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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兰台歌(穿越重生)——金钗换酒

时间:2023-09-15 10:36:39  作者:金钗换酒
  李郁萧摊手:“他怎了?”
  “燕如是孙澄的字,陛下在人前唤臣子的表字,如此暧昧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名臣子上过陛下的床榻呢。”
  啊?燕如是字吗?哎哟这个大兄弟,这不坑人呢吗?上过……没啊!李郁萧刚想澄清,抬头却看见穆庭霜的脸。那脸上乍一看空白没甚表情,细看之下,眼中浓氲的阴影直要蔓延出来,整张脸都是黑的。
 
 
第131章 暂引樱桃破·二
  “燕如?”穆庭霜又念一遍, 声音像是在齿尖儿上淬过一遭。
  说话间他已经转过御案站到李郁萧跟前,李郁萧只得把目光稍稍仰着。
  仰视却绝不是弱势,李郁萧已经镇定, 不再慑于他的威势, 平平淡淡答道:“即便今日是太后拿这话来问朕,朕都不会理会。”
  朕不服你的管教, 朕也不必你来管教, 你,也轮不着你来管教朕。
  咱们陛下, 说话时露一点丁香颗并两排糯玉贝,润润的红和柔柔的白, 无处不可爱, 偏生没一句服帖话,穆庭霜盯着那双唇,极怒的怨怫里生出一些旁的,一些暴戾又不可说的念头。
  不够红, 白的地方又过于白, 干干净净,如同陛下现如今这副架势,如何撇得恁干净?合该要染一染。
  李郁萧只觉得脑袋顶上的阴影蓦地扩大, 兜头盖脸压下来,脑后一凉, 先头李郁萧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那股力道捏住他的后脖子他才想明白, 那是穆庭霜的手。
  奇怪, 这人按理说在太阳底下跪那许久,手怎么还是冷的?
  后脑勺被冰冷又严固的一只手掌住, 李郁萧刚想张嘴训斥一声放肆,却谁要他这时张嘴,穆庭霜整副口唇压上他的,舌头毫无阻塞刺进去,直直捣进他嗓子口。“唔!”李郁萧惊呼出声,旁的想说的还有许多,诸如这是起居正殿!正经要接见臣子的,前两天谭师还来了!还有就是一道殿门外头都是人,你发癫也挑挑地方!
  可是一句也没能说出来,嘴叫堵着舌头也叫拐去,穆庭霜的舌头绞缠着他的,温存时濡研吞吮,凶狠处狠咂抽掖,简直,李郁萧觉得简直要给他舌头拔长三分,又酸又麻。
  “你!”李郁萧喘不上气,推拒半天,横亘在胸前的手力如千钧,半点撼不动,只好又去扯脑袋后头的手,一样哪里扯得。
  不过穆公子疼人,松开一寸,轻柔地啄吻,一面啄一面体贴道:“陛下想说什么?”
  终于允他说话,李郁萧却不发脾气,睲着眼睛只笑:“好,伺候得不错,好儿,休动,舌儿再伸出来,给朕好好尝尝。”一面说,陛下脖颈一面舍力,整一条躺进撑在脑后的手掌里。
  两人唇贴着说话,他言语间又如此轻佻,穆庭霜装作不以为意,対着笑:“陛下好风月好手段。”
  初听似乎只是云淡风轻的调笑,可是个中酸涩只有穆庭霜自己省得。
  这是,细算起来这是两人之间第二个吻,第二回唇齿相交,本该郑重其事,本该意义非凡,却搅得像是昏君和嬖臣在无人处寻机私挑,他的情很深很重,包含在口唇里,有时陛下的回吻激荡又热情,几乎给人两情若是的错觉,可陛下却一力只作无意。
  李郁萧管他许多,只把舌尖来吐,穆庭霜按着心头一点无奈嘴上也不客气,张着使上一点门齿轻咬,刺激得李郁萧喉中呜咽个不停,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只攫着难舍难分,你吞我吐踅个不停。
  少一刻,还是穆庭霜忍不住:“陛下也不怪我食言。”原说定的,心意相通再尝陛下的唇舌。
  陛下却道:“那你为何要食言?”一只下巴颏儿直往人掌心里送,一副沉溺欢情无心他顾的模样。
  穆庭霜抚捏掌中这把如意柄也似的下颌,压抑着道:“我怕……”
  怕再等不到那一日。
  怎么不怕?姿仪过人的青年学士日日往栖兰殿里头扎,陛下,陛下来者不拒似的,今日竟然还抚琴,怎么能行?紫茸是他的,陛下也是他的。
  只是陛下现如今不肯认。
  究竟为何不肯认?之前明明都好好儿的,要么,穆庭霜手指头勾上天子常服的衣带:“陛下愿往烟霞曙洲去么?”
