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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审判(玄幻灵异)——贰两肉

时间:2023-09-09 09:13:57  作者:贰两肉
  他又在哄孩子,握住余羡的手,在手心捏了捏:“你可答应?”
  “为何一定要等回去再问?”余羡望着他的眼睛,问:“是不是出去又是一万年,那时我可能会忘了你,答案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谷内似起了风,枝丫晃荡得白尽泽的心悠悠地跳,悬着不上也不下。他神色如常,却没想好怎么答。
  “白尽泽,是不是?”余羡话音低下来,垂首望着指环,蜷了五指。
  “找来了找来了。”云挽苏拽着圭臧跑过来断了他二人的对话。
  手臂担着一身绣花衣裳,跑近后,眉飞色舞道:“余羡,你别怪我,找一圈实在找不到白大人能穿的,所以只拿了一身回来。”
  他着实不容易,央求圭臧用美色将那女子哄骗过来,敲晕才扒下外裳。他自认为谦谦公子,活了这么久,还没做过这么有辱分度的事。
  余羡点头,拿上衣裙未发一言先行走开。
  云挽苏愣着:“余羡气我了?”他瞄一眼圭臧,“替我佐证,我不是故意的。”
  “与你无关。”白尽泽望向攒动的人群,尤其中心那位华装圣女,嘱咐他二人道:“切莫靠得太近,也不可伤及无辜,多留意周遭的异样。除去灵梵,双花也在这里。”
  “那……我能不能同你们一起,圭藏自己一个人能...”
  话说到一半白尽泽已然转身,云挽苏住了嘴,懈气没敢看圭臧。过了会儿,抱着手臂理直气壮道:“我想你那么厉害,带着我难免不便!”
  “我何曾说过什么?想方设法躲着我的一直是你。”圭藏冷笑,拎着他后衣领将人粗鲁地往人堆里带。
  人虽多,巧妙地没有挨着别人,云挽苏也不好发作。
  不多时,余羡换上衣裳混入其中,唇红齿白,面上抹了些胭脂,在那张漂亮的面颊上显得有些多余。
  舞蹈动作不难,围着圣女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动作围着转圈,胳膊稍微动一动就行。
  约莫转了半圈,余羡收了手臂,问右手边的女子:“你可知什么时候结束?胳膊都酸了。”
  他的声音也是女子该有的甜,配上他清淡的表情有些许违和。
  女子生得普通,但是爱笑,两对虎牙露出来娇俏喜人,许是觉着余羡过于面生,她不由多打量一会儿,说:“你是临寨过来顶的?”
  本寨的对祭祀大典再熟悉不过,不会这么问。
  余羡顺着她的意思点头:“说是缺人,让我过来帮忙。”
  “哦。你别急,待圣女将这支舞跳完就能结束了。”姑娘回答完望着他笑,“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好看的姑娘,你是哪个寨子来的?”
  “河对岸,离巫疆不近,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我还没出过寨子,寨子里大多数人都没出去过,”姑娘说:“对了,我叫吉昭,你叫什么?”
  “余羡。”
  “这个名字在我们这也很少见,我觉得好听!”吉昭知道他累了,四下看看,之后趁乱将他拉出队伍:“跳了一上午的确很累,这种偷懒法子是我向别人学的,待休息够了再回来就行。”
  余羡跟她往人堆外走,好奇道:“我们寨子没有这种节,我有很多地方不太懂,刚才你说的那位圣女是不是很厉害?”
  “不能说厉害。她算是寨子里的神,不过,你应该懂的,再怎么神也是从人里边选出来的,自小被封了神罢了。”
  吉昭将身边的石头拍干净,请余先坐下,又抬手将他不曾戴正的银项圈扶正扣好,说:“这种话千万不能被族长听到,被选出来的圣女不容亵渎和议论。
  她顿了顿,又说:“这对出圣女的人家来说是件光宗耀祖的事,但对圣女来说却是悲哀的。在成为圣女那一刻起,她就不属于自己了。”
  余羡一边思索,一边感叹:“自己若是不属于自己,确实悲哀。那在成为圣女前,被选中的姑娘有选择权吗?”
  “被选中就是最大的荣耀,没有哪个姑娘会说不。传说,若是胆大说了不,她的家人和我们整个族都会被诅咒。”
  “你能这般敞开同我说,想来是不相信圣女和诅咒的。”余羡试探道,“我有一些不明白,圣女既是神一般的存在,那她该住在什么地方合适?平日的衣食住行又如何料理?”
  “有个圣女庙,那是她住的地方,庙里有人专门照料圣女。她除了藏鼓节,素日不见人。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吉昭抬手朝不远处的高架台指了指。
  最顶上放着木盆和几条绿柳。
  她说,“看那个,仪式结束圣女会将柳条沾上圣水,洒向祈福者,保佑他们福慧绵长,百事从欢。”
  “散完圣水,她就要回庙里吗?”
