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辞虽说宠唐三木宠的的很,但好歹也是四书五经熏陶着长大的,听完唐三木的话,心里有些膈应,回过头冲了一句,“莫要胡言乱语,岂能拿别人命数开玩笑。”
唐三木被冲的面红耳赤,但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确实是自己有些胡闹了。
秦艽这一次出奇的和瞿辞一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护着唐三木,只顾自己走着。
出了客房经过两个走廊,便到了三人的安置地。都说财大气粗,连招待人的地方都跟酒店的标间一个标准,三个房间并排着,由于唐三木最弱,以防万一,秦艽和瞿辞左右两间房唐三木住中间。
用过晚膳,三人便各自休息了,一切都井然有序。
梁家失踪的第七天晚上。
外面的风声吹着树叶是窸窣作响。
唐三木睡眠浅,半夜他感觉有人,一睁眼就看到了秦艽。唐三木平复了心情,揉了揉眼,声音还略带沙哑的问道,“怎么了小九。”
秦艽扶起唐三木,“有情况,瞿辞已经出去看了。”
秦艽说完就跳下床把衣服扔给唐三木。唐三木和秦艽赶到的时候,发现瞿辞正站在章丘涟房门前。
唐三木还想吐槽着章丘涟大半夜的不睡觉开灯干啥,就看见章丘涟坐在梳妆台前捯饬着,身后还有另一个人,因为房门门紧闭着,唐三木只能从窗户外隐约看着这情形。身后的人不像是章家府里的下人,许是烛光拉的,显得里面的人很高倒像个男子。
第19章
几个人就在窗外看着,虽说是男子的身高,但是衣萝群裳,耳环响叮当,确实是女子装扮。
要说章丘涟是男扮女装,这是事实,那章丘涟身后这个细长的人,又是谁,这又无从可知了。
观察了一会,唐三木边便走到瞿辞跟前,看能不能有什么消息,而瞿辞却严肃的说,“现在是丑时,我子时便发现了。”
唐三木听着这般话,又见瞿辞这般严肃,心里掂量着,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等了一会,唐三木看着瞿辞丝毫没有进攻的样子,便又退到秦艽的跟前,贱兮兮的问,“你说这玩意,你打的过么。”
秦艽转过头,乐呵呵的,“打的过啊。就算是打不过,不也有你哥么。”
听到秦艽这无趣的答案,唐三木抬手一拍,一个巴掌打过去,“那没啥大事叫我起来干嘛。我来了又能干嘛。”
秦艽揉了揉被打的胳膊,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说你老人家劲还真大,打的过是打的过,万一这人溜走把你劫持了呢。这放在身边安全。”
瞧着秦艽轻松的模样,唐三木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但是呆在他俩跟前,确实是非常安全的。
就在这二人说话期间,屋里的人有动静了。
只见身后的人说了几句话,章丘涟就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想灭灯。
唐三木看着这情形,戳了戳秦艽,“能不能把窗户搞开,我想看看里面。”
秦艽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见瞿辞说,“进去,封住门,看好木木。”声音不大却直往人心。
唐三木只觉得嗖的一声就进了门。秦艽念了句口诀,把这间房封的死死的。
这下可满足的唐三木的心愿,不用凿壁偷光,直接现场直播,不带迷路的。刚站稳的唐三木还没来的及吐槽秦艽的突然行为,就被眼前的景象刺瞎了眼。
敢情这章丘涟还是个异装癖,换了身不像平原衣服不说,这连妆容都变了。
鬼使神差的就上前说,“章少爷,你这是唱哪一出啊。”
见这情形秦艽慌忙拉住唐三木阻止了他,语气有些暴躁,“你瞎么,他哪里是章丘涟,那个才是。”说完,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人。
唐三木这才缓过来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秦艽,这才发现,真正的章丘涟正躺在地上。
地上的章丘涟不像是白天的那般半男非女,衣服穿的很整齐,头发也梳的特别好,俨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一副纯良无害,天真无邪。
看来众人说的章丘涟果然是一表人才。唐三木还没来的及继续欣赏,就听见瞿辞说着,“这位兄台,为何如此折磨章家公子。
兄台,哪里来的。难道说是这位奇装异服的美人。嗯哼,这样一说,这女子还真是高啊,唐三木前后瞅瞅,和自己差不多么。唐三木整个人都快裂开了。敢情以前的人都这么喜欢玩吗。
“折磨,呵哪来的折磨,你瞧瞧他白天不是挺享受的么。”这女子双手抱胸,用脚踢了踢昏迷的章丘涟,还一脸嫌弃。
秦艽把唐三木拽到身后护着他,“那为何现在又这般。”
眼前的女子蹲下捏着章丘涟的下巴,恶狠狠的说,“他不是嫌弃么,让他当一回。可是现在我又玩够了。更何况姐姐也不舍得。”
姐姐,唐三木心中一惊,这女子难道和梁家人有关系。
