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楚湛知道自己的演技差。以前装不了深情,现在也装不了妖妃。他被压得难受,挣扎了两下,“你说归说,你压着我干什么?”
他一挣扎,就碰到了陆十渊那里。什么时候,他发誓什么都没做过啊。他霎时脸都红了,红到了胸口,
“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陆十渊轻笑,堵住了他的嘴,温热的气息着交缠着。
这些日子,着实也忙。接吻经常点到为止,再加上楚公子各种逃避,自从染江镇两人第一次后,足足半个月就没有了。
这一次陆十渊直接堵嘴,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楚湛虽已退了烧,但身体火热,就跟个小火炉似的。
可对应了一句,热情似火。
楚公子就这样什么都没做,什么承诺都没拿到,却被结结实实地按着做了两个时辰。要不是念在他还虚弱着。时间估计还要更久。
做完,什么力气也没了,睡死了过去,虽然没第一次那么疼,但还是排斥着。
陆十渊太残暴了。他总是不够放松。
昏昏沉沉的时候,陆十渊起身就想离开,楚湛抓住他的袖子。
“怎么了?”陆十渊回过身轻轻吻他。
“昨晚求你的事情?”
“我想想。”
“噢。”
陆十渊冲他笑笑,转身离开了。
陆十渊离开后直接去了晖殿,召见了几个大臣。东栩来得最早,他的新任左相,能力相当突出。
时候还早,东栩直接道:“皇上打算处置徐国公?”
徐国公被换了官位,他和他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前沈家出事,他们可以忍气吞声,但现在关涉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新皇登基,面临这样问题的机会还有很多的。所以就需要快刀斩乱麻,一口气把他们斗下去,否则后续会更麻烦。
昨日徐夫人来找楚湛,她前脚刚去,后脚这消息已经传开了。身处高位的人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呢。
东栩新官上位,非常想为新帝出一份力,这才提起此事。
“你的意见呢。”
东栩抖了抖绯红色官服,望着陆十渊的目光尊敬崇拜,拜了下去,“皇上,臣是皇上亲手提拔的。定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所以臣的话也许会不好听,但字字肺腑。历来后宫不得干涉朝堂,如果皇上为了清妃娘娘,而对徐国公等人手下留情,此时留情了,后患无穷啊!朝堂堪比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臣之话,绝非虚言。历史为鉴!”
陆十渊淡淡道:“谁说朕会轻轻放过他们了?该罚的罚,徐国公在朝堂忤逆朕,朕没株连他算不错了。他若再敢放肆,朕绝不会轻饶。左相你为国事这般操心,是国家之幸,起来吧。”他轻轻一句。
东栩高兴地抬起头,他知道陆十渊是一个明君,绝不会受人蒙蔽,“谢皇上。皇上,后宫选秀之事,也希望皇上早日提上日程。国不可一日无后。”
他说着,其他几个大臣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分明是张顺张将军、魏明旬魏将军等,都是跟着陆十渊曾征战沙场的武将。武将的作用没有文官强,但陆十渊从不会亏待老人。
这里只有张顺明白楚湛对陆十渊的意义。他听了也不是滋味。但也没什么办法。一国之君,如何能没有后宫三千?他家里都有五六个妾室呢。他们的主子真的算是洁身自好了。
张顺想那楚公子看着也很好说话,估计也不会介意就是。
讨论完,几个大臣鱼贯出来。张顺对东栩道:“左相。皇上要不要立后,你急什么?他刚立清妃娘娘,他们情投意合,何妨腻歪一会儿,再立不迟。”
东栩冷冷瞥了张顺一眼,“情投意合?哼。一个纨绔子弟,也配跟皇上并肩?张将,你是瞎了眼吗?”
张顺没有计较,轻笑:“纨绔又如何,还不是成了宠妃。可你呢。清贵得很,还不是只做了个臣子。这人跟人的差距是很大的。”他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掉了。
东栩面色阴冷。
楚湛等陆十渊走后,躺了一上午,中午才有力气吃东西。吃完身体好多了,便起来弹了会琴,整个一病恹恹的。
到了晚间,陆十渊又来了。楚湛心中害怕,担心他又来。陆十渊只是轻拍着他的背,搂着他睡了一晚。
就这样几日,楚公子总算好了。得瑟地又开始瞎逛,吃东西。
这一日,在教司坊等那千羽时,有个侍从端上了杯茶给他。
楚湛想了想,也没在意,放那了。
过了一会儿,那侍从过来拿杯子,见那茶水纹丝未动,问:“清妃娘娘没喝吗?”
