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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将寒(玄幻灵异)——煎煎煎饼

时间:2023-09-09 08:54:19  作者:煎煎煎饼
  “前方途径高家岭,绕否?”
  高家岭,好熟悉的名字。可他着实想不起来了,这个地方以前倒是未到过,去游游逛逛倒也不错。
  “整顿军马,就地休息,赶上八月中秋将至,我们便去逛逛。”
  床上的高远听到高家岭突然眸子一亮,开心都写在脸上了。秦霄想起了,高家岭正是高远的家乡,便索性顺水推舟,借着过节的由头,与他去看看。
  “走吧,去看看。”秦霄回头看着高远,微微一笑。
  高远没有像平时一样对他爱搭不理的,反而急忙套上衣服,扶着他的伸出胳膊就下了地。刚下了马车又钻回帘子,点心,点心还没带。
  秦霄看着他这幅样子,也没来由的开心,他的病还没好利索。秦霄便又拿了件薄衫备着,跟在他身后。
  离高家岭并不远,看着他有些急切的一路小跑,秦霄一边喊着他小心一边也小跑跟着。
  高远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来到一个木篱笆围着的小院前。他推开木篱笆,茅草屋里正出来一个老妇人,她佝偻着腰,抱着一竹条编成的小竹盘,上面是切成片的萝卜。
  高远连忙上前,接过那竹盘“娘,你看,我回来了。”说着,熟练的用手拨开萝卜,晒在院子里用木头搭起来的简易木架上。
  那老妇人有些不敢相信,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用手摸了他的胳膊“瘦了……小远瘦了”说着声音微微还有些颤抖。
  高远用手把她的眼泪擦了擦“娘,没瘦,军队伙食好着呢。你看,还有点心……”说着他搀着老人坐在门前的椅子上。将怀里的点心包掏出来,打开放在老人的腿上 ,捏起一块送到老人嘴边。
  秦霄看着突然心里有点涩,每次上战场前所有将士都会写一封家书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家在心中方能安定。
  他一直不理解这种文人做派,便勒令不许。可事到如今,他突然想着,若是自己战死沙场,若有家书伴着马革裹尸,至少家里人还有个念想。
  文人的情感还真是含蓄内敛又让人时时回想。
  高远搬了个竹椅,放在秦霄面前,又去倒了碗茶,递给他。
  “秦将军,小生家里贫寒,还望将军见谅粗茶润润口吧”
  那老妇人听见了将军,忙要跪。秦霄连忙扶起来“不必见外,我是个粗人,有口水喝就满足了。”
  说着,秦霄忽然想起快要中秋了,刚刚过集市那里说晚些时候有杂耍,便提了一嘴要不要去看杂耍,高远应了声好。很开心的回到屋子里,半晌穿了件半新的衣服,又将老妇人花白的头发挽起来,斜斜的用一根木簪簪起。
  秦霄看着他俩收拾完备了,便起身准备走了,被高远拉住了衣袖。高远伸手手心里躺着一个小小的指环,高远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收起来放进自己贴身的里衣口袋里。
  高远看他收起来也不多说什么,回头搀起母亲。秦霄放慢了脚步三人慢慢往集市上去。
  路过算命的摊子,母亲执意要算一卦。那算命先生有些不耐烦,嘴上说着什么宁做百夫长,不做一书生。秦霄便拿起那竹筒抖了一下,签筒里掉下来一根长签,他拿起来一看上上签。
  “阿远,上上签,你一定会中的!”秦霄拿着签子递给高远看。高远也有些欣喜若狂,毕竟从小算他的仕途一直都不太顺。这次好歹有个暗示了,心里便放松了不少,拉过母亲的手“待到儿子金榜题名时,便接您去住大宅子。”
  “大宅子,有多大啊……”
  “就县太爷那么大的,不,比那还大。”
  “就那么大啊。”
  秦霄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也在想,如果高远金榜题名倒也好。他在宫中当差自己与他基本见的时候也多了许多,可以与他一起上朝讨论战事,下了朝再和他去小酒馆里浅酌几杯,半醉半醒后,再一起搀着回家。
  晚上一起登上府里最高的阁楼处,看着满天星辰,听他吟诗几首。若到兴头了,便将他揽在怀里,对着圆月互诉衷肠。想着秦霄不由自主的又往高远身旁靠了靠,用手轻轻揽过他的肩,看他没有拒绝,秦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三人到了杂耍的人还没来,秦霄便随着高远去路边的面摊子上叫了碗阳春面边吃边等。
  “他们是来到这个村里了!”
  “给我搜!一个活口都不留!!!”
