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偏流角(近代现代)——少年白

时间:2023-09-16 08:01:37  作者:少年白
  好在这片厂区距离厉乘云的公司不算远,一路上陈其初在后座痛苦的呻吟与喘息,与导航不断提醒的“您已经超速”的声音交错着。厉乘云完全是在一种近乎不可能的极短的时间内抵达了春晖制药的楼下。
  他在路上已经委托了今天正在实验室加班的连咏,说新抑制剂的匿名受试者临时发病,请连咏帮他取了一支抑制剂下来,他带去给受试者注射。
  厉乘云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连咏已经等在那里,厉乘云将车开过去,只将车窗开了一半,将抑制剂接了过来,对连咏说道:“谢谢你,临时状况来不及细说,流程和报告我明天会尽快补上的。”
  厉乘云拿过抑制剂之后便迅速关上了车窗,重新启动车辆离开公司。连咏知道这种信息素紊乱综合征临时病发是什么样的危急情况,加上是匿名受试者,因此他没有多问,只叫厉乘云一切小心。
  厉乘云将车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下车打开后座的门,陈其初忍耐已经够久,看到厉乘云立刻便扑上来,厉乘云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就被陈其初连拖带拽地按在座椅上。
  陈其初双眼通红的看着厉乘云,膝盖跪在后座的椅子,整个人以一种压制的姿势,仿佛野兽控制自己的猎物一般,控制着厉乘云。他一双手拽住厉乘云的双手手腕,手背上青筋暴起,另一双手即将落在厉乘云的脖子上。
  “其初,”厉乘云尽力地将手上装着抑制剂的盒子尽力远离陈其初,以免抑制剂被他打碎,“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听到他的声音,陈其初的力道松了一下,最后终于放开了厉乘云的手腕。
  虽然越野车的空间比寻常车辆已经宽了许多,但是毕竟还是一个封闭而狭窄的空间,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尤为如此。卸了力道之后,陈其初几乎是整个人坐在厉乘云的腿上的,身下那处无比蓬勃的地方也存在感极其明显地挤在两人的身体中间。
  这片刻,终于是一种巨大的羞耻感压过了体内暴戾的摧毁欲。陈其初近乎粗暴地扯下自己的领带,放在手上摊在厉乘云的眼前,他哑声说道:“先把我……绑起来吧。”
  厉乘云将针剂先放在旁边,把车门先关上,然后接过了领带。
  他用领带将陈其初的手腕缠起来,他动作很温柔,力道也并不重,但是却将陈其初的手腕缠得非常紧。
  陈其初的手腕被绑好之后,厉乘云拿过抑制剂,脱开了他的衬衫,从上臂给他将药剂注射了进去。
  抑制剂的完全生效需要一段时间,陈其初依旧还不能够立刻平息下来自己的欲望。
  “乘云。”陈其初声音无比嘶哑,颤抖如风中的落叶,充满了某种渴求,“我……”某些要倾泄而出的情感与情欲滚动在舌尖,羞耻感令他又将那些要成形的字句咽了下去。
  厉乘云则是看着他,从他的脸,到裸露的脖颈和胸膛,再到他的腹下,那被陈其初已经绑起来的双手虚虚地遮挡住的、不可示人的、欲盖弥彰的躁动。
  他的目光极具存在感,身体此刻极度敏感的陈其初,感觉到他的目光仿若有实质一般,落在他身体上仿佛不是目光,而是双手,令陈其初生出更多的渴望与欲求来。
  “其初。”厉乘云突然叫他的名字,“我说过的,我会帮你的,对吗?”
