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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兰台歌(穿越重生)——金钗换酒

时间:2023-09-15 10:36:39  作者:金钗换酒
  忽而停下,念一遍沧海句,神色现出一些古怪:“这不是陛下手笔,何处看来?是陛下说的另一朝文人所作么?”
  陛下没有剽窃先贤文笔据为己有的意思,承认下来,说是一个叫元稹写的,又告饶认错,说这句是在悼亡,他不该乱用,穆庭霜面上一片深思之色,问听来此人颇具文采,还写过什么。
  写什么?谁知道,李郁萧贪迷他口舌,一意啄弄他下唇要他亲,胡乱说没旁的,就这首能看,没想到穆庭霜一把提按住后颈子不许亲,恍然道:“他只这一首,却还有旁的文人才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郁萧不明白:“什么原来如此?”
  “陛下,”穆庭霜眼中幽光细微,丝丝缕缕缠上陛下无知无觉一张脸,“陛下日日写给我白梅笺,其中许多句子闻所未闻,从前只当是君心深厚,情到真浓处作得佳句,没想到竟然都是托旁人手笔啊。”
  !那不然呢,又不是情圣又不是诗圣,不是,这么一说怎么好像咱们糊弄骗人似的?不是,李郁萧张嘴:“白梅笺不是你我都知道的虚应故事?是给你爹和朝臣看的啊……”
  不是给你看的呀。
  穆庭霜脸上是一丁点表情也没,沉默一刻才道:“是我,我多心,陛下随手一写,我怎么当真呢?活该我白日里到栖兰殿外跪一地,晚间回去捧着满纸相思语深夜无眠,俱是多心。”
  方才说孙澄他是扮的,此刻眼中萧瑟是真的,李郁萧心里一窒,轻声问:“你,你每天的笺子都细看么?”
  白梅笺从栖兰殿往外送,送得太久,一天一天好像例行公事,李郁萧常常得空写个十天半个月的,黄药子按日送出去便了,没想到接着笺子的这个人每一天郑重其事念着、记着。
  穆庭霜也不惧袒露心思,照实答道:“一字一句,熟读能诵,尤其前段日子你不肯见我。”
  “我不是不肯见你,”李郁萧握他的手,一五一十招来,“我是不敢见你。”
  遂把鸮靡引发的一起子祸事和混乱心思也坦白,末了道:“我怕收不住,后来你自卖破绽跑去廷尉挨板子,我想,左右总是收不住,算了。”
  “这就算了?”穆庭霜追问。
  “嗯,”李郁萧脸上也沉着,敛着眼睛,“他今天要打你,明天要杀你,我怕你真的死了。我还没睡过你,一句话还没说透,那我真是白来的,一辈子悔也悔死。”
  案上瓜果香气裕裕,案边两人浸在这香气里却默默。中有一段情,谁置气,谁没气,说也多余、诉也不尽,却说什么?穆庭霜重新把人紧按在膝上,道:“不提了,往后我必不教你后悔。”
  李郁萧也挣脱沉郁心思,仰脸笑:“好。”又嘴一个,嘴着嘴着,底下一话不安生,李郁萧连忙推人:“不不,我真有正事和你商量,你你你别来。”
  穆庭霜好整以暇:“好,什么正事?”
  什么正事?腰后是榻上小案,身前是穆庭霜堵的铜墙铁壁一样,李郁萧被硌戳得浑身不带劲儿,勉强点检思绪,道:“我想你爹还是眼睛拴在西南的好,拴在益州。”
  君臣两个对视一眼,不谋而合。
  穆涵自己调兵遣将,那肯定是最亲近、最有把握的将领和兵士,这些人要说留在并州实在是,司隶之侧眠卧虎,不美,但要是派到南边,荆睢掌管的南边,来个有去无回,那不就,美了嘛。
  李郁萧蜇磨调整姿势,避开一些锋棱,继续勉力正经:“我知道你爹还在想着分一杯益州的羹,但是我怕他知难而退,还要防着他打量益州是荆睢地盘,不敢冒进,我思来想去,咱们还是得怎么着催拨一下子,诱敌深入。”
  按说他躲,就这么方寸地方,任怎么躲都是白用功,穆庭霜挺着答话:“陛下英明,臣启奏,倘若荆勒还,”此番荆睢派去砂织的是长子荆勒还,“砂织收服得七七八八,却在返程时路遇秋涝,大军被困,穆涵的人只须过去佯装救援一二,顺带领平定砂织的功,陛下说他去不去?”
