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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白烬心里虽有歉意,却忽然觉得楼远和他那个话多的哥哥似乎还是同出一脉的,只是平日里那血脉没能觉醒得如此明显。
  而等到天刚亮的时候,白烬就收到了个偷偷送来的纸条,“太子即刻到访。”
  ——是从前祁阳的县令,如今的淮北通判张全送来的。
  “这意图也太过明显了!”楼远愤愤不平,“昨日才刚叫人刺杀,今日就来探视,这不安好心得如此明显,他怎么能如此对你?”
  白烬眉目在屋里的烛火下冷意十足,“我与他的恩怨,还不止这些……”
  然后白烬将孟凛给他的药服下了。
  结果白烬当即就将肚子里本就不多的东西吐了分明,一丝丝的冷意爬上了身,仿佛有什么吸走了他的力气,忽然而来的睡意与一路的劳累在他心头折腾,白烬让人小心把林归挪走之后,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他昏沉时还想,孟凛平日生病,都这般难受吗?
  后来白烬敏锐地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就是齐恂带着人过来。
  他等齐恂走远了,才示意楼远不必再憋着。
  楼远还是关心地摸了下白烬的额头,“将军,属下本以为你是装的,还感叹了你的演技高超,但你这是真的病了啊,你这一趟是去了何方?怎的弄成这个模样?”
  “我……”白烬摆了摆手,“我没事,这些日子劳烦了你了。”
  楼远又一脸的苦笑,“旁的不说,将军这句话是不假的。”
  等到日头高了,接送白烬入城的马车终于驶进了城门,白烬即便难受,却并未闲着,他听楼远说了这些日子城中的情况——一场雨后放了晴,气温回升了不少,加上把病患挪去了城外,再染病的人少了许多,太医那边是林净山担了重担,他几乎日夜不眠地研制汤药,如今虽然并未成功,但是已经帮人缓解了许多症状。
  白烬要撑不住睡着的时候跟楼远说了一声,让他两个时辰之后喊他起来,他要亲自去见一趟林净山。
  而在城外远处,一辆马车又背离着淮北城远了,太子齐恂并未告知众人,只带着手下几个人,往祁阳县城的方向去了。
  他说要去拜祭一番秦老将军。
  马车驶在石子路上有些颠簸,齐恂似是闭目养神,今日没能抓到白烬的辫子,他其实心中有些不悦,他听着谢化在旁边禀告:“白烬他们收拾入城的时候属下去查看了,今日不知是白烬使了什么阴谋,竟然得到太医诊断,但是实际上,属下观察到他身边那个下人,好像叫林归,他也昏迷不醒,殿下去之前,那人就被挪去了别的地方。”
  齐恂极浅地睁了下眼,“如此就说得通了,得了疫病的是林归,那日你看见屋里的人也是林归,但你觉得那个拿刀的,是白烬吗?”
  谢化摇头,“两三招虽然试不出深浅,但是属下肯定,那人不是白烬。”
  “不是白烬……”齐恂睁眼来问:“那我们白将军,又去了何方?”
  谢化不知如何作答,只低着头。
  “这淮北可是他的故土,他可去的地方多了。”齐恂撩开马车帘子看了眼外头的树色,“从前只觉得白烬长得周正,他平日里不受伤不生病的,带了英气,但今日他病了面色惨淡,柔和了许多,我忽然觉得……”
  齐恂的手将窗帘放下,眼里闪过一丝锋芒:“他生得有些眼熟。”
  “他既是生长于祁阳,我有些疑惑,倒想去探究一番。”
  作话:
  “白烬长得更像他的母亲”
 
 
第112章 牌位
  赤云山青翠秀丽,不成器的山匪终于被官府拔除,还有好心的商铺出钱铺了新路,马车驶过层峦叠嶂的山,就见着了青山之后的祁阳县。
  齐恂出来隐蔽,谢化之外只带了一个马夫,驾着马车进了祁阳县城,不过稍加询问,就找到了秦裴的故居,白烬从前的居所。
  主人多日不归,紧锁的院门生了青苔,那门外支着一支剩了半截的长枪,没了威风凛凛,显得有些凋零似的,但葱郁的树枝越过院墙伸到了路道上,又生动了许多,地上只落了零星的几片叶子,枯叶不知被谁扫去了。
  谢化站在门前还分辨了些许,这道上两家院子生得有些相似,若是走夜路分辨不清,还容易进错了门。
  来往并无行人,谢化将那门锁一拧,就将生锈的锁拿下来了,他推开门朝齐恂做了个请的动作。
  等齐恂进了门,谢化一道跟了进去,只留了车夫在外面等候。
  进门之后就把院门阖上了,作出了个似乎没人来过的假象,但院门一掩,一双暗处的眼睛将一切收归眼底——陈羽跟着从隔壁孟凛的院子悄悄跟了进去。
  他从白烬的营帐离开,却没有回家,反而是知道齐恂对白烬不利之后跟上了他出城的马车,没想到马车一路绕过熟悉的赤云山路,他跟着回到了祁阳。
  事出反常,陈羽随意一猜,齐恂怕是想要调查白烬。
