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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植物小 姐(GL百合)——不死鸟L

时间:2023-09-07 07:23:04  作者:不死鸟L
  这样的破地方,是什么使得一个年轻的城市青年长居在那儿?
  “你这全年无休的基层干部怎么有空来杭州了?吃早饭没,没吃过来一块儿。”夏光招呼他。
  “在高铁上吃过了,”方杨生枕宋舒幼腿上揉了揉眼睛,“在你家歇上一会儿我就得去向上级汇报工作了,本来还觉得趁出差能放松一下,结果还是被他奶奶的当牲口使。”
  “脑瓜子往一边放,我饭还没吃完呢。”宋舒幼什么时候忘不了吃。
  “你去我房间休息吧大杨。”夏光看不下去说。
  方杨生长吁一口气坐起来:“还是夏总知道疼人啊。”说着便往主卧去。
  “好家伙,当年保送杭二的苗子放着北上广不去跑穷乡僻壤去做扶贫干部,也不知道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宋舒幼边说边站起来,身“残”志坚脚后跟支撑着身体也要去喝剩下半碗的牛肉羹。
  夏光吃着油条默默不吱声,心道之前是哪个混球斗志昂扬说回国之后要为祖国社会主义发展做贡献?
  方杨生听出宋舒幼口中的讥讽,回过头伸出三根手指笑眯眯说:“搁我们大山东,不孝有三,无编为大。”
  然后进主卧门一关睡他的回笼觉。
  他不是个多有奉献精神的人,跑去金县纯粹是因为在山东要想进省级厅,前提必须有两年基层经验。而在整个山东省,再没有比金县扶贫干部更基层的基层了。
 
 
第19章 齐聚2
  “杭二中很厉害吗?”朱鱼眨巴着双懵懂的大眼睛问夏光,在她的认知里凡是很厉害的中学基本都叫“一中”才是。
  夏光嘴里的牛肉羹还没咽下去,正好给了宋舒幼抢答的机会:“你旁边坐着的这位当年以全校第一保送杭二,进去学了三年班里一半同学成功进了清北,她成功进了复旦。”
  说完还拿胳膊肘捅了夏光一下:“是吧杭二之耻。”
  夏光“呵”了一声:“连杭二都进不去的人配和我说话?”
  “放尊重点,和你说话的人刚拿到帝国理工天体物理学的phd。”
  朱鱼匆忙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牛肉羹:“我吃完了,你们俩慢慢吃。”随后起身回了房间。
  夏光突然觉得她有点怪怪的,但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买来的花才过了一夜就已经变得暮气沉沉,外表看与昨天其实是相差无几的,但朱鱼已经感受不到鲜活的气息了,她又忘里面添了点水,期望它们还能漂亮的久一点。
  只剩下漂亮了,可只有漂亮是没有用的。
  朱鱼恍然想起来,过去村里谁家若出了个大学生,一本是祖坟冒青烟,“文曲星”下凡,二本三本都要开宴庆祝收份子钱,哪怕供出个大专生也是件颇有面子的事情——起码说出去也是“大学生”一名。
  当然,这些都是农村里的“凤麟龙角”,更多的是初中就辍学打工,女孩若在这时候谈了个男朋友,估摸着没多久就会大了肚子,父母乐得清闲,随意便给打发出去了,年纪小领不了结婚证,摆桌酒席请亲戚吃一顿便就成了“婚事”。
  男孩大多被送进技术学校,学个汽修电气焊之类的,大约在上学期间还能接着“顽劣”几年,但只要步入社会,不出两年便会像换了个人。从豪气万丈“等我有钱,我要把我们村的路都修成金的!”到垂头丧脑“活着真没意思,我一点点挣钱的心没有了。”他们的青涩到成熟,不过是从一个极端步入另一个极端。
  而朱鱼的一整个童年、青春期,都是在和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方式紧密联系。
  夏光呢,夏光初中是全校第一,夏光的高中是省重点,夏光高考发挥失利进了复旦,夏光的朋友是帝国理工的物理学博士……
  朱鱼上学的时候听语文老师提到张爱玲,说张爱玲在给胡兰成的相片背面写过一段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可朱鱼的心里却开不出花来,她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在尘埃里。
  ……
  方杨生只睡了一个小时就被闹钟吵醒,关上闹钟后他抬眼第一眼看到是一整面墙的书,黑压压的,像块砖压在人的心头。
  天天对着这些也不怕做噩梦,他在心中吐槽了句夏光。
  在他的记忆里夏光从初一开始就书不离手,和其他学霸的区别在于人家捧的是语数英,她捧的是马尔克斯和普希金,偶尔也会童趣一点,捧捧马克吐温。班主任一开始还会气急败坏没收,后来发现无论怎么收她都能再变出来新的一本,干脆就放弃挣扎了。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没影响到她的学习。
  离经叛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叛逆的同时还能在“华声论剑”拿第一。
  那时候的夏光对所有优等生来说就是个怪物一样的存在,最让方杨生印象深刻的是她能在考试迟到十五分钟英语听力都快结束的情况下照旧稳居第一,经人问过才知道她在跑回教室的途中顺便听了下广播……
  这位姐的语言天赋真的是个谜。
  初中三年他们同校不同班,交集约等于无。直到高考后成绩出来,夏光仍然第一,方杨生屈居第五,而杭二只给了学校四个保送名额。
  本以为无缘省重点,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说起来,这事儿他还得好好感谢宋舒幼……
  闹钟隔了五分钟再次响起,将方杨生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翻身下床,又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小盆花,不,准确来说是花苞,圆滚滚白嫩嫩的被绿叶衬托着。
  他伸指尖戳了戳:“什么东西长的跟颗旺仔大馒头似的……”
  方杨生从卧室出去就要走,夏光也没留,倒是热心市民宋女士客套话一套一套的:“哎呀这就要走啦?本来还想留你吃顿饭呢,看来是没这个缘分了,路上小心慢走啊我有伤在身就不送了哈!”
