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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石七忍不住打了个颤,孟明枢不言而喻说的是孟凛,他低着头闭上眼,“属下不敢。”
  “你不敢?”孟明枢手间停顿了下,站在人身前带着种威压的气势,“本王不要你不敢,我要你恨他。”
  石七的手猛然一攥,他忽然觉得喉间一哽,在岭中的一年里没有日夜,比从前被训来做暗卫的日子还要黑暗,尖刀剜进肉里,鞭子抽在身上,他没死没残,可他直面心底里恐惧与仇怨,嘴间打颤着有些话竟是呼之欲出。
  孟明枢缓缓收回了手去,他又转身往桌边走,“你下去休息吧,有些事,过两日再交代你。”
  石七的思绪被打断,他叩首道:“多谢王爷。”
  孟明枢看着石七退出房门,他坐在桌前,伸手打开了书桌的一个匣子,那桌里什么也没放,只放了个款式简单的发簪。
  那发簪经了年月,好像是脱了粒珠子,又给强行安上去,看着总有些违和。
  孟明枢目光和缓地看着发簪,从匣子里取了出来,他顾自道:“素素,你我的儿子,总会做出些让我惊喜的事情。”
  那发簪是从前的素夫人宁素素所佩戴的簪子,孟明枢竟留到了今日,他对着发簪说话,仿佛宁素素能听到似的,“他搞砸了我的事情,杀了我的人,我不过想要警告他一番,可他竟会来试探我了。”
  “做父亲的。”孟明枢露了个笑,“自然得教他一些道理。”
  他把发簪放回匣子,“该是接他回来的时候了。”
  ……
  岭中,江天一色。
  雨后放晴,骤雨卷着残红给树梢洗得透亮,岭中的叶子几乎全都绿了,现出了几分绿树浓阴的景致。
  孟凛的病养了几天,见了阳光,人也好了许多,白烬给他挪了座椅出来,陪他在外头晒太阳。
  阳光洒得人身上懒洋洋的,孟凛早几天听白烬说了王禁之所言的真相,病痛缠身,整个人竟也会陷入阴郁的情绪里,若是想杀的人尚且活在人世,如鲠在喉如芒在背,他心里也会不得安生。
  可这时候白烬拉着他的手说,“来日的仇你我一道分担。”
  孟凛忽然就把事情又往后想了许多,终于在一束束暖阳里,又回忆起了生的可贵来。
  孟凛贴在白烬的背坐着,他用手挡了下晃眼的太阳,“白烬,听闻我病时你一直陪着我,你都好些时日未曾回过巡抚府里了。”
  白烬在后面“嗯”了一声。
  孟凛顶了顶他的后背,“昨日好像林归来见你,说是应如晦让你回去一趟,还送了些要处理的公务进你房里,可你应了却没回去。”
  白烬偏了偏头,“我筹备今夜回去一趟。”
  “你又要夜里走啊。”孟凛拿头碰了白烬的后脑勺,“白烬,我看今日阳光正好,暖风和煦,不如我出去走走,正陪你回一趟府里。”
  白烬犹豫道:“可你……”
  “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孟凛无所谓地从座椅上起来,“从前不想出去走动,可躺久了,再不走走,我还得躺出别的毛病来。”
  白烬仰头看了眼太阳,随后也站起来道:“也好。”
  孟凛回去换了身衣服,就与白烬往巡抚府上过去。
  这宅院修得不远,离江家很近,出了江天一色,走上几步就是另一个府院,两人出入无碍,直接朝着白烬的居所走了过去。
  白烬的居所清幽,特意择得偏僻一些,此刻林归也不在,像是清静的无人之境了。
  见四下无人,孟凛偏过身就往白烬的脸上杵,趁着时机就要亲他一口,可白将军顾忌这是有人来往的府衙后庭,没让他得逞地后退了步。燕姗停
  “小公子如今怎么老是躲着我。”孟凛往一旁站定,“亲一口都不让。”
  白烬皱了皱眉,“这大庭广众的……”
  孟凛不管这些,“你从前当着常叔和江桓的面也是敢的,怎么现在躲躲闪闪的。”
  “那不一样。”白烬一脸正经道:“我不日要离开岭中,可你要长久呆在这里,我得顾惜你的名声。”
  这话说得孟凛又喜又悲,反倒是激了他的情绪,“我不管。”
  孟凛推着白烬胸前的衣裳,直接就把他往门上抵,孟凛张牙舞爪起来最是没轻没重,那门给白烬撞得“砰”地一声响。
  孟凛仰头去亲白烬,这攻势下白烬竟是没有还手,他任由孟凛缠着他的唇齿不肯松动,也没反过去打断他的攻势,几乎是头一次任由着孟凛来索取他。
  白烬没闭眼,他垂眸就能描摹上孟凛的眉眼与鼻梁,他安静地打量着孟凛半边的轮廓,仿佛是要在缠绵里把他的眉目刻进心里。
  孟凛满足地亲完了,然后扣着白烬的手交缠摩挲了会儿,“白烬,你离开了岭中……”
  孟凛声音略微有些低,“也定然要想念我。”
  白烬不想提离开,可孟凛如此对他说,他心里也有些酸涩,“好。”
  两人缠绵完了,还是该放白烬进去做些正事的,孟凛放开他,“你进去吧。”
  白烬扣上门,“你不陪我吗?”