  陈羽这些年没再跟着孟凛,但他从陈玄写来的信里,知道了白烬对孟凛十分重要,他向来感怀公子成全的恩情,哪怕没有白烬的命令,他也想舍命探究一番这当朝太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院子里风吹叶响,齐恂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见着院子他竟然有些感叹,从前以为一代名将辞官故里,如何也不会和清贫沾上边,可这祁阳的院子竟然如此简朴,普通的陈设下,仿佛是为了空出练武的空地,修葺的屋舍都窄了。
  而屋里的布置更是简单,厨房之外就是内室,不过桌椅床铺,上面都落了灰,一看就像无人居住的样子。
  齐恂接过谢化递来的帕子,他隔着帕子将那书桌上的抽屉拉开,里头扑面一阵樟树的味道,只放了几本翻过却未曾折页的兵书,齐恂拿起来随便翻开,就看见了里面夹的一张纸页。
  他将纸页翻开,上面写的不过是首诗词,齐恂一瞥并未在意,但他在署名处停留了几眼:“孟凛。”
  这诗是孟凛写的,下面还用不同的笔迹,写了一个“已阅。”
  “孟凛和白烬从前的交情,原来是从祁阳开始的。”
  齐恂将书页再翻过去的时候,方才看过的纸页不慎掉落在地,他眼底微沉,退了一步弯腰去捡,但他抬头时,视线却不经意扫到了那书桌的侧面,上面刻了一行小字。
  “忠,孝,仁,义。”齐恂小声地读了一遍,他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却微微眯起了眼,眼皮有些遮住了他眼里忽然冒起的阴鸷,他注视着那小字看了半晌。
  忠孝仁义……齐恂又在心里默念,他亲自前来寻找的答案好似有了一半解答,心里蠢蠢欲动的杀意在心头盘旋起来,他那无人知晓的身世又在此刻悄然地提醒他了。
  如今跌落在史书与骂名里的将门白家,当年的家训,正是忠孝仁义。
  但他又理智想到了巧合,齐恂直起身来,用着比方才更冷的语气道:“谢大人,去找找这屋子里的祠堂在哪。”
  “你我去祭奠祭奠我朝的将军。”
  谢化穿过房门,在靠西的一间小屋里找到了这屋里的祠堂。这屋子很小,光线也并不充足,开了门,才有光从门外落进去,将屋子里填满了些。
  逆着光,齐恂看见了堂上并不多的牌位。
  谢化拿着火折子将上面的蜡烛点上了,红光照亮了上面的“秦氏”先祖,秦裴出身并不好,他没有娶妻也没有儿子,家中穷时养不起几个人,因而血脉稀薄,摆上的牌位一双手就能数出来,秦氏之外,还有一个牌位刻了“征南将士千古”的字样,秦裴摆在家里祭奠当年随他出征的将士,而那些之外,这祠堂上还摆了两幅空白的牌位。
  齐恂竟然没有在牌位里找到秦裴的名字。
  当初白小将军受了恩典回乡奔丧,是特意来送秦老将军魂归故里,因而他怎么可能不在祠堂里摆上他的名字?
  而那空白牌位中有一副的下面,放置了一个瓷白色的坛子,齐恂打量了那坛子一会儿,“这是当初……白烬带回来的骨灰坛?”
  “秦裴离世的时候正是本宫离京北上,若非看过当初的案卷,本宫还不知道,当初是连秦老将军的尸骨都没有找到。”齐恂一只手附上那骨灰坛子,“骨灰?”
  他略微用力,那骨灰坛立马就偏倒滚到了桌上,然后顺着并不平整的桌面,“哐”的一声,瓷做的坛子摔在地上,灰色的粉末伴着下坠与摔碎的动作,像是烟尘一样化在地上和空中,起了一阵迷蒙的青烟似的。
  “一坛衣服燃尽的灰也配上桌。”齐恂跟着满不在乎地一支手指点上后面的空白牌位,“这空白的牌位,看来就是秦老将军的了。”
  他手指一动,那空白的牌位就倒下盖在了桌上。
  “那另一副白色的牌位,总不是白烬为自己准备的。”齐恂那手指一点,却发现那牌位好似是粘在上面,他双手附上去,也发现那牌位半点都挪不动,好似是钉子打进去定在了桌案上。
  这太奇怪了,齐恂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向谢化道:“把这牌位劈开。”
  谢化犹豫了一瞬,动人牌位犹如挖人棺材,但他看到方才齐恂的举动,也并未多说,他从腰间抽出长刀,离远了半步,他寻了寻角度,长刀一闪,横着从那正中劈去,这一刀收着力气,砍下去就听到一声木头破裂的声音,那宽厚的牌位从那横着的切面破开了,其中好似是前后两块薄木合成,一刀砍去,就此从中间破开,露出了其下的另外一面。
  中间断开的一面上好似是刻着什么字迹。
  但紧接着屋里响起炸开的“轰”声,迷烟瞬间从地上蔓延开来,刺眼的浓烟熏着人的眼睛,齐恂才刚从那破开的牌位上看到一个朦胧的“白”字,立马就被迫闭上了眼。
  一双手瞬间从那祠堂的供桌上将那刻字的木牌取走了,陈羽一只手用黑布将牌位包在怀里,一只手抵挡住了谢化瞬间冲来的一拳,谢化捂了眼看不清人,却在动静里辨出有人的行迹,不敢拿刀伤了太子,只好冲拳间和陈羽交了几手。
