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略抬了抬下巴,眯起眼睛看他,显然是不信。
顿了一顿,苏兆晚道:“况且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沈灵均不过也才五六岁。当年沈府再如何残酷不仁,怎也怪不到他头上去。
他犹然记得,自己被掳走,与苏茗一并被捆在沈府偏房附近。苏茗被人打晕塞在麻布口袋中,而他自己则被沈熹撬开嘴灌了满满一壶烈药,药性发作痛苦得扭动挣扎。
是他撑着爬进沈灵均和母亲居住的小院,求他去救苏茗,可依旧于事无补,苏茗与那一批年轻姑娘一起被卖出了城,沈灵均也因此被罚,打断了一条腿。
苏兆晚眼闭了闭:“当年并非他的过错,姑母别错杀好人。”
听他竟开口替仇人之子求情,苏妤柳眉倒竖,怒斥:“叛徒,废物!”说罢一掌劈在他心口:“闪开,你不愿动手我自己来。”
苏兆晚“唔”了声,生受一掌,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却一把抓紧她衣袖:“姑母,不要!”
苏妤再不愿多说,反手点向他眉心。她修长指尖里青光闪烁,显然是夹了枚毒针,硬是要将苏兆晚逼退。
苏兆晚急躲,又被逼到了门边,将门死死挡住。
苏妤喝道:“苏意安,还不闪开,真当我不会杀你吗?”
苏兆晚避无可避,大喊道:“姑母,留他一个活口,他知道茗儿的下落!”
话音刚落,那枚青郁郁的毒针在他咽喉前生生收住来势。苏妤道:“你说什么?”
苏兆晚不会武艺,此时背心已然被汗水浸透。他喘着粗气道:“他是奉旨来查知秋堂的,他说他知道茗儿被卖去了哪里!”
苏妤面色变了,擒着苏兆晚肩头穴位,一言不发拎小鸡儿似的把他甩开一边,抬脚踹了门进去。
苏兆晚心头一紧,慌忙跟进去,却见地上丢了一张他方才给沈灵均盖的薄毯,沈灵均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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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枕孤鸿·20 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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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兆晚眼见此景不禁错愕了几分,尚未反应过来,兜头又是一巴掌。
苏妤怒道:“是你放走的?”
“什么……”苏兆晚抬眸,便撞见苏妤怒不可遏的脸。
“那臭小子中了你的孤鸿羽,若非你给了解药如何能脱逃?”苏妤上前,掐着苏兆晚的腮,他被吮得红肿欲滴的唇艳得刺眼,苏妤冷笑:“方才我不想戳破,苏意安,你本事不大胃口倒不小,论他老的小的你都能勾引!话里向着药王庄,嘴上被人啃成这样你当我没有眼睛吗?”
“姑母,”苏兆晚眼里噙着泪,道:“解药是我喂的,他说他能找到茗儿。我在沈府潜藏那么久,好容易有了一线希望自然不能这么断了。”
“姓沈的花言巧语哄骗你你便信,眼下他逃了,我们等这么多年唯一报仇的机会都让你给断送了!”说着,苏妤重重丢开他,骂道:“指望你?我还不如自己去找,找到后施他半壶三尸毒,不怕他不吐口。”
边说着,边撞开苏兆晚,头也不回地赶出去。
片刻,便听她在外头吆喝着药王庄诸人满山搜捕沈灵均的声音。
屋里的灯被他俩方才的动静晃出了些油,灯芯燃得长,向内卷曲着,四下里更暗了。
苏妤身为药师长老,话语很有分量,不出片刻外头就闹哄哄一片,药王庄弟子鱼贯外出寻人,星星点点的火苗将山路映照得热闹亮堂,反显得他这间少庄主寝殿在夜色中昏黑孤寂,像是被遗忘的角落。
苏兆晚盯着紧闭的门扉,怔怔出神,被苏妤抽了两耳光的脸这才后知后觉地生疼起来。
脸上疼,他心里更苦,十三年的颠沛流离一一闪过他脑海间。沈府犹如个深不见底的沼泽,他在里头熬着,毒杀了沈阕,却也赔上了自己的身子。然而要撼动知秋堂谈何容易,更何况要去找到个十几年前被卖掉的苏茗。
他着实已是筋疲力尽。
苏兆晚心下黯然,或许,苏妤说得没错,他确是知秋堂这么多年来出的第一个废物。
正思虑纷飞间,却听身后有些细微的动静。
苏兆晚眉心一动,却懒得回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沈灵均从房梁上翻身下来,轻轻巧巧落在他身后不远处。他侧过头听了听外头紧锣密鼓搜捕他的动静,嗤笑了声:“倒真热闹。”边说着,边走过来,拖了一张椅子坐下,顺手将摇摇晃晃的灯花剪了,将芯拨弄亮。
苏兆晚没心情搭理,由得他自行拿了茶壶倒水喝,默默然抬起衣袖,将腮边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珠给拭去。
沈灵均看在眼里,笑了,轻声道:“小娘怎的在自己家里还这么委屈!”