  ?去啊,那肯定去啊,毛都不干就能白拿功劳——
  等等,李郁萧眨巴眼睛:“秋涝,哪来的秋涝,不会是你编的吧?”
  穆庭霜含笑不语,李郁萧静思一刻,身子底下抬头嵌脑的光景暂顾不上,天啊,毒哟,现成的抢功机会送到穆涵眼前,请君入瓮,穆涵怎么不动心——啊!李郁萧慌得,赶忙又道:“等等!还有一件!”穆庭霜停下问他:“还有什么?”
  “还有你便宜姥爷,”李郁萧撑着叫,“他在清凉台为你说情,他这是松口,有一次就能有两次,我看有戏,要不然挖挖墙角?之前你就说裴夫人和你爹隐隐不和,咱们还有裴玄。”
  穆庭霜从善如流,陪着唠几句挖自家外祖墙脚的事儿。
  渐渐说定一计,刚刚说完,穆庭霜往李郁萧耳边吹气:“要不,另一椿敌现已诱着,只等深入,陛下先松松口儿?”
  !你说什么!不过贴着隔一层衣物攮逗半晌,李郁萧也有些遭不住,自脱开白玉条似的长腿分捭,手要往里头导。怀里这把腰热折成这样,穆庭霜遂知,管它梅花笺诗真与假,此情唯真。却咽不下气,因不允,抱着人往身后案上碟子里一个一个拈一遍,口中道:“何物最养人?枇杷么?抑或是蜜橘瓣儿?”
  养人,怎么养,李郁萧听得明白,脸泼血似的红,可是抵挡不住也好奇,手上一松。
  最后纵着吃下两枚枇杷,把芯里壁里幌得不要,不住哀告吁请穆庭霜才予他,真正他又不行,眼角沾泪连声说要死了,穆庭霜一一舔他的泪,说陛下不许胡说,死不了,日子还长呢。
  又说方进的圣济饮梳养好的,别虚度,陛下闭着眼听提撞得连声响亮,倒着咽气叫他滚。
 
 
第143章 不羡封侯羡太平
  这日李郁萧传话长信宫, 叫太后请裴夫人进宫坐坐,见不见闺女随她,只须将人在宫中留些时候, 不必多,半个时辰就行。
  裴夫人前脚奉懿旨进宫,后脚李郁萧就领着人到宣义侯府, 搬家。
  给穆庭霜搬家。
  谁还要跟穆涵住在一个屋檐底下, 自己媳妇自己疼,不够糟心的。
  穆庭霜在一旁低眉顺眼, 穆涵从丞相府赶回来接驾,他也不说话不动, 连一声父亲都没喊, 一味顺在李郁萧身边垂着眼。
  穆涵见状冷笑:“见父不拜,到御前伺候,越发不懂规矩——”
  “丞相,”李郁萧二话不说打断, 一副稀奇语气, “丞相不是忙着往西边派兵,筹措粮草点兵点将,想来有的忙碌, 怎么大晌午还有空家来?”
  言语间一副挖苦,丞相大人还没死心呢?
