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恭喜!”
贺若君os:冲喜还真有用?
“前几天雷暴天气,一道天雷劈进二少爷的病房,二少爷就醒了。多亏了您!”
贺若君听到对方明显感激涕零的声音,哭笑不得,os:被雷劈活了?真是活久见!
他寒暄道:“可真是不容易呀呵呵……”
“嗯。”
一时无语,贺若君心想:所以打电话给我干嘛?我跟那个二少爷也不熟啊!对了!离婚!
正当他要开口,对方说:“少夫人明天有空吗?按照合约,本来应该九月底才到期,但是既然二少爷已经醒了,也不能耽误您的事。放心,就算离婚后,剩余几个月的福利待遇还是会按照合同支付给您。”
贺若君倒是没想那没多,一听对方有意提前结束合约,大喜过望,爽快的说:“有空!”
对方回答:“好的,那明早十点我来接您。”
“不不不,我直接过去,还是上次哪儿吗?”
“嗯,是的。”
“好!”
贺若君挂了电话,心花怒放,要不是身体酸软乏力,都能蹦起来出去跑个马拉松!
今天是什么神仙日子?小忧答应了求婚,小忧还出门了,心里藏着掖着的心事也传来好消息。
鲜花、鞭炮、锣鼓、唢呐!过年啦!!!!
趁小忧不知道,明天就去离婚!那些卖身的钱我可不想要,问问小红鸟找个靠谱儿的慈善机构捐出去,这样,我就能干干净净的和小忧走上婚姻的殿堂了……
哈哈哈,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美的不行!
他在心里盘算自己的家产:之前还了贷款基本没有存款,工资卡也交给了小忧。以前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也不觉得开支大,现在家里多了小忧,才发现开支真的大!
他又舍不得让姚离忧跟着他吃苦,看着姚离忧买贵的东西虽然心里舍不得,但也惯着,不说什么。
贺若君咬咬嘴唇,对前人总结的经验无比赞同:谈恋爱真花钱!
满打满算,剩下的小金库只有从纪渝尘那里赚的20万外快!
他不喜欢铺张,也没有什么朋友,婚宴只想请冯巍、裴俨、纪渝尘还有朱雀他们几个为数不多的人来。
他也不喜欢婚礼,只想和姚离忧出去走走逛逛,或许旅行结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了,婚礼照是必不可少的!
小忧长的俊美,穿上礼服一定特别好看!
还要买结婚对戒,一般的戒指肯定配不上小忧,要买就买好的……
贺若君笑靥如花的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都能看出一朵大红花来,他一边筹划婚礼,想给姚离忧一个惊喜,一边又有些愁楚。
这样七七八八算下来,20万都捉襟见肘。
他揉了揉头发:“啊……努力打工刻不容缓!”
他抿嘴乐呵个没完,连对那个传说中的姚家二少爷都心怀好感了。
“你也姓姚?姚这个姓好啊,肯定也是个很好看很温柔很棒的人!所以上天才会保佑你!”
“被雷劈活了,想想就想笑哈哈哈……等小忧回来一定要讲给他听!”
“不行不行,不能让小忧知道!”
贺若君拍了自己的额头一巴掌:“傻逼啊!怎么能让小忧知道自己卖身的事!真是高兴就犯糊涂,小心乐极生悲!”
贺若君抱着被子,闻着被子上残留的淡淡的草木幽香,甜甜的睡去。
“小忧的味道……”
梦里的他正穿着大红色的玄端婚服,披着素纱禅衣,头盖红纱,坠着四条黑红双色的流苏络子,捧着花球,牵着高头大马,缓缓走来。
姚离忧一身暗红色的高定西装,单手插在裤兜,站在白梨树下,温柔的笑着。
姚离忧的眼神突然变得错愕,贺若君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道漆黑的冰棱从他的身后贯穿了整个胸腔。鲜血喷涌出来,在大红色的玄端婚服上染上深色,温热的血液顺着贯穿胸腔的冰棱一点一点的留下来,在地上汇集成一汪清泉。
“呼……呼……呼……”
贺若君猛然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屋内还是他睡前的样子,连灯都没有关。他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眉头紧锁:怎么做了这么一个不好的梦?
他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点开,已经快1点了。
“开了这么久的灯,真是浪费!”
