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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孟凛有些忍不住了,他不禁提高了些声音,“白烬。”
  白烬与他对视着眼,同他语气一致地喊了一声:“孟凛。”
  这一声喊得孟凛泄了些气,他别扭道:“你别再逼我了,白烬。”
  白烬却是一字一句重复道:“把剑捡起来。”
  “……”孟凛顾自缓了几口气,他离着白烬后退了几步,心里竟是一横,他干脆道:“行,我跟你说。”
  “是我不该瞒你,可我当真不想让你知道,我干过杀人放火的狠事……当年武林里的赵家一夜给灭了满门,那事是我做的,你今日与童慎交手,他吭过一声吗?是我不想让他说出我的身份,因而我把他变成了哑巴,前世……前世你我一起过来,你难道不清楚吗?我给齐恂做事,他手下那些不干净的事我也连带了一份,你不在乎我的出身,可我曾经给孟明枢做的事里,在那一叠供词中,又何曾全是假话?”
  “还有,还有当今的陛下,我这次离开京城,他大概还觉得我舍身救主好不感动,可那杀他的人是我派出去的,是我想要有个好名声又全身而退……”
  “我……我早不是个干净的人了……”孟凛说得愈发小声了,他连白烬的眼睛也有些不敢看了,胸口竟是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可白烬忽然把他手搂过去了,“然后呢?你就因此对我遮遮掩掩?”
  “孟凛,你觉得我是个好人,你觉得我风光霁月……”白烬竟是苦笑了声,“我的出身与你又有何不同,我父亲通敌的罪名一日不曾洗清,我就一日也是乱臣之后,我师父……我师父并未坠崖而死,是我为了早一步得到功名利禄陛下赏识,才捏造死讯,我罪犯欺君,我费尽心思回到淮北,并非为了奔丧,是我把淮北金矿的消息泄露给六皇子,是我刻意针对齐恂,要将那金矿显露于世人。”
  “从前……从前和你一道过来,那你又可曾知道我动过些什么旁的心思……”白烬言及此处闭了下眼,他停顿了才道:“朝中积弊难返,我难以将其肃清,杀人之事我也干过,其他的祸事你又怎知我不曾作为。”
  “孟凛。”白烬拉着孟凛的手往前掰,非要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似的,“你又为何要觉得你身处泥沼难以自拔,又为何觉得我如明月高悬天上呢?”
  “你我又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孟凛想说“不同的多了”,可白烬哄着自己又说出这样自贬身份的话来,自己哪有立场来生气呢?孟凛忽然后悔了,无论白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自己怎么能对他再说什么狠话呢?
  孟凛忽然从被白烬拉着的手里挣脱了,他方才提剑都没这么大力气,却突然朝白烬扑了上去,他那动作连白烬都没意料到,孟凛扑上去拿胳膊箍住了白烬的身子,白烬没反应过来的眼里有些惊色,孟凛那方才上涌的情绪还没收回去,他带着些狠意道:“白烬,你要是真接纳了我的穷凶极恶,就容不得你再后退了。”
  不等白烬说什么,孟凛就直接朝白烬的嘴吻了上去。
  他从来没这么汹涌热烈地吻过白烬,连舌头碰到唇齿见了血都不在意,他像是张牙舞爪地在白烬面前扮狠,告诉他自己本就是凶狠的模样。
  白烬不过瞳孔惊讶了一瞬,他在唇齿相依的时候尝到了血腥味,他却一闭眼,手间猝然把孟凛按进了自己怀里,他用了点力气压着孟凛往后弯了些身子,又以一种居高临下般的状态迎上了孟凛的攻势。
  这一吻仿佛久到天荒。
  孟凛喘着粗气从白烬嘴上离开,他方才脑子里有过片刻什么也想不过来,这一吻把他的气也吞没了,喜怒哀乐全都压回了五脏六腑,他这才低声喊道:“白烬……”
  白烬垂着头去看他,“你凶不过我。”
  孟凛心底一酸,白烬这是在无所顾虑地接纳他了,他不仅不在乎自己的过往,还愿意同自己一道沉沦。
  孟凛被白烬揽在怀里没松开,白烬的体温传到他身上,孟凛昨夜还如临雪地,忽然就一夜逢春。
  白烬轻声问他:“还练剑吗?”
  孟凛身子一颤,“不了吧……”
  白烬并不强求,“好。”
  白烬把孟凛送回了他的院子,孟凛别扭完了,他揉着手道:“白烬,你方才太用力了,你看我手到现在还在疼。”
  白烬撇开他的手,“那是你刚才该的。”
  “那你……”孟凛试探问:“那你还生气吗?童子启的事我会妥善解决,今后我也尽量顾及大局,你应该不生我的气了吧?”
