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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兰台歌(穿越重生)——金钗换酒

时间:2023-09-15 10:36:39  作者:金钗换酒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不是成长!以前宫里花给穆涵铲了都要找霜嘤嘤嘤!
 
 
第75章 将军族贵兵且强·三
  三日前。
  宫中长秋寺。
  长秋寺是姜太后拿主意在宫中修的另一座寺庙, 不同于修慈寺光顾的都是太后凤驾和汝南王的驾,佛光普照众生,那寻常宫人内侍也要烧香晋佛的嘛, 他们常常来的即是这处, 北宫西北长秋寺。
  只是今日,长秋寺既没有宫人也没有内侍, 早前一天漪兰殿放出风声, 说罗娘娘要来此上香。罗美人虽说比不得陛下或是太后娘娘,但到底尊贵, 因闲人退避,今日长秋寺空无一人。
  罗笙手里是一卷丝帛。自从那件柳城纱的里衣流进漪兰殿, 隔三差五就有故人旧物送进来,有时是埋在太館令呈来的杏仁粉筒,有时是垫在经纸当中两页,罗笙日日胆战心惊,总疑心有双眼睛时时在暗中瞧她, 几次将东西扔出去, 然而第二日一早,必然完好无损送回来,直到……直到这回, 送进来一卷手信,约她到长秋寺一见。否则。
  否则就要一刻不停地夹带东西送进宫, 还要一字不落地将她进宫前的好事原原本本告知陛下。
  因此她不能不来。不……
  “阿笙。”
  男子的声音沈沈的,充满威严, 一听即是惯常发号施令的人, 但此刻此人,声音中满是压抑。罗笙没回头去看, 但是似乎听声辨人,知晓来者身份,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深深埋下头。
  “看来你在宫中日子不错。”男子道。
  罗笙无言,过得好又如何过得不好又如何。她的沉默似乎格外熬人,来人没熬得住,一把攥上她的肩:“你在宫中锦衣玉食,还生下皇子,你可知我在柳城过得什么日子?”
  “穆……”她终于开口,咽下哀涩,语气平平,“穆将军驻守边城,为国尽忠,过得自然是奔着壮志前程的好日子。”
  “你!”穆广霖猛然将她身子扳过来,“你唤我什么?不是你从前声声唤我穆郎的时候?”
  罗笙死捏着手中一物,没低头也没落泪,穆广霖似是恨极:“看来皇帝小儿实在讨人喜欢,你,你连孩子都为他生下,你……”
  “我是你父亲一力送进来,”罗笙死命将声音按平,一丝颤抖也不外露,“你却怪谁?他连同我父亲将我一路扭来洛邑,怎不见你拦上一拦?”
  “我正在云中郡巡兵!”穆广霖急道,“我怎会坐看他们如此行事?阿笙!你我已是夫妻,我怎会将你拱手让人!”
  罗笙闭闭眼:“我与你不是夫妻,我是陛下的美人,在宫里……”宫里没人冷眼看她,没人嘲笑她出身寒微,太后虽然严厉,却也不是对着她一人,更别说陛下,陛下一句重话没说过她。眼前这一人,口口声声说不肯将她拱手让人,可如何深情呢?到底是碍于父命没迎她进门,到底是成婚前就成就夫妻之实。
  不,绝不是怨恨,怨谁,你情我愿的事,只是再开口时罗笙口条顺溜许多:“宫中如你所言,锦衣玉食,好过柳城不知多少倍,陛下,”她狠狠心,“陛下也待我极好!你往后莫再寻我!”
  她挣脱他的手,逃也似的离开长秋寺。
  ……
  当日之事如此,罗笙跪在栖兰殿,连同之前陆续收的各色纱衣肚兜信笺,一五一十说一遍,说完她拜倒在地:“臣妾进宫前与人有染,死罪,臣妾无可辩驳,只求陛下看在稚子无辜的份上,看在……”长秋寺里她没掉眼泪,此刻却满脸泪痕,她却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陛下看在孩子的份上饶过谁?最后她再拜,“臣妾愿领一切罪责,请陛下降罪。”
  她伏在阶下,李郁萧望着她瘦弱的身影,心想原来穆广霖发的是这个疯,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把自己心仪的女子抢走么?
