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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兰台歌(穿越重生)——金钗换酒

时间:2023-09-15 10:36:39  作者:金钗换酒
  只是,次一类先不提,李郁萧一只手掌掩在袖子里悄悄攥紧,满心里都只有穆庭霜又隐瞒他这事。
 
 
第117章 一帘风月闲·二
  “陛下恕罪, ”阶下韩琰再度叩首,“常侍大人三令五申不许臣等多言,臣斗胆报与陛下,有冒犯常侍大人之处, 请陛下恕罪。”
  陛下慢慢挥一挥手,脸上犹带着笑:“朕不治你的罪, 你去吧。”
  韩琰叩谢出去,留李郁萧一人在殿中。
  好啊,好, 李郁萧望一望殿外的雪光,又来了又来了, 什么事情, 就不能提前说一嘴商量一句?狗改不了吃屎是不是?
  搁从前,李郁萧少不了一番恼恨,如今又有些不同,恼恨之外又生出一些无奈, 唉。
  ……
  闲话休提光阴踏雪, 又半月过去。
  虽说建章营骑的那名高将军逃过死罪,但活罪难逃,得陛下好一顿斥责, 另外宫中赏赐丹药、民间征收丹砂等,陛下丝毫不知收敛, 仍旧我行我素。
  这日陛下说要见穆常侍。
  不是在惯常的栖兰殿,也不是在梧桐朝苑, 而是在外朝清凉台。
  穆庭霜迳到殿中, 看一看一应宫人是黄药子从栖兰殿带来,因心下放心, 口中松泛:“陛下今日何以在此地见臣?即便栖兰殿待得腻歪,梧桐朝苑不好么?”
  陛下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道:“梧桐朝苑朕命他们重新修葺布置,暂不得去。”
  “哦?”穆庭霜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径直往陛下右手边坐下,“梧桐朝苑另有他用?未知陛下要做何用?”
  陛下眼中幽光粼粼:“给你做寝殿。”
  他手上一推,案上是一枚他正写的笺子,推到穆庭霜跟前,穆庭霜低头看一看,眉间一跳,讶异道:“陛下要封后?”
  “嗯,以后你就是朕的皇后,你爹倘若仍然敢伤你,那就是诛九族的罪过。”李郁萧垂着眼,平平淡淡说道。
  那副语气,好似是在说,啊,今日天儿真好啊。
  可他眼中不是如此,这话不成体统,手上笺子也不是正经丝帛圣旨,只好似随意勾画,穆庭霜只以为他是顽笑,可一打眼看他眼神,竟然真有几分郑重?
  天子再是胡写乱画,可御笔亲题就算是圣旨,穆庭霜想想,将那笺子仔仔细细折在手中,又往脖子上的玉璧里塞进去,如此都珍重做得妥当,这才问李郁萧:“陛下今日这是?”