就在这时,瞿辞示意一个眼神给秦艽,秦艽悄悄的施起了法,唐三木知道,这是要拦住这个怪女子。
这女子当然也不傻,知道这俩人的目的,奈何前门被锁住,左右又逢敌,自己也没个遁地的功能,分析了自己的处境,左观右看,目光是瞄准了站在中间的唐三木,这三人中间,就属他战斗力最差。
看样子还是重点保护对象。挟持他。还没等秦艽和瞿辞动手,奇怪女子,就一个箭步飞到唐三木的跟前,揪住了唐三木。
秦艽和瞿辞发现的时候,唐三木已经被锁住了性命的小喉咙。
唐三木转过头看看这捏着自己小命的奇怪女子,壮着胆子说道,:“这位小娘子,你捏轻点,还有这个门打不开的,被我九弟弟锁了,你,你放开我,我还能让我九弟弟给你开开。咱,咱有事好商量么。”
都这个时候了,唐三木还不忘耍嘴皮子,秦艽急得手都快给捏碎了。
“呵,你还真是提醒我了。那你知道么,这道家,总会有相克的。我没这处子血,但我有着童子尿啊,哈哈哈。”
说着就撒开裤子,一泻千里。夹着唐三木逃跑了。这空旷的院子里还留着唐三木的聒噪的声音,“九弟弟,你还真是乌鸦嘴。说绑架就绑架了,啊,,你慢点,我恐高啊。”
原本还着急的秦艽出来就顶着一张无奈的脸,瞿辞也是一脸菜色,这小子,什么时候才正经些。今夜的风儿还真是喧嚣啊。
撤了法术,瞿辞走上前对秦艽说,“三木不会有碍的,那小兄弟不像是坏人,倒是这章丘涟。”
瞿辞话还没说完,就被慌慌张张的章家人打乱了。男人依旧不慌不忙,倒是这妇人,看着昏迷倒地的章丘涟恶狠狠的埋怨两人对自己儿子做什么了。秦艽还觉得奇怪,怎么不反应自己儿子恢复常态。瞿辞客气了几句。说是动静大了些,惊扰到了,多有得罪。
男人抚着胡子,有点难为情,就岔开了话题,问了几句唐三木的事。秦艽抢先回答说是被掳走了。男人的表情有点内疚,但是这妇人却是面有喜色,同时又漏出厌恶模样。
“呵,又转移对象了,还真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秦艽和瞿辞注意到了妇人的言辞。
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起初只是猜测,现在看来,八成是。
梁季夏和章丘涟感情很好,不好的怕是这章丘涟的妈,说是水性杨花,看来梁季夏是和其他人有染啊。
几个时辰的折腾,东边的天也开始泛白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秦艽和瞿辞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往着城西赶。
唐三木醒来的时候手脚已经被绑住了,只有嘴还能动。扭曲着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也算是活动活动了筋骨。
唐三木活动活动脖子,想到自己被绑架,到现在还埋怨着秦艽的乌鸦嘴,但命也算大,这人并没把自己怎么样,看来还没到撕票的地步。
环顾四周,铜墙铁壁的,空旷的很。没有阳光照射,但光亮效果超好,四面蜡烛烧的旺旺的,再加上,隔音效果超好,唐三木知道了这是个地下室,还是个性价比超高的地下室。豪华,大气,因为面积很大,二百平应该有了。
环顾四周,做工精细,四周柱子顶着,上面都刻着图案。生活较精致,没有乌漆墨黑的颜色和眼花缭乱的东西,整个空间颜色属于冷色系,柱子也是白玉色,地板均是大理石铺置。
这一看就是有生活品味的人。
地下室空旷的很,只有四周的白玉柱子,但是富丽堂皇,没有一丝的不染。衬的空间特别烦人亮,就像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堂。
观看四周墙壁上似乎还雕着东西,浮雕凹凸有致,做工精细,一看就是花大工夫琢磨的。
唐三木不知道这是哪,但这通透如玉的地下室,干净的似江南的女子,柔软的像水,让他感觉分外的舒服,只觉着熟悉,唐三木还没好好的享受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斟离慢悠悠的走着,从台阶上走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些东西。冲着这味道,唐三木就知道这是吃的。
唐三木缩在墙角,看着人一点一点的走过来,本能的往后面退。但又挡不住美食的诱惑,身子往后退,头却是往前伸的,怪不得以前秦艽就说过,唐三木是成在这张嘴,败也在这张嘴上。
唐三木闻着香味睁开了眼,结果吓得一哆嗦,:“喂,小弟弟,你谁啊。”
唐三木一脸错愕,也不管吃的了。
“呵呵,这么快,哥哥就不认识我了。”斟离蹲下来,剥开包东西的油纸。
唐三木更是疑惑了,也不后退了坐正了理直气壮的,“认识我,那还绑着做甚。”
“哎呦,哥哥,我说你不记得我,但没说认识啊。”斟离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
唐三木看着冒着热气的包子直径的送到眼前少年的嘴边,又听得这番话,不禁心烦,气的直鼓嘴。
