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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春风(古代架空)——赵酒良

时间:2023-09-14 08:13:16  作者:赵酒良
  他自幼习武,日日都要早起练功,从未松懈。若忽然有事发生扰了他练功,过后也是要找着机会补回来的。就连新婚的第二日,他也同样起了个大早练功去了,临走前还特别讨嫌地捏着齐清昼的鼻子,说他睡得小只小猪。好在他还有分寸,没把齐清昼弄醒。
  福顺从小太监手里接过礼单递了上去:“奴婢传皇上口谕,王妃身体不便,特免了今日朝拜。只是齐家那边,还是得请二位看着时辰,前去见过齐老大人与老夫人。这份礼单,是宫中所赐之礼,还请王爷过目。”
  楚行昭接过礼单翻看,里边还真有几样他用得上的,于是他将礼单递给流云,对福顺道:“劳烦公公走这一遭,只是王妃身体不适,不能出来迎接公公、聆听父皇口谕,公公见谅。”
  “哎哟!”福顺立刻站了起来,赔笑道,“王爷真是折煞奴婢了!王妃是何等金贵的人物,如今身体抱恙,奴婢不能在旁服侍也便罢了,哪有让王妃出来见奴婢的道理!”
  楚行昭心中啧啧摇头,这漂亮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福顺是自己的忠仆呢,他面上却仍笑着:“公公不介意便最好。眼下时辰尚早,公公在府中用过早饭再走?”
  “谢王爷美意,只是奴婢还得回宫复命,便不多留了。况且王爷与王妃新婚燕尔,既然王妃身体有恙,王爷多陪陪才是,奴婢不敢打扰,这便告辞了!”福满躬身行了一礼。
  “也好,公公慢走。”楚行昭对流云招招手,“流云,送送公公。”
  流云送福顺出去,临近府门时,掏出一个红色的锦囊递给福满:“公公,我家王爷大喜,备了些薄礼给公公,全当讨个彩头,公公可莫要推辞才好。”
  福顺假模假样推了两句,还是将锦囊收了,登上回宫的轿子后打开一看,竟是小半袋金珠。
  本朝风俗,新婚的丈夫要给来往宾客准备讨彩头的红包,至于这里面装多少钱,全由新郎官做主。只是有个约定俗成的说法,这红包里钱越多,就代表着新郎官越喜爱自己的妻子。这小半袋金珠有多值钱便不提了,福顺捻了一粒在手中捏着,思忖这金珠在楚行昭眼中到底是值钱还是不值钱,给自己这些金珠,到底真是讨彩头的红包,还是看着自己是皇上身边的人,才出手如此阔绰。
  福顺的轿子渐渐远了,楚行昭早在福顺没出王府门时就回了卧房。他简单擦洗后没穿衣裳,掀开被子躺回齐清昼身边。倒也不是困了,只是横竖无事可做,倒不如回来看小猪睡觉。
  齐清昼身上是光着的,因为昨夜他昏过去了,楚行昭帮他洗了身子,却没给他穿衣裳。好在屋子里暖和,被子又厚,楚行昭的体温也高些,冻不着他。楚行昭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昨夜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颜色变深,显得有些可怖,仿佛挨揍了似的,只是身上的牙印却又说明,不是那么回事。
  看着自己弄出来的痕迹,楚行昭心情大好,伸出手想将齐清昼搂近些。然而刚要用力,却又想起齐清昼的腰腿似乎不能随意动弹,他的睡姿都是规规矩矩,平躺着,双手放在身侧。
  楚行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侧身面对着齐清昼,一条手臂伸过去横在了对方身上。
 
 
第8章 
  =================
  齐清昼醒来时茫然地睁开眼看着头顶红艳艳的床帐,还陷在梦里出不来。他方才在梦中被一头巨大的黑狼压在爪子底下,玩弄一般将他压着揉来揉去,不时低下头用吻部拱齐清昼的脖子,还要张开嘴露出利齿叼住,在上面留下几个浅浅的牙印。