苏兆晚没说话,低头看了眼他递上来的温茶水,随手接了。
沈灵均揶揄道:“看来是我高看小娘了。你空有个少庄主的名头,却没什么威严呐,随意被人这么又打又骂。”
苏兆晚还是不搭腔,沈灵均继续道:“我还道小娘苦苦执着于药王庄是为了什么,合着是放不下这些法度散乱、气粗无脑的乌合之众!小娘,恕我直言,若把药王庄交给他们这些人,今日就算不被知秋堂所灭,也会有旁人。”
苏兆晚冷冷道:“不说话会成哑巴么?”
听他总算开了尊口,沈灵均噗嗤一笑:“实话实说。小娘若不爱听,我不说就是。”
“少假惺惺装无辜!”苏兆晚霍地回过头,眼里的泪花被他习惯性地藏了起来,又是平日那副狠巴巴的跋扈模样:“我方才被姑母误会,你倒是躲起来看好戏!大公子白读那么些圣贤书,却学了偷听墙根这等小人行径。”
“小娘这可错怪了。方才那情势,我怎敢出来?苏长老那可是会将我生吞活剥的,小娘……”说着,他从桌子那一头伸过手来,捏着苏兆晚衣袖,轻轻摇着:“眼下只有小娘您能救我了。可千万莫将我赶出去!”
苏兆晚啐了一口:“要不是你有茗儿的行踪,我恨不得立时将你扔进万蛊炉里练成毒王丹。”
沈灵均眉开眼笑:“我就知道,小娘到底是心疼我的。”
苏兆晚正欲反唇相讥,可话到嘴边忽然就没了兴致,只淡淡地冷笑了一声,又将头歪到一旁,听着外头的喧闹发愣。
半晌,沈灵均看着他落寞的侧颜,轻声道:“二更了。小娘,睡会儿吧。”
苏兆晚道:“闭嘴。睡个屁。”
“别想了。虽不知你在烦些什么,反正也想不出结果的。”
也不知他跟苏兆晚八字里犯了什么冲,总能三言两语撩得他怒火中烧,苏兆晚气得反手抽了过去,意图将今晚受的气尽数撒在他身上。
手挥到半空却被人倏地擒住了,沈灵均笑道:“我皮肉粗糙,仔细伤了小娘的手。”
苏兆晚这下是真火了,站起来随手抄了个什么就要锤他,沈灵均身手比他快捷百倍,闪电般探手夺了下来,反拿他后颈,将人脚下一绊,便反剪着胳膊摁在桌上。
“沈灵均,你要死啦?”