这小孩,还怪折腾。唐三木观察着少年,十六七倒是有的,生的俊朗,个子也不低,穿着打扮倒也精致,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腰间还挂着一块玉,红穗坠底,团圆节紧实的扣着腰间,玉色泽上佳,一看就是保管较好的东西。
再看看这少年,唇红齿白的,就是这小脸白的过分了些,比瞿辞还白,不红润。想想多可爱的一孩子,就是性格太皮了些。
唐三木观摩着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在秦艽家的状况,想必也是这个年纪,可能还比他还皮一些,不由得心生感慨,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啊。
第20章
秦艽和瞿辞一路赶过来,看着梁家大门还吱呀的没合上,心里就有底了,果不其然,真跑到到这里了。
秦艽和瞿辞分头行动,房屋前后左右都翻了个遍,也不见得又人影。这一状况显然让瞿辞没有想到。
原本不着急的二人,心里也有些突突。
然而 在地下室等着营救的唐三木可没那么焦急。
这边还吃上了,“我说梁家小少爷,你包子不能多买些么。”唐三木边吃边往嘴里塞。
少年显然不乐意,一把拦过油纸,“给你吃就不错了,还真是不知好歹,还有我叫斟离,不叫小少爷,你以为是你啊。”
唐三木一听这就急了,连忙呛声道,“我怎么了我,再说管饭还不管饱么。”
斟离也不甘示弱,接着唐三木的话说:“要说少爷那也是你,看看你左右护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大小姐,生怕让人调戏喽。”
唐三木算是听着是什么个意思喽。敢情这小屁孩是在说秦艽和瞿辞,看来昨晚困住他,估计让斟离吃灰了。
唐三木转过身子,拍拍手,擦擦嘴。靠近斟离。
“小孩,来把衣服脱了,我瞧瞧。”说着就伸出手。
斟离是有防备的,一个反手禽住了唐三木的手,疼的唐三木直叫唤。
“你想干嘛,还有不许叫我小孩,我十八了,看着不比你小几岁。”斟离立马防备起来。
唐三木看着即将被拧断的小手,气到只想骂娘,却还是软声软气的哄着眼前的少年,:“好好好,小斟离,把手放下,我看看你的伤。”
斟离看了唐三木一眼,眼底温柔,没有恶意,便放开了手。
唐三木扒开斟离衣服的时候还是触动了一下,这整个背,都划花了,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斟离逃跑时,虽然冲出了阵,但还是被秦艽的剑气伤着了。
唐三木从衣服里拿了一小瓶药,往斟离身上撒,疼的斟离直叫唤,还不等斟离询问,又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上好药,斟离穿好衣服,看看唐三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唐三木瞧着眼前的少年,正值青春的时光。若在自己的年代,可能是刚高考完,浑身轻松挥霍时间的好时候啊,没有王后雄的折磨,也没有葛军的摧残,更没有五三的安排,多好啊。
可又看到这小脸这么白,不由得埋怨秦艽这下手也重了些吧。
看到这处,心里不免又软了一些,说道,:“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在学堂学习,跟人打架,也是浑身是伤,那时候我哥哥就替我去教训人家。”
说道这里,唐三木不由得眼角湿润了。像斟离这孩子,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变成这样。
听完唐三木说完话,斟离也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只是拉了拉被唐三木扒下的衣裳,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盯着他,看的唐三木心里更不忍心了。
唐三木理了理头发,又平了平衣服,一副语重心长,:“说吧,有什么话,就直接跟哥哥说。”
斟离嘴抿了抿,“你就不恨我,把你拐到这。”
“开始不明白,但现在好像明白了,你又不会害我,倒是我那好兄弟伤了你一把。”唐三木回答道。
斟离一双眼睛睁得大了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你怎知我不会害你。还有为何帮我疗伤。”
唐三木换了个姿势坐着,“你要害早害了,何必把我带的这,还松绑。”
斟离没有想到眼前的人会说出这番话,双手又攥的紧了些。
看着唐三木,心想道,这人或许真是好人,和那章家没关系,只是那两人就不知道了。
随即又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斟离的模样,唐三木随即也笑了,这时后颈却疼了一下,唐三木以为是昏迷时隔得也就没管它。
“唐三木。”
两个人就这么热乎的聊上了,斟离奇怪着为什么唐三木随身会带着药,还有自己吃的不知名字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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