  陈羽的脚下好似泥鳅,他扔了迷烟取走木牌,立刻就不恋战地要离去,在这主动里他一掌打退谢化,立马就从祠堂里穿出去了。
  “追!”与齐恂稍带恼怒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谢化的袖口里射出了一根袖箭,透过迷烟直接射往门外。
  带着一声沉声的闷哼,陈羽的左后肩中箭了,他不顾后面浓烟里的动静,立马一跃从院子里翻进了隔壁孟凛的墙院中,在那院墙上留下了一滴鲜艳的血迹。
  齐恂的命令下谢化立马跟着从浓烟里冲出去了,他寻着血迹翻过院墙,看到了那院子里大开的房门。
  进去了?谢化警惕下放慢了步子,他举着刀跨进房门,然后左右看了看有无埋伏,可他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了外面一声高昂的马鸣声。
  院子外面,陈羽对孟凛的院子实在太熟,即便是忍着疼痛,他几乎轻车熟路地从后门绕了出去,那门外齐恂带来的马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翘腿坐在马车板子上咬了根野草,没有注意到陈羽霎时冲到了他面前。
  陈羽一刀朝那马夫砍去,他不会武功,吓得立马后退到马车里,陈羽却是一刀砍断了套在马车上的绳子,他跨步上马,狠勒了下马绳,那马扬起了前蹄高鸣一声。
  屋里的谢化立马发现自己上当了,他赶忙翻过院墙冲到外面,却只见到了马车上陈羽的背影。
  谢化恼怒地撕碎了他的袖口,露出了手臂上绑的弩箭,伴着轻微的机杼声,一根弩箭瞬间从他手臂离开,朝着陈羽已经中箭的后背射了出去。
  骨血里沉声一响,陈玄眼前骤然一黑,腥甜的味道从喉间涌了上来,好在马儿走得快,那弩箭射进他的后背,却没能贯穿,他暗色的衣服上渗出不大明显的血来,但他死死地拉着马绳,分毫也不曾松手。
  陈羽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强行打起精神,他朝自己怀中的木牌看了一眼,上头竟是写着“父亲白延章之牌位”。
  饶是陈羽不通政事,也知道当年白家的往事,他艰难地一只手将那牌位往怀中藏了藏,咬着牙继续策马狂奔祁阳城外。
  谢化再回到院里时发现齐恂已经不在白烬院内,他竟然从那院墙上搭的梯子进了隔壁院子,齐恂站在院墙里一棵高大的桂花树下,好似是等着谢化过来。
  谢化直接跪在了齐恂的身后。
  齐恂一言不发,眼里带着明显的冷意,他走进了这院子里的屋舍。
  ……
  淮北城中,又一辆马车从城门口出去了。
  白烬睡了两个时辰,那风寒的症状好了不少,却还是有些虚弱,他依旧是起身出城,要去见一面林净山。
  此行来的御医与淮北的医者在那病患的屋棚旁搭了一个屋子,疫病容易染上,因而这一趟楼远让人避开病患,让白烬直接去找林净山。
  那屋子搭得有些潦草,顶棚上的稻草和屋瓦并不全乎,这日还能从其中的洞里头见到射下来的日光,门口摆了几排的火炉,上面全是摆着药罐,白烬方才靠近,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几个年轻的医者用扇子扇着火炉里的火,额头上已经被日头和炉火熏出了满头的汗来,另一只手拿着装草药的纸包胡乱扇了几下凉风,又匆匆地换了个火炉来扇。
  白烬下马车时看清他们身上的衣物,已经是糊上了污泥,谁人都有了些狼狈之相。
  这几眼扫过,对比自己,白烬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愧疚,他好似是羞于见人,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过去,却事与愿违地让那么些忙碌的医者还过来给他行了礼。
  “诸位辛劳。”白烬站定对着忙碌的众人,拱起手郑重地朝他们回了一个礼。
  两相垂首,这举措引得众人惶恐,他们不敢抬头,白烬知道如此不过是耽搁进度,他问了一句林净山的所在,就从那门口进去了,留下众人不知所措了会儿又各自忙碌。
  林净山在那屋子的最里边,外面的人像是怕吵到他翻阅医书,拿帘子隔开让他一个人呆在里面。
  白烬掀开帘子的时候林净山都没有反应,他翻着医书挠了挠头,那满头的头发未经打理几乎散了下来,满地的狼藉里混着医书和被他揉掉的纸团,白烬走过时差点踩到。
  “林太医?”白烬试探着喊了一声。
  林净山好似是被惊了一下,他猝然抬起的眼里有些发红,挂着黑黑的眼围,像个不修边幅的乞人似地,“白,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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