他话音方落,只听“咻”地一声,沈灵均用方才夺下来的物件结结实实打在他臀肉上,他下意识地痛哼,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个掸子给抽了一下。
“小娘,低声。”沈灵均的声音低沉,传入耳中却分明的调笑意味:“外面可全是抓我的人,被逮住了没我的好果子吃,求小娘垂怜保护我。”
苏兆晚挣了好几下,少年习武的,臂力强,被他拿住了膀子根本无力逃脱,越挣扎越是累得满头汗,几缕头发丝黏在脖颈,气喘吁吁。
“小娘,”沈灵均见他消停了些,便拿着掸子毛绒的那头,用光溜的竹竿挑开他腰带,蛇似的灵活几曲,便钻进他亵衣,话音却平和:“你活得累不累?”
苏兆晚感受到一根凉凉的棍儿就这么绕过层层衣摆,贴在自己脊背的肉上,禁不住战栗,嘴却硬:“臭小孩,你懂什么。”
他狠话还没说完,那竹竿一绕,便溜到亵裤裤腰里,将它挑起了几分,二更天里凉飕飕的风不住地往里灌,鹅毛似的在他屁股上轻抚。苏兆晚咬着唇,轻喘。
“是吗!”沈灵均说着话,手上不停,将竹竿头抵在他屁股肉上,玩味地滑来滑去,不时地路过他股沟,还在那尚未苏醒的肉穴前拨弄一下,弄得人腰肢儿发颤。
沈灵均看了他一眼,身下的人儿身子绷得紧紧的,就仿若一根随时要断裂的弦,连舒服的喘息都要下意识压制着,也不知在恐惧什么。
莫名地可怜。
他扯了扯嘴角,往前握了几分,捏住竹竿头,用手指包裹着较锐利的部分,往人后穴沟里轻轻按揉。
苏兆晚自行服了两年的孤鸿羽,里头掺了十足的“三蛛缘”和“人面君”,早已侵入他的肌骨,几处要紧的部位一经撩弄便条件反射地从体内生出铺天盖地的情欲,他后面那宝穴颤颤巍巍地舒张开,里面被药物浸润得异常娇嫩柔滑,颜色艳红,再弄两下,深处零零星星便溢出水液来
苏兆晚眼睛微闭,睁开时已然蒙了一层水雾,呼吸都软了下来,嗓子眼里呜呜咽咽的,压抑着哭腔,总还在紧张着不敢放声。
沈灵均捏着竹竿,往他肉穴里拱进了几分,俯下身紧紧贴着他后背,在耳旁低声道:“小娘,哭出来。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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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枕孤鸿·21 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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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的风扑腾在窗纱上,漏过窗缝挤进来,将桌前油灯挑弄得摇摇晃晃,映照着墙上的两道人影纠缠,跃动烛光里交融。
苏兆晚的发髻被撞散,松松垮垮歪到一边,他脸颊紧贴着桌面,任凭身后沈灵均拿那掸子竹竿儿将他后穴玩弄得水光淫糜,滴滴答答地淌下来,沿着臀沟流到会阴处去,淫水流过的痕禁不得凉风吹,他腿根不住地发抖。
“沈灵均把你手里那脏东西放下!”苏兆晚咽了口口水,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失心疯的兔崽子,扫灰的玩意儿你拿来捅老子屁股!”
沈灵均给他逗笑了:“小娘好会骂!”
一边调侃他一边将掸子掉了个头,那头儿沾了人春水的竹竿子还带了些苏兆晚体内的温热,沈灵均握住不禁摩挲了一下,却用前端的鹅毛随手拨弄他的裸背,挨近了两步,胯下半勃的东西在人穴前轻轻一撞。
苏兆晚喘了声,身上抖得更厉害。多年累积的人面君药性化入了他骨髓,让人这般淫弄,反叫他身体更为兴奋,穴儿也开了,肉缝也湿了,越发把里头的嫩红媚肉露出来。
穴口含着露,晶莹剔透地一开一合,可见的紧致弹润,却又分明滑腻非常,小小个穴儿似有能吞下婴臂粗阳具的潜力。
沈灵均眼神赤裸,如有实质般落在人嫩穴上,没来由让苏兆晚胆寒几分,那小穴跟着缩了缩,却没兜住一股淫水,又从穴缝里溢出来。
沈灵均轻轻吹了声哨:“小娘,这么想么?”