  他想抬起手揉揉额角,却发现抬不起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压着一条胳膊。楚行昭肌肉结实,胳膊这么压着沉甸甸的,难怪会做这样的梦。
  楚行昭虽闭着眼睛,却没睡着,把眼皮挣开一条缝,看齐清昼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抓住自己的手臂,抬起来放到一边,像是生怕把自己弄醒似的。齐清昼抬手掐着眉心,很是头痛的样子,不住地叹气,楚行昭觉得有趣极了,仍旧装睡,打算看齐清昼接下来会怎么做。
  齐清昼躺在位置上缓了一会儿,尝试着动了动腰与腿。他从未经历过像昨夜那般的折腾,虽然楚行昭没将他的腰腿折起来,但被弄久了还是有些不舒服。曾经尝试着多走几步路,腰腿都会酸痛得难受,昨夜那一番……
  他伸手垫在腰下借了几分力,发觉自己腰腿竟没有想象中那般难受,只有一点点可以忍受的酸。齐清昼模模糊糊想起昨夜自己被弄得受不了时向楚行昭求饶,楚行昭给自己揉了揉腰,当时他的手掌热乎乎的,是因为这个吗?
  在定下与楚行昭的婚事后,大哥也同他提起过,楚行昭功夫了得,且内力至阳,齐清昼这腰腿受伤时还受了寒气侵袭,有楚行昭在,他能让齐清昼好受许多。
  前提是楚行昭愿意的话。
  想起昨夜在床上的种种荒唐,齐清昼脸上骤然热了起来。他是个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人,对情欲之事在书册中见过一些,自己却是碰也不曾碰过。如今连“情”都没来得及弄明白,先被楚行昭带到欲海中翻滚一遭,真是,真是……
  楚行昭看着齐清昼的耳朵也红了起来,长睫扑扇着,终于装不下去:“醒了?”
  齐清昼被吓得一抖,猛地将头转向另一边,他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楚行昭。
  “掩耳盗铃。”楚行昭伸出手拨开齐清昼肩头的发丝,手指挑逗一般轻轻捏着齐清昼的颈子,“不敢看我?”
  “非礼勿视。”齐清昼硬邦邦道。脖子后的触感,让他想起被梦中的黑狼咬住的情形。
  只听身后的楚行昭嗤笑一声,脖子上的手离开了。齐清昼紧绷着的身体微微放松,谁知楚行昭手向下探,兜住齐清昼的屁股捏了一下。
  “王爷!”齐清昼一惊,腿无力地挣了挣,结果只是让那柔软滑腻的屁股肉与楚行昭的掌心贴得更彻底。
  “嗯。”楚行昭收回手,掀开被子下床,像是他方才什么都没做,只留下齐清昼在床上瞪视着他,“醒了便起来吧,父皇免了我们进宫,等到午后,我与你回齐家。”
  楚行昭穿衣不要人伺候,自个儿拿了一边的衣裳穿上,裸露的肌肤被包裹住,那股野劲似乎也被压下去一些。
  这样的贵气王爷在自己面前穿衣裳,本应是赏心悦目的,如果他没有一边穿一边死死盯着齐清昼的话。齐清昼顶着他的目光,起也不是,继续躺也不是,咬着牙道:“王爷可否背过身去,我……臣,要起身了。”
  “那便起啊,”楚行昭一脸理所应当,“王妃难道还害羞不成,昨夜本王便已经将你看光了。”
  其余人同楚行昭谈起齐清昼,都说他性子好,涵养过人,说话都是心平气和的,从不曾见过他黑脸,连重话都没说过。眼下看着床上似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人,楚行昭心情大好,甚至想看他被自己气得哭出来的样子。
  楚行昭穿好衣裳,齐清昼才靠着床头撑着坐起身,正要挪着腿下床。楚行昭昨夜不知道把他的衣裳扔到那里去了,此时赤身裸体,再不愿从被子里出来也得下床找衣裳。楚行昭快步绕过床尾走到他跟前,一根柱子似的直挺挺站着,将人挡住了:“王妃,需要本王抱你下来吗?”
