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贺若君直接成大字型瘫在沙发上:“好累啊…”
姚离忧好笑的把水烧上,走过来,说:“就这么累?”
贺若君盘腿坐直,问:“小忧,今天是你的生日?”
姚离忧一愣:“巍巍告诉你的?”
“嗯,你怎么不告诉我?”
“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当然特别!”
贺若君双手臂环在姚离忧的脖子上,在他嘴唇上印了,说:“感谢28年前的今天让你出生!新生快乐!”
他又亲了:“感谢27年的今天让你平安周岁!周岁快乐!”
姚离忧把手放在贺若君又要凑上来的嘴上,笑道:“你该不会想一年一年的数过来?”
贺若君一愣,他确实是想一岁一岁的跟他说生日快乐。
他淡然一笑:“生日快乐,小忧!”
“谢谢,阿落!”
贺若君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摩挲,问:“小忧,我们结婚吧!”
姚离忧惊喜的看着他,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要脱口而出,但是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卖身来的名义上妻子,又有些踟蹰。
他不想看到贺若君为这种事心烦,也不想让那个卖身的人找贺若君的麻烦,更不想让人说贺若君是小三。
贺若君不明白他的忧虑,看他有些犹豫,捧着他的脸说:“我们十月去领证好不好?”
十月?听巍巍说好像太爷签订的契约差不多也是十月到期?也不知道太爷在筹划什么,找个机会回去找太爷说说!尽快把这个事解决了?
姚离忧这么想着,莞尔一笑:“好,我们结婚吧!”
贺若君笑靥如花,满脸通红的低垂着眼眸,拉着姚离忧的衬衫,支支吾吾的说:“小,小忧,我要送你生日礼物!”
姚离忧吻了吻他的额头:“你刚刚已经送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贺若君摇头,烧红的脸根本不敢看向姚离忧:“不,不够…”
“那阿落想送我什么?”
贺若君声若蚊蝇:“完,完全标记…”
姚离忧根本没听到,问:“什么?”
贺若君咬咬嘴唇,下定决心,抬起头大声说:“我是说要你进入我的生殖腔完全标记我!”
说完瞬间整个人都要羞耻的钻地上去了!
姚离忧兴奋、狂喜全部都交织在脸上,还要佯装拒绝的逗弄:“不用勉强,我可以等。”
“不,我是自愿的!”
贺若君一抬头,对上姚离忧那副憋不住忍不了的兴奋与恶趣味,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破罐子破摔的说:“我,我,我真的自愿的…”
拉灯以后,充斥了让人面红心跳的红烛高燃的撞击水声!
姚离忧心满意足的搂着熟睡的贺若君:那一年生日,我再也没有了家。谢谢你阿落,重新给了我一个新的…
第41章 41
贺若君浑身发疼,肚子里胀鼓鼓的,昨晚被折腾的太厉害,睡得也迷迷糊糊,太阳穴胀痛的皱起眉头,缩在被窝里怀疑人生。
他感觉自己被冯巍那孙子给坑了!
虽然小忧确实很开心没错,而且开心过头以至于不管自己怎么求饶都不管不顾,进进出出那个退化的不行,狭小拥挤的生殖腔如若无人之境!
早就听说O被完全标记特别疼,更何况是他这种已经退化的B!强行逆天而行挤进那种地方!
疼!疼死了!疼的惨不忍睹!
退化的地方终究是承担了所有!
我就说我一个Beta怎么可能让你们Alpha完全标记嘛!狗比冯巍,想杀人…
他稍微动动,都能感觉有东西顺着生殖腔被草的没有完全关闭的缝隙流出来,一想到自己被小忧灌满,羞赧非常!
昨晚脑子发热直接求婚了,小忧也答应了!
嗯…我也可以有一个家,就算是我,也有一个去奢望拥有一个家!
但是…
卖身这个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忧知道!要是他知道,知道我是一个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人,会不会看不起我?恶心我?嫌弃我?
他这么天之骄子,是绽放在山岭的百合!
不行不行!得想办法解决掉!幸好说的是十月!还有时间,希望对方还能记得两年的约定!
记得当时是九月末,按照原定计划,九月末就可以办理离婚,然后十月和小忧结婚,完美闭环!
可惜之前那个手机坏了,没有那个人的电话,不然还能提前结束!只要熬过一段时间,就能迎来崭新的未来!