  烟霞曙洲,烟霞曙洲什么意思,就是,咳咳,就是上回是陛下直溜精着躺,腿心儿一把子嫩肉献出来给穆庭霜好生欺负,这回说好的该掉个儿,该是穆庭霜躺着。
  按说此情此景李郁萧光是想想就气血上涌勒得慌,说是日夜肖想也不为过,梦都不知道梦过多少回,可是……可是不行,李郁萧怕。
  怎么不怕?箭一旦上弦,李郁萧真怕自己没那个自制力,万一他眼睛一红脑子一热真的要了穆庭霜,那还得了。
  两心怎不相似,都落在一个字,怕。
  便纵有千种风情,李郁萧垂着眼:“朕已经收用燕如,近日叫他缠得疲累,烟霞曙洲,免了吧。”
  这话说出去殿中一静,忽而唇上的温度消失,脑袋后头的力度也消失,穆庭霜定定地道:“陛下是诓我的,是么?”
  “诓你什么?”李郁萧看去面上一派镇静,哪还有方才酡着脸索吻的样儿,“妻宫擅淫,淫主滥情,这话还是你自己教紫阳给相占的。朕不瞒你,你也知道朕一向的喜好,银月脸、直长条儿身,燕如又新鲜。朕是天子,想着尝一嘴新鲜还不兴了?”
  一定要掰扯这个,行,穆庭霜陪着陛下掰扯:“他是丞相府的人,陛下如何也不会收他,是么?”
  陛下不肯拿穆庭霜的古璧,自然也不肯答他这句话,只咬死一句:“如何不会,他小意承欢,朕又不是圣人。”
  君臣两个前一刻还唇齿相依后一刻就冰弦冷涩,悄悄觑一眼,穆庭霜脸色铁青。
  李郁萧手藏在袖子里握紧,一时盼他不要气馁再问两句,一时又盼他不如死了这份心即刻出宫。
  袖子里头藏着握拳的手还不够,还得仔仔细细遮住腿间。烟霞曙洲,不该,穆庭霜不该提烟霞曙洲。
  浑浑噩噩纷纷然然,穆庭霜如果再问真要松口么?他果真死心朕又当如何?李郁萧也不知道。
  “陛下,”穆庭霜眼里盈满猩红,“臣朝夕奔走筹建孔庙,陛下便是如此报答臣的么?”
  却是另起一茬,这一茬,李郁萧还真不好意思说,一时半刻说不出话,他又道:“臣两方周旋,替陛下保下玄清,陛下便是如此报答臣的么?”
  一样没话说,他又道:“臣日日在栖兰殿外跪着,以铭己志,以表己心,陛下便是如此报答臣的么?”