  罗笙接着道:“臣妾进宫,两度擅用香药惑上,臣妾罪无可赦……”再三鼓足勇气,她到底并不敢说出孩子的身世实情,只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唉,李郁萧叹口气,也好吧,既然这小姑娘还不愿说,他也不想这档口把话挑明,等等,李郁萧把人叫起来:“你香药用过两回?可是掖庭令的档只有一次。”
  罗笙答是,将掖庭令没记上的那回原原本本讲一遍。
  她讲着,李郁萧袖中一截白梅手巾渐渐攥得死紧。
  这手巾遗落到他榻上的那夜,果真只是梦?如今看来并不是。道是自己没脸没皮,叫一条手巾和一点气味勾得发情,却原来另有隐情。难道那时他和穆庭霜就有肌肤之亲么?应当也没有做得彻底,只是叫这条手巾裹着……
  穆庭霜,到底何意?难道是对原身有什么想法儿?不应当,记忆里完全没这个迹象。那么,大半夜的跑到天子寝宫本就离谱,他还爬上天子床榻,还不是因为倾慕喜欢,那是为着什么?不知道,他也不说。
  那时候的两人完全萍水相逢,就能有此亲密之举。原来穆庭霜的纵容,从来就有,不是因为你到这里,不是因为你。
  惶惑,难以置信,恼怒,李郁萧脑中一片茫然,不明白该作何感想。
  慢慢地他心中又升起一个疑惑,按说罗笙和穆广霖这点子事,要说隐瞒要说骗,罗笙排在第一个,她的情郎她的孩子,可是李郁萧望着她,没有一丁点的生气。
  真没有,气啥,本来素昧平生,就算气能怎样,还能为难人家母子俩啊?万物竞生,人想活命,可惜身如浮萍,可积点德吧李郁萧。
  话说回来,罗笙骗他他不气,太后骗他他也不气,可穆庭霜骗他,积德?积个鬼,贪嗔痴他能犯一个遍,心火一股脑蹿起来,熬油似的灌进嗓子口和气口,带来窒息一般的感觉,眼不能视耳不能闻,仿佛一天一地将他抛弃。
  为什么?为什么独独穆庭霜的欺骗让他如此痛楚?火真正烧完以后,百热俱凉。
  怕只怕,有些苦即是如此的没有来由。
  殿中寂寂,罗笙听见陛下轻轻道:“你起来吧。朕会下旨详查少府,务必使少府的东西再无夹带,也会责令宫中侍卫尽责,不使人扰你,你且安心。至于罪过,”他说一句另有深意的话,“朕不与你论。”
  罗笙止住啜泣:“陛下,陛下果真不治臣妾的罪?”
  “君无戏言,你且安心。”
  罗笙垂着头似乎思索一刻,再抬起脸时泪痕已经不见,只有满眼的惶惑:“臣妾自知陋质,也不敢妄谈与陛下什么情分,敢问陛下何以待臣妾如此宽厚?果真只是因着臣妾是皇长子生母的缘故?”
  嗯,你这么说也是没道理的,可是李郁萧看见这妹子虽说强撑着仰着脸,实际双手在身前绞得死紧,浑身都在不明显地颤抖,唉,怕成这样子。
  罗笙听见陛下温声道:“朕心有所属,天下皆知,说来还是落你的脸面,你又何必多思。朕其实也不在意什么子嗣,只是机缘巧合你和皇儿在这里。那你便好生养着。”
  你有你的儿子,朕有朕的心思,且安心,李郁萧最后道:“去吧。”
  她称诺退出去。
  李郁萧又发一刻的呆。
  整一整心思,弃我去者不可留,算了,他唤来少府令沈决。
  要严峻地讨论一下子,正事。
  行,今天夹一件两件女子小玩意儿,明天要是夹进来什么毒物咋整?这事很严重啊老沈。沈决惭愧不已要请罪,李郁萧却也知道,他一个没名没姓的浊品到少府当家,真正全盘掌握还早得很,任重道远,因此也没有重罚,现成的例子,带着太館令、采珍令他们写罪己表去吧,一人两万谁也别跑,御府令么,数罪并罚,生欠下四万字的账。
  李郁萧还规定,要是叫抓着找人代笔,那就是欺君之罪,直接罢官,这下可好,不知道御府令要找谁哭。
  沈决出去,李郁萧独自坐着继续发呆,也不是发呆,也在思考。思考穆广霖。还是要想个法子,穆广霖发疯,咱们可没心情陪着疯。或者说这个疯,也不能只咱们遭殃,要让穆广霖发到别的地儿去。
  什么法子呢。
  这头李郁萧还没想出个什么法子,那头穆广霖却开始变本加厉。
  这日穆广霖借口说久在军中,地僻无丝竹可赏,听闻陛下也在学琴,提出与陛下一道研习雅艺,陶写情操。陛下无法,只能允他到栖兰殿学琴。
  裴玄也在,总不敢太过分。真敢过份,呵呵,李郁萧双掌摩挲,少不得要学太后的法子,一气儿给你腰子噶掉。
  两个臣子进来,起先正常得很,穆广霖少时也学过公子哥儿们的把式,乐理详熟,只是在边关少不得荒废日久,如今倒和李郁萧水平不相上下,都属于裴公子看见就要皱眉的水平。不过穆广霖学得很专心,李郁萧提防一刻也就随他,转头认真学琴。
  他这一转头可好,一个不查穆广霖手上巧劲施展,一盏茶又泼到他身上。
  ?李郁萧无语,一点玩不了,有没有新鲜招式,成天泼水不累啊?你不累,人少府的人洗衣服也要累。行,既然非要这样子玩,李郁萧脑中一转,行啊,只有你会动手动脚吗?
