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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然后孟凛才跟白烬转身往屋里走,他先沉默了几步,然后才把声音放低了些:“不过分,我做过更过分的事。”
  “我得罪了孟明枢的宝贝女儿,他还给我要了官来做,我把孟瑶绑架了,如今孟明枢还不知道她的生死,他那时还第一次亲自来见我,我放狗咬了孟明枢一口,你看他怪罪过我吗?”
  “白烬……”孟凛半个身子走到门槛边,外面的阳光照不到他的脸,他顿时在明暗里交错似的,孟凛沉着声音道:“孟明枢抛妻弃子,舍弃家国大义,家国忠孝、血缘亲疏他都可以不在乎,如今他任我兄弟相残,背佞亲父……”
  他看了白烬一眼,“他是想把我变成下一个他。”
  作话:
  嘿嘿嘿我喜欢什么公子属下的cos play
 
 
第109章 放肆
  “他觉得我与他是一样的人……”
  “但你不是。”白烬肯定地在孟凛落音时道:“你与他并非一样。”
  “是。”孟凛用缱绻的神情去与白烬视线交错,“我成不了他那样的人,只要有你一个人信我,我就成不了那样的人。”
  进门时白烬一手带上了房门,他跟随着孟凛的视线,然后偏身用臂膀把孟凛围了起来,他两手撑到门上,让孟凛囿于他的胸前,“我信你。”
  白烬盯着孟凛的眼睛,他心中忽然觉得有些难过,他自己没了亲父,可孟凛是有的,但他那父亲毫无亲疏可言,对他百般逼迫,还想让他成为不忠不义之辈,孟凛这一生的波折大多都因他而起,可孟凛却要因为他父亲的名分,平白背上许多过错,从前……从前孟凛身死狱中,生后诸多骂名,白烬半分也改变不了,但那些戳人脊梁骨的骂名在孟凛心头环绕的时候,他可曾因此而心中不忿?
  白烬脸上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几分忧色,但孟凛盯着他,他伸手到他的后脑,轻轻地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了,“你看着我这般忧愁,可是就此不舍了?”
  孟凛用手抹平了白烬皱起的眉心,“我也心中不舍,但是方才听你喊我公子,我觉得心里好生欢喜,白小将军要不要考虑留下来,做我的属下,我把孟明枢王府里的钱,全都拿来给你当月俸。”
  白烬都有些敬佩孟凛的豁达了,他捉住孟凛的一只手,“我此等身份,公子不怕属下给你惹麻烦吗?”
  “我自己都是麻烦,还怕你给我惹麻烦吗?”孟凛把面具轻轻盖在白烬的脸上,“但你戴着这面具,遮住了我家小公子惊人的面容,我看着觉得可惜。”
  “可惜吗?”白烬忽然把头往前倾了些许,孟凛没料到这动作,让白烬的脸磕到了面具的边角,他手里一时没有拿稳,那面具哐然一声掉在地上,白烬凑近在孟凛的眼前道:“那就不戴。”
  下一刻白烬突然地亲住了孟凛,他把孟凛另一手也捉住了,他抵着他的胸膛,将孟凛的手按在门框上,他好像是汹涌澎湃的浪涛,铺天盖地地朝孟凛涌了过去,那亲吻好似带了攻击的性质,白烬好像是吻孟凛吻得多了,轻而易举地让他缴械投降,孟凛被按着无处躲藏,只能受着这进攻,回应着白烬每一次的侵占。
  “公子。”这时陈玄在门外道:“已经把孟阳放出去了。”
  孟凛听到门外的声音,被亲吻攻陷的神志忽而清明了一下,他手边动了动,但白烬并未放开他,反而是继续不停歇地在他嘴里攻城略地,他的舌头仿佛是堵住了他的呼吸,柔软地向他宣告自己的存在。
  孟凛忽然就腿软了,他极为轻微地在那亲吻里漏出了一丝声音,向来在亲吻里不会换气的他几乎要脑中空白,然后白烬在这时放开了他。
  陈玄没等到回应,以为是自己声音不够大,他又抬高了声音:“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白烬这次亲得实在太狠了,松开的那一瞬孟凛的腿一下泄了力气,若非靠着门,他几乎要跌倒下去,好在白烬一把搂住了他,孟凛还同时压抑声音地喘着气,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能让陈玄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
  白烬让孟凛靠在自己肩上,他几口气稳住了呼吸,“陈玄。”
  白烬在门内道:“孟凛今日不去当值,你让人去宫里给他告个假。”
  陈玄在门外一愣,他才刚被孟凛教训了他昨日听白烬的话,一时就有些踌躇了,但他想到孟凛也在里面,一时就咬牙道:“属下领命。”
  孟凛眼中有些波光潋滟的意思,他一闭眼,心里又骂了句陈玄不听命令,但他被白烬捞起来,又有些狼狈的模样,由此还有些羞愧。
  “以下犯上。”白烬在孟凛脑后轻轻笑了声,“公子可还想我做你的属下?”