  “朕不说,”李郁萧眼中深深沉沉,“也不问你在朝中的艰难,既然你打定主意不与朕说。”
  原来是为着这个。“陛下,”穆庭霜分辩,“臣并非有意隐瞒,而是——”
  陛下截口打断:“朕不管你是什么,他是试探还是警告,你是另有计划或是为朕好,这话真听得耳朵也要起茧子,留着你自个儿听吧。”
  又推出一小只木匣子,看也不看穆庭霜一眼:“揣上这个,然后哪来的回哪去,朕今日懒得见你。”
  穆庭霜还待说什么,却不由分说叫赶出来。
  立在清凉台殿门口,他摸出那枚小木匣。
  仔细观得发现是柳木制成,柳木不温不寒,无毒无味,宫中常用来贮药,这只匣中也不例外,装着五铢钱大小的两枚药丸,匣子盖上一张细巧笺子,上书“万应解毒丸”。
  嗯,穆庭霜认出这东西出自岑田己之手,从前报过,药如其名,一般的毒物毒药都可起效。旁的就罢了,里面有一味青葙子极其难得,那还是几年前,彼时陛下重疾方愈,岑田己费尽功夫制来两枚,说与陛下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想来,就是这两枚。
  近来穆涵的多般为难,陛下不知从何处知晓,这是防着最坏的情形,这是一片回护,穆庭霜只觉手里陛下赠的匣子既轻且重,脖子上陛下赠的玉璧又热又凉,他蓦地回望殿中,清凉台殿宇森森,竟然一眼望不到尽头。
  一瞬间,穆庭霜竟然有些羡慕雪娘,倘生得女儿身,真的可将颈中封后的诏书昭告天下,此生做他的皇后,只在梧桐朝苑中消得寒来暑往、朝朝暮暮,他尽可为他弹琴,尽可为他剥一枚大宛红,哪个御史也不能多说什么,又有何憾。
  不,有憾。
  皇后居深宫,不能履外朝事,穆庭霜收回目光向宫外行去,他不能甩手安心做皇后,未竟之事还多得很,哪里躲得清闲。
  ……
  话休饶舌,冬去春来。
  仿佛是歌舞升平的卒日上新大典刚过去,朝臣们还没从掺着爆竹花椒酒气味的休沐里头回过神,北境一封战报慌慌张张夹裹春寒东风,猛地席卷洛邑。
  振武十一年新春,安定十余年的扶余边境战事又起,幽州刺史来报,腊月十四、正月初三两日接连有铁骑犯境,辽西、辽东及玄菟三郡督卫屯兵地,兵营仓储,连遭奔袭。
  陛下瞬间慌神,赶着把穆涵从丞相府薅到清凉台,连声向他的好仲父询问:“不是说西北呼揭才是大患么?扶余不是平靖已久么?难道是呼揭人已经窜至东北方了吗?”
  穆涵也不知具体情形,幽州遇袭的几个郡府地方偏僻,虽说北境将军府是他亲儿子坐镇,万事该俱在掌握,可是将军府毕竟设在并州,没有设在幽州。
  北境是如此,并州与呼揭接壤,是大头,而东边幽州则大半挨着扶余境内,一向不必太过上心的,这怎么,忽然竟有扶余骑兵扰边?
  “陛下不必惊慌,”穆涵按着心绪安抚一脸惊慌的陛下,“或许并不是扶余举国进犯,更或者只是山野盗匪罢了。陛下不知,扶余边境处处草木成洲,私自饲养各把马匹不在话下,不足为虑,想必不出月即能平定。”
  陛下听完还是一副惶惶然模样,像是被战事吓破胆,横竖不能安心。
  也不怪他害怕,谁让他们老李家先祖将国都定得如此偏靠北方,与呼揭、扶余两国中间儿都只有一州之隔,若是起战事,司隶几乎算得前线。
  最后穆涵好说歹说,陛下似乎放下一些心,答应再看一看,只责令刺史州郡府严加巡防,有事立即来报。
  然而正如这一年东风吹寒,入春的天依旧冷得怕人,世事大抵如此,常常是四个字:“不遂人意”。
  没过几日,幽州刺史又遣人来报,边境愈发不安宁,军中屯粮接连被劫,州府督卫都被掠去一名,柳城陷落,与扶余王庭去信诘问,却半点回音没有。
  陛下又找来丞相,直呼仲父:“这可如何是好?扶余不是一向与我大晏交好么?”
  “陛下勿慌。”
  话是如此啊,先头穆涵也真没当回事,他说匪徒之言真不是搪塞陛下,而是他真当如此相信,毕竟他跟扶余这不是走着买卖呢么,是何道理,突然发兵袭击边境?
  或许难道是?扶余那个新王反复,要撕毁合约么。
  穆涵拿不准,按说此时他该派手底下得力的部将请陛下封,然后往幽州一探究竟,可是,好巧不巧,几个得力的郎将全叫他掾按上南方的职,为的是瓦解荆睢的势力,一时半刻手边真没有可用之人。
  陛下又念叨:“此事断断不可传入呼揭,倘若征北将军率兵往东北,只怕呼揭人借机生乱,也要不安生。仲父,这可如何是好?”