  这也是为后头铺场子, 他面上作得越不愿意穆涵往益州发兵,穆涵才会越要上钩。
  果然, 穆涵冷凝的面上缓和一些, 眼底光芒微闪,有一股子踌躇满志的样儿。
  不过还没完, 引圣驾到门内,又叫茶,可再往里,李郁萧带头停下脚步不肯去。
  但好歹不再是大庭广众,半扇门赖好遮一遮,穆涵作得慈爱面貌,冲穆庭霜道:“陛下体恤老臣庶务辛苦,老臣感念不尽。只是霜儿要离家,也不提前与为父说一句,如今倒忙乱。”
  说什么说,这主意穆庭霜自己事先都不知道,李郁萧最讨厌穆涵那个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还不如一开始的冷脸,这会子脸上凹得跟中风一样,就碍眼,也不多搭理,只是指挥黄药子带着内侍里里外外搬东西,大门外头两列羽林卫开道,看谁敢放肆。
  有本事,就把你的暗卫亮出来便了。
  穆庭霜在一边扮小白鸽,垂着头懦懦言道:“父亲言重。”
  近看的话,哎唷,眼睛里头罥烟挂霭泫然欲泣,李郁萧一把抓他的手,也不管周遭一遛的宫人羽林和四面街巷探头探脑的看客,直接说:“往□□霜随朕住在宫里,丞相事忙,不使他搅扰丞相。”
  穆涵道:“正经的宣义侯府次子,不住在宣义侯府却要往宫里住?是何道理。”
  李郁萧牵着人,底气很足:“说得好,宣义侯次子才要住宣义侯府,朕要给庭霜封太平侯,太平侯当然不用住宣义侯府。”
  这一下穆庭霜都惊讶,掀着眼睛往李郁萧脸上看,穆涵道:“其亡其亡,系于苞桑,德薄而位尊,鲜不及矣。陛下也不怕如此尊位犬子背不动,反倒引来灾祸。”
  去你大爷的灾祸,你家最大的灾祸就是你。
  李郁萧心里打骂但是嘴上正经,说你儿子治学辟雍、出赈并州、助力尚书台、揭露乌屠斜,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功勋彪炳。
  穆涵却说他再有功也不过二十出头,资历浅薄,须知御史大夫裴越,也就是穆庭霜的亲外祖,为官五十载也不过封在亭侯,云云。
  又道:“即便陛下下旨,丞相府东西曹掾也过不去。”
  李郁萧心说,好,就怕你不提,立刻道:“别忙下定论。裴大夫朕也想过,一齐抬到列侯。不仅如此,丞相说宣义侯之子不住宣义侯府,却不止庭霜一个不在府中。丞相,扶余战罢论功行赏,当初那道封冠军侯的圣旨丞相还收着吧?一门三侯,你且端详端详你丞相府东西曹掾该如何缉定。”
  你不答应封穆庭霜,我就不给你封穆广霖,你个老东西。
  果然这话撂出去穆涵当即闭嘴,舌头打圈卡到嗓子口一样,半晌才憋一句:“圣旨已下,覆水难收,陛下不必打量以此要挟老臣。”
  “这话说的,”李郁萧开始温文起来,“倘若丞相不允庭霜的封,朕少不得要将镇北将军光着身子大闹栖兰殿的事情说出去,再告诉裴大夫,你不许朕抬他的爵位,要将他在亭侯的衔上按死。”
  穆庭霜目光淬烧铁汁子一样,从李郁萧面上移到穆庭霜面上再移回去,一字一句道:“老臣倒要叩谢圣恩,谢陛下的封赏,老臣铭感于心。”
  说要叩谢他也不叩,说要铭感于心他那样子活像要啖肉饮血,李郁萧看着,心里爽得,恨不得当面笑出声。
  好歹克制,转头看看穆庭霜的幽篁馆基本搬空,又问:“太平侯,你瞧瞧府上还有什么物件,或者什么得用的人,你要带着,尽管开口。”
  本来火上再浇油,没想到穆庭霜还真有话说,他略揖道:“启禀陛下,请陛下施恩,替臣安置一个人,不拘什么高位,去太厩看门房也未尝不可。”
  他说一个名字,尊称一声良叔,穆涵听见,脸颊上没两寸厚的面皮跳一跳,李郁萧一看,什么人啊?穆老狗怎么气成这样子?比刚才被逼无奈答应封太平侯的时候还要气,太好了啊,赶紧,直接给封到建章宫尚辇尚舆,穆涵彻底黑脸,礼仪也懒得作,一挥袖子闭门送客。
  回宫路上李郁萧问穆庭霜良叔什么人,他微微一笑:“乌屠斜的信,穆涵总不会擅闯我的居所搜得,总要有个人递与他。”
  啊,原来良叔就是那个送信的人,这说到穆涵脸上,怪不得穆涵生气。
  既要气被自己亲儿子算计,也要气他自己脑子犯蠢迈入彀中。
  李郁萧一直抓着穆庭霜的手没松开,这会子两人坐在车里,就一面拍手里的爪子一面摇头叹气:“你说说你,我给你爹上嘴脸就算了,你怎么也跳出来?”