  话都给孟凛说了,白烬还是去给孟凛看了看手,“我没气你做事不谨慎,我是气你替我自作主张,你觉得我在乎你所为之事,可人活于世,哪有独独的一杆秤来评判轻重缓急,认定所有的善恶呢?”
  “你不要觉得我在乎,我只在乎你是不是平安顺遂。”
  孟凛耳根发热,又觉得心里感动,白烬说的全是掏心掏肺的心里话,自己怎么好这个时候后退呢,因而孟凛一咬牙道:“白烬,你罚我吧。”
  白烬一顿,他抬头去看孟凛的表情,他那下决心的样子与众不同,脸都有些红了,白烬一时明白了孟凛说在说什么。
  白烬不觉嘴角有些上扬,但他故作严肃,“不行。”
  “嗯?”孟凛一怔,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都送上门了……”
  “我听常叔说,昨日给你炖的汤你都没喝完。”白烬松开他的手,滑下时若即若离地从他腿上轻蹭了一下,“你身子不好,故而最近这一帖药吃完之前,都不行。”
  “……”孟凛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怎么?”白烬忽而去捏了下孟凛的耳垂,“我不罚你,你很失望?”
  孟凛立马反驳:“哪有。”
  孟凛这模样太可爱了,白烬微微笑道:“那我罚你明日陪我练剑。”
  “……”孟凛的心绪一下回归平常,“算,算了吧……”
  白烬摇头,“不能算。”
  “……”这话不能多说,孟凛赶紧咳了几声换了话来,“白烬,我一直想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城?”
  白烬笑意微敛,他把手放好,“四月吧。”
  四月……数着日子,也才不过一月有余了,孟凛虽然知道白烬早晚要走的,可心里还是有些失望,“那你可否陪同我去一趟宁家?”
  白烬不解:“宁家?”
  孟凛叹道:“就是我外祖家,他们从前住在江南,南朝战乱,就搬去了淮南,后来遭遇横祸宁家覆灭,如今就剩了断壁残垣,以妨外人知道我的存在,这些年也不敢重新修葺,但那地是外祖一家葬身之地,所以想去祭拜他们一番。”
  “也想……让他们见见你。”
  白烬心里一软,他去抱孟凛,温声应道:“好,我陪你去。
  作话:
  昨天忽然在想,其实一直都是孟凛在摇摆不定,白烬一直都在坚定不移,大概是从前孟凛死后,哪些他一个人孤单的岁月里无法言说的思念,让他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不管不顾地走下去。
 
 
第81章 出行  “别睁眼了。不然下次……蒙着你的眼睛。”
  “什么?你又要走?”江桓拎起一本册子甩在孟凛面前,他拉起脸来不悦道:“你才安分了多久就要离开岭中,这日子你过得还不够舒坦吗?”
  “你听我说完。”孟凛把那本名为“户籍册”的册子拿过来翻着,一边安抚道:“我又不是出去玩乐,只是想去一趟宁家祖宅祭拜,这些年不曾回去,也不知道那边荒废成什么样了。”
  这样一来江桓倒没太多话说,可他依旧不满道:“可你不带别人,光跟那个白烬一起去是什么道理?既然是回宁家,不至于连常叔也不带着。”
  “我那是怕常叔睹物思人,常叔也不年轻了,这些年我亏欠他良多,也该让他好生歇息一番。”孟凛按着那户籍册的书页,不禁敛眉道:“这名册是谁让你写的?”
  “有什么不对吗?”江桓挪了两步去瞧了瞧上面的字迹,“是应如晦让我弄的,从前岭中复杂,各方势力私下养了人也全凭着个心照不宣,现在外面有人要进来,里头的人还是得有个数才好,我觉得有理,这才弄了这么个户籍册子来。”
  “倒也没有不对。”孟凛又翻了两页,把那书页合了回去,扬眉道:“只是这东西,你别交给应如晦就是。”
  江桓微微皱眉:“其实应如晦这个人还挺好的。”
  “我的好弟弟,你别吓我。”孟凛一手按住那册子,“应如晦那个老狐狸要从你那儿把岭中的实权骗过去了,我就找人去暗杀了他。”
  “……”江桓不悦地朝孟凛胸口锤了一拳,力气不大,“我哪有那么傻,这些日子你又不干事,全是他在跟我一起忙乎,我也不知道你对他哪里来的成见。”
  江桓那么一想,应如晦待人客气,又通情理,凡事能不假手于人必然亲自来办,人长得也还怪好看的,比孟凛这个空有漂亮皮囊的病秧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孟凛指不定还是嫉妒人家比自己能干。
  孟凛把手移开,他揉着方才被江桓锤的地方,故意柔弱道:“小桓呐,你也知道我平日多有苦衷,为着来日能多陪你些时日,我也得多那些时间休养……”
  “算了算了。”江桓知道孟凛嘴里吐不出什么别的话,他翻了个白眼,“你陪我干什么,陪你那个外面找的男人去。”
  孟凛失望地摇摇头,“小桓这是嫌弃我这个兄长了。”
  江桓没耐心跟他扯,“行了,你要出去我不拦你,淮南离岭中也近,那个白烬要是保护不好你,我也去暗杀了他!”