他掀开被子,起身出去把外面的灯关了,回到卧室,又怕姚离忧回来家里黑漆漆的,又走出去,打开了入门玄关的那盏小壁灯。
他看着手机,心里琢磨:都这么晚了,还会回来吗?会不会已经睡了?
他打开手机,别说电话了,连微信信息都没有发一条过来。
‘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真是的’
他点开通话,犹豫再三,还是点击了拨打。
心想:这么晚了,应该睡了吧?这么久都没接电话,算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正当他准备挂电话,对方接通了。
他站在门口,手指放在玄关壁灯的开关上,问:“小忧,今晚还回来吗?都快一点了。”
沉默一阵,传来声音,只是很明显的听得出来姚离忧的声音有些干涩。
“还没睡?”
贺若君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不在家我睡不着……”
又是一阵沉默,比刚才那一阵还有长一些,随后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叹气和无可奈何的声音。
“不回来了。”
“哦。”
又是一阵沉默。
贺若君微微皱眉,关了壁灯,走回卧室。
‘小忧的声音不太对,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他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关了床头灯,正要问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传来姚离忧毫无感情的声音。
“阿落,我们分手吧!”
他猛然起身坐在床上,声音陡然增大:“什么?为什么,小忧你……”
对方只剩下一阵忙音,他连忙拨打回去,只听见一个机械音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贺若君失神的坐在床上,不明就里,要不是身上隐隐的酸疼提醒他曾经的荒唐,他甚至以为这些日子以来的欢愉只是一场美梦,而现在,梦醒了。
他不相信几个小时前还和自己翻云覆雨从浴室到卧室的姚离忧真的能拔掉无情的说分手就分手,他也不相信姚离忧真的就对自己是虚情假意。
一定时间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坚定的想着,试图说服自己。
可是他有些哭笑不得,小忧不是那种听人胡说任人摆布的人,他有思考有想法,特立独行超然卓绝。他认定的事从不会改变,就像他一旦开始创作,谁都无法将他从自己的幻想境界中拉出来一样。
他开始惧怕了,万一他真的要分手怎么办?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着冯巍的头像,思索再三,还是没有拨打出去。
都这么晚了,明天再问吧!要是家里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小白肯定会知道的。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睁眼到天明,直到阳光撒进屋内,在梳妆台的镜子上反射出半圈彩虹。
他一晚上都在不断繁复的回忆自己与姚离忧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可以非常肯定,并且坚信姚离忧对自己深厚的情感。
所以到底是什么促使你要与我分手?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继续给姚离忧打电话,就这么熬着熬着,熬到天明,头昏脑涨眼睛发酸,迎着晨间的冷风不自主的流泪。
他心里有一个猜想,会不会他已经知道自己卖身的事,他看不起自己,恶心自己,觉得自己眼瞎看错了人,所以才会毅然决然的分手?
卖身的那家也姓姚。姚?难道他们是亲戚?
他疯狂地爬起来,打开一直紧锁在柜子里的抽屉,拿出牛皮纸的文件包,翻开小红本。
看着合照上p上去的脸,他顿时失笑,瘫坐在地上,自嘲自讽,泣涕涟涟。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第45章 45
‘叮……’
被冷落了一晚上的手机响起来,贺若君以为是姚离忧的信息,欣喜的冲过去拿在手里,心想:或许还有转机!他既然就是当事人,肯定知道我没有做实质性的卖身的事!说不定还能看在之前的份儿上原谅我。
打开,原来是银行发来的信息。
他兴趣缺缺,皱起眉头。
“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
陌生的来电,贺若君蹙眉接通。
“少夫人您好,合约里的五千万、剩下三个月的零花钱以及奖金已经……”
不等对方说完,贺若君打岔的说:“我要见他!”
“少夫人……”
贺若君有些不耐烦的重复:“我要见他!”
对方稍作沉默,问:“您要见谁?”
贺若君苦涩,觉得自己卑微极了,他连和自己的关系都没有告诉对方,甚至没打算出面,就派人来处理和自己离婚的事?
他一字一顿的说:“姚!离!忧!”