  因为那更多的渴望与欲求,陈其初的大脑仿佛比抑制剂注射之前还要愈加混沌,他分辨不出来厉乘云的问话的意义。
  “今天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厉乘云的手终于代替了目光,从陈其初的脸上,似有若无地点过陈其初的胸膛与小腹,最后按住陈其初的双手,微微用力往下一压。
  陈其初闷哼一声,腰身微微弓起来,他想要躲开,但是狭小的车厢无处可避。
  陈其初很艰难地才分辨出来厉乘云的话语的具体含义,厉乘云的双手还按在他的手上,力道并不算重,是陈其初可以轻易掀开的力量。
  但是陈其初并不敢掀开,他惧怕自己无法自控的力量会伤害到厉乘云,于是只能够说道:“对不起……我,”他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字句,“我……我,我只是觉得,我麻烦你太多了。”
  “其初,你的一切事情,我永远都不会觉得是麻烦。”厉乘云温和的声音仿若一位挚友真诚的剖白,但是他靠过来的身体却远远超过挚友的界限,他的手掌盖在陈其初的后颈,将他拉了下来,吻住了他的双唇,而另一手,则拨开了陈其初还覆盖在身下的双手。
  后颈被触碰到的那一刻,陈其初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控制身体几乎条件反射一般涌上来的、属于alpha的反抗欲和掌控欲,反而便只能够由厉乘云摆布。
  明明此刻厉乘云还被陈其初压在身下,但是此刻猎物却仿佛成了陈其初,他完全被厉乘云掌控,无路可退,无处可逃,任由厉乘云将他卷入某种欲望的深渊。
  --------------------
  抱歉白天出门啦,更得比较晚orz
 
 
第31章 
  厉乘云的吻很温柔,如柔的风,柔的雨,密密地吹拂在陈其初的唇上,洒落在陈其初的齿间。
  但是于此刻的陈其初来说,再柔的风,再柔的雨,也只是烈火中投入的干柴,烧得人神志不清。一瞬间,整个车厢都如同陷入了密不透风的热浪之中,那一把自陈其初的体内燃烧起来的火焰,也点燃了厉乘云,充斥着整个车厢。
  一吻毕,陈其初叫厉乘云的名字:“乘云……”
  他的声音里隐含着压抑的、痛苦的欲望,如垂死者的乞求。
  厉乘云的车停在了一处僻静的道路旁边,因为不是主干道路,再加上前方的一段道路最近要维修,已经拉起了围栏禁止通行,夜也已经深了,所以这条路上没有什么车和人。路上只有几盏忽明忽暗的路灯,隔着车玻璃在陈其初的眼中摇晃。夜也已经深了,所以这条路上没有什么车和人。路上只有几盏忽明忽暗的路灯,隔着车玻璃在陈其初的眼中摇晃。
  但是无论如何荒僻,也终究是在室外,陈其初迷乱混沌的大脑里升起来一股极其巨大的羞耻感。
  陈其初残存的理智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他不应该继续再错下去,可是他的身体,却急切地渴求着更多。他低声喃喃:“对不起,乘云……”
  厉乘云按在陈其初后颈的手也在慢慢往下。陈其初的西装和马甲已经被脱掉,身上只剩下一件约等于无的衬衫,他胸前的扣子早已经完全解开,有些扣子是厉乘云给他注射抑制剂的时候解开的,有些扣子早已经不知道崩落到什么地方去了,身体几乎是半赤裸地呈现在厉乘云的眼前。
  厉乘云的手与陈其初的后背还隔着衬衫的布料,但是陈其初却仿佛能够感受到厉乘云指腹的每一个茧、每一道纹路。
  陈其初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自己的皮肤太过滚烫,还是厉乘云的手太过滚烫,厉乘云的指尖掠过的每一处,都燃起来更热烈的火焰,仿佛要将那层最后衬衫布料都烧成灰烬。他的手从陈其初的后颈,一路慢条斯理地从陈其初的后颈,一寸一寸地抚摸过陈其初的脊骨,然后越来越往下,直到来到尾椎。
  即便是还隔着裤子的布料,厉乘云的手碰到陈其初尾椎的那一刻,陈其初的脊背瞬间僵硬,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呈现出来一种进攻的姿态。他那双被厉乘云绑起来的手,悬在厉乘云的颈侧,手肘靠在厉乘云的肩膀上,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后座的椅背,将自己的力气全部都耗在了上面,才能够勉强克制住身为alpha想要夺取掌控权的本性。
  “没关系的,放松一点,其初,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厉乘云温声说道。
  陈其初的声音几乎是从咬紧的齿关之中泄露出来的,如同陷在布满荆棘的陷阱中的困兽的濒死的低吟,他摇着头,痛苦地说:“我不知道。”
  “我相信你,其初。”厉乘云微微仰首,注视着陈其初。车厢里橙黄的灯光在他那双温柔而深邃的眼睛里洒下细碎的光,在晦暗的空间里,他的眼睛如布满星星的夜空,如波澜壮阔的银河,浩渺而广大,仿佛可以包容陈其初的一切,无论是此刻无法掩盖的不堪的欲望,还是深藏于心的隐秘的感情。
  可是他能够相信自己吗?
