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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陈羽的轻功比陈玄还要好,其实更适合行走暗夜,但偏偏是他娶妻生了儿子。
  “陈羽功夫了得,我离开这事暂时不想让下面人知道,但我走了,林归还得在此养病,还需要个人来护卫他的周全。”白烬把私印交到楼远手里,“但我料想,我明日应该能赶得回来。”
  楼远拼命将白烬的话消化了,他接过那私印,也很是慎重地对白烬应承,“属下都记住了。”
  此行的安排,白烬一开始就是让楼远一道办的,安置淮北病患与筹措药材的事情他并不担心,此次既是朝廷出面,下面不可能会有人不给朝廷这个面子。
  明日就回……白烬心底默念,不过去见他一面,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
  “然后就是林归……”白烬起身朝林归走去,“楼远倒杯水过来。”烟单汀
  白烬站在林归身边,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正是孟凛送来的那封,他偏转信封,里面掉出了一粒药丸。
  白烬把药丸放进了林归嘴里,然后他接过楼远递的茶水,给林归灌了进去。
  作话:
  小情侣马上就要见面啦
 
 
第105章 赤诚
  岭中,江天一色。
  是夜月圆,清辉洒向树梢檐角,落了满地虚影,江府庭院清幽,似是有人吩咐,把里面守着的人都撤了出去。
  原来是江桓和应如晦在此赏月对饮。
  江桓对月亮其实是不感兴趣的,那么大一个月亮盘子挂在天生,除了阴晴不定地发着光,也没什么好看的。
  但是应如晦是个文人,听说文绉绉的人都喜欢对着月亮写诗,江桓翻了好几本写月亮的诗集出来,硬是读出好几分矫揉造作的鸡皮疙瘩,深觉这东西不大适合自己。
  但他还是邀了应如晦过来赏月。
  “咳咳。”江桓清了清嗓子,“应如晦,我这两天读了几篇,写月亮的诗,想……想跟你说道说道。”
  “哦?”应如晦温柔地笑了笑,“愿闻其详。”
  江桓摆了摆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应如晦捏着酒杯与江桓碰了一下,“如此心境,你可是想孟公子了?”
  “嗯?”这跟孟凛有什么关系?江桓模棱两可地摸了摸鼻子,“大概吧,你这么一说,的确还是怪想他的。”
  应如晦七窍玲珑,立刻明白了江桓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他比照着月亮,“人生一世短之又短,世事多半瞬息万变,唯有明月千古不变,纵然阴晴圆缺,但始终高悬不曾坠落,因而古来就有许多人借着月亮畅抒情怀。”
  他看了江桓一眼,“如此说可能有些过于晦涩,但是你想,天上的月亮只有一个,你要是去了远方举目无亲,认识的人都在千里之外,身边岂不是只有一个月亮看着同从前一样?所以古人多半用月亮寄托相思,就像此时,孟公子远在南朝,也能同你看到同一轮月亮。”
  “唔……”江桓思索了会儿,“话是这么说,但除了月亮,太阳也是不变的,太阳还不像月亮那么反复无常,我和孟凛看到的太阳,应该也是同一个啊。”
  “话是如此。”应如晦对江桓耐心笑着,“月亮阴晴圆缺,日日不同,正对应着人的悲欢离合,因而又有一些人,用着月亮来写人生际遇,所以月亮又有了旁的写法。”
  江桓深觉这样的东西实在不适合自己,但是听应如晦耐心地给自己讲解,时间仿佛忽然给拉回了幼时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那时应如晦也是耐心地给他讲书上的功课,即便自己一如既往地不感兴趣。
  但他能给自己说,江桓心里也是开心的。
  应如晦懂得江桓的意兴阑珊,他给他添了一杯酒,“文人附庸风雅,有时候也不过是被境遇所迫,你若是不感兴趣,也不必强求。”
  “我这不是……”江桓嘴里卡着话,他肯定不想承认自己为了想跟应如晦多说些话特意去学了什么,于是就把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避开目光去看了看月亮。
  一阵微风拂过,庭院里的树簌簌响动了一阵,两个练武之人仿佛忽然有了什么预感,同时把酒杯放下了。
  “你也觉得……”江桓对视了应如晦一眼,缓缓把手放到了一旁的刀把上。
  视线缓慢地扫过周围,灯笼光照到的地方无甚动静,接着在一棵暗处的树后,响起了一声:“是我。”
  这声音应如晦先认出来了,他惊讶之余去按住了江桓的手,然后看到那棵树后,走出了一个人影。
  灯笼光洒下,暗色的衣物与黑暗融得几乎没有差别,但他一张脸太过别致,让人实在不可忽视。
  “见鬼。”江桓心里先骂了一句,“他怎么来了。”
  应如晦藏起脸上的惊讶,起身去迎了几步,“白将军怎么会来?”
