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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植物小 姐(GL百合)——不死鸟L

时间:2023-09-07 07:23:04  作者:不死鸟L
  “可不吗,那傻子现在正在我肩上睡觉呢。”夏光悠悠说完,似乎陷入回忆似的,低声道,“这个死恋爱脑。”
  朱鱼没听到夏光后面那句,她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句话给她的冲击中,反应过来原来宋舒幼就是那个第四名的傻子,原来她不是进不了杭二,而是自愿放弃了保送资格,想想也是,能进帝国理工的人有几个等闲之辈?
  回到家夏光给宋舒幼灌了壶醒酒茶就扔床上由她自生自灭去了。朱鱼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不忘跟夏光说一声:“我准备明天就搬回公寓啦,以后不会再有人骚扰了,真好。”
  她忽然不敢看夏光,语气却是非常温柔认真:“姐姐,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会永远永远记得你的。”
  夏光“嗯”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她生理期提前造访本来就不舒服,又遇到宋舒幼个坑货喝醉酒由她背回来,现在哪哪都不舒服,心里也莫名其妙空的难受。
  走就走吧,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她想。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是朱鱼的声音,“姐姐开一下门。”
  她扶着腰过去,却又在门开的瞬间站直身体,“怎么了?”
  “喏,这个给你。”朱鱼塞她手里一只茶盘,茶盘里有热水袋止痛药和红糖水。
  “特殊时期早点休息哦!空调温度不要那么低!”小姑娘笑眯眯说完,然后将门关上不打扰她。
  夏光纳了闷,她什么都没说这丫头怎么知道的?她将茶盘放到桌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看了遍。
  热水袋是粉色卡通小熊的,杯子是粉色陶瓷的,上面印着一只粉嫩嫩的水蜜桃,只有止痛胶囊是她决定不了的黄白色。
  小朱鱼很喜欢粉色,她算是发现了。
  夏光握住杯子,皱着眉头将里面的红糖水一口口喝光,对她来说,喝这东西还不如喝中药,没被大姨妈疼死也得被它齁死。现在却觉得……似乎也没那么难以下咽。
  朱鱼说的那句“照顾”她实在担当不起,其实住了那么久,她知道是小朋友一直在照顾她。
  ……
  午夜十二点,宋舒幼睡正香,哈喇子流一枕头,突然那一声高昂的“叮铛嘟嘟哒哒本领大~啊~啊啊啊~”将她惊的一个猛子从梦里出来,拿起手机没看备注接通就骂:“tmd哪个神经病啊大半夜给老子打电话!老子不买保险不买课不办健身卡!散会!”
  夏光的声音从对面幽幽传来:“是我,别激动。”
  宋舒幼稍微找回一丝理智,然后骂的更凶了。
  夏光安静等她骂完,理不直气也壮问:“你有朱鱼的微信号吗?”
  “艹!”宋舒幼气又上来了,“她是你租客你都没有你问我要?!!”
  “不是,我有的,”夏光有条不紊,“我把她的微信号给你,你告诉她我离了她会死,让她别搬走。”
  宋舒幼仿佛看到一万头长着翅膀的草泥马从眼前飞过还回过头嘲笑她:“想不到吧!爷会飞!”
  懵逼又无能狂怒,她现在的心情就是那样。
  夏光在手机里循循善诱:“你就说我有心脏病脑溢血哮喘,最近刚查出来的,离了人会死,死特快。”
  宋舒幼冷漠的“哦”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凌晨十二点半,朱鱼提前下播半小时准备接着收拾东西,正好看到微信有条好友验证,备注是柚子。她知道是宋舒幼,立马就给通过了,心中有点好奇她这么晚找她有什么事。
  好友验证通过三秒钟,一个语音电话过来,接通后朱鱼笑着问:“你酒醒了啊?找我什么事?”
  “我没事,夏光有事。”宋舒幼声音疲倦,感觉自己迟早被那只傻狗气死。
  “啊?姐姐怎么了?”朱鱼瞬间有点紧张。
  宋舒幼脑海中闪出来夏光编的一大堆瞎话,最后只说了句最主要的:“她说她离了你会死,让我劝你不要搬走,房租她可以不要,还说不准我告诉你是她让我告诉你。”
  持续在朱鱼心头一天的乌云,似乎都在听懂这句话时散去了,她噗嗤笑出声来,顿了顿说:“好,那我就不走了。”
  宋舒幼呼了口气,说完“晚安”挂断通话接着睡觉,想了想不放心,干脆把手机关机。
  眼睛闭上三秒钟,她意识到了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问题——她喝醉之后就睡着了,睡前刷牙了吗?换衣服了吗?洗澡洗头洗脚了吗?