  “嗯。等下一年的藏鼓节才能再出来。”吉昭说:“也不一定是下一年,藏鼓节的日子是长老会算的,如今连着三年藏鼓节,兴许下一次就要等十几年了。”
  她正说着,就见一位藏色衣袍的男人朝这边过来。手中拿着绣花的水囊,又小又精致,不像巫疆的东西。
  这男子长得极为俊朗。吉昭想不出形容词,望着望着面颊不知怎么烧得厉害。
  她慌忙移开视线,紧张得捏自己手指,同余羡道:“他来找你的?”直直走过来,她又素未谋面便是朝身旁这位来的。
  余羡这才抬脸看,点头道:“他同我一道来的巫疆。”
  白尽泽走近,将袖中的水壶拿出来。先坐到余羡身侧,旁若无人帮他把汗拾去:“累不累?”问完拧开水壶,“喝水缓一缓,脸都白了,这边结束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照顾关心一样不落,余羡倒是未曾察觉,白尽泽素来如此。水也喝了,话也答了,他想起还有个吉昭在。
  余羡介绍说:“他是我——”
  “相公,”白尽泽微微颔首,“我是他相公。”
  余羡一惊,手背被按着了。按着他的人唇角勾起,道:“内子第一次来巫疆,对什么都好奇,有劳你的照顾。”
  吉昭忙摆手,脸颊愈加红润,不知该说什么,客气道:“这没什么,我闲来无事,有个人说说话,时辰也过得快些。”
  白尽泽点头。
  喧闹的人堆静了几秒,堵着罗盘入口的人蜂拥进去。原是圣女舞毕,有人将柳条从高台上取下来,正小跑给圣女送去。
  人人都想先受祝福,努力往前挤,若不是最前头有人拦着,定会出现人踩人的惨状。
  “余羡,舞结束了。”吉昭也未曾料到今年会这么迅速, 她站起身往人堆里张望。
  与她们穿同样服饰的伴舞早已成群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我也想沾一沾那圣水,”余羡也站起来,没能脱开白尽泽的手,便罢了。他问吉昭:“圣女何时结束,我看人多,想挤进去有点难。”
  “不好说。他们挤得这样凶,是因为挤不进去就沾不到圣水,寓意也就不吉祥。”吉昭见她实在想去,又说:“若你一定要去,咱们可以穿着这身衣裳往后门进,后边人不多。”
  “好,那便从后边。”余羡还是未能松开白尽泽的手。他同吉昭说了稍等,拉着白尽泽往旁去。
  到另一棵树底下,余羡才说:“这手你是不打算放开了?”
  “为什么不放你心里不清楚?”
  “有接触圣女的机会,为什么不准我去?”余羡抬眼看他,身子几乎被挡完。他微仰着下颚,小声道:“已经打听到圣女住在庙里了,我趁机跟上,最好随她一起进去。我自是知道你的顾虑,可我不怕,也不能时时让你护着,以前你也常说我该历练,越长大你却越不肯放手了。白尽泽,是不是我同你在榻上滚了一遭,倒叫你越来越胆小了?”
 
 
第47章 求子。
  “胡说八道。”白尽泽笑了一声,捏着他下巴,一点力也没使,“曲解我的意思。先前不是同你说,不论任何人都需得提防一二。你呢,转头和别人多说几句便要跟着去了。”
  白尽泽言语间不似责怪,单看着那双望着自己不时流露委屈,和无辜的眼睛,他说话便重不起来,“孩童才会这般,有糖就能哄骗走。”
  “我不是孩童。”余羡冷冰冰回答,被他这般的形容气着了,话音重了些又一遍:“我不是。”
  “确实不是。小孩听话,你不听。”
  “白尽泽!”
  白尽泽见他急了也没多大反应,明知这时候笑只会雪上加霜,仍要笑他。二人隔着几臂距离,他只是看着,一言不发。
  “我明白得提防,可太精明必然会被看出点蛛丝马迹。”余羡被挡在白尽泽的身影里,他倾身凑近人,抬手环住白尽泽的腰身,有一层外袍挡着手臂,外人看不清到底抱是没抱。
  余羡说:“我要装作好哄骗的模样,敌人才会少些提防。”
  “我跟着。”白尽泽顺着他的意思,解释说:“我既是你相公,若不跟着才叫人奇怪。”他抬指磨一磨余羡胭脂粉的面颊,不吝啬夸赞:“是我不曾见过的昳丽。”
  “女子,女子该是这般。”
  “不,我是说你,不是女子。”
  余羡面热,不看他了,精致的面烫得心慌,找不到地方躲,遂顾左而言其他:“不能跟着我,你同云挽苏他们一道再好不过。若跟着,叵测之人哪还敢近身?”
