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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表面搭档(推理悬疑)——溯_

时间:2023-09-14 08:03:02  作者:溯_
  他们停在了靠海那一侧,这有长长新列的墓碑,共有三十个。
  温斯珺挨个看过去,逐渐和看过的资料里对上,全是在8·18案里牺牲的警察。
  “兄弟们,对不住,今天才做好心理建设,捡起点脸皮来见你们。”
  卓海川说着拆开那束花,两只手拆纸包,便没法再打伞。
  温斯珺站过去,将自己的伞分了一半出去,顺手将那把被丢到雨天里的伞收起来,拎在身侧。
  一朵朵菊花挨着墓碑送过去,卓海川的衣服湿了大半,头发也跟着遭殃,整个人看起来很狼狈。
  “你肯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买一束来分,是不是太抠门了。”
  “卓队长不会在这种事上抠搜。”温斯珺实话实说。
  卓海川让他诚实的语气逗得咧了下嘴,接着又收起笑意,扭脸看向那在墓碑前被雨水敲打的白菊。
  从温斯珺的角度看,卓海川陷入对他而言很美好的回忆里。
  “不同队,可接触也多,平时在食堂也经常碰上,总喜欢抢同一盘菜好下饭。”
  “哪天没人抢着吃,都打不起劲去食堂。”
  “要一人一捧,估摸着晚上就得托梦给我,骂我穷讲究。”
  这种打打闹闹的友情是温斯珺从没体验过的,对此,他无法深入体会到卓海川的痛苦。
  于是,他低垂的眉眼写满看客的冷淡,扮演个合格的聆听者。
  风雨里,卓海川的回忆被打醒了,一块块醒目的墓碑像响亮的巴掌,打得卓海川的脸颊连带脑袋都疼。
  “根据你对陈泊序的了解,他说的是真话吗?”
  这仿佛是一个真能给予惩罚的海誓山盟,还有无数见证人的那种。
  温斯珺沉默着看向那被刻进墓碑里的陌生脸庞,没见到这些之前,长长的名单不过是一个名字符号。
  在这刻,温斯珺清楚的感知到这是一个人失去生命体征的象征,且是压在他肩上的重担。
  当着这些墓碑的面,他一句话都不能乱说。
  恍然间,温斯珺明白卓海川要带他来这的原因。
  “……我和他很久没见。”温斯珺没把话说得太死,“说假话对他没好处。”
  “小温同志,大家是同行,不用说这种含混不清的话。”卓海川站起来,从他身侧拿走了自己的伞,“你和他现在什么关系?”
  重新站到伞下,哪怕浑身雨水,该属于大队长的气势仍没落。
  卓海川的眼睛像染了墨一样浓郁,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面对如此疑问,温斯珺平静答:“合作,他想洗脱嫌疑,我想找到真相。”
  “除此之外呢?”卓海川追问。
  这一问倒把温斯珺问住了,罕见的眼里也是困惑,像不知卓海川何出此言。
  卓海川偏没给他解释,抬脚往海边走:“他今天以没见到你拒绝交谈,让小祝很生气,结果他一句话把小祝的嘴堵住了,你猜他说了什么。”
  “大概是一个和哲理有关系的问题。”温斯珺回答。
  “现在我相信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卓海川惊讶地笑了下,“从这个回答也能看出你对他了解很深,他问小祝在著名的火车救人理论里选哪个,一面是犯罪,一面是规定不得已,偏偏年轻人陷进死一个人还是五个人的死胡同里。”
  “这是他的风格。”温斯珺打心里这么认为。
  “那你认为他现在愿意和我们合作,是他的风格吗?”
  对于别的事,温斯珺能很快给出个答案,唯独在这件事上,他做不出选择。
  因为他很难想通小时候一起承诺要为国争光的人现在进了局子,而他成为那个被迫来调查的小警察。
  世界上似乎本就没那么多理所当然。
  要以小时候的周添寅来说,能帮警方破案,那是求之不得的荣誉好事。
  可以现在的陈泊序看,自我为上,和警方合作是被逼无奈,还有一方面原因是仇敌太多,要借着警方保命。
  温斯珺无法替人开脱,卓海川的眼神和身侧那三十一块墓碑给予的压力太大了。
  他嘴唇微动,轻声说:“局势所迫。”
  “能向局势屈服,就表明还有缺点,我想,他还有更多的实情能说。”
  “卓队长。”温斯珺的黑伞不再继续前进,和卓海川的错开了大半,“我承认我破案心切,相信你也一样。但有些事是不是该有个度?”