对方倒是很爽快,说:“好的,我帮您联系他。请您早上十点务必到婚姻登记处。”
贺若君心情烦躁,听到对方同意,就挂了电话。
随意洗了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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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的太阳有些毒辣,才早上十点,就已经晒的人皮肤疼,路上的女孩子们都讲究的撑起了太阳伞,公园里也没什么行人,倒是蝉鸣阵阵,伴随着阵阵暖意,吵嚷的人更加心烦不已。
贺若君坐在婚姻登记处不远处的天鹅湖公园里,此时太阳高悬,好多晨练的人都陆陆续续回家了。他干坐在太阳底下,湖边的长凳上,看着湖里拼命扎堆自由自在的锦鲤,两只黑天鹅高傲的在水中畅游,心中毫无波澜。
他没有给姚离忧打电话,只是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我在天鹅湖等你。】
他甚至不敢打开看他有没有回复自己,他怕看到的是对方的拒绝。
他卑微的想着:只要不看,就能继续逃避,也许你没有拒绝我,只是路上耽搁了。既然这样,那么我就能在这儿一直等你。
姚离忧远远地就看到贺若君有些单薄的背影,孤零零的坐在大太阳底下,心下一阵酸楚,他知道贺若君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也知道今天他不出现,他肯定会在这儿无休止的等下去。
他叹了一口气,对冯伯伦说:“冯叔,麻烦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说完。”
冯伯伦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但是老练的他基本上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猜了个七七八八。
从不喜欢见人的姚离忧是不可能前来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加上昨晚他前后截然相反的反应,都让冯伯伦深深叹气,看着他走过去,他摇摇头。
都是孽缘啊!
长凳很长,四个人并排坐都有些宽松,贺若君坐在正中间靠右的位置,姚离忧走过去,坐在另一头。
他极力克制,尽量将自己心中对当前预演过无数次的场景呈现出来,可是一闻到贺若君身上那股充满悲伤的冰泉竹香,他就本能的抗拒说出伤害他的话来。
贺若君转过头来,就当无事发生一样的挂着灿烂的笑,就像很平常的一个上午,他们坐在湖边约会一样:“你来啦!”
失眠一夜的贺若君看起来有些憔悴,脸色苍白的挂着笑容,姚离忧瞬间觉得破防了,他很快整理了情绪,暗自又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树。
‘这些糟心的事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我的阿落只用站在阳光下,灿烂明媚的笑着就够了!’
姚离忧故意不去看他,他怕对上贺若君充满星辰的双眼,就狠不下心了,他硬生生的别过脸,故作冷淡的看着前方:“说吧,什么事?”
贺若君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红了眼眶,动动嘴唇,小声的问:“能不能,不离婚?”
姚离忧满脸的嫌恶,甩开贺若君,就像是见到地沟里的老鼠一样的恶心道:“别碰我,恶心!”
贺若君受伤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眼泪扑梭梭的往下流。
姚离忧心如刀绞,也只能忍着想要将人抱在怀里道歉的悸动,扭头不去看他,只留了半个侧颜:“董绣再怎么坏,也是个女孩子,她不过就是嘴巴毒辣一点而已,怎么就得罪你了?落得那种下场?”
姚离忧看着远处的风景,冷嘲热讽:“在阴沟里呆久了,回到现代文明社会不适应了是吧?那就滚回去!”
姚离忧转过脸来,红了眼眶,掐着贺若君的下巴,恶狠狠又带了些玩味儿说:“你看看你这张脸,乖巧可爱、我见犹怜,尤其是这无辜的睁大着漂亮明亮的双眼,看起来真是让人忍不住!”
“你这幅模样倒是能勾引到不少人,怎么?爬上别人的床让他们帮你做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姚离忧扔开贺若君,别过脸去,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说:“你说得对,你就是个坏人,彻头彻尾的坏人!坏的让我恶心!”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说:“拿了钱赶紧滚!”
一直没有开口,任凭姚离忧辱骂的贺若君抬起手,辩解:“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没有卖身!你就是当事人,你肯定知道我没有实质性的卖身给你!我当时以为是卖器官来的,真的不知道是卖身!不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签字的!”
贺若君满脸泪痕,哽咽的说:“那些钱我一毛都没用,我有很努力的打工挣钱,养家糊口还贷款!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卖身,你别不要我……”
姚离忧听着身后如泣如诉的控诉,整颗心都揪到一起了,他根本不敢回头,要是贺若君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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