  “砰”的一声,如子弹出鞘,她出了房。直奔卫生间。
  朱鱼这一夜睡得很好。
  她觉得她有点像个准备浪迹天涯的侠客,刚磨好剑准备上路就有个人忽然拽住她袖子不要她走,于是她把剑卖了买了花,安安分分陪在那人身侧,江湖也不要了,天涯也不想去了。
  姐姐需要她,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是赚再多钱都给不了的满足感。
  第二天夏光起床见她把日用品摆回原位,故作意外道:“你不走了吗?”
  朱鱼摇头笑:“不走了。”
  “不会是宋舒幼把我的病告诉你了吧?唉,哎呀这家伙真是麻烦。”夏光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豆袋里玩斗地主的“麻烦精”宋某白眼飞到天上,冷哼一声心道我就看你装。
  朱鱼只笑不说话,心中洋溢着幸福的小泡泡,哪舍得戳破她,还软声道:“要不要喝南瓜粥,冰箱里的南瓜再不吃要坏了。”
  “我随便哦宝贝。”宋舒幼举手抢答,“不像某些人那么难伺候。”
  “宝贝”两个字让夏光觉得莫名刺耳,面带微笑望着宋舒幼来了句:“脚好了没?”
  言外之意,好了赶紧滚。
  宋舒幼面无表情毫无感情“嗷嗷”了两声,“疼的很,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这没个三五个月能下地?”
  言外之意,你休想赶老子走。
  没办法,夏光自认倒霉,谁让她有把柄落在了这厮手里。她拿手机本来想看看早间新闻,结果看到一个未接电话,北京的,尾号八个八,陌生号码。
  她私用手机长年静音,有未接电话正常,陌生号码直接冷处理。但这回她一反常态拨了过去,还回了主卧接听。
  朱鱼将粥端出来时夏光正在换鞋,旁边是行李箱。夏光抬眼看向她道:“我出去几天,你在家睡前关好门窗不要乱跑。”
  宋舒幼也很茫然,她刚才一直专心斗地主,压根没注意夏光什么时候回的卧室,只知道这货出来时提着行李箱脸色凝重的要死,开口就让她帮忙订杭州到北京最近的机票。
  “怎么了你,后院起火了?”宋舒幼订票不耽误嘴欠。
  夏光弯腰系鞋带,语气与往常比多了些深沉:“北京城的老太太快不行了,临走前想看看我。”
 
 
第21章 长风
  夏光的南方人身份从小被质疑到大,因为在别人看来她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都是偏北方那一挂。她也懒得去解释什么,随便别人怎么说。
  可真要论起来,她身上确确实实淌的是北方人的血。
  飞机起飞后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夏光踢了下宋舒幼脚后跟:“不疼了?”
  “哪有那么严重,”宋舒幼一脸无所谓,“要不下了飞机请我吃顿卤煮补补?”
  夏光闭目养神:“好。”
  抠门金牛头回那么好说话。
  表面上看是宋某厚着脸皮硬要跟来,实际上是她太了解夏光的狗脾气,北京城的那一大家子,她再镇定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双眼睛心里也肯定没底,多个人起码多股力量。
  飞机餐寡而无味,一顿饭吃的夏光分外怀念早上的南瓜粥,朱鱼端粥的时候她瞟过一眼,里面除了葡萄干百合片还放了红枣,估计是专门为她放的,早知道还不如打包两碗在赶飞机的路上喝。
  宋舒幼就好像猜到她想法似的,一边往嘴里塞着小番茄一边悠悠道:“昨天死活不让人家搬走,人家不搬了某些人又拍拍屁股走的飞快,简直过分分。”
  “某些人”选择沉默挨批。
  飞机落地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宋舒幼在飞机上嚷嚷着吃卤煮实际下飞机一刻不敢耽搁,任由夏光拦车报地名儿。
  司机听到名字后愣了半秒,立马下车帮忙放行李。
  宋舒幼对北京地形不大熟,但她也来过几次,知道一些著名景点在哪些位置。出租车出了机场一路往东走,从郊区直开到闹市,她盯着窗外路牌越品越觉得怪,扭头问夏光:“你太奶奶住故宫?”
  这特么再往前不就是□□了吗?
  夏光淡定道:“不至于。”
  出租车过了故宫往东边儿的南池子大街驶去,没多久停在了一家四合院门口,往前再走两步就是睿亲王府。
  两人站在门口,金丝楠木门上镶着俩青铜兽头,夏光轻轻扣了扣,等人来开门。
  宋舒幼抬头看着花样繁琐考究的垂花门,拍了拍夏光的肩说:“讲真的按这条件你现在不开法拉利都算家道中落。”
  她没怎么听夏光聊过父辈家境,只晓得她爸是北京人,早年来杭州做生意发了财,就一直定居在了杭州。
  “嘎吱”两声,木门被从中打开,开门的是位衣冠整洁面容和蔼的老妇人,她盯着夏光怔了两秒,忙不迭道:“可算来了!快快进去吧,老太太这会儿全凭这点念想吊着了!”