  方杨生被她絮叨的头疼,“跟我来这套,你忘了我是从哪来的了吗?”
  “对,好歹在好客山东呆了那么些年,”宋舒幼一本正经,“所以,挖掘机学得怎么样了?”
  回答她的是一记响亮关门。
  夏光窝豆袋里继续死磕绝地求生,眼盯屏幕头也不抬:“宋舒幼你是不是属皮球的?一天没人踢皮就痒。”
  “好意思说我?”宋舒幼哼了一声,“你们这种传统知识分子一个个都闷的跟千年老葫芦一样,没我这种活宝调节气氛你们不得无聊的跳楼去?”
  游戏中,眼看着已经被敌人瞄准,队友嘶声力竭:“趴下趴下趴下!!那个叫盖亚123的给我趴下!趴下啊啊啊啊!!!”
  “砰”的一声,夏光再次被屠,队友们心中像是有一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嘴上也确实有一千句草泥马脱口而出。她淡定退出游戏,抬头看向沙发上的某只,目光森森:“活宝,游戏玩不玩?”
  宋舒幼吞了下口水,攥紧手机果断摇头:“不玩。”
  “不玩就滚回你自己家。”
  “我手机上没有绝地求生。”
  “过来我给你下。”
  “……”
  玩游戏不怕遇到菜的,就怕遇到菜还不苟的,夏光就那副死德行。宋舒幼欲哭无泪,n年前一夜时间从王者掉到白银的血泪史仿佛还历历在目,那么多年过去了,这祖宗就不能换个人嚯嚯吗?
  下午四点半,夏光将游戏卸载手机一扔闭目养神,她真的觉得电子竞技克她。
  沙发上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葫芦娃主题曲魔性循环“金刚嘟嘟哒哒本领大~啊~啊啊啊~”
  宋舒幼接通之后“嗯嗯”了两声,对夏光说:“大杨晚上请我们吃烧烤,他八点的高铁,一会儿就得下去。”
  夏光没吱声,表示默认。
  次卧里的人一天没动静了,从早上吃完饭进去到现在都没露个影儿。夏光皱了下眉,心道你想这些干嘛,人家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用得着你管?管好自己就行了吧。
  “朱鱼小丫头一个人待房间那么久也不嫌闷,不如带她一块出去吧。”宋舒幼随口提议。
  夏光一个挺身从豆袋里出来,神情自若道:“也是,要不你去问问她?”
  “我脚疼不想动,要去你去。”懒宋找借口。
  “是你让我去我才去的啊不是我想自己去的。”夏光说完一溜烟飞到次卧门口,留宋舒幼纳闷,她怎么觉得这姓夏的忽然变得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咚咚咚。”门敲三声后被徐徐打开,朱鱼穿着她们过去初遇时穿的绿色长裙,墨发披在腰间,红唇鲜艳。
  “感觉白天也没什么事干脆就直播了一会儿,”朱鱼笑眯眯的,“姐姐有什么事吗?”
  夏光若无其事:“也没什么,你山东老乡请客吃烧烤,要不要一起去?”