  “……”孟凛像是流年不利阴沟里翻船,他呼吸不稳地说了句:“放肆。”
  “不敢放肆。”白烬半抱着孟凛往屋里走,扶他坐在了书桌前,“但还得放肆一回。”
  对着孟凛略带点疑惑的神情,白烬在桌前铺开一张纸来,又拿过砚台上的墨,“此次南下淮北,为的是淮水一线的疫病,还请公子受我胁迫,如何都动一动笔。”
  孟凛心知肚明,白烬是在问他治疗疫病的方子了,但他手间停顿,很是正经道:“我若没有猜错,六皇子新婚燕尔,这次南下治理疫病的应当是齐恂,倘若只是他还好,但是你也去了,这事可是他的主意?”
  “没错,这旨意是他向陛下提及。”白烬一边替孟凛研墨,“我也明知他不安好心,这一趟怕是想要对我不利。”
  “齐恂很是会颠倒黑白,倘若这方子由你拿出来,旁人空口白牙诬陷一句你贪功冒进自导自演,你又方才从岭中回去不在京城,若是集上人证物证……”孟凛忽而口不择言:“你父亲当年……”
  孟凛出口了又后悔,“白烬我是担心你……你我相聚如此之远……”
  “我知道。”白烬研墨的手停了下,但他的神色并未改变,“还未到淮北,齐恂就已经对我下手了,若非林归跟在我身边,今日身染疫病的就是我。”
  孟凛的眉头一拧:“那林归如今……”
  “我将你给的药让他服下,只是我离开之时他并未醒来。”白烬另说起了那日情形:“那日天寒林归受凉,我将方才到手的棉被给了他,那棉被是太子手下去采买,林归不过盖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就足上起了疹子。”
  孟凛将事情往下想,有些气道:“如此恶毒的蠢事,你若是一病不起,军中你先染了疫病,不仅要将你此行的功劳撇开,还要怪罪你延误时机治你的罪,再者你昏迷不醒,怕是还要让你真的一睡不醒。”
  “是。”白烬低下头继续研墨,“林归不仅替我染了疫病,如今怕是还可能遭遇刺杀,好在有楼远在场,我还用了你留在淮北的陈羽。”
  “但我确实……要早些赶回去了。”
  孟凛张嘴要说的话忽然被一句“回去”堵在喉间,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珍视地多看了几眼白烬磨墨的动作,这是白烬第一次给他研墨,孟凛拿起了笔来。
  ……
  淮北,城外军营。
  楼远在营帐外望了望远方,神情有些忧虑,旁人以为他是担心白烬的病情,不禁宽慰道:“白将军方才从岭中奔劳回来,又启程来了淮北,遇上天凉受寒也是正常,但他一向身体康健,几日应当就能好了,楼小将军何必要担忧。”
  楼远糊弄了几句,又回了营帐里,实在是白烬早先说离开两日,如今都三日有余还没回来,他心里着急,想起从前白烬领兵退敌五部奚的时候,也是许久都没回来,他这个下属当得实在是心惊胆战,也不知道主帅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而去他离开这事不能让下面人知道,这屋里该干的活如今还得让他一个做惯了少爷的人来做,即便他从前不是作威作福的性子,如今照顾林归,手忙脚乱地差点糊了他一脸的吃食。
  楼远惆怅之外,只有一事觉得宽慰,林归身上的疹子两日就从身上消除,除了昏迷不醒,继续喝着林太医私下送来的药,人已经好了很多。
  早几日是太子齐恂进城与淮北巡抚商议,不过午后,城外的棚子就已经搭建起来,草药与人手也都预备送了过来,淮北的官员知道太子亲临不敢怠慢,预备得很是完备,第二日就让病患住进了城外屋棚。
  齐恂知道白烬生病,只来营帐外探视了一眼,楼远随意说了两句,他就没进去看过,这举动让楼远都怀疑他怕是觉得白烬染了疫病。
  这日夜里。
  楼远刚要进白烬的营帐预备休息,忽然有人来报:“将军,东面刚才搭好的棚子忽然倒塌,好几个下午挪进去的病患又被砸伤了,还连带伤了几个咱们的兄弟,您要不去看看。”
  楼远往屋里扫了好几眼,他把里头的烛火吹灭了,犹豫着掀开帐帘出来,“我过去看看,差几个人留下来守好将军营帐。”
  “是。”那将士低着头,一直等到了楼远从视线里消失,才把头抬了起来。
  夜里四处都有些昏暗,那人方才背对火把,让人看不清脸,他微微转身,才能见着神情,隐约的火光之下,他眼里竟有些阴沉冷笑的意味。
  那人把目光对向了营帐里面。
  缓缓掀起的帐帘让外边微弱的光线漏了进去,里头吹了烛火,昏暗得不像有人,但那穿着南衙将士衣服的人好似习惯夜视,他往里面扫了好几眼,对着那床上透出人形的被窝,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他把手放在腰间刀把上,轻微的刀身出鞘声在安静的营帐里响起,抬起的利刃带了冷冽的杀意。
  那人举起刀就要朝床上刺去。
  手起刀落的一瞬间,却并没有听到长刀刺入血肉的声音,反而是一声刺耳的刀兵相接,那人手里的长刀猝然被什么兵器给拦住了,他猛然下手的力气集中在刀身,不觉被那反抗的力气震了下手。
  这屋里还有旁人?