  随之停下的是卓海川,伞下方,他严肃的脸庞有着钢铁般的刚毅:“我知道。”
  温斯珺握紧了伞柄。
  “在薛简青的事上,他做出了隐瞒,我希望你能从他嘴里把这部分内容挖出来。”
  “我尽量。”
  “那我给你个必须尽力的理由。”卓海川抬起伞面,和他对视,“薛简青和典鸿集团有密切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生日祝福~
  希望大家快乐每一天,烦恼都丢开。
 
第17章
  风雨一阵阵,天气仍闷热,海浪拍着山崖边哗啦响。
  临海边缘撑伞的人良久没说话。
  乌云持续低压,远处四起的呼啸声呜呜吹近,像是在传递亡人的催促。
  “你刚上来的时候应该注意到这里有很多无名碑。”卓海川往右手边看,那是他们一层层台阶走上来的路。
  温斯珺也转头看过去,隐约觉得空气里藏了千言万语。
  卓海川:“我不知道你对宣平了解多少,以前这里最出名的不是风土人情,而是缉毒警。除开每年查封的毒.品数量令人震惊外是这里缉毒警的牺牲人数,而为了他们家人的安全,墓碑上不能留有任何的信息,以防毒贩报复。”
  时至今日,宣平市严苛的缉毒成为历史,这里的无名碑却还是没能拿回属于自己的名字。
  走这一趟人世间,除了少有的几人,又有谁能记得他们?
  一块块无名碑是宣平市的荣誉,却是无数个家庭的悲痛。
  温斯珺指节微松,表情很平:“我会让他说实话。”
  卓海川并未露出得偿所愿的神情来,反而有些道不出的无奈:“小温同志,我希望你能明白他帮你,甚至帮警方的真正用意。”
  就算两人是关系匪浅,从没分开过的好兄弟,卓海川都不见得会相信有温斯珺做担保的陈泊序。
  从一开始的难缠到审讯时刻意的为难,不难看出些事实。
  卓海川不认同在陈泊序心里把温斯珺当兄弟,也想给这位性子冷却很认理的温警官提个醒。
  成年人的提醒不必太过直白,多少留有余地。
  温斯珺垂眼,也懂得卓海川的意思,别太把小时候那几年过家家的感情当回事,指不定对方怎么想的呢。
  “站在我现在的角度,让他尽全力协助破案是最紧要的事。”
  “小温,我还见过亲兄弟反目成仇的事,在完全信任一个人前,不说百分百了解,也要有个透彻的知情能力。”
  别傻乎乎被骗,到最后被卖了还替人说钱。
  温斯珺知道多年老刑警都有个难以改掉的习惯,多疑。
  不可否认,他有时候也会想太多,点头说:“我会的。”
  “带你来这还有件事想说。”卓海川似乎遇见什么天大的难事,开完这个头愣是要找点东西缓个心神。
  平时烟和打火机不离手的中年男人,这会儿从口袋摸出被打湿的烟盒,往里瞅一眼,糟心地又塞回去。
  一番动作下来,奇异的也让卓海川理清了思路。
  “答应给你的典鸿集团资料短时间内给不出来了。”
  “嗯?”温斯珺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不单因为薛简青,是这个集团本身就存在问题吗?”
  此时此地再说典鸿集团有问题,就像是在扇卓海川的脸。
  那天反应略激动维护的模样似历历在目,当真尴尬。
  卓海川又往口袋里伸手想掩盖下难堪的情绪,触到略潮湿的烟盒又收了回来:“集团发展史里好几个命运般的转折点都会发生些事,使其步步高升,像有人保驾护航,专门为其打造出条一帆风顺的路。”
  “你认为是那时候负责项目的政府人员动了手脚?”
  一旦证实如温斯珺猜测所言,那身为宣平市最具代表性的典鸿集团将会被彻底拉下马。
  同样下马的还有部分涉案的政要人员,这是一桩相当严重的丑闻。
  也不怪温斯珺有此想法,正常设想是有这种情况。
  卓海川否认了:“我花了十二小时去政府记录案卷室查过,当事涉案人员现在都成为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有些早已调离宣平,他们都有个共同特点,与典鸿集团毫无联系。”
  “难道……”温斯珺迟疑,“挡路的都出事了,把机会让出去。”
  “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多得是拿下项目后被典鸿集团收购,或者项目负责人临时换人,后与典鸿集团合作。”
  不管什么样的方式,该项目最终都会有典鸿集团的署名,表彰自然少不了。
  日积月累之下,典鸿集团先打出口碑,再多做公益与对老百姓有利的好事,久而久之,宣平市民提起典鸿集团,先是夸一句好。
  先入为主的思维里,根本听不得一点对其不利的话。
  那天的卓海川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
  温斯珺唇角微翘,对这时感到窘迫又不得不继续的卓海川感到一丝丝微妙的好笑。
  中年男人跟各式各样的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万没想到被生活里的软腔腐蚀警惕,成为最不想要的那类。
  “卓队长,薛简青在典鸿集团担任什么职位?”