贺若君缩在被窝里,云里雾里的迷糊着畅想未来,甜甜的笑着。
自己真是卑鄙啊…要是小忧知道我不仅卖身,还骗他,贺若君不敢想象!
或许,自己又会变得,孤孤单单,与黑夜为伴…
姚离忧起床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看贺若君睡得不太好,也没叫他,随便喝了一杯酸奶就出去买菜了。
才到家换了衣服,看贺若君还在睡,好笑的把特地买回来的对身体无害的避孕药喂到他嘴里,药丸很小,入口即化。
贺若君没睁眼,呢喃:“什么?”
“没事,你继续睡,做好饭叫你!”
“嗯……”
姚离忧在他额头亲了亲,帮他盖着被子,关了门出来了。
这次完全标记也是意外之喜,更多的意外不是他敢奢望的,况且,家里那个惹人嫌的妻子还没解决!
他摸出手机,拨通电话。
“冯叔,之前太爷买回来冲喜的妻子,能提前结束合约吗?”
“嗯,对,我…”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回来…”
“不,不回来吃饭。”
“嗯。”
结束电话,姚离忧眉头紧锁的看着手机,才说了一句话,就被二叔抢了冯叔手机,还让他回去。什么事这么急吼吼的?平时二叔并不待见自己,说话都夹枪带棒的,怎么突然关心自己在外面吃饱穿暖没。
怎么觉得,有点恶心?
‘叮………’
手机屏幕显示‘大白鹅’,划下接听。
心想: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都赶在一起了?
“哥!你看新闻了吗?”
“才起,没看!”
“哟…昨晚…咳咳!你温柔点!”
姚离忧一边把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厨房,一边说话,听到冯巍贱嗖嗖的笑,恍然大悟。
“是你撺掇阿落的?”
冯巍不怀好意的笑:“哥,这你可不能怪我,我只是说你想要个家而已…”
“呵呵,我真的信你!”
姚离忧压不住的笑意:“以后少胡说,带歪阿落了都!”
“嘿嘿,我可是宇宙最强助攻,您亲爱的小白鹅!”
他虽然是在笑,却没有平时的轻松戏谑,话锋一转,说:“哥,出事了!”
姚离忧笑问:“你连人命都出了,还能出什么事?你家裴总不要你了?”
“不是!你想什么呢!”
冯巍稍顿,说:“两个事,今早新闻说前几天的雷暴天气有道天雷霹进了室内,把躺在icu看着仪器续命的植物人姚家二少给雷劈活了!”
姚离忧停住手,有些愣神。
太爷这是要做什么?
冯巍紧接着说:“详细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爸不想我插手,让下面的人什么都不准告诉我!”
姚离忧继续分放东西,说:“我知道了,刚刚和冯叔通了电话,让我今晚回家一趟。”
“还有个事是什么?”
冯巍讳莫如深的说:“董家完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董家这些年涉嫌走私违禁品山茶、洗黑钱、逃税漏税、操控股市、拐卖儿童、贩卖毒 品等等事情全部被爆出来!”
“所有的证据一夜之间被匿名送到了警局,公安那边高度重视,经侦、刑侦、税务、证监全部介入!”
“还没等警察上门抓人,董绣他爸就跳楼死了。”
姚离忧停下动作,蹙眉:养不教,父之过!
冯巍接着说:“董绣被人发现在郊外的树林里,衣服还算完好。但是全身上下插满了碎玻璃,指甲被拔了,舌头被割了,膝盖骨被活生生的揭下来了。疯疯癫癫,看起来不太正常!”
姚离忧眉头紧锁:‘喜欢跪着,以后就别起来了’…………
冯巍有些本能的惧怕,声音弱了不少:“哥,就算董绣再过分,这手段是不是也太恶毒了?”
“嫂子他…”
“好了!我还要给阿落做饭呢!挂了!”
“哥,你…”
他不想去探寻贺若君以前到底是什么样,但是并不代表他心里一点都不介意。他希望他的阿落就像他看起来那样,人畜无害,乖巧懂事,笑靥如花,阳光灿烂。
可是即便是阳光,也有照射不到的阴暗。他曾经以为贺若君就是一个暖暖的小太阳,后来发现太阳上有了瑕疵。
他好像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难题,总是挂着不落的笑意,不咸不淡的说出曾经发生过的事,是那样的轻描淡写。
可是越是毫无波澜,越是在姚离忧心里激起波涛汹涌,涟漪再也无法平静!
