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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逆袭尚书郎(古代架空)——清秋烟雨

时间:2023-09-14 08:01:17  作者:清秋烟雨
  时昭知道冯二是在关心自己,多年主仆,纵然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他们还是不舍得自己吃苦。
  “那也好,就辛苦你们了。”
  时昭也不矫情, 他知道自己这几个仆人的心地, 是发自内心的不想他去, 他坚持要去, 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且, 铺地的鹅卵石也终究是要人捡的;定下的物资的确也是要人在家中收点的。
  后面两日大概是做得顺一点了, 冯二他们一天差不多能砍八棵树,树干都先抬回来,树枝则最后还有余力再拿。
  这两日时昭和艾叶还有时母在河边捡的鹅卵石差不多也够铺上一条小道, 算是各有所得。
  到了第三日,便是与嘉裕县匠人约定好的日子,时昭要进城接人。艾叶依然在家里做饭, 冯二他们也继续上山砍树。
  不到申时,时昭就带了日前请的匠人回来。
  在县城接到匠人后, 时昭将自己想要修葺的想法说给匠人听,并将自己备下的材料清单给匠人们过目, 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欠缺。楼下的, 就让匠人写下一个清单, 他去购买。
  时昭的材料买得很齐,匠人们很惊奇:“东家买得挺齐的,请人算过?”
  时昭笑笑:“以前家父也是匠人出身,从小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对方恍然大悟。
  时昭虽有父亲的耳濡目染,但到底时父做的主要只是木工,况且时昭积累下来的也的确只是平日里的见闻,对房舍修葺涉及的砖瓦石料等了解就没有那么透彻了,物料肯定是还有缺漏的。
  匠人列了个时昭漏下的物品所需清单。时昭把他们请到酒楼用膳,预付了银钱,随后揣着匠人列出的清单在县城一一购置。等购置好了,还能赶去酒楼扫了个尾。
  匠人们自己也赶了两辆马车来,两辆车除了分别载人以外,一辆车装着衣物被褥;一辆车装着他们干活的工具。加上时昭的马车,三辆马车一起进村时就比较显眼。
  荷塘村的人见时昭回来就和族人闹了这么几出,行事作风也完全不按当地习俗来,如今修葺宅子也不找附近的匠人,风言风语一下子就传开了。
  时家老宅多年未住,时昭回来长住肯定是要修葺的,原本这荷塘村的人想着时昭以后修葺房舍时赚他一笔,拿捏他的。
  毕竟匠人还是很稀缺的,请匠人做工,水城民间都叫请师父,虽说要花钱,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却也是尊重的。
  而且时家老宅那么大,修葺的工期自然很长,除了能拿捏他,还能大赚他一笔。
  谁知时昭行事总是出人意料,竟然从外地请来匠人,压根不给他们拿捏的机会,更别说赚他的钱了。
  这养一来,荷塘村的人能没想法吗,那风言风语自然也就多了。
  诸如时昭有钱也不给本地人赚,把钱拿去养外人;跟他父亲比差远了,到底是在外面混不开的,行事拿不上台面。
  虽然那些乡人跟时昭的堂叔公、堂伯父他们也不是关系多好,有的甚至也并不相识,只是单纯觉得时昭一个外来者挑战了当地的习俗,或者说,断了他们占便宜的心思。
  他们一方面觉得时家败落,心生嘲讽;另一方面又觉时家比他们还是要富裕,占他的便宜理所应当。
  时昭并不理会当地人的议论,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生活,并不想去刻意搞好所谓的邻里关系。
  而且这种所谓的关系,按照他的原则来,当地人接受不了;按照当地人的想法来,他接受不了,根本就没得好的可能。那就顺其自然,只要不上门找茬,私下议论当不知道,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况且,时昭修葺宅子请外地人,倒不是像村里人想的那样,是故意跟村里的习俗过不去,也不是怕被人拿捏。
  在嘉裕县请匠人时,时昭都还没回到水城,没回到荷塘村,并不知这里民风如此。