  齐清昼垂下眼:“哪敢劳动王爷,若是王爷有空,可否将臣的寝衣找来,再将徽烟叫进来。”
  楚行昭低头看他,齐清昼也低着头,看着身下被褥上的鸳鸯。半晌不见楚行昭回答,齐清昼疑惑抬头,只见楚行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刚要再说什么,楚行昭已经伸手将他打横抱起,他手臂的位置放得巧,没让齐清昼的腰受力,将人送到小榻上,自己从衣架上取来为齐清昼准备好的寝衣。
  齐清昼伸出手要接:“多谢王爷。”
  楚行昭将齐清昼的手按了下去:“王妃昨夜受累,今日就别忙了,本王替你穿。”
  不待齐清昼推却,楚行昭已经半蹲下身,握着齐清昼的脚踝让他把脚搭在自己腿上,给他穿净袜。齐清昼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曲起,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仿佛是在寻求什么支撑。
  齐清昼看着自己的脚,他的脚也没多少肉,骨头与血管都明显,皮肤白得几近惨白,绝对称不上好看,甚至还有些丑。然而楚行昭面上毫无异色,给齐清昼穿好净袜又穿裤子,而后是衣裳,总算将那一身的痕迹遮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脖子上仍有些遮不住。楚行昭替他整领口时指尖轻擦而过,眼中带着满意。
  他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玩物,给齐清昼穿好衣裳又令人端来洗漱的用具,亲手绞了布巾给齐清昼洗脸,得意道:“如何,本王够不够体贴?晚些时候见了你家人,可得替本王美言几句。”
 
 
第9章 
  =================
  午饭在王府里用,齐清昼不爱吃也吃不了辛辣油腻,面前是一碗喷香的鱼糜豆腐粥,正中央点了几粒橙红枸杞,碗边白色小碟中盛着粉红色的酸萝卜。桌上多是青蔬小菜,几道肉菜也做得清淡爽口。
  楚行昭不爱吃青菜,可新婚第二天头一次一道用饭,若是他吃大鱼大肉,让齐清昼吃青菜,传出去也不好听,恐怕母妃很快就要派人出来将自己叫进宫中训斥。他端着饭碗,随便夹了几筷子菜和肉就饭吃,风卷残云一般,和对面安安静静喝粥的齐清昼对照鲜明。
  齐清昼借着喝粥的动作瞄楚行昭,看他往嘴里塞青菜时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心里总算没那么堵了。
  楚行昭碗里的饭很快便吃得差不多,齐清昼放下调羹,伸出手将桌上的盘子换了位置。盘底碰在桌面发出轻响,楚行昭看着被换到自己面前的三盘肉,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齐清昼。齐清昼不看他,用帕子擦了手,继续喝他的粥。
  饭后暂歇片刻,齐清昼喝了盏消食茶,洛风前来唤他:“王妃,时辰已到,该走了。”
  “嗯。”徽烟扶着齐清昼坐上轮椅,推着他跟在洛风身后到了马车前。王府的马车很大,装下两个人与齐清昼的轮椅绰绰有余,只是无法搭板让轮椅直接上去。洛风正要送齐清昼上马车,肩头被人按了一下:“我来。”
  “王爷。”洛风低头退到了一边。
  楚行昭对于抱齐清昼这事已经得心应手,一手扶背一手托屁股,几步登上马车将人放在软垫上,顺手抓了个软枕垫在齐清昼身后。齐清昼道一句“多谢”,背过手去扯扯软枕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洛风将轮椅也送了上来,自己坐在驾车的流云身边,另一侧则坐着徽烟。楚行昭吩咐一声,流云一甩马鞭,驾着车朝齐府去。
  马车内很安静,楚行昭与齐清昼谁也没说话。楚行昭坐没坐相,歪在一边把玩着腰间玉佩,不知在想什么,齐清昼端正坐着,想到一会儿便能见到祖父祖母与大哥,心中雀跃。
  到了齐府,仍是楚行昭抱着齐清昼下了马车,然而府前却只有齐澄雨领着下人在等。齐清昼面上不显,心中却咯噔一下,不知为何祖父与祖母不在,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齐澄雨已经领着众人行礼:“恭迎王爷,王妃!”