  余羡错开的面颊,余光瞟一眼不远处的吉昭。她虽不着急,余羡却觉得时辰不宜耽搁过久,预备退身回去了。
  白尽泽按住他的腰,又搂回来:“你也知这地方有的是人对你感兴趣,我不跟着哪能放心。”
  本是凶险之事,从他口中出来就变了味儿。余羡看他一会儿,点头应允,说:“好,那别太近。”
  “保持距离?”白尽泽不太赞同他的话,“夫妻之间若保持了距离,那便是感情不和,如此一来问题就大了。”
  余羡正欲反驳,又突然闭口不言。
  “更何况我们伉俪情深,没有不合。”他说完,弯腰一吻落在余羡的唇上。款款深情灼得人心头一热。
  白尽泽如何做到这般不羞不躁……
  “我,我知道了。”余羡呼吸乱了,一张添了脂粉,美得雌雄莫辨的面颊红得异常明显。
  他抬手下意识推开白尽泽,快走了几步,见他一直没跟上来,回首道:“不是要同我一起吗?”
  吉昭还在等,见他二人牵手去牵手回来,笑得合不拢嘴。待余羡过来,悄悄同他说:“你们很是般配。”
  余羡含笑谢她,不曾多言。三人绕过人堆,从罗盘后方进去,戴怪异面具的男子出手拦住他们,说了一串听不懂的字音。
  吉昭忙接话,回了一段同样听不懂的回去,面具男迟疑片刻收回手,放行。
  吉昭:“他本不让你夫君从这里进。”
  余羡:“又怎么准了?”
  吉昭掩唇偷笑,避开白尽泽,悄悄同余羡耳语:“我说你们来求子。”
  余羡呛了一口涎水,咳嗽不止。不明所以的白尽泽抬手帮他缓了缓,问他怎么了。余羡不肯搭话,又觉得奇怪,便小声问吉昭:“为何是求子就能从这里进?”
  “你难道没有发现寨子里基本见不着孩童?”
  这么一说余羡想起来了,好像从进来就鲜少发现孩子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巫疆的水不行,总之养不活孩子,即便生下来健健康康的,日子一久,便也病的病死的死,能够安稳活下来的少之又少。所以在巫疆,生孩子变成了紧要事,延续族内香火,是在贡献呀。”
  “竟……还有这种事。”余羡忍不住想,想也无用,他可生不出来……
  白尽泽站在一旁不知听去多少,这种时候一个简单的笑容也让余羡忍不住心虚,他忧心的事是,巫疆对本寨的后代延续重视,可他方才说他是河对岸来帮忙的……
  余羡说:“鼓藏节过后,如何才能留在巫疆,我的意思是以后都留在这里。”
  “寨子不排外,想来都行。”吉昭听闻他想留下,心中多了分欢喜,多说了几句:“巫疆生不出孩子,人口数量大不如前,多少人都等着巫疆灭绝看笑话呢,长老会恨不能多来些外乡人填补空缺。”
  原来如此。难怪方才吉昭见他面生,第一句就问他是不是来顶替的。人已经少到了这种地步。
  余羡嗯了长长一声,佯装不懂。
  吉昭说:“你只要知道巫疆谁都可以进就行。”
  圣水洒了过来,白尽泽面目冷淡,抬臂替余羡挡了。吉昭正首恰好看到这一幕,温情是温情,就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余羡亦是蹙眉,说好来沾圣水祈福,全让白尽泽挡干净了。
  “他体虚,沾不得太凉的水。”白尽泽理所当然地道。
  余羡心里咯噔,瞬间了然。莫不是水有问题?他望一眼白尽泽,虚咳两声,假意说:“沾一次,就一次不会如何。”
  “不可,上回病重吃的苦头都让你忘了?”白尽泽就是不许他碰上一点点,好言相劝说:“既是用圣水祈福,我沾还是你沾都一样。”
  吉昭听闻余羡曾经病重,便觉得轻心不得,她说:“寨子里也有替别人求福的先例,你不沾着也行,让你夫君来。”
  “夫人想求什么?”白尽泽问他,不等他回话,望着那支荡漾的柳条笑,“求子如何?”
  别说余羡,生为女子的吉昭都免不了一阵羞涩,特意看别处,方才说得够小声了,还是被听了去。她索性借口走开,让他二人自行商议。
  余羡收回视线,真的点头:“夫君喜欢便求吧。”
  他说得如同真的一般,只是眸中的情绪被白尽泽捉个正着。‘夫君’一词听着还不错,日后也想余羡多开口喊一喊。白尽泽默不作声琢磨完才说:“这水沾着会致幻,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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