到童慎身边,“就是他,当初就是他抓了我!他就是那个白烬!”
  童慎拍了拍童子启的手,他怒目一睁,那身洗涤不掉的江湖气瞬间涌了起来,他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木墩,提着手里的砍刀就站了起来。
  白烬认了认他这张脸,“你是童慎?”
  童子启抓着童慎背后的衣服,“没错,这是我爹童慎!”
  白烬不过冷眼同他对视了会儿,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他对着童子启的脸的确生气,通缉了一年多的童家父子没能缉捕归案,竟是在岭中江家,白烬心知肚明:这肯定是孟凛从前干的。
  当初在淮北,孟凛对自己撒了谎,他插手其中又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把自己摘干净了出来,却是在此时才露了马脚。
  白烬笃定,若非自己撞破,孟凛肯定一辈子也不会再跟自己提起这件事。
  他说不定……还会怕自己知道而暗自解决掉童子启。
  孟凛还是那个老毛病,设身处地地在别人身上想事情,却是想得一塌糊涂,其实全都是在自以为是。
  白烬今日没带剑,他冷冷地挑起眼来,“童慎,你想杀我?”
  童慎捏紧了手里的砍刀,上面的木屑都没干净,他郁积了一年的怒火吐不出来,不管许多,他直接朝着门口的方向把砍刀一把掷去,那利刃在空中转了圈,却擦着白烬的身子“翁”的一声没入了门板。
  童子启心慌地喊:“爹,你怎么不杀了他!”
  童慎不吭声,他转头看了眼童子启,从他手里把另一把砍刀摸了过去,然后半蹲着做出个举刀起势的动作。
  见他眼里全是挑衅,白烬不悦地压了压眉,他也一言不发,去把身侧那把插在门上的刀拔了下来。木做的刀把比寻常砍刀要轻,磨过的刀口透亮,白烬从其中与自己的冷眼对上了片刻。
  吴常张了张口,还没想好怎么劝,就听白烬道:“别告诉孟凛,等他自己听着动静过来。”
  吴常连带着后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心道:“公子自求多福。”
  不消片刻,砍刀碰撞的声音就灌满了狭窄的柴房院子。
  等到孟凛过来的时候已然是打了好几个来回了。
  他昨夜睡得不好,这日就起了早,连药也没顾得及喝,打算先处理了童子启的事情。
  可他起来找吴常扑了个空,就亲自去问了如今童慎的安排,没想到离着柴房几米远,就听到了打斗声。
  “住手——”孟凛朝里头喝了一声,可他出了口,没分胜负的两人同时朝他看来,孟凛竟是语塞了一瞬。
  白烬见到了童子启,还和童慎打起来了……
  孟凛嘴中无比干涩,他忽然觉得有些冷,旁人面前他做惯了运筹帷幄的公子,不想失了体面和分寸,可当真把自己心里不想让白烬见到的阴暗面翻出来给白烬瞧个清楚,他又有些不敢了。
  孟凛踌躇地上前走了一步,他朝童慎抛了冷眼出去,“童慎你退下。”
  童慎打了几招出了几分气,他呼着粗气在孟凛面前咬了咬牙,他手间一松,砍刀“晃荡”一声砸在了地上。
  然后孟凛才去对了白烬的眼睛,白烬并未见着他脸色就好起来,孟凛这么一看,他还和方才跟童慎打斗时一样的冷着脸。
  遭了,白烬是不是生自己气了?
  “白烬。”孟凛用着平常的语气喊了他一声,他又加了句,“你别生气。”
  看来孟凛是自知理亏,白烬没给他好脸色,孟凛那老毛病还是得给他改一改,非得逼一逼才能让他把做过的亏心事在自己面前一股脑儿地吐出来。
  白烬没说话,他只是也手里一松,把那砍刀丢在地上,就放任不管了,他没多看孟凛,就从孟凛身边擦肩而过地走了出去。
  孟凛心里一揪,当真地慌了神,他赶忙也一道转身去,却差点被门槛给绊倒了,他扶了下门,立即就朝白烬追了上去。
  清早的迷雾散了些,空气里还有丝丝的凉意,一点熹微的晨光透过雾气,若隐若现地露了个面。
  白烬走了几步,也想了几分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了,他缓了脚步发现孟凛追上来,才又继续往前走着。
  孟凛嘴里先是聚了许些花言巧语来,怎么也要把小公子给哄回来。
  “白烬——”
  “小公子?”
  “白烬你等等我……”
  “白烬我错了——”
  等到孟凛这么说,白烬才忽而停了下脚步。
  见这话有效,孟凛眼里一亮,重复地放软语气道:“小公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瞒着你……”
  白烬往回瞥了一眼,他生硬地问:“你错哪儿了?”
  “我……”孟凛有些语塞地低下头,“我不该从前劫走童子启,放走童慎,还,还瞒着你。”
  白烬转过身来,“那你为什么瞒着我,你为什么觉得我生气了?”
  “你没生气?”孟凛一怔,随即道:“你怎么会不生气,童子启是你的犯人,你想把他交由国法,却被我自作主张地劫走了,我这是,这是和你对着干,换我我也生气。”
  “至于我瞒着你……”孟凛脸上挂起了为难,他想起昨夜的梦境,想往前走的步子一时停下了,“白烬,我……我干过许多荒唐事,我总归还想在你面前,不捅破那层不体面的窗户纸,我就能……”
  孟凛喉间一噎,他往下道:“我就还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你面前,错把你当成个一无所知的局外人。”
  孟凛说的这是实话,可白烬本想逼他的心里一颤,他忽然当真的有些生气了——“局外人”三个字触了他的神经,这正是孟凛最擅长自以为是的心安理得,亲自为别人安排好一切,然后就能假装事情往固有的路上倾轧而去。
  他不觉得这话是在把自己往外推吗?