  时昭之所以找外地工匠修葺房屋,乃是因为回水城时在晋州遇刺一事。他担忧青州府的仇家并不会因晋州事败而住手。
  为了保护自家一家人的安全,他要在宅子下面新挖一层密室,一条密道。
  这样隐秘的事,自然不方便让本地人去做。
  只是这些,荷塘村的山野乡民又怎会懂。他们只单纯地认为,时昭又在挑战当地的习俗了。
  匠人到来,时家宅子的修葺也就提上日程。
  时昭与匠人们交代清楚自己的想法,除了平日里偶尔去看看进度,一般也不会去盯着匠人看,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时昭要挖密室,但他肯定不会对匠人如此直言,只道自己要在地下挖一座酒窖。另从那个新挖的酒窖挖了一条通道,通往村道旁的大山后。
  在时昭的交代中,挖酒窖成为第一件事。毕竟只有先把地下建好了,才能用地上的建筑把它隐形。
  匠人问起,只道是去自家山林中方便。
  匠人虽觉多少有那么奇怪,但想着时昭毕竟是州府返乡归来的大户人家,有些寻常百姓没有的爱好也正常。
  加上付的银子够,这个最主要,也就没多问,一一照做了。
  宅子整修期间,时昭自己也没闲着,也忙进忙出。有时匠人看到时昭的木工,甚为惊叹:“东家,你这手工这么了得,我觉得我们的木工在你这面前是班门弄斧啊,都不好意思做了。”
  时昭笑笑:“哪里,我做得慢,一个人也做不来这么多事。不管什么活,请了你们就是要拜托你们的。我自己只是爱好。”
  时昭并不想在匠人面前显摆自己的能力,暴露自己日后的规划。
  他和匠人讲话很有礼节,而且表明请他们就是信任,匠人听了觉得心里舒服。又看了看时昭的做的东西,也不是房梁瓦阁,倒是不担心自己的手艺被和东家放在一起比较,心态顿时轻松了不少。
  时昭在做自己的木工活计时,还连带考虑了一下院子的布置。
  因为地处农村,院子里顶多种点花草,以前家里宅子的院子面积不是很大,其余的田地都在院墙外,种地自然是要出院子的。
  但时昭这次回来,感觉到这水城民风彪悍,且不易相处。
  自家如今的处境很是尴尬,那些人既瞧不起,又很想占便宜。冯二何大他们早晚是要走的,等他们走后,家中就只剩自己,母亲和艾叶。
  自己在家倒好,倘若自己不在,只是母亲和艾叶在家,时昭怕他们受委屈,也怕来自青州府的危险。
  能不外出,就尽量不外出,把活动范围尽量限制在有安全保障的院子里。为了不让平时的活动感到压抑,那么就得尽量把院子扩大一点。
  而且回到老家定居,乡村买卖不方便,离镇子、县城又远,蔬菜总得种些,不光是省钱的事。总不能住在村里,每日蔬菜还要去附近镇上或是县城里买吧。
  时昭决定把自家的地圈一块到宅子里来种菜,拆掉原本的一段围墙扩建,这样就安全多了,剩下的田地照样可以放租。
  但现在地还在堂三叔公一家手中。
  父亲当年是把地委托给堂三叔公代为放租,缴纳朝廷赋税。后来三叔公去世,给他家的放租权就在他家的三儿子手里。
  三叔公的前面两个儿子夭折,就两个女儿和这个三儿子长大成人。
  此前时家家大业大,收回的租金时父也慷慨地一分不要,都归了他们。
  如今自己回来,目前家里又是只出不进,这样的好事自然没了。从此前要回宅子和山林,时昭想过要回自家田地也很难,但没想到那么难。
  这堂三叔一家,比前面两个堂叔公他们家还要不讲理。
  时昭上门表明来意,毫不意外的被拒绝。堂三叔一家的话是:“你爹当年说了,这地就是给我们放租的,这租金他也不要,算是给我们的辛苦费。”
  “我这人也是很实在,都是本家,血缘上我们关系又那么近,也没另外收你们放租的工钱,辛苦点也不算什么。”
  “长辈做的主,没理由一个黄毛小子来指手画脚。你不要想着用对付你堂二叔公和堂伯公的手段来对付我,我不吃你这套。我就告诉你,不是我放租,那地,它就种不成!”
  时昭忍住自己的怒气,好声好气道:“三叔父,您也说了,这地只是我父亲委托你父亲放租的,而且这些年放租的租金他一分没要。我父亲已经去世,您父亲也已经去世,如今侄儿我回家,自然应该要收回自家产业。”
  堂三叔竟然恬不知耻地道:“你父亲不在了,那地就是我们家的。你爷爷和你父亲当年外出闯荡,就没指望还要家里的田地房产。”
  “你现在莫名其妙的回来,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了,突然有一天有人回来跟你说,这东西是我的,我要拿回去。你自己想想,要是你,你能忍?”