楚湛咦了一声。必须得喝吗?他摇摇头。
那人奇奇怪怪地就想端着茶水离开。
楚湛一想不对劲,喝道:“你慢着!把茶水给我。”
那侍从走得更快。楚湛跑不过他,但身后的晓铭能跑啊,三两下把人按住了。
那侍从立马跪倒在地,“清妃娘娘饶命!”
楚湛拿来茶水一看,让人一查,这是杯有毒的茶。
第38章 吵闹日常
楚湛怎么也没想到宫斗剧中的情节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是打算死的。可真的面临,却还是很害怕。
“谁。谁派你来的?”
“求娘娘放过我吧。”
那侍从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真的是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哭得那叫一个惨。晓铭气愤不已,“公子。我们把他交给皇上吧。”
楚湛摇摇头。
“公子!”
“不能交给他。”楚湛叹口气,“你就偷偷地把人派遣出宫吧。”
楚湛有自己的想法。他若凡事依靠陆十渊,那真的是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看这个侍从的样子,他能猜出他是被人指使。估计也是个炮灰。但是他也是个炮灰啊。他做不来杀人夺命的事情,就罚他离开皇宫就好了。
回到了自己的湛然院,楚湛抬头望了一圈,湛然殿是受陆十渊保护着的。所以他不会有事。可又不是哪里都是安全的。
如果刚才他喝了的话怎么样呢?
过了好一会儿,晓铭跑回来道:
“公子。处理了。我就跟李公公说,这侍从犯了错,您不喜欢他。估计下场会很凄惨。我出门时已经听到打板子的声音。嗨!真痛快!”
“嗯。那是什么毒啊?”楚湛问出口,忙缩缩头,“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肯定是能毒死人的酒,看晓铭的表情就知道了。
“公子。真的不告诉皇上啊?皇上会替我们做主的!”
楚湛摇摇头,“我想想。我先想想啊。”
他想的倒不是如何对付和反击。他想的是如果他喝了酒就好了。那会不会结束第一世,直接进入第三世?他怎么就那个时候突然那么聪明呢。
这本能的求生欲啊。
死了就好了。他想回家。他要回去见貔貅爹娘。
就这样心不在焉的到了下午。楚湛看到晓铭高高兴兴地走进来。
“公子!公子!好消息!皇上大怒,命令张总管盘问每一个侍从,还罚了好几个总管,说他们办事不利。这才会出现有人被收卖。如今内务监院一片狼嚎呢。那场面,哈哈哈哈。公子您真该去看看,太解气了!哼!那个想害死你的人也该明白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啊?这么兴师动众啊。楚湛抚着抚额头。
别这样啊。这不是更加遭人恨吗?他原本听说陆十渊要开后宫,他还很高兴呢。这意味着他很快就要失宠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到了晚上。陆十渊来了。
“你出了事,怎么不告诉我?”陆十渊皱着眉,表情很严肃。应该刚动怒过,根本不知道微笑是何物。
“嗯。我觉得,我可以处理?”晓铭真爱多管闲事啊。他实在不想做个废物啊啊。
“是吗?”陆十渊向前一步,搂住他,轻声道:“依靠我。楚湛。你可以依靠我。”
搂得楚湛透不过气。他忍不住推了推,“快无法呼吸了。”
“嗯。”陆十渊松了松,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两人就这样站着抱着,立在窗前。一轮皎洁的月亮高挂着,清亮地照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雪落了起来。先是小雪,一点点飘进来,然后雪花越来越大。外面的白树白树,和白雪融在一起。也不知是雪还是花。
就这样站了许久。陆十渊低头问,“饿了没?”
楚湛点点头。其实他已经吃过了。但陆十渊应该没吃。人家估计为了处理他的事,都没来得及吃晚饭呢。
他陪他吃了晚饭。然后沐浴。楚湛知道要面临什么。他实在不想做那种事,觉得又闷又腻又无趣,陆十渊又太放纵了。
他眼珠子一转,“皇上。下大雪了呢。我想去赏雪,可以吗?”