“想你个头!”苏兆晚嘴硬得很,底气却弱了很多,屁股裸在风里,他贪着温热,忍不住撅起来蹭了蹭沈灵均滚热的裆部。
“啧,口是心非的小浪蹄子!”
他声音说得低,似有似无地带着些嗤笑,苏兆晚还当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沈灵均二话没说,上手重重地捏着他臀肉往旁边掰开,对着小穴将自己的物什狠狠嵌进去,又闷足劲儿猛顶两记,捣得又深又狠,苏兆晚猝不及防,哀哀地叫出来。
苏兆晚被他抽插两下浑身便酥麻一片,内腺被牢牢抵着弄,酸醉的快感像潮水一样在他下腹那处翻腾,爽得绷直了足尖。
与沈灵均厮磨是前所未有的舒爽快慰,快时如急雨,慢时软斯连,随便弄弄便像要破开他的身体直直闯进他心里来一般。他心下着慌,急促地喘,边开口骂道:“沈灵均,你怕是皮在痒!今日是谁……谁那般求我的,刚给你解了毒转眼便不做人事,你信不信我一剂断肠花叫你去见阎王!”
沈灵均吃吃地笑,不说话,掐着腰将他身体拖出来几分,只胸膛伏着桌面,腰胯却悬在空中,苏兆晚的怒斥顿时化成一声惊叫,下一瞬他手一捞,稳稳抄住了人腹底。
“臭小子!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苏兆晚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转而骂的更厉害,“废人伦乱纲常的东西,我可是你爹的寡妾,是你庶母!我叫沈阕那老狗夜里去揍你屁股!”他话音未落,沈灵均扬手“啪”一声脆响,他愣生生止住,错愕地回头看他。
沈灵均与他目光相触,吹了吹方才抽他的手,笑着给他的痛处揉了揉:“爹爹揍不揍我不知道,小娘反正是挨了一下。”
被个比自己小了约莫十岁的少年打了下屁股,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倒错的羞耻感。这一巴掌不重,却似拍落了他最后的一丁点防线,登时一晚上受的委屈就好像撤了闸的洪流,忽然寻到一个口子直泻而出,苏兆晚胸膛起伏两下,忽然伏到桌子上大哭起来。
他哭得可伤心,光裸的背在风烛里颤抖,雪白单薄,仿佛要倒尽的不止这一晚的耻辱,是要将这十三年来的愤恨全都宣泄出来。
方才还张牙舞爪的人儿,眼下趴在自己身下哭得昏天暗地,沈灵均静静看着,伸出手轻揉他发顶。苏兆晚没再甩脱他,只是将头更深地埋进自己胳膊里。室内气氛一霎有些微妙。
他们二人一个站着一个趴着,站着的那个单手拎着对方的腰胯,另一手不无心疼地穿过人乌黑柔软的头发。
而俩人下身却湿湿答答地连着。虽然暂时休战,可身下那两物什并非全然听他们使唤,该硬的更硬,被迫衔着人阳具的穴儿,随着苏兆晚啜泣一下便抽搐着缩一下,将底下那巨物勾得浑硬直挺,将他肠穴挤得鼓鼓囊囊的。
又片刻,便连苏兆晚也感觉到腹里那根东西滚烫得异常,偷眼回头看一眼,沈灵均已经被他无意间撩得面红耳赤,呼吸粗重了许多,显然是想得不行,却硬生生忍着。苏兆晚哭得头昏,看着少年炙热隐忍的目光,也怔忪了一下。
看他哭声略低了些,沈灵均叹了一口气,便将他抱了起来,嵌在人身体里的东西随他动作便滑了出来,还带出一串温热黏腻的水液。苏兆晚出奇地乖驯顺从,默默伸出手臂勾着他脖子,将脸藏到人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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