  !!……
 
 
第六章 中榜
  ……
  好多人,好多血……然后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高远醒来,眼皮好重。慢慢好像有人给他擦了擦眼睛,他慢慢睁开眼,这里他像是没来过。
  记忆更像被强行塞进脑子里的一般,身体也像许久没动过一样,有些不听使唤。周围熟悉的陌生又熟悉,他看着眼前的人,是秦霄。
  可是为什么他对秦霄很陌生的感觉,秦霄好像也不一样了。
  高远一时之间不确定到底自己有没有认识过这里的人这里的事。
  秦霄带回来一个白发的男子,这个男子他看的久了,莫名的心里不舒服。秦霄说这是给他找的夫子,可以中状元的夫子。
  可是,中状元,不是很简单不过的事吗?
  那白发男子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他说不上来,没有恶意却总是让他很难过。
  赴京赶考的日子就在眼下,明明很远的路他仿佛没走就到了。
  考的题目都如闹着玩一般,他提起笔有便如有神助毫不费力的写下题目。
  夺得魁首意料之中。
  一切都顺利的有些蹊跷,再然后高官大马,红袍加身,回乡路上冷清的也没有一个人。回到家,母亲早已在家里候着了,穿了件新衣服,整个人看着精气神也格外不错。可是,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看见母亲的衣服还微微在阳光下反射着光,明明是寿衣的样式。
  他到底是谁?究竟他们是什么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晚你便和秦霄洞房花烛了。”那白色长发的男子过来给他套上喜服,又拿檀木梳子轻轻替他梳理着他的头发。
  高远突然心里空落落的,那人也不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的将他的头发梳顺挽好。
  再接着那白发男子扶着穿好喜服的他去往中厅,路上,那男子突然停下来。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的问了句“你可记得我?”
  高远不知何意,只觉得奇怪,便回了句“我为何要记着你?”说着,不再理他,自顾自走去中厅。误了吉时可不好,秦霄他们都还在等着呢。
  高远一进门便被人用手帕捂住口鼻拖到旁边的桌子上,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慢转醒。
  问心用手紧紧捂住耳朵,那拜天地的声音还是像刀一样,一刀一刀在他心上划。疼的他眼泪一直往下掉,他看着那关起来的门,里面红烛摇曳,里面喜气洋洋。
  他实在不敢推门去看,他听闻山初寒降世到这家,便自觉又一次落入那小将军的圈套。不曾想,那小将军是砚,他以自己躯体为交换,要求砚帮他完成心愿。
  一是了解当年死于战乱的老太太的遗愿,让高远金榜题名,夺得魁首。好让老人家的鬼魂不在这世间游荡。
  雪山里有一通体纯白的雪狼,要是能拿其狼尾做笔,必能高中状元。
  中状元可是高远毕生所求,他必定竭尽全力。他捉回来了一只雪狼却被人将那狼救走,只得了狼尾,可那狼尾只有一半,他只能派人跟着那人去看看那狼尸体的下落。
  狼被埋于地下,又化为笔墨纸砚,那小将来寻,砚台便幻入他的体内,砚台和狼尾都是神器,可也只能在同为神器的纸砚上才能显出字来。
  那砚幻进小将的心脏内,他得知为神器后再去寻那纸砚。在雪山借着神器的互相吸引再一次捕到了那只狼。
  狼皮为纸狼血为墨。
  高远得知秦霄为了他能高中状元,便捕杀雪狼后,一直不允。趁着秦霄出门,将狼带去集市,想让好心人将其收留。可那狼并不知道,因为本就和砚笔一直为一体,执意不离开。他只好用狼尾幻出的鞭子赶着他走,看到狼被人抱走他才舒了口气。
  那年没等到立春,高远因病逝世。
  高远离世,秦霄疯了。
  天天寻着死法,可是砚修炼还未能幻成人形。正想借着这幅人体更方便寻到文曲星的转世与其一起渡劫升仙。
  于是二者达成契约,砚替秦霄完成愿望,秦霄的身体为砚所用。
  笔墨被砚寻来时,便知道自己大约是要为纸为墨了。
  可是看到那双眼睛,他知道那是山初寒。可是他又不敢断定,因为在他记忆中,山初寒的眼睛里全是自己的模样,一看见自己山初寒就会笑。他笑起来……很好看,会想让他窝在他怀里,让他充满安全感。可山初寒现在这个皮囊不好看,而且见了他也不会笑,还要和其他人玩耍嬉闹。
  他被砚安排着给山初寒梳妆,那红色衣服他见过。人类每次穿这样的衣服便是定了终身的,所有人都会送上祝福,音乐也很喜庆,吹吹打打的灯笼红红的还有他最怕的爆竹。
  他还想着和山初寒穿着这个衣服呢。
  山初寒说山有木兮木有枝,下半句一直不肯告给他。
  问心看着那房间的烛火熄了,眼睛突然热热的,心里也有些涩。他突然想起山初寒曾经说过人间有一种东西叫酒,喝了便可忘却许多凡尘往事。
  他掏了掏口袋,没有银色的小方块。山初寒说要给等价物去交换的,问心想起来山初寒系在他衣带上的坠子,和当时那块玉佩一样的质地,应该也是可以换酒喝的吧。可是这是山初寒给他唯一的东西,他想了想又放回衣袋里。他看着身上穿的衣服,便脱下外衣来去寻吃酒的地方。