  穆庭霜脉脉地笑:“陛下兴致高,臣想着给陛下助助兴。”
  他笑的那个样儿,嘴唇抿一点,原本翘得人心痒,李郁萧不由分说搂他脖子过来亲嘴,里里外外舔一个遍,又勾着咂舌头,好一刻才放开。
  放也没完全放,一味贴着嘴唇,道:“你再这么样儿冲朕笑,朕治你一个媚上惑主的罪。”
  穆庭霜不避不让抻着脖子任君采撷,嘴里道:“陛下才封我做太平侯,后脚就要治我的罪,可见君心难测。”
  那是难测得很,李郁萧自诩疼人,记挂着穆庭霜腰背上的伤,不许他屁股挨上硬呼呼的车板子,一定要把人抱在怀里,让坐自己腿上。
  前儿总是他坐在穆庭霜腿上,不好,好端端一个修眉秀目的美人儿,也往咱们腿上坐一坐嘛。
  这么坐着,外头车辚辚,车内安然静谧亲密无间,穆庭霜又问一宗:“如何是太平二字?”
  李郁萧开始念:“太平两个字是上天赐予人间最美的梦,最高的嘉奖,是你与神灵护佑互相指认的标志,朕要你带着这个名字登明堂、入太庙,享受世人万年的敬仰和嘉典。”
  穆庭霜听见这话,怔怔片刻,随即跪直,端正要拜谢君王,李郁萧免他的礼,拉回身边偎着,车中一时默默,少一刻穆庭霜叹道:“臣当不得。”
  “朕就要封你,如何?”李郁萧霸总上身,不过还有点脸,说太平这个封号不是朕原创,少不得就细细讲一遍则天女皇和她的宝贝闺女太平公主各自生平,直讲得穆庭霜目瞪口呆:“中宫皇后登基称帝?豢养男宠?这男宠还是公主进献给女皇陛下的?”
  是啊,就是这样子的啊,穆庭霜又思量片刻,摇摇头:“张氏兄弟不如薛怀义,能文能武忠贞不二,至少待女皇陛下一片衷情。”
  言语间竟然有些自比的味道,李郁萧环他的腰晃他:“琢磨什么呢?在我这儿,你既不是张昌宗也不是薛怀义,我说了,你要跟我一起入太庙。”
  穆庭霜还是摇头:“没有外臣供奉太庙的先例。”
  “外臣没有,”李郁萧道,“我看过,太宗皇帝的张皇后进得,还是太宗朝,他老人家的义兄弟也进得。”
  太宗的张皇后,那是赫赫威名的女将出身,随太宗皇帝打天下,太宗的义兄弟也是如此封的异姓王。
  这话里头的深意穆庭霜怎么不懂,越发叹气:“臣哪里当得。”
  李郁萧亲他面颊,说怎么当不得,不仅朕说当得起,朕要告诉天下,你当得起。
  穆庭霜回首望他,望一刻,笑道:“未免肆无忌惮,也不怕朝臣参一本,说你昏聩,宠信佞臣。”说是肆无忌惮,可常侍大人面上没有一丁点责怪进谏的意思,满目纵溺。
  纵得,李郁萧继续霸总,眼睛一瞪:“谁敢说你佞臣?朕还有更肆无忌惮的,你的散骑常侍加中谒者多少年没升过,朕要给你再加点。”
  看样子穆庭霜不像他自己说的在意背什么骂名,好脾气地道:“好,臣先头谢恩,不知陛下要加封臣旁的什么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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