  “……”这关系理不清了。
  ***
  半月之后,寻了个放晴的日子,孟凛就和白烬轻装前往淮南。
  树梢枝头带了点春色,日头一起,空气里也飘起了暖风,一匹马上挂了低鸣的铃铛,载着两人行在了岭中的路上。
  二人此行去宁家老宅祭拜先祖,却慢行出几分游玩的姿态,这竟是两人第一次结伴出了远门,短暂地抛却了身份,有些像是刚成亲的小两口出门游山玩水似的。
  孟凛坐在前头,白烬的胳膊环绕过去抓住马绳,即便白将军骑马的技术找不出毛病,他还是搂紧了孟凛怕他坐不安稳,一路的颠遥都让他只能贴着自己的胸口,有什么话说竟像是耳鬓厮磨。
  一路多少带点无趣,孟凛手里拿了根狗尾巴草晃悠,时隔半月还跟白烬翻起了旧账。
  “从前因为瞒久了小公子,我心里多少带点愧疚,可是白烬,你也有瞒着我的时候。”孟凛转过头去,“我这么一想,从前上你的当上得多了,你师父那事你瞒了天下人,也瞒了我。”
  “嗯?白烬。”孟凛拿着狗尾巴草在白烬的鼻尖轻轻蹭了蹭,“你是如何学会的戏码,那委屈的样子学得连我都心软了。”
  这一世才刚见面的时候,孟凛打定主意要离白烬远远的,可白小公子没了师父,孟凛就算是出于邻里的立场,也该去嘘寒问暖,由此因为他的伤而没能离开白烬的身边,又跟他一路去了淮北和京城,后面更是分不开了。
  孟凛费尽心思想怎么安慰白烬,结果白小将军那伤心难过全然都是装的
  白烬任由孟凛拿草碰他的鼻尖,只轻微地动了动鼻翼,他手里拉动了下马绳,那马稍快地走了两步,孟凛没稳住地后仰了过去。
  “我没说过我师父不在,那都是旁人说的,再说……”孟凛的身子往后一仰,他那回过头去的脸正巧碰到了白烬的嘴,白烬“巧合”地亲到了他,不禁有些嘴角上扬,他继续道:“我要是不伤心难过,你就要跟别人走了。”
  “小公子,你这么怕我跟别人走了?”孟凛拿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一路往下,从白烬的鼻尖往下滑,一直到了白烬的颈间,他轻轻地把草往白烬衣服里面挑去。
  白烬有些痒,孟凛这动作实在太过暧昧与放肆,白烬不得不掂量场合,“别闹,还在骑马,大庭广众的。”
  “大庭广众就大庭广众。”孟凛丝毫不避讳,他后仰转着头去咬了下白烬的脖子,“在岭中我谁都不怕。”
  “是吗?”白烬勒了下马,然后用身子把孟凛往前压了下。
  “……”孟凛坐的位置靠近马脖子,被白烬这么一压,下面蹭得有些疼了,“知道我怕你了……”妍杉町
  孟凛无奈地转头去坐好了,“白小将军是个混蛋。”
  ……
  行路走了几天,这一路轻装出行,遇着下雨,就找了客栈投宿。
  孟凛非得和白烬住一间房,夜里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吹灭了灯。
  春夜的雨落在地上,树叶与窗棂被敲打作响,仿佛哗啦哗啦地敲在心上,两个人直直躺着,还能听到身畔人的呼吸声。
  孟凛忽然翻了下身,他伸出手去摸着白烬的身子,竟是从胸口处一路蹭着往下,这撩拨意味实在明显,可白烬却一半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白烬把他的手放回去,轻声道:“乖乖睡觉,明日还要赶路。”
  孟凛却不死心一样,又把手伸出去到方才停下的地方,“春潮带雨晚来急,小公子,你当真不想……”
  白烬额角一跳,他拿着孟凛的手给他按回去了,沉默了会儿,又忽然翻过身去,扳正了孟凛的身子让他睡好,轻轻地压了他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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