  那酒家里香味有点冲鼻,但是看到他来,忙迎了上来。他将衣服给了,那酒家下来一个女人,脸上糊着厚厚的脂粉,白的看不清她的眼睛,他只记得他喝了许多酒。那酒有些苦,但是远远比不上他看到那人成婚时心里的苦。
  他觉得脑子昏沉的厉害,仿佛有人架着他进了一个尽是红色的房间。隐隐约约他看见山初寒也穿着红色的衣服像他走来。他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抱上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听不清那人说啥,但是很急燥的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
  着实有些热,他任凭那人将他衣服脱落。那人扑倒在他身上,碰着他的脸,问心突然想起,不对,山初寒在成亲!在和别人成亲!他推开身上的人,哪里是山初寒,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撅起嘴往他脸上凑。问心觉得恶心至极,可是,他却反抗不得。
  “小美人儿,让大爷爽爽,大爷给你付酒钱。”
  酒钱,衣服不能抵吗?为什么这个人要扒他的衣服。
  “住手!”门被人从外撞开,问心身上的人被推开。问心看着眼前的人,高远身着一身红色的喜服因为跑的急有些凌乱,给他簪好的发冠都落到一边。
  酒醉的他眼前一片模糊,他分不清是高远还是山初寒。紧随而来的秦霄将那个男人扯了出去,将门关起来。
  高远没说话,将问心的衣服一件件套上。问心由着他摆动自己的四肢,说不上来,他心里涩的难受。刚刚那个男人给他吓到了,可是他又想现在如果是山初寒多好,他可以扑进山初寒的怀里,山初寒会摸着他的头跟他说别怕吧。
  高远给他套好衣服,用一把金色的锁链套上他的手腕。他怎么也挣不开,这锁链将他箍的难受,他觉得周身都被封闭起来了一般。
  “锁妖链,后天你为我的纸墨,助我成仙。”
  问心说不出话来,堵在嗓子里,苦的厉害。
  于高远,于山初寒,他都只是纸墨罢了。
  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做神器前曾见过被神仙丢弃的神器是会被送去第十九层地狱,那是极寒之地,只需冰封七七四十九天,再用一根仙棍击碎那个灵体,神器灰飞烟灭,痕迹都不留。
  他对自己的上仙动了凡心。
  他记得为神器的第一课便是不可动凡心,他想肯定是因为夫子不是山初寒,所以他一点都没学进去,更是刻意忘却了。
  问心被关进一个法器里,里面黑黑的,他有些怕,旁边还有砚和笔。都成了原型,可是他却化不成原型,他是山初寒捏了rou体的神器,若要成为神器必须剥离rou体。他突然在想,如果是山初寒来剥,他会不会因为看到山初寒而觉得疼的会轻一些。
 
 
第七章 
  问心觉得有些光亮时,已经在一片空地上了。锁妖链将他锁在一个木架上,在下雪,雪花飘在他身上,他只穿了薄薄的里衣,觉得冷的厉害。高远将砚和笔摆了出来,问心想着他应该是要取墨了,问心突然想起那个腰坠,他衣带上的腰坠。
  “能不能把腰坠送与我。”问心冷的打哆嗦,他看见高远从怀里掏出一个腰坠,挂在他的衣服上,问心低头看了,上面写的是问心。
  “不是这个……”
  “休要听他迷惑你!取墨!”旁边一个身穿道士服的老头甩了一下怀里的浮尘大声吼道。
  问心想着无意义也不争论了,任高远用施了法的尖刀刺进体内,疼的他闷哼出声。天气冷的他应该没那么疼了,可还是觉得有些难过的厉害,他看着高远用砚台接了他的血,用笔蘸着在他身上划。
  好半天,一个字的模样都没出来。
  用他心口的血。
  用他眼里的泪。
  将笔幻成刀。
  问心又冷又痛,架子下摊着一大片他墨黑色的血迹。
  那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高远实在不忍心了,过去将自己身上的棉衫脱下来披在问心的身上。
  问心靠近他的耳朵“山初寒,你与我可曾问心有愧?”
  高远没来由的一怔,问心无愧吗?不,有愧的。可是他想不起来,他不敢说,他从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仿佛就有千言万语要脱口而出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人,他第一眼就心悦。
  他的模样和自己内心里想了许久很喜欢的模样全部吻合,成亲那晚他晕了之后便像灵魂被挤出rou体般。他的灵魂游荡看见那人出了门,不祥的预感使得他强硬的冲进rou体。不顾一切,片刻都等不得。
  他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他和这个人会有故事,秦霄说他只是纸墨,不会有感情的。他便顺着秦霄考取状元,与秦霄订了婚约。
  纸墨是没有感情的,有些感情就只能被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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