  时昭觉得这理是没法讲下去了。他一拂袖子:“三叔,既然是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堂三叔很轻蔑地:“不送。”
  时昭离开堂叔父家,打听出租他家田地的几人,上门邀请他们一起座谈这田地租种的事。
  但几户租种的人家都知道时昭堂三叔一家仗着自己有六个儿子,为人非常强势。
  在乡下,人丁就是实力,儿子多的人家往往横行乡里。那些租户怕时昭要不回地,自己却因跟时昭接触今后租不到地种,开始谁也不肯来。
  时昭为此很苦恼,这山野乡村,县衙里除了那几个主官,其余之人都是同县之人。甚至很多时候,除了县令,其余之人都是在这地方上扎根多年不动的,人情关系复杂。
  很多时候律令真的没有太大的用处,只要没闹出人命,官府也不插手这民间之事。
  打架他不怕,他一身功夫,堂三叔一家六个儿子,加堂三叔一起上也不够他打的。但是,他不能时时刻刻护着田地啊。就算自己把地租出去了,像堂三叔说的那样,要是他日日前来使坏,破坏租种农户的禾苗,那这地真的就难以种下去。
  办法是人想的,这事绝对不能就这样,地总得拿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要开始打这拿回家产的最后一仗了。
  今天有事耽搁了,晚了一点,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周末总是比平时还忙o(╥_╥)o
 
 
第37章 地权(二)
  时昭回到家, 时母已经睡下了;冯二和匠人他们劳累了一天,也已经入睡;只有艾叶还在点着油灯等他回家。
  听到推门声,艾叶就赶忙提了灯笼去开门。
  “少爷。”艾叶喊道。
  看到时昭脸色不大好, 想来是事情不太顺利。艾叶没再吱声。
  “事儿没谈好吗?”艾叶给时昭端来晚饭,坐在一旁想了又想才又问了一句。
  “嗯。”时昭心不在焉地扒了两口。
  艾叶小心翼翼地又问:“堂三叔怎么说?”
  “他仗着自家人多,不肯还。”时昭道,“最主要的是,租地的人怕他家仗着人多使坏,也不敢跟我续租。”
  艾叶琢磨了下:“如果我们能先说服租户,那就好办了。可是要在怎么才能让租户不害怕他们呢?”
  艾叶托着下巴, 皱着一张小脸道。
  时昭看他把五官都挤在一起了的样子, 觉得很可爱, 心情不由得好了许多。艾叶的话他也很有感触, 明白了租户担心的缘由, 他到想到了一个说服租户的办法。
  都说饿死胆小的, 撑死胆大的。
  水城经济远不如青州,荷塘村的村民绝大多数都只在温饱线上徘徊,一点点蝇头小利都能争得死去活来, 无怪乎血脉最近得了自家好处最多的人对自己回来那么仇视。
  父亲委托出去的家产,那是多大的一笔钱财啊,难怪那些人都不想还。
  如果他去跟租户说, 只要他们从自己这里续租,除了帮自己上缴朝廷赋税以外, 交给自己的租金减半,那些租户说不定就有胆子跟堂三叔一家对抗了。
  一户人家是对抗不了堂三叔家的, 但是几户租户联合起来呢?加上地契本来就在自己这里, 真闹上官府衙门, 也不会是自己吃亏。
  想到这一点,时昭心情好了不少。他对艾叶道:“少爷我已经有办法了,你别担心。”
  说着吃饭速度都快了不少。
  时昭吃晚饭去洗澡,艾叶收了碗筷去洗。
  房子还没整修好,艾叶还住在时昭房里。晚上睡觉时,两人隔着屏风聊天,艾叶问:“少爷,你想到啥办法了?”
  时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艾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不相信租金减半那些租户不动心。租户一共有五户人家,这五户人家的男丁加起来有十四个,然后还有我给他们做后盾。我就不信,十五个人对付不了他们家七个男人。”
  只要租户齐了心,堂三叔一家也不可能同时去开罪五家人。
  这山村里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一下子得罪这儿多人,堂三叔一家就不考虑自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吗?
  其实不管在哪里,时昭都觉得,人最怕的,就是被集体针对。
  “那少爷会不会有危险?”听了时昭说的办法,艾叶担忧地问。
  昨儿白天他在河边捡鹅卵石,才见到河边两户人家因为垒田垄的事打了一架。打得头破血流的,吓得他赶紧回了家。
  回来后站在宅子的楼阁上往外看,打架的两家还在打。一旁围观了好些村民,并没有真心劝架的,看热闹的到时十足。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些租户动了心,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维护自己的利益。到时就算我什么也不做,他们也会自发联合起来。”
  时昭理顺了这其中的利益,胸有成竹地对艾叶道:“放心吧,少爷没事,睡觉。”
  艾叶觉得自家少爷可能干了,这里的人那么难缠,少爷还不是把宅子,山林一样一样拿回来了。
  这地少爷说能拿回来,那也一定能拿回来。
  第二日,时昭用过早膳,又去找了那几户租户。
  点出他们的担心,并表示现有的地收回来后,除了自己要圈半亩到自家院子里种菜,剩下的地还是优先他们此前租种的租户租。
  并且,除了缴纳给朝廷的田税,前两年给他付的租金减半;第三年到第五年也只交付现在的八成租金。
  “你们考虑一下。如果行,就一起商量一下,如果不愿意,以后我把地拿回来了,那就是价高者得,也不会优先租种给你们。”
  时昭说话掷地有声:“我能把宅子、山林拿回来,也一定能把田地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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