  白烬从阴影里走到灯火下,他看清了是应如晦与江桓在喝酒,但他往后多看了几眼,也没找到第三个人的影子,“孟凛呢?”
  白烬有些生硬地发问:“我方才去他的院子,并未找到他。”
  白烬本不该用这样的语气,他赶了一天路,直接去了孟凛的院子,但他不仅没在院子里找到孟凛,没找到吴常,连带跟着孟凛的陈玄与其他暗卫,都不在院子里。
  那屋子并未锁住,白烬推开房门,走到孟凛时常坐的书案旁边,他从桌上摸到了一层薄薄的灰,这屋子里收拾齐整,竟然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
  白烬的心竟然开始狂跳,不好的预感占据他的思绪,他直接来找了江桓和应如晦。
  江桓的第一反应就是替孟凛遮掩,“他,他出去了,这些日子暂且不在府里,不是,你不是回北朝了吗?现在怎么回来了?”
  白烬语气染了一丝着急,“那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江桓不耐心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
  应如晦拉住了江桓,他朝他摇了摇头,应如晦向白烬走了几步,“我与白将军同朝为官,知晓你的为人秉性,因而也不想欺瞒于你。”
  “孟公子他……去了南朝。”
  “什么?”白烬心里仿佛忽然响过一声惊雷,他设想过的所有可能里面都没有这一条,他竟然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桓叹了口气,“你跟我过来,孟凛他给你留了一封信。”
  江桓依照孟凛的话给白烬寄了第一封信过去,他实在没有想到,这才一个月不到,这事就这么挑开了,白烬怎么会现在回来?
  江桓见白烬好像木然地站在原地,他又补了一句:“孟凛说你看了就都明白了。”
  江桓去自己卧房把锁好的信拿了出来,他犹豫了一会儿才交到白烬的手里,“这都是孟凛的意思,不管里面写了什么,你可别拿我来出气。”
  江桓推了推应如晦,这场景他实在不想多留,他代入其中想了会儿,自己指不定还得接受不了。
  人都走了,白烬一个人站在屋子里,烛火下的身影仿佛有些落寞似的。
  手里的信一时仿佛有了千钧的重量,白烬看江桓方才的反应,忽然有些望而却步了,复杂的情绪一时郁积于心,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忽然攻得他措手不及。
  白烬其实是有些生气的,有什么事情,孟凛能让江桓和应如晦知道,却要瞒着自己,他明明早先答应了自己不会不告而别,可他怎么会去了南朝,而在最近的信里对自己只字不提呢?
  但白烬是相信孟凛的,若非出了什么大事,他应该是不会做出这样事情,可又是有什么事情,逼得他……
  罢了,白烬不想再往下想了,他把信拆了开来。
  “多日不见,吾心难安,见字如面,聊表歉意。”
  孟凛知道自己不告而别,心里其实积了许多愧疚,他其后三言两语说清了白烬走后发生的事情,孟明枢传话要让孟凛回南朝,孟凛未曾理会,但孟明枢并不死心,那日孟凛与吴常出行,他派人当着孟凛的面杀了吴常,由此逼迫孟凛回去。
  常叔对孟凛来说已是亲人,从前因为吴常孟凛不曾动回南朝的心思,可如今吴常被孟明枢以惨烈的方式杀了,孟凛不可能不回南朝替他报仇。
  孟凛终究是要直面自己的身份的,他与孟明枢的关系一日不曾磨灭,只要孟明枢对他发难,他一日都得在其中煎熬,唯有主动出击,哪怕前方艰险,他亦然想要一试。
  唯独他放不下白烬。
  “此事不曾告知,乃是因为不想让你烦忧,即便你因此责怪,我亦不忍让你腹背受敌,此事乃是我心有私念,来日无论如何责怪,我也不悔当初决定。”
  傻瓜……写于纸上的一言一语仿佛忽然变成细碎的尖针,从白烬心里一根根扎了进去,他无处闪躲,只觉得心里疼得难以名言。
  白烬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心疼还是难过,亦或是生气?这时候他其实没有立场与孟凛再生气了,哪怕他是不告而别,但他不告诉自己也是因为念着自己的情绪,就像世间有亲人逝去,家中的子女尚且为要事烦忧,就有长者不愿让他因此伤心不已,耽误了紧要之事,就算是逝者,也不想让自己的离去,牵扯到生者的来日。
  白烬心乱如麻,他甚至顾念不了孟凛瞒他了,他心疼孟凛当时的处境,亲眼看着亲人逝去,他当时是忍受了如何的煎熬,才终于提起笔来,写下书信然后一个人离开?
  况且南朝危险莫测,如今一个人远在南朝的孟凛,又是有什么样的人生际遇?