  愈发是答不上来,李郁萧只得说:“朕没让你跪。当日说得一清二楚,你即便阖宫里跪去,朕该如何还是如何。”还有那什么孔庙什么玄清,你朝夕奔走也不是朕让你奔的,李郁萧闭闭眼,他这话属实没脸,没脸也没良心,可是话已经说出去,总是要说完。
  后来穆常侍离开栖兰殿,比进去时脸色还差,宫人们进殿一瞧,好么陛下脸色也很差!还接连几日都差着,栖兰殿不免接连好几日的低气压,宫人们噤若寒蝉。
  ……
  却说洛邑今年地气可是贼歪着叫嚣,春日寒紧紧接着趟入暑,中间儿小儿裹饴糖似的没个断,仿佛是前一夜还点暖炉,次日晨起就要打秋蒲纱的扇子,真当奇也怪哉。
  不知是不是暑气日重,陛下晚间不是很能安眠。
  岑田己来瞧过脉,无甚大碍,新上任的玄清真人也来看过风水地气,也没什么,可陛下就是睡不好。
  也不是睡不着,只是睡着总是不安稳,不间断地一直发梦。
  这日的梦境越发没谱,梦的是天儿还冷着时烟霞曙洲中的一次,一时又瞬移到黑木车,那处儿,穆庭霜使着帕子往那处塞抚。
  梦境到这儿也就飘然截止。
  人刚睡醒的时候总是发懵,趁着这股子懵劲儿,李郁萧迷迷糊糊地想,穆庭霜也不敢吧,那么紫沉紫沉一大枚,径把岔真敢破口儿冲进来?损害圣体是什么罪,不敢吧。
  等到咱们陛下意识到自己在思考一些什么东西,惊,他直挺翻身起来,立即传冰碴子兑水,黄药子以为刚起来陛下这是口中腻腌的不舒服,要饮冷水,没想到一只冰盏呈到帐前,陛下端起来一口没喝,哗啦一下子往头脸上浇。
  “哎!陛下!”把黄药子唬一跳,连忙使宫人拿手巾拭又传御府令,“哎呀,虽说是盛夏的天儿,陛下也仔细着着凉。”
  “无妨,照常梳头就是,”李郁萧又问,“仿佛听见外头有人走动?”殿中烛漏煌煌,才卯时不到,谁这么早来干嘛。
  黄药子道:“先头是孙澄孙学士,说是手巾遗落在殿中,来寻。”
  李郁萧眼中戾气一闪,寒声道:“朕还私藏他的东西了?再说宫门将将起钥,他怎么进来的,擅闯禁中是什么罪,下次再有此一类行径,直接赶出去。”
  黄药子称诺,转叫通侍的小黄门出去传话,李郁萧看一看那小内侍的背影,总觉着不能足够。给他脸了,男人晨起那档子事谁不知道,大早上进来是想趁机干什么还用说?大早上,敢大早上早来就敢大晚上不走,当栖兰殿是什么地方?
  紧接着李郁萧想到,还真的,栖兰殿规矩再森严,有一人儿还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是,终究泯不去这份不顺眼,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敢循穆常侍的例,你是个什么东西。
  “慢着。”李郁萧叫住黄药子。
 
 
第132章 君子秉心,维其忍之
  一缕恶烦横亘心头,一半是被殿外请见的孙澄烦的,另外还有一半,一大半, 是一种更为深切、同时也更无以消解的烦躁。
  当梦寐以求的东西唾手可得, 不仅唾手可得,而且打定主意顺从你、诱惑你, 你又有不可说的理由万万不能去触碰, 是个人都会烦躁。
  今日合该是孙澄撞到戗口上。
  李郁萧叫住通传的小黄门:“鲁侯燕喜,令妻寿母。古者燕字与宴相通, ‘宴’之一字又与我大晏之晏相通,今行走御前的臣子再用‘燕’字, 不敬。传朕旨意, 责令孙澄另择表字,即日呈太常定吉。”
  嘶,听见这旨意,小黄门一惊, 要说这陛下赐名、题字可说是恩宠, 可要说陛下下旨叫你改名儿,那多少是挑不是。
  再说这陛下挑臣子的不是,也分大不是和小不是, 孙澄的靠山决定陛下不会寻他大的不是,可是小差错、治小罪, 也是有学问的,譬如衣饰有误、言行差池等等不痛不痒小一些的不是, 可是“谕旨易字”, 那是最遭厌弃的一项。
  可见陛下的心意,黄药子赶着催促小黄门出去传旨。
  陛下一面穿衣一面又问:“你说先头是这个人, 后头还有什么人?”