  是,这话不错,广霖要留在呼揭。穆涵瞟一眼侍立在皇帝身边的自家小儿子,心中大恨,倘若这个是个可放心的,他大可再亲身北上一回,只是如今绝不能离开洛邑。私底下与扶余王庭互通有无,他可派暗卫亲信前往,可是暗卫终究是暗卫,抬不上案,明面上的将领该派谁呢?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穆涵安抚皇帝几句,告退出宫。
  接连几日朝中人心惶惶,因没有合适的挂帅人选,穆涵迟迟没有点头往北境派兵。在他眼里,朝中统共几个人,他儿子不可靠,扬颀也不是个可靠的,扬氏虽然与穆家交好,世代姻亲,可是扬颀本人是个行伍之人,在荆睢手底下年久,并不能尽信。
  这可到底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就有朝臣提出,不若效仿前朝先例,设擂台,发摄武榜,朝中一定资历往上的郎将皆可参加,夺得擂主者,挂帅北征。
  实在没有理想的人选,幽州的战报又一封接一封,居住在洛邑的各属国使者又眼睁睁看着,穆涵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武擂选帅。
  善,丞相府点这个头,李郁萧等人非常满意,但是没有表露,只说一切听仲父安排,赶紧设擂,选出来一个可靠的立即北上。
  一副怕得要死的窝囊相。
  初时竞擂者众多,毕竟俸秩在两百石往上的郎将都可投名,可事急从权,战事不等人,稽核初选一日选毕,最后选出十位佼佼者,在宫中踏鞠场设擂,百官旁观,决出最后的人选。
  正月晦日,这日的天儿不阴不晴,不见朱阳也不见云,擂鼓如令,咚咚咚咚,武擂开场。
  踏鞠场边上观鞠殿之内满坐文武朝臣,为首的自然是丞相穆涵,为着彰显我大晏郎将士气,还有许多属国使臣也在席中。
  最高一层当中只有一人,就是陛下。
  不过他独坐不久,立即要有不速之客要来打搅。
 
 
第118章 一帘风月闲·三
  李郁萧端坐在帘笼之中, 脚下一左一右蟠龙盆里头炭火燃着,可他还是冷得直哆嗦,盖因观鞠殿顾名思义乃观踏鞠戏的场所, 既然要观, 那挡着视线怎么观,因此殿宇设得半面开阔, 没有设围, 透着风呢。
  黄药子在一旁道:“陛下且忍耐些,待远山炉也燃起来, 帘中拢出来热气,想就暖和了。”
  “嗯。”李郁萧心不在焉答一声, 看着底下两名勇士上台。太远看不清人脸, 但看得出还没有轮到韩琰。
  还挺焦心。
  陛下一双眼睛只顾着往场中观看,没留神一旁黄药子似乎在对面帘子后头瞧见什么人,一躬身后退几步,李郁萧问他:“你待何处去?”黄药子没答兀自领着人退出去, 李郁萧往边上眼风一抬一扫, 却看见帘子后头是穆庭霜藏头露尾的一张脸。
  “嗯哼,”李郁萧不爱搭理他,嘴上挤兑, “臣子没有观席么,要你来缠朕。”
  穆庭霜冰雪似的一个人, 此刻眼睛弯弯唇角翘翘,冰雪消融, 手上一张织裘氅子晃一晃, 道:“陛下别冤枉人,臣念着怕陛下或许冷着。”
  陛下仍旧别着脸:“朕即便冷死了要你管。”
  “陛下休要胡说。”也就仗着这处下有栏杆上有帘笼, 底下臣子望不上来,至多只能望见李郁萧的头冠并半张脸,穆庭霜微微躬身,堂而皇之潜进来,衣袍一掀在他脚边跪定,细细将氅子罩在他腿上。
  他这般伏在脚边,李郁萧又不自在,清清嗓子:“起来吧,伏低做小的,倒像是朕欺负你。”
  外头青天白日,擂鼓阵阵,席中高呼不断,台上兵器相交,削金断玉,破风之声赫赫生威,帘中俊秀臣子仰一张脸,张着唇引诱:“请陛下欺负我。”
  ?“怎么欺负你?”李郁萧强自镇定,希望他赶紧起来,他却不饶,直着身偎李郁萧的腿,口中声量轻轻:“先头答应陛下的,陛下在上头,我……”
  你你你,李郁萧心头一把野火,什么擂台什么韩琰暂顾不上,什么置气什么不爱搭理也忘到脑后,咽一咽嗓子问:“你怎样?”你好生躺着么?