  白烬翻开后面的纸页,继续往下看着:“此去南朝,心中所想本是满心怨恨,可前后思量,不免自问,这世间芸芸众生,皆是只为了自己的悲喜哀怨而活吗?”
  “我出生之时正逢战乱,我亦出生于南都长乐,年幼多年皆是生长于南朝,若非孟明枢弃我不顾,如今按其发展,我怕是与现在立场有异,辗转南北,又立于岭中,其实这世间的朝堂纷扰,胜败之名,我从不曾在乎过。”
  “直至与你相识,白家出身将门,世代忠骨,哪怕遭奸人所害,亦不见你有过异心,出入朝堂一心为忠,此等赤诚我百世难修,见你如此,其实我曾为你不平,这世道本不该值得你如此尽力而为,但一遭生死来过,我又忽而另有思量,情愿以己之身,或许可以一试,可否成全你两世不曾变过的救世之心。”
  “爱屋及乌也好,此去南朝,若能成全你的一腔赤诚,我也定当竭力以赴。”
  “——初寒手书于夜。”
  夜里的烛火不过指甲大小,且于风中左右摇摆不定,不过些微大的清风,就可留下独独一缕青烟,但暗夜之中,一盏烛火足以照亮方寸,指引着前方的道路。
  白烬将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他放在手心看了一会儿,把那封信揣进怀里,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白烬把目光挪向窗外,面对着南朝的方向。
  他忽而比什么时候都想孟凛,他想去见他一面。
  作话:
  下一章就干柴烈火
 
 
第106章 见你
  南朝,明亲王府偏院。
  是夜,孟凛这日被南朝皇帝朱殷接见,南朝宫里的礼仪效仿北朝,繁琐至极,朱殷当年起兵一举创立新朝,凭靠着野心勃勃与当初大宋已有背离的人心,但他治理西南的本事放到偌大的南方,水土不服地出过许些岔子,待到他如今年老,竟然笃信起了寻仙问道之法,朝中一半的权力由他的两个儿子互相争夺,一半被孟明枢一手遮天了去。
  没有把握的时候,孟凛懂得装傻充愣的本事,只是耽搁了许久,直到天黑时分,他才从皇宫里出来,回到偏院已经是夜里。
  孟凛到了院子外面还有些发愁,有了那一天他屋子里被人送了女人的先例,这几日每日都有人送了不同类型的姑娘进他的屋子,试探他的喜好似的,只不过孟凛都没收,但那人反倒是锲而不舍起来,孟凛不便让暗卫来拦,他今日干脆把陈玄留在了院子。
  今天总不至于还要处理这桃花债吧。
  陈玄迎上来的时候孟凛朝他偏头过去,他眼神示意瞥了一下屋里,“今日?”
  陈玄咳了一声,支支吾吾似的,“属下,属下未曾拦住……”
  “?”孟凛看着他不可置信,“我说陈大护卫,还有什么人是你拦不住的?”
  “今日……今日……”陈玄揖着手请罪,“今日这个……生得好看,万一,万一公子喜欢呢?”
  “你说什么胡话?”孟凛最近拿惯了扇子,但今日穿了官袍,没在腰上摸到,他直接往陈玄胸口锤了一拳,“这个月你俸禄没了。”
  陈玄:“……”
  孟凛生了会儿气,但他想到现在这个局面也是他自己造就,终于决定不再卖关子,该找那个“好心人”谈谈了。
  孟凛打开房门进了屋子,他还没来得及吩咐陈玄一声,背后的门被陈玄从外面关上了。
  不是……陈玄还真想给他牵红线?
  也罢,孟凛往屋子里走,屋里点了灯烛还算明亮,他视线一扫,见到了熟悉掩下的床帘,孟凛不禁叹了口气,今日怕是又得去睡陈玄的床了……
  慢悠悠地走到桌边,孟凛从壶中倒了杯水来润润嗓,然后才冲那床帘后道:“我已体会你家主人用心良苦,因而还请姑娘自己出来吧。”
  那床帘有些縠纹一般动了动,却再没发出别的动静。
  “唔……”孟凛见那帘后没有反应,他一手杵着桌子,换而温声道:“我说姑娘,你家主人既让你来伺候我,如此闭帘不见可不是好法子,你不妨出来与我相见,今日陈玄可是同我说,姑娘生得好生花容月貌。”
  屋里一阵平静,那床上还是没有人出来,即便孟凛对女子可多些耐心,他也没什么想再说的了,孟凛一口喝完了杯中倒的茶,随后就移步往床边走。
  孟凛的指节碰上床帘,他刚掀开一条缝,就看见里面的人穿的是件暗色的衣服,孟凛怔了片刻,何时有姑娘开始这样的打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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