‘被揍的多了,自然就会了’
‘被揍的多了,技术自然就好了’
‘从八岁就会开叉车了…’
‘基本上的交通工具我都会’
他的过去大概比自己的过去还要晦暗阴森,血腥粼粼。可是他却用他的全部的温暖,照射在自己的身上。
驱散了他身边所有的阴霾!
他从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他,却不能忍受有人骂自己!他从不介意别人对他不好,却不能接受有人伤了自己!
他大概早就已经脱离了那些乌漆嘛黑肮脏的下水沟!是自己,不争气的自己让他再次将干净的脚踏进地狱,惹了一身的血污…
姚离忧放下手机,往卧室的方向看去,心里堵得慌:阿落,那种人不值得让你手染鲜血!
他想努力的,把瑕疵擦干净,让暖暖的小太阳永永远远的这样耀眼,明媚又阳光!
哎…阿落,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愿意依靠我?
他摆好饭菜,脱了围裙,走进屋内,看贺若君还在睡,不由得失笑:完全标记Omega会给O的身体带来不小的负担。除了首次进入生殖腔会特别疼之外,完全标记会促使O完善生殖腔,从而适合受孕。很多O被完全标记后会迷迷糊糊的睡一到两天。
昨晚还是太莽撞了!
他侧躺在小薄被上,靠在他的耳边,用嘴唇含了耳垂,轻声说:“阿落,起来吃东西,吃了再睡!”
贺若君摇头:“困,不想吃…”
“乖了,吃了再睡!”
“唔…不想吃,难受…”
姚离忧侧侧身体,把小薄被掀开一个角,把手伸进去。
“哪里难受?”
“浑身疼,肚子胀鼓鼓的…”
姚离忧摸到贺若君微微鼓起的小肚子,逗趣的说:“嗯!里面都是我的!”
贺若君被扰了觉,听着虎狼之词瞬间耳朵都红透了!
姚离忧伸进被窝,把人捞起来,说:“既然醒了就吃饭,吃完我帮你清洗!”
听到清洗两个字,贺若君脑子里蹦出了好多面红耳赤的画面,他红着脸歪着头藏着姚离忧的臂弯,说:“不,不用,我自己可以!”
姚离忧抱起他,不重不轻的在他侧腰捏了捏,引得他瞬间紧绷了身体。
靠在他的耳边吐纳吹气:“阿落还有力气自己去清洗,我家阿落果然最厉害呢!”
他把羞红了小脸,能掐出一盆红色颜料的贺若君放在餐桌前,说:“运动了一晚上,白天也没吃东西,饿了吧?”
姚离忧盛了一碗汤递给他,看着他害羞腼腆的模样,逗弄的兴趣更加旺盛了!
贺若君明知道他的恶趣味,两个人都这样那样了,听着虎狼之词还是免不了脸红心跳和没完!
“对了阿落,我家有点事,一会儿我要回去一趟。”
“晚上回来吗?”
“回!不过可能有点晚,你别等我了。记得给我留门!”
“嗯!”
………………………
姚家老宅在城郊半山的高档别墅区里,老爷子喜欢安静,把旁边两栋别墅都买了,推平了做了后花园子。远远看去,姚家老宅就像是矗立在一片茂盛的林子中间的城堡。
姚离忧不太喜欢老宅,他总是觉得有些阴森,再加上父母对他的抛弃。家里的实际掌权者姚家二爷对他也并不太上心。
唯一能稍微护着他的姚老太爷有些老古板,总是会因为‘家丑不外扬’这种所谓的原则,对很多事视而不见。
姚离忧的童年过得并不幸福,更多的是坎坷崎岖和冰冷的人心!
从小学三四年级开始,他就住校了,算起来也有快二十年没有踏足这片土地了。
他站在有些陌生的大门口,踟蹰迷茫的看着高门大院里灼灼的灯光。
上任管家冯伯伦从暗处走到路灯下,开了门:“二少爷,怎么站在门口?天气热,蚊虫多,有没有被叮?”
听着曾经耳熟能详的关心,姚离忧笑了:“谢谢冯叔,哪儿有这么矜贵,叮了就叮了,又不是巍巍,还嚷着要玉兰花酒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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