  穆庭霜道:“任君施为。”
  !!真的?等等,李郁萧抬手揉他的口唇:“在这儿?外头可都是人。”
  “陛下,”穆庭霜低低地笑,猩红的舌尖伸出来往他的拇指上吐递,间或道,“何故心口不一?我观陛下似乎格外中意外头都是人呢。”
  !没有,别瞎说,不信谣不传谣,朕可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辩驳的话李郁萧说不出口,指头尖儿裹得湿。
  垂眼去看,穆庭霜嘴唇湿红的,舌尖也是湿红的。不消他手再犯上作乱,李郁萧腹中火起,龙袍盖不住的奢楞,沉紫跳脑,一派暴怒。
  “光禄高车郎将安世登擂!”
  场中内侍高声唱喏,穆庭霜跪着拢在氅子里枕李郁萧一条腿,白梅手巾叠成一股,此时略略抬头往栏杆外头望:“高子都也投名参擂?”
  “嘶,”李郁萧按他脖子,“贴着,仔细风吹放进来朕着染风病。”
  给氅子捂紧,穆庭霜又蜇一口,笑道:“陛下哄我罢,谁家染风病还能打挺这精神。”又冷白一张脸偎晃,手中巾子不停提弄,白生生是他脸孔和手巾颜色,红津津两样是他口唇形状,李郁萧没眼看,干脆提留氅子一气儿将他头脸遮住,隔着在他面上轻拍:“好儿,张嘴。”
  氅子里穆庭霜踅着热气答:“臣遵旨。”“嗯!”李郁萧鼻子里轻哼出声,手抚上他露出来的发顶。
  倒让这人整天撩拨练就好定力,上半身端坐,织裘氅子宽宽围在腰间,好像只是在正经观擂,实际底下白梅手巾抹过一遭又一遭。
  却抵着峰口不许,每每将近就缓一缓,眼瞧是一时半刻完不了事儿,李郁萧握一缕穆庭霜的发:“你且绞缠,叫人察觉看你怎么收拾,”回答他的只有紧咂一回,他屏息细细体会一刻,只扯着手上一把头发丝儿绕在指上打转,眼睛越过栏杆看一看场中,口中压着气聊起来,“你说高子都是谁,仿佛是建章营骑一名郎将。”
  “嗯,”穆庭霜脸闷着忙,“南阳高氏也是世家,高安世父兄都投在穆涵手下,他本人么……”
  ?“本人如何?”
  穆庭霜腆着湿亮的唇从氅子里露出脸儿:“陛下是要臣答话还是要旁的?臣可只有一张嘴。”李郁萧上手捏他的下巴颏儿:“就你金贵。”
  陛下手上还缠着一截凉丝似的头发,穆庭霜就推,说把人扎着痒,李郁萧拉他起来,口中道:“不是这里痒就是那里酸,连自己的头发也嫌,你说说你,还有比你更挑剔的人么?”
  教他往一旁站着,一面扯好亵裤穿戴,衣裳带子也系好,穆庭霜奇道:“陛下只不管?”
  “什么场合,你就教唆朕吧,”李郁萧指他,“不弄了,弄出来此间也不好收拾。记着,这番是你欠朕,待扶余事了,你洗干净自去烟霞曙洲躺好。”穆庭霜一怔,随即吊一吊眉,掸袖子却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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