  一个很好的台阶,卓海川顺着下:“新任总裁秘书,一周前刚入职。”
  和温斯珺同天来,又是同天入职。
  这里面文章太多了。
  温斯珺又问:“为什么说她和典鸿集团关系密切?”
  “因为她空降成为秘书,一个空设出来的职位。”卓海川手里有一份薛简青完整的资料。
  太完整,反而让人难以相信。
  卓海川还没确认真实性,没有着急发给他。
  “画像师还来吗?”温斯珺还记得这件事。
  卓海川:“?”
  临近傍晚,雨还是没停,风倒是消停了,任由雨如热锅下面条直挺挺的垂向地面。
  会议室里,只能听见温斯珺偶尔的说话声。
  “眼尾再上挑5°。”
  “脸颊略微消瘦0.5CM,额前发没这么规矩,被墨镜拢在头顶。”
  “嗯,还差点玩世不恭的流氓感。”
  画像师根据他的描述在一点点将幕布上面的人像修成他记忆里的那张男人脸。
  等唇角微扬的最后一笔勾勒完,温斯珺眼神一凝,犀利起来。
  “是他。”
  为不打扰到他们,到后面排排坐的师徒两当即一个拍照发给技术科,一个拍照做记录。
  画像师也留神多看几眼:“面部轮廓很硬朗,五官有部分生硬,不太自然。”
  远处的祝鹭晚小声问卓海川:“师父,这话什么意思?”
  卓海川皱眉没说话。
  温斯珺视线在那人的眼睛和唇角打转:“他整过容。”
  “是,你要不着急,我再给你画一幅他本来的样子。”画像师说。
  能有此意外收获,温斯珺感激不尽:“当然,请您继续画。”
  一个人要是有心整容,除非拿到能验证身份的东西,否则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原来的长相。
  在画像师静心复原该男子原貌的功夫,温斯珺坐到卓海川对面。
  “有吗?”
  卓海川刚收到技术科的消息,不见多失望地说:“再等等。”
  “能联系上墨河警方吗?”温斯珺从画像师说的整容得到了灵感,再看男子的五官,不像国人,“南圃那边会有这种长相的人吗?”
  “我问问。”卓海川起身去打电话沟通,留下温斯珺和祝鹭晚大眼瞪小眼。
  闷热的天让会议室的窗开了条缝透气,有时潮湿的风吹进来,摇摇晃晃落在肌肤上,不见凉意,还更燥。
  祝鹭晚打个颤,感到莫名寒意,再看斜前方侧身坐的温斯珺,挪动几下,想找话题聊两句,碍于先前自己态度不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又不好意思说,纠结地脸都红了。
  “那个……”
  温斯珺抬头看过来,剔透的眼睛像块未经打磨的宝石,漂亮到能倒映出他窘迫的丑样。
  祝鹭晚:“……”
  突然忘了要说什么。
  “你跟着卓队长多久了?”温斯珺问。
  “两个月,我刚毕业分配到这边实习。”祝鹭晚对他有一肚子的好奇,“你真因为一纸调令心甘情愿过来的啊?”
  温斯珺看了他一眼。
  祝鹭晚摸摸脸:“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
  “换做是你,先是听说8·18案的事,后得知调令专门过来请你去协查,你会拒绝吗?”
  “这很难拒绝吧?”祝鹭晚被换位思考问得丢了最主要的一点,“那时候无论是谁都得履行一名警察的职责。”
  “所以你没必要问这个问题。”
  “哎不是。”祝鹭晚挠挠头,想纠正他的说法,“我是想说你接受调令来这边想没想过自己的处境?”
  这实在太符合刚出学校的毕业生会问出来的话。
  天真。
  温斯珺又看了祝鹭晚一眼,没错,在卓海川身边待两个月,眼神里仍有清澈的愚蠢,情绪全写在脸上。
  “你说进入仓库的走私团伙怎么做到凭空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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