  穆广霖正待请罪,却见陛下笑吟吟站起身:“朕的衣服叫将军弄湿了,将军进来与朕更换吧。”说着往寝殿行去,还挥挥手补充一句,“旁人退下。”
  裴玄与黄药子面面相觑,什么?穆广霖也一头雾水,不过他就是这个目的,遂跟着进殿。李郁萧眼角余光瞧见他进来,心里冷笑,来呀造作呀,等咱们给你扒光绑到床上,再派人把你爹叫进宫,呵。
  陛下在屏风前头站定,双臂一伸,意思来吧,给朕宽衣解带吧,穆广霖镇定一瞬,漫不经心扯开他的衣带。
  穆广霖很高很壮,军中男子大多也都如此。
  须知北境严寒,身上没二两闲膘迟早冻出个好歹,因此,穆广霖很久没见过腰肢细成这样子的男子。不,却又与女子的杨柳弱腰不同,手底下这把腰身,虽说还隔着一层里衣,穆广霖却能感觉得到掌下的肌理,柔韧匀停,真是,他一时倒有些忘记此行初衷。
  李郁萧却没忘,忍着推开的冲动和一身的鸡皮疙瘩小声道:“将军,里衣不用……”
  他面上一点薄红,本是愤怒却装得欲说还休,穆广霖一怔,调笑一句。
  这句。
  这句实在过份,惹得李郁萧内心狂喷,你大爷的狗东西,你滚。强忍怒火偏过头,等会在天子寝宫被扒光,看你还嚣张不嚣张,看你以后还怎么往外见人,都别要脸傻批。
  百步之外的栖兰殿阶前,有一人还未能知道寝殿里的一触即发。
  穆庭霜是早先就与裴玄商定,但有教授陛下琴艺棋艺这档子事,裴玄就要派人告知,穆庭霜寻个由头跟着进来。此法屡试不爽,当着裴玄的面,小皇帝果然不会太过冷淡,有时叫他捉住一只手也不好意思挣开。
  那副光景,案那头是裴玄挑着十三徽教曲子,这头是君臣两个悄无声息手指绞缠,天子眼角一缕平静无波,说不清是真的还是装的,臣子唇边一丝笑,他的笑真是真的。
  今日穆庭霜进宫,脸上不自觉带着这般的笑,脚步格外轻快。
  可到得栖兰殿外殿却只有裴玄,一问之下穆庭霜心里一颤,在寝殿?小皇帝和穆广霖?还遣散宫人?
  他不由分说推开殿门,一时没见着人,细细一看,却是屏风之后有两道身影。然后听见一句。
  “陛下与我二弟一处,也是如此羞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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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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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将军族贵兵且强·四
  “陛下与我二弟一处时, 也是如此羞怯么?”
  屏风后头一道浑郁的声音语含轻佻,另一人静无声息,穆庭霜周身巨震, 什么?这是他兄长的声音, 口称陛下,一处,什么一处?羞怯, 为何羞怯?你们,在做什么?
  而后他听见一声轻笑隐约传来, 带着气儿,如同一把鹊羽搔在人心头, 是小皇帝, 小皇帝笑唤一声:“将军,”又吐出一个字,“痒。”
  屏风隔绝色彩却透露光影,两道剪影清晰可见, 高一些的那个, 手掌不偏不倚,比在另一人腰侧。那手掌宽厚,那腰身细窄, 竟然好似是互相契合比着长的,如此严丝合缝, 穆庭霜目光钉在那只手上和那把腰上。
  他想,推开, 陛下, 你该推开这只手,你为何, 为何还不推开?
  陛下没有推开,反而整个人一斜偎近男人身前,道:“将军佩剑倒撞着人。”
  话说,李郁萧心里琢磨,穆庭霜一句朕与将军解战袍,难道一语成谶?赶紧的,解了,衣裳也脱了,好戏还在后头——
  可就在这时,屏风咣地一晃,好像有什么重物从另一侧砸来,李郁萧不由得后退两步,直贴进穆广霖怀里,穆广霖也是唬着,手臂下意识横在身前一人的腰间。
  穆庭霜掼倒屏风,即见得这样一番景象,他的兄长将人整个揽在怀中,胳膊紧紧护着,如珍如宝,而怀里那人竟也没有异议,只软软歪着,没躲没避,两个人,相拥竟好似情投意合。
  穆庭霜张张嘴,一时没说出话。
  反倒是穆广霖反应最快:“陛下寝殿,二弟何以如此莽撞。”他抽身将屏风扶正,捞起送来的常服冲李郁萧玩味一笑,“末将还是与陛下更衣罢?”
  计划被全盘打乱,李郁萧非常不爽,白送的便宜出去,真是,然后他看见穆庭霜冰封的脸色,愈加气不顺,怎么你不高兴个什么劲?朕还不高兴呢,谁管?他双臂一张,闷不做声等着穆广霖给他外袍衣裳披过来。
  穆庭霜此时开口:“不合规矩。”
  李郁萧回嘴:“穆常侍如此闯进来,又合的哪门子规矩?”
  原本只是呛声,可是仔细一想,是啊,你夜里勾留天子寝殿,肆意妄为,还留下一条巾子的罪证,第二日还能正直一张脸装正经,你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此后多少回朕无知无觉扯着这条白梅手巾张致,你半句也不言语,看耍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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