  白烬不理会他的解释,又转身往远处走了。
  “诶——”孟凛心里积了话说不出来,但看到白烬走了,又还是追了上去。
  白烬一直走到了江家的练武场上,这大早上的没人,上面摆放的兵器都给层布盖着,可冷铁的寒意仿佛能浸出来,隔着布都能感到锋芒似的。
  白烬径直从架上挑了两把剑下来,继而转身看向了孟凛。
  “……”孟凛的脚步顿时不敢往前了,他直接纠结起了白烬若是捅他一剑,自己该不该躲。
  可……不至于吧。
  白烬又朝孟凛走了过去,他冷冷道:“让你的暗卫滚。”
  “……”孟凛偏头思索了会,叹了口气,都是欠的债。
  “陈玄。”孟凛沉着声音道:“退出去,别让人过来。”
  不远的树上轻颤了下,然后又没了动静。
  “小公子。”孟凛试着对白烬笑了笑,温言软语地放轻了声音:“我随你怎么处置,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孟凛的桃花眼带笑,就会浮起丝祸国殃民的勾人心魄,让人不自觉就不忍心起来,可白烬见多了他的笑眼,那笑大多数时候都不怀好意,白烬绝不能对着笑脸软下心来。
  白烬置若罔闻地伸出手,把其中一把握来轻便的剑丢在地上,生硬道:“捡起来。”
  孟凛不觉敛眉,笑意收了半分,却依旧轻声打趣道:“若是想让我陪你练剑,怕是要让小公子失望了。”
  “我……”孟凛轻咂了下嘴,“我许久不曾提剑,早就生疏了。”
  孟凛关于刀剑的回忆并不美好,他曾经的好胜心给长剑来回捅了对穿,心里的坎怎么也过不去,因而每次拿起剑,手间就不觉握不住,可他此刻不便将其表露,只将情绪一并掩在嘴角的笑里,“我怕是在小公子手里过不了几招。”
  白烬见孟凛这个样子,一时有些心软,可他却是打了别样的主意,只不依不饶地重复了句:“捡起来。”
 
 
第80章 凶狠  “你凶不过我。”
  那剑冰冷地掉在地上,孟凛弯了弯腰,把剑捡了起来。
  剑里仿佛封印着杀意和严寒,冻了孟凛一个凛冽的心颤,白烬挑的这剑并不是很重,算是孟凛抡得动的重量,可孟凛握在手里,其中仿佛灌了铅,他有些想把剑丢出去。
  白烬已经一个人走上了练场的正中,他托手指向对面,示意孟凛站过去,“你跟我打。”
  孟凛咬了咬牙,但他觉得白烬心里是有分寸的,因而无奈地站了过去,大不了,大不了在白烬面前出个丑,本来就打不过人家。
  基础的剑招孟凛学过,因而舞起来也不算滑稽,可他抬起剑来就有些手抖,孟凛不大明显地咬着牙关,为了遮掩而费力地抓住剑柄,白烬还等着他出手,因而孟凛就直接一剑挥舞了过去。
  其中中气不足,白烬提剑一拦,就不费力地拆了招,他不满意地摇头,“你伤不了我,用些力气。”
  孟凛呼了口气,他对自己说:“白烬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
  孟凛从回忆里扒拉出一段招式,他横剑砍过又剑锋一转,朝着旁边侧滑过去,他捏住剑几乎用了大半的力气,可白烬不过偏身一挑,卡住那剑身的位置用力,孟凛手里的剑立马给挑飞了出去。
  剑砸在地上的声音清脆。
  这长剑坠地的声音倏然戳中了孟凛的神经,他几乎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从前被人挑飞剑的记忆立马就涌上了心头,他低头时没见着白烬准备扶他的动作,看到他没摔倒,白烬才又把动作收了回去。
  这回忆下孟凛有些难受,他有气无力道:“白烬,我们别……”
  可白烬像是没听到,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剑,又冷淡道:“捡来起,我们重来。”
  “……”孟凛给自己做了番思想建设,他还没忘了白烬正在生气,因而迟缓地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将剑又捡了起来。
  而所想的结果没什么不同,白烬又一次把孟凛的剑挑飞了出去。
  白烬不依不饶,孟凛再耐着性子剑起剑来时,白烬依旧是让孟凛出招,可孟凛心里害怕了,这结果无非是又被白烬挑飞了剑,还有什么好打的?
  白烬见他不动,他故意道:“你对旁人杀人诛心,如今是在对我心软吗?”
  感情白烬是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连带着以往同练剑一事的过节,孟凛竟也被逼得有些有些生气起来,他也不管许多,白烬不是让他出剑吗?反正自己也伤不到他,那就遂他的意。
  孟凛全身的力气全积聚在手上了,他挥着剑招几乎朝白烬扑腾了过去,白烬巧妙地从中找了破绽——孟凛的破绽实在太好找了。
  剑又是应声坠地,可孟凛这下手里当真吃痛,他力气没了支撑,脚下就不稳了,白烬及时地拉着他的胳膊肘,让他摔倒时跌进了自己怀里。
  “白小公子。”孟凛忍着心里情绪,尽量稳着语气道:“你别再让我提剑了。”
  但白烬不为所动,他脸上不带半点波动,反而是放开孟凛让他站稳,不依不饶道:“你再把剑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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