  楚行昭道:“免礼吧。”
  “谢王爷!”
  齐澄雨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体恤祖父祖母年迈,特许二老在堂中等候,茶点皆已备好,王爷王妃,请。”
  徽烟正要去推轮椅,却被楚行昭挤到了一边,正怔愣着,流云伸手拉了他一把,跟在他们身后进了齐宅。
  齐济安与穆心身着华服,并不在堂中等,而是立在堂前。见着他们进来,赶紧几步迎上去:“恭迎王爷,王妃。”
  “免礼!”齐清昼急急伸出手去,一手托着祖父,一手托着祖母,不让他们朝自己行礼。齐济安与齐澄雨皆飞快看了一眼楚行昭,见他面上并无愠色。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楚行昭笑道:“齐老大人,老夫人,皆是一家人,不必拘礼,诸位从前与清昼如何相处,如今依然照旧。若不嫌弃,也像对清昼那般对本王便是。”
  这话一出,就连齐清昼都惊讶回头:“王爷……”
  齐清昼嫁了楚行昭,若硬要说一家人,那也是齐清昼成了天家人,断没有楚行昭与齐家人成了一家人的理,这是僭越。可这话是由楚行昭说出来的,齐家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齐济安刚要张口,楚行昭又说:“齐侍郎不是说备好了茶水点心?先进屋吧,清昼口渴了。”
  齐清昼坐在轮椅上,被楚行昭推着,心中杂乱一片。他知道楚行昭不喜欢自己,可这次回来,楚行昭是把面子给足了,甚至给得有些太多了,他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楚行昭在外是谦卑有礼的形象?也不曾听说过啊。
  众人齐齐在堂中落座,个个都是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看上去倒也挺热闹。坐了一会儿,楚行昭说想看齐济安收藏的墨宝,齐济安便领着他去了书房。齐清昼和穆心、齐澄雨又坐了一会儿,穆心有些累,回去休息了,齐澄雨便推着齐清昼在府中溜达。
  方才在屋里暖和,齐清昼便将围脖摘了,交给徽烟拿着。此时齐澄雨推着轮椅,一低头便看到了齐清昼脖子上的痕迹,偌大一个牙印,边上还有星星点点点点青紫痕迹。
  齐澄雨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欲言又止,不知自己该不该问。他带齐清昼到了花园边的暖阁,坐在齐清昼身边握住弟弟的手:“王爷对你可好?”
  齐清昼面色一僵,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说好,楚行昭对着自己嘴里就没一句好话,昨夜还将自己折腾成那样,若说不好,可楚行昭一个王爷,抱着自己上下马车,又在自己家人面前说自降身份说那番话,他……
  齐清昼又屈起手指,抠着兄长手心,于是齐澄雨便懂了大半,只是不知该如何安慰,最终只叹了口气。反而是齐清昼安慰他:“兄长不必担忧,我没受欺负。”
  “我不曾与明王打过交道,只是听闻,他不是个温柔细心的主,为人,有些粗野。”齐澄雨如同小时候一般摸摸弟弟的头,“若是他欺负你,你可千万莫要忍气吞声,祖父好歹是当今的先生,父亲与我皆有官职在身,总要为你争一口气。”
  齐清昼失笑:“兄长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已经这般大了,怎好再躲在你们身后。明王他……”
  齐清昼顿了顿,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楚行昭,怎么说似乎都不对。楚行昭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都不一样,就说同自己相处时,像是看不起自己,却偏又对自己颇为照顾,齐清昼实在判断不出何为真、何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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