  孟凛视线落往庭院,“这巡抚府上我还未看过,你走了都要便宜给应如晦,我得去看看修成什么模样了。”
  白烬失笑,他看着孟凛走了,才推开门进去。
  孟凛一路看着庭院,墙院修得雅致,可孟凛越想越觉得不值,这是江家出了大价钱修的,往后就交给应如晦来住了,他盘算着想:等白烬走了,我定然要去找应如晦的麻烦。
  “孟公子?”孟凛一转弯,就遇上了林归。
  林归正端着个食盒,孟凛算着时间也到了午时,因而没在意,只是朝他点了个头就要过去。
  谁知林归叫住了他,“孟公子,不知我家将军……”
  孟凛朝他和颜悦色道:“昨日你说公务都放在他房里了,因而他直接回去了。”
  林归应了一声,也笑道:“小人正好要去送东西,碰到将军回来了就好。”
  “送东西?”孟凛不禁问:“早先白烬也并未说回来,这食盒里装的是?”
  “就是饭菜。”林归晃了晃食盒,可他有些疑惑道:“看来孟公子并未进将军的房门了,昨日是应大人吩咐说,有旁人住进了白将军的房里,让我去送些饭菜。”
  “旁人?”孟凛站定靠了靠墙,“你不知道里面住了何人吗?”
  林归忽然觉得自己好似多了嘴,他结巴道:“不,不知道,这两日,都,都是把饭菜送到门口。”
  不能让人知道的旁人……又能让应如晦吩咐着住进白烬的房里……
  孟凛迟疑着伸手,“你把食盒给我,我去给他送过去。”
  莫不是……孟凛忽然起了个不可置信的猜测:莫不是白烬的师父吧?
  孟凛拿着食盒一路走过去,心里竟有些惴惴不安,他怕的人不多,秦裴可算是其中一个,秦裴是提醒过白烬莫要同自己多往来的,可如今自己……还勾搭上了白烬,甚至闹出那么大动静地在白烬房门外亲了他一口。
  完了……孟凛快步走了两步,心道:如果是秦裴,先完的恐怕是白烬。
  白烬才刚推开门进去,他先是下意识往房里扫了一眼,洒下的阳光带了几道光柱,房里的窗户半掩着,一点细细的风透进来吹动了桌上的信笺,屋里的屏风给拉开了,遮挡了后面的动静。
  白烬并未多想,却是走了两步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氛围,他当即敏锐地往身后一挡,一股劲风裹挟着力道朝他胳膊上扫来。
  这房里有人?白烬当即借力要退,却被那人的掌风又缠了上来,眨眼间已经过了好几招了,然后白烬才定睛看清了面前的人,他随即一愣,“师父?”
  片刻间的停顿,秦裴的一掌结实地落在了白烬的肩上。
  秦裴脸上有了白色的胡茬,却是不见慈祥,依旧有些凶恶的脸面,他带了些怒声道:“对面的是师父你就要留手吗?从前是怎么教你的。”
  白烬肩上微麻,他不揉,立刻垂下了头,“徒儿知错。”
  “你知错?”秦裴后退几步坐在桌前,摊开双脚坐得随意,摸着桌角却是还带了怒意,“我从前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几句?”
  秦裴拍了下桌,“你跪下。”
 
 
第86章 不负  “不论孟凛是何身份,我此生,定不负他。”
  白烬撩了衣摆,跪在了秦裴面前,“师父息怒。”
  秦裴是昨日私下到的,这事只有应如晦一个人知道,连林归也只知里头住了人,听了吩咐去让白烬回来一趟。
  自从秦裴消失于世人视野,他和白烬师徒也许久没有见过了,他悄悄来到岭中,却没有第一眼见到白烬,生等了一夜才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只见到了……那样一副场面。
  秦裴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不是那种会被条条框框的礼仪禁锢住的人,但他没娶妻生子,对于情爱固执地有些偏见,他实在没想到谨守规矩的白烬会做出这种事。
  “你说。”秦裴生硬地问:“你刚才都干了什么?”