  黄药子精神转回来,答道:“回陛下的话,是相府长史引大鸿胪前来。”
  大鸿胪掌诸王列侯及属国朝聘事务。“何事?”李郁萧询问。
  黄药子答说:“是从前砂织舞侍御前行刺,舞侍又是王子所献,朝中遂遣使者往砂织王庭问咎——”
  “使者如今回朝了?”李郁萧三两下穿戴妥当往外走,“不早说。”
  大鸿胪管的是什么,外吏朝觐,诸蕃入贡,说白了就是外务,而外务一向是连着军务,这项上穆涵向来把持得很严实,跟看传家宝一样捂在怀里,本朝大鸿胪就是穆涵一手提拔的亲信。
  这位大鸿胪没说几句呢,那个话里话外的意思,李郁萧闻着味儿知香臭,知道砂织的事情穆涵这是含着旁的打算。
  “陛下有所不知,砂织这伙叛军极为可恶,王庭为着不起战事、不祸及百姓,几番招安怀柔,他们却不知收敛,不仅在砂织境内烧杀掳掠、侵财害民,还潜藏进乌屠斜王子的使团,意图谋害陛下!实在罔顾圣恩!”大鸿胪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名叫鸮靡的舞侍,即是受叛军指使!”
  他说得唾沫星子乱飞,上首李郁萧却有些走神。
  人这伙叛军,人是为什么变成叛军,为什么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罔顾圣恩的到底是谁,是半句不提啊,还敢提鸮靡。
  大鸿胪说得正兴起,殿中忽听陛下打断道:“即便是叛军意图不轨,乌屠斜王子进献舞侍难道不甄溯身份么?”
  底下大鸿胪与长史交换一个不明显的眼神,躬身道:“乌屠斜王子自知罪责深重,不日将亲至国都向陛下请罪。”
  呵,李郁萧心说他是来请罪还是来搬救兵哟。
  “罢了,”他沉声吩咐,“此番出使砂织的是什么人,朕要亲自见他。”
  “呃……”大鸿胪迟疑一瞬。
  长史接茬道:“启禀陛下,出任使臣的乃是一名大行治礼官,砂织路途遥远,该名官员又星夜兼程不眠不休,如今卧病在床,恐怕不能应召。”
  “哦,”陛下平平问道,“病了?”
  “是、是病了。”大鸿胪腆着脸,颇有些挂不住。
  堂堂九卿,御前答话竟然磕磕绊绊。
  不过也不怪他应对无法,李郁萧猜测穆涵只是让他来打个头阵,话先放下,先让所谓“叛军”在他这个陛下跟前落个污名,估计是没想到他会问东问西,甚至还要求见使臣,这都是这个为丞相马首是瞻的大鸿胪始料未及的。
  李郁萧迅速判断,穆涵想对砂织出兵,支持王庭平叛。
  为什么?
  脑中电转,很快李郁萧就想通其中关窍。
  也很好理解,砂织在中州西南,与益州接壤,而西南,一向是荆睢势力范围。估摸着穆涵打量:只是北边起战事多孤单啊,自己地盘不太平,别人地盘也不能太安闲,因此想对砂织用兵。
  又或许,想一想穆涵一直以来对南方的图谋,听闻荆睢治下可是一块铁板,军中紧要的位置都被牢牢占据,只看宣义侯府每日往南边发多少斥候,再看看宣义侯本人日益松不开的眉头,就知道穆涵并没有在荆睢手里讨着什么便宜。
  分权无果,穆涵该怎么办?
  说到底,是因为他手底下缺少在南边有硬军功的将领。
  没有赫赫的军功、拿得出手的将领,又该怎么办?
  半月入吊钩,平地起高楼。
  穆广霖从前也没半点功勋傍身,没有功劳,那就创造功劳,此番砂织就是个好机会。平叛砂织,三说两不说穆涵就能顺杆提拔出一名征西将军来,倘若再好好筹谋经营得当,一举弄权益州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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