  朱鱼欣喜的“呀”了一声,“好啊!正好我不用再换衣服了。”
  夏光点了下头:“那我们现在走吧,他晚上就得回去了。”
  “嗯,我去拿包。”
  转身回到客厅,见宋舒幼一脸看傻狗的表情看着她,夏光心情不错,暂时不想怼人,走过去时只轻飘飘甩了句:“眼屎擦一下。”
  “滚呐!!!”宋舒幼咆哮。
  烧烤摊在武林夜市,出了小区往西一走就到,这时候天还大亮着,只日头落了点西山,摊位却都被占得满满的。游客大部分是外地人,白天游西湖傍晚在这觅食,东西好不好吃另说,烟火气是足得很。
  185的山东小白脸跑柜台在人声鼎沸中喊:“老板!你这有喝的吗?!”
  “啤酒都在冰箱里面嘛!自己拿嘛!”头顶稀疏忙着上菜记菜的中年老板扯着嗓子吼了句。
  然后方杨生提回来一大瓶果粒橙。
  “夏光不能喝酒,小朱年纪小不能喝酒,我晚上得赶路不能喝酒,你——”他指着宋舒幼,“想喝自己拿去。”
  宋舒幼爆了句粗,指着自己的脚指头:“您好意思?您真的好意思?”
  她这一路冒着被拎起来扔西湖的风险搭着夏光肩膀砥砺前行,结果就这么个待遇?这家店生意好又没空调,不来点得劲的能让人活?
  方杨生好意思,朱鱼不好意思。她站起来哒哒哒就跑前面排队去拿酒,等好不容易拿到手回来,菜还没上,夏光没了。
  “去卫生间了,不用管她。”宋舒幼接过酒用牙咬开瓶盖咕噜两口,长舒一口气从头爽到脚后跟。
  方杨生呡了口杯子里的果粒橙,桃花眼眯出个高深莫测的弧度:“你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列夫·托尔斯泰?”
  “滚你的,说正经的。”方杨生往嘴里叼根烟却没点,就叼着,一副二世祖德行,“我遇到苏摇曳了。”
 
 
第20章 挽留
  这世上多的是本人与名字不符的人,比如叫光的其实阴沉的像雨天里的蘑菇,没半点阳光的地方。但也有例外,苏摇曳就是个例外。一提起这个名字,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想起那个不施粉黛,喜穿米色衣裙,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风度翩翩如民国女先生的清雅女子。
  “她?”宋舒幼罕见的语气一沉,“她不是上海人吗,来杭州干嘛。”
  “这谁知道,”方杨生说,“不过我见她是从妇幼出来的,旁边还有个男的,估计是她老公,怀孕了来做检查也不一定。”
  “上海缺医院?再说她自己不就是个医生。”宋舒幼态度明显冷淡。
  “你蠢啊!”方杨生伸手弹了下她头,“苏摇曳是外科的,妇产科的她能懂?你这——”
  后面的话没说完,方杨生收回手装作没事接着喝橙汁。
  夏光面色淡淡走过来坐在之前的位置上,“还没好?”
  “估计人多忙不过来,我去问问。”方杨生趁机会赶紧溜,宋舒幼也跟着站起来,“我帮他一块去问问。”
  这会儿脚指头也不疼了,走起路来跟飞似的。
  朱鱼有种感觉,刚才这两人讨论的“苏摇曳”肯定和夏光有渊源,不然方杨生不会一看见她回来就闭了嘴。
  苏——摇——曳,好美的名字,会是谁呢?
  夏光没动橙汁,而是倒了杯店里的热茶,朱鱼没说话,观察着若有所思。
  经二人一催,烤串没多久就上桌了,几个人该说说该笑笑,实际上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
  吃完之后方杨生直接叫了辆车去高铁站,临走前与两位损友各道了个别,到朱鱼时他望向小姑娘的眼神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说:“留在杭州挺好的,别回藤城了。”
  “嗯。”她微笑点头。
  山东人乡土情节都比较重,哪怕在外工作游历多年可若要成家生子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回老家经人介绍与本地人结婚。
  像朱鱼这种年纪轻轻外出务工的姑娘,在老一辈眼里都不是事,他们一句话:“怕嘛,结婚还不是得回来。”
  好像这辈子她们都得被钉死在这块土地上。
  方杨生,是第一个劝她不要回去的人。
  “我好羡慕方哥哥。”回去路上,朱鱼抬头望月感慨。
  “羡慕他什么?”夏光背着已经醉醺醺嘴里说胡话的宋某人跟在朱鱼后面。在她眼里大杨可称得上是他仨中最惨的了。
  “羡慕他学习好,可以和姐姐你成为同学与朋友。”朱鱼说。
  夏光唇角浅浅的弯了一下,绽开一朵小花似的:“那是他点子正,当年全校就四个保送名额他排第五,后来第四名自愿放弃了保送资格,他直接顶上。”
  朱鱼大吃一惊:“为什么啊!杭二这么好的学校别人挤破头都进不去居然还有人放弃!第四名是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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