  夏光点了下头,伸腿迈过门槛往里走去。
  三进三出的四合院,陈设风格略有不同,最里面院儿里铺着青石板,左右两口大缸,缸里养着粉白荷花,许是太阳大,此刻都焉焉垂下了头。北屋门口聚满了人,大多是男人,女眷都在里面陪护。他们时而朝里张望,时而来回踱步,察觉到有脚步声过来瞬间将眼神齐刷刷投到来的人身上。
  女孩中长卷发,白t牛仔裤,装容简单,眉眼乍一看很是疏离冷淡,令人难以亲近。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名白皙标志的……青年?
  宋舒幼自觉停在了门口和一帮子衣着讲究的大爷大叔大眼瞪小眼,要不是觉得在别人家里抽烟不太好,她真想伸手借个火。
  北屋中间供着观音菩萨,八仙桌上摆满了瓜果香烛,让人恍惚分不清白天黑夜。满屋的贵妇人都身着旗袍戴金银首饰,与周遭本就复古的陈设一映衬,让夏光产生了一种回到旧时期的错觉。
  罗汉床上一只枯瘦如树枝的手抬起来伸向她,颤颤巍巍的,仿佛下一秒便能断掉似的。
  “好孩子,快过来。”站在床头服侍的一名妇人朝她招手。
  夏光走了过去,床上的老人已经九十七岁的高龄,面容老到灰暗凹陷,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如同镶嵌在废墟里的两盏明灯。
  “长风……长风啊……长风啊……”老人的手紧紧抓住夏光的手腕,一双眼睛不断涌泪,声音微弱且断断续续,反复喃喃叫着“长风啊……长风啊……”
  长风是夏光父亲的名字,夏长风,老北京造纸大亨夏家的大公子。
  老太太求神拜佛从菩萨手里求来的嫡长孙,自小聪明俊秀性情温和,从没和人起过争执红过脸,长到十八岁的功夫本想送他出国留洋,他却坚持去遥远的西北山村支教,一走就是两年。
  夏家最骄傲的继承人,最引人称羡的大公子,最当得起“明月清风”四字的少年家主,原本应该与同为名门的大家千金结为连理举案齐眉——却从贫瘠荒凉的西北回来时带回来一个女子。
  一个长在山里,目不识丁,空有一身锦绣皮囊的乡野女子。
  那时所有人都认定他是一时兴起,用不了多久就会对那女子厌倦,可他后来竟将其带在身边整整四年,最后不惜忤逆全家人的命令也要坚持娶那女子为妻……
  老太太只看面相便断定那女人是祸水,和她结为夫妻绝对招来祸端,开始只是恐吓的手段,谁知后来竟真的一语成谶。
  夏光感受到抓住自己手腕的枯手猛地一紧然后松开,直直垂在床沿。
  屋里爆发了惊天的恸哭。
  她对老太太根本没什么印象,只记得童年时曾被父亲带回来一次,那时候老人身子骨还很硬朗,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像尊石头做的佛。
  夏光年纪小,但也能感受到她不喜欢她,她躲在父亲背后,一眼也不敢望。
  时光荏苒,幼子已成人,斯人逝去多年,往事不能追忆。
  从北屋出来夏光顺手揪起来正蹲门口薅草玩的宋舒幼:“走,去吃卤煮。”
  宋舒幼被揪一个趔趄,抬头看她神色与往常无异,干脆自己也少讲“节哀”之类的废话,大大咧咧打开手机就看大众点评。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定位了家距离最近的苍蝇馆子。
  大锅冒着蒸蒸热气,猪头肉猪下水翻涌在咖喱色的汤汁里,与之一起浸泡的还有麻火烧。
  夏光给自己那碗里放了很多辣椒,只吃一口就被呛出了眼泪,咳嗽半天才缓过来。
  “要不要再来点?”宋舒幼幸灾乐祸举着辣椒瓶。夏光白了她一眼专心吃自己的。
  对付夏光这种脾气堪比茅坑里的臭石头的家伙是不能明着来的,比如对她说要不你想哭就哭吧,那样她肯定不会哭,她只会扔给你一抹嘲讽的笑外加一个飞上天的白眼。正确做法就该像宋舒幼这样,由着她吃辣椒,等她辣的鼻涕眼泪横流再递张纸过去说句“瞧把你辣的跟孙子似的。”
  苍蝇馆子里没那么多讲究,宋舒幼吃了一碗卤煮抽了三根烟,看旁边被辣半死的傻/逼乐半天。
  这边的规矩是人走后孝子贤孙守灵七天,七天之后尸首火化,择日安葬。粗略一算,夏光起码得在北京待上十天左右。
  吃完饭,她擦干脸上的汗和泪:“要不你先回去?”留在这耽误的时间太久了。
  “回去干嘛?去西湖摸鱼挖藕采莲蓬?”宋舒幼往嘴里丢了片口香糖,“你忙你的,正好我趁这段时间在北京各大研究所转转,感受一下我国高校科研气氛。”
  夏光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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