  “我……”白烬恭谨地低着头,方才抵门发出的动静有些大了,想来是被师父全都收在了眼底,白烬沉默了会儿,干脆直接道:“我喜欢他。”
  他语气并不露怯,竟是又重复了遍,“师父,我喜欢孟凛,我同他……”
  “荒谬!”秦裴本来还想听他的解释,没想到被他的直言惹得火气上了头,“孟凛,孟凛那个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是不是他非要缠着你,你没办法才……”
  “不是。”白烬当即道:“是我,是我非要缠着他。”
  “你……”秦裴被他气得狠狠拍了下桌,“你小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同他往来,师父的话你为什么不放在心上!”
  “师父的话我句句萦绕于心。”白烬生生跪着,却挺直了脊背,“唯独,唯独孟凛。”
  “他……他生性……”秦裴一时嘴中卡住,又干脆道:“他不是你的良配。”
  白烬抬起头来,“那师父觉得,如何是良配?”
  秦裴知道白烬性子倔,却没被他这样顶撞过,一时有些口不择言:“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你在京城什么样的姑娘寻不到,偏要找他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子?”
  “谁都可以。”秦裴斩钉截铁道:“他不行。”
  “那就请师父……”白烬当即朝秦裴磕了个头,“宽恕徒儿不孝。”
  “你……”秦裴气血一涌,给气得站了起来,“你这是,你这是……”
  秦裴胸口有些堵,他伸出手来揉了揉,再低头看跪在面前的白烬,撑着桌子缓和思绪,他忽然回想起当初牵白烬的手离开京城的时候,一无所知的白家小公子才不过是个幼童,脸大不过秦裴的巴掌,后来却一日一日长得这么大了,他的武艺是自己手把手教的,秦裴没有妻儿,他早就把白烬当成儿子了,看着儿子建功立业,秦裴心中是高兴的,可久别再见,第一面就吵成了现在这个场面。
  “白烬。”秦裴慢慢又坐下,他缓了缓语气道:“我从前告诫你别同他来往,是因为,是因为他的身份,你可知……”
  “我知道。”白烬肯定地抬起头,“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还……”秦裴手攥紧桌角,“你就不怕他牵连你吗?”
  “牵连……”白烬恍然摇了摇头,“师父不知,其实早就是我白家牵连他了,但他,但他不在乎。”
  “师父。”白烬神色认真,“不论孟凛是何身份,我此生,定不负他。”
  孟凛方才走到门口,就被白烬的“定不负他”迎面撞上,他忽然心底一颤,扑通的心跳满胸膛地跳动不止,他知道白小公子的承诺重于千钧,接在手上炽热又滚烫。
  孟凛直接把房门给推开了,他将食盒放在一旁,直接走进去同白烬跪在了一起,他低着头喊道:“师父。”
  秦裴本就心里乱,被孟凛这一下搅得更乱了,他摸着桌案后仰道::“我受不起你这一句师父。”
  看明白了秦裴的态度,孟凛往旁边瞥了一眼白烬,白烬却没看他,他直言道:“师父,孟凛久病初愈不宜久跪,师父若是要罚我,我听凭处置。”
  “……”秦裴心里更堵了,“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孟凛悄悄拉了拉白烬的衣袖,白烬为他着想他心里感动,可看秦裴这个样子,他再这个态度,怕是事情要收不了尾。
  “秦师父。”孟凛拉了拉嘴角,带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道:“你教白烬忠孝仁义礼义廉耻,可不能做出这种让他违背道义的事。”
  秦裴一怔,“我几时做过这样的事了?”
  “那我与白烬都已经行了周公之礼了。”孟凛手里握着衣服打转,“你又怎么让白烬抛弃我呢?”
  “?”秦裴一愣,他竟露出了副茫然的神色来。
  孟凛一想,觉得秦裴大抵是没听懂何为“周公之礼”,他换言道:“那白烬把我亲了抱了睡了,可不得给我负责?”
  秦裴眼前一黑,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白烬,又瞥了孟凛,“荒谬,荒谬……”
  “可白家,白家……”秦裴拿手撑着桌子晃了晃头,“你能给白烬生儿子吗?白家以后……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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