  这刺客睁眼确定了下床上是否有人,可还没待他的手触碰到床,那拦住他的人立马兵器一偏,一把大刀横着砍了过来,那人喉间一阵横过的冷意,差点被割了脖颈。
  他再不敢大意了,一个穿着暗色衣服的人落入视线,那人脚步很轻,下手却很重,刀兵相撞的声音在这营帐里响得实在太过招摇。
  步步逼近的进攻与顾忌暴露,那人打得有些束手束脚,施展不开下只好护住面门一边后退,他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电光火石间穿过帐帘,又逃了出去。
  而屋里的人再没追出去,他在暗夜里将砍刀收了起来。
  作话:
  对不起这几天加班有点严重,所以到今天才更
 
 
第110章 探视
  “将军,您看这柱上的砍痕,这是有人砍断了这……诶?楼小将军!”
  那将士指着倒塌屋棚柱子上的砍痕,对楼远话才说了一半,楼远立即心道不好,转身就要离开,连背后喊他的声音也未曾顾及。
  调虎离山……楼远即刻往白烬的营帐里赶,方才的情形付上心头,他竟发觉自己连那人容貌都未曾看清,顿时心中一焦,若是林归和白将军出了什么事,他怕是要交代不了。
  几步走到营帐外,楼远对着外头稀疏的守卫停下脚步,他有些紧张地呼了口气,才掀开进去了。
  进去他就嗅到了杀气腾腾的味道,冷冽的杀意仿佛即刻就到了他的颈边,他背后的脊骨都起了一丝寒意。
  “是我。”楼远横肘一拦,朝那到了跟前的敌意示明了身份:“楼远。”
  对面这反应如此迅速,楼远就明白刚才怕是已经有人打草惊蛇了,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重新点燃屋里的蜡烛,瞬间屋子里亮堂了不少。
  “方才可是有人来过?”楼远点了灯就要转身,“刚刚是特意有人引我离开,我也是一时大意才……”
  楼远转过身来入眼的就是一把宽厚的大砍刀,那冷光见着就唬人,他先谢道:“有劳陈老板了。”
  陈羽一身夜色的衣服,他将砍刀杵在地上,“既然是白将军的意思,楼将军不必客气。”
  “方才的确是有人来过。”陈羽眼神一冽,“那人为着刺杀,却又不想弄出大动静,但砍刀下免不了金石之音,他没交几手就离开了。”
  “好在未出什么大事。”楼远松了半口气,却又忧道:“但那人可察觉出什么异样?可曾发现白将军……”
  “他来去突然,也未曾料到我在屋里。”陈羽一双锐利的眼睛往床上扫了眼,“至于是否认出,暗夜里我都不敢说能否看清,几招内试不出那人深浅。”
  “那就只能等明日是否遇到什么动作了。”楼远沉下了眼去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白将军到底何时能够回来……”
  星点零星的夜晚寂静无比,一颗流星当空划过,昙花一现地坠入了漆黑的地平线外。
  齐恂很晚才从城外回到淮北衙门——这些日子他多是亲力亲为,每日都住在衙门里。严善汀
  他进屋有人给点了灯,挥退了左右,齐恂一个人进了内室,那屋里跪了个人。
  “失手了?”齐恂走进去时没给那地上跪的人视线,只是顾自将金贵的外衫褪去,坐在了塌上,“他一个病人,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嗯?谢大人。”
  那地上跪着如今侍卫亲军的将领,谢化今日刺杀未果,已经换回了衣服,他嘴唇动了动,往地上磕了一个头,“殿下恕罪,属下依照您的意思引开楼远,却没想到那营帐里,还有一个旁人。”
  “旁人?他的护卫吗?”齐恂揉了揉他的眉心,“这几日看林净山和楼远的动作,他那营帐又不许旁人进出,白烬多半是染了疫病,但如今医治的方子未曾研制出来,他理应还未曾康复,这事他肯定不能传扬,所以向来风光霁月的白将军,身边也会豢养暗卫了?”
  谢化低着头道:“属下看那人的功夫,应该脚下功夫厉害,手里只是靠着砍刀的蛮力与我,与属下周旋,但属下不敢把动静闹大,才没与他多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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