“现在?”陆十渊的心思被看穿了,还被避免了。不可抑制的失望。他是很想……因为只有这样,在鬼界缺失的空隙仿佛才能被填满。
“嗯。好。我们走。”
楚湛披了件白色皮袄,跟陆十渊站一起,到了宫中的摘星台。如今大雪夜,四周寂静无比,楚湛跟着陆十渊走上木质楼梯。这摘星台很高,预测有五六层楼高,这在古代已经很高了。
上去后,就是城墙,檐角秀丽,从这可以看到一整个秀丽皇朝,灯火千家,点点星火。
“看完了。我们走吧。”
因为雪越下越大,陆十渊担心楚湛继续感冒了。
“在看一会儿嘛。”他一点也不想回去。他在殿中除了睡就是吃的,如今的精力好得很。
“要不。皇上先回去。我自己在这里看雪?”
“……”陆十渊轻叹,“我陪你吧。”
“你日理万……”
“我陪你。”
“噢。”楚湛无奈。
大雪纷纷,飘转了一会儿,渐渐地停了。几颗星星露了出来。两人才转身离开。
因为大雪深深浅浅,他们来时也没有做什么撵车,看楚湛走得慢吞吞的。陆十渊看不过,直接扛起来就走。但这抱人这种事,房内做做才行,外面做来不得尴尬死了。
楚湛啊了一声。后面侍从的人都笑了。
他捂住脸,妈呀。他的男性自尊啊。好不容易到了屋内。楚湛立马道:
“能不能别这样在外人面前抱我?”
“为什么不行?”陆十渊看着他。
楚湛道:“我是个男人!”他反复强调。他想也许陆十渊在意的,不是他是否是男人,而是他宠妃名号。但是他是真的不喜欢这样。
“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楚湛盯着他,能不能尊重一下他。他是想这样说的。可是陆十渊哪里没尊重他了?只是他习惯性地护着他,这个问题在染江镇已经说过了。
就算陆十渊嘴上保证,可他也无法做到真的尊重他。这个人一直以来把他视为他的所有物,而不是与他平起平坐的那个人。
他是个王爷,不是个现代人。他是个皇帝。
算了。反正他也没打算真的跟他在一起。何必计较那么多。
陆十渊等了很久,也没等楚湛说下一句。
“生气了?这样抱你就生气了?”旁人是因为不受宠生气,他的清妃则是因为太受宠而生气。”
“没有生气。”楚湛不太高兴地说。
“生气了。”
“我没有。”楚湛道。
“好。你没生气。那给我弹首曲子。”
“现在?”
“现在。”陆十渊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他的小妃子还生气。
其实到底谁应该生气?他对他混不在意,屡次避开他。他尊重他,也不碰他。入宫来一个月来他们只发生了一次关系。
现在连他抱他,就要生气?
就算鬼界那日他们吵架是他不对,可他说休夫就休夫,丝毫没有重视过这段关系。宁愿答应一个无名之辈,也要拒他于千里之外。
原本陆十渊认为这些都是小事。他一门心思想讨好他。倒也没觉得什么。
可刚才楚湛明明心中有气,还是什么都没说。那感觉就好像是,他完全不在意他一样。他拒绝改进,也拒绝跟他进一步。
既然如此。他也何必一头热?
“会吵到人的。”楚湛扁扁嘴。
“弹。”陆十渊一丝表情都无,疏离淡漠。
楚湛慢腾腾地站起来,走过去把琴抱在怀里,走到陆十渊跟前,陆十渊抬抬下巴,指了指桌边。
楚湛走到案边,端坐好。案很矮,要席地而坐,楚湛盘腿而坐的姿态很慵懒,也很适合他。
寂静的夜里,楚湛选了一首很轻柔的曲子。琴声悠扬而起,穿越静谧的夜空,月色正朦胧。
一曲既罢。陆十渊抬起头,他痴迷地看着楚湛,感叹道:“真好。”
得到陆十渊的赞美,楚湛一扫郁闷,笑道:“真的。你是第二个这样说的人呢。”
“第二个?第一个是谁?”
“琴师千羽。”
“过来。”陆十渊伸出手,“来我这里。”
楚湛乖乖地去了。
陆十渊把他的手牵在手里,“弹得很好。以后多弹。”
“我在弹啊。”
陆十渊浅笑,“也多弹给我听,好不好?”
“你刚才还逼我弹呢。”
“不会了。你想弹就弹,好么?”
两人靠得越来越近,陆十渊把嘴凑到他的耳边,楚湛的耳朵发了红。
“你会弹吗?”
“不会。”陆十渊道,“但不代表我不会欣赏。”他把手伸到楚湛瘦劲的腰间,渐渐往下。“可以吗?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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