  陈其初咬紧了双唇,他的犬齿将自己的唇咬破,唇上蔓延开细密的疼痛感。
  得不到omega的安抚,陈其初的欲望有多少,内心难以抑制的暴戾就有多少。
  陈其初思绪飘忽,有些迷蒙的双眼望着厉乘云的脖颈,陈其初知道那里有多脆弱,他可以如此轻易地折断它,那里曾经留有他所犯下的罪证,今天他又会在厉乘云遍身上留下多少罪证?
  一个beta在alpha面前有多么脆弱,陈其初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厉乘云还是一边又一遍地被他拴在悬崖的边缘。
  陈其初思绪飘忽的间隙,厉乘云再一次仰首吻住陈其初的双唇。这一次,他的吻不再如柔风细雨,他的牙齿狠狠地咬在陈其初的唇上。
  原本便已经被陈其初自己咬破了的双唇,疼痛立刻变得更甚。厉乘云的舌尖卷着陈其初唇上的血迹推开陈其初的齿关,口腔中瞬间散开了一股血腥味。这一刻他仿佛比陈其初更像是野兽,向陈其初展现出自己的獠牙,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
  “我不是说过的吗?其初,如果你想要的疼痛,”厉乘云的舌尖退出陈其初的口腔,舔舐着陈其初的唇,比起被牙齿咬住直白的疼痛,他的舌尖带来给陈其初的是更绵密的痛感,“那么就由我来给你。”
  厉乘云与陈其初耳鬓厮磨地说话,气息近在咫尺。陈其初尚未从他这一吻之中回神,厉乘云的手已经撩开了陈其初衬衫的衣摆,毫无阻隔地触碰着他的皮肤,一轮更烈的火,即将把一切的理智都燃烧殆尽,只剩下名为欲望的灰烬。一切平息之后,车窗外已经陷入了更加沉寂的夜色,连路边那忽明忽暗的路灯也已经彻底地熄灭了,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比广袤的静谧之中,只剩下陈其初和厉乘云两个人。
  此时抑制剂已经完全生效了,药效终于卸下了陈其初体内的一部分欲望与暴力,他靠在后座上,渐渐地平缓了呼吸,微微阖着双眼,睫毛还轻轻地颤抖着。
  陈其初衣衫一片凌乱,他只草草地掩上了衬衫,衬衫早已经不成样子,身下也一片狼藉。这样的遮掩完全是无济于事的,厉乘云拿了自己的大衣给他盖上。他的双手无力放在身前,厉乘云抬起他的手看了看,陈其初睁了下眼,此刻他大概是还陷在情*的余韵之中,否则绝不会放任自己这样不堪的样子,所以他只是用依旧还含着雾气的双眼看了厉乘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陈其初的手腕还被绑着,因为他自己的挣扎和动作,领带绑住的皮肤附近已经被磨得有些血肉模糊了,手臂上还有陈其初为了控制自己的进攻欲望而留下的咬痕,恐怕需要处理伤口。为了防止陈其初挣脱,捆住领带已经打成了死结,除了用剪刀剪断别无他法。
  厉乘云翻开放在前座的一个储物箱,在里面摸索剪刀、绷带和药水。
  储物箱里的东西太多,厉乘云找了一会儿,才找出来剪刀、绷带和药水。跟剪刀、绷带和药水一起拿出来的,是一只小小的香水瓶,车厢里昏暗的灯光下,还能够看清楚瓶身上“WETIVER”的字样。
  那是上一次厉乘云的身上还沾染着陈其初的信息素的时候,冉羽感受到了之后,和厉乘云说起过的,很近似于陈其初信息素的味道的香水。后来厉乘云特地再问过冉羽,那是什么样的香水。冉羽又去问了自己的那位朋友,两人一起回忆了一下,是国外某个小众的香水品牌,在国内设置的专柜很好,本市只有市中心的众星商场有专柜。
  后来厉乘云特地去了一趟众星商场,找到了这家香水的柜台,购买了这瓶以岩兰草为主调的香水。
  厉乘云将香水瓶握在手中,沉默地注视了很久,磨砂玻璃的冰冷瓶身很快被他的手温热,他看着陈其初片刻,然后按下了瓶身上的喷头,瞬间有细密的水迹从喷头里喷洒出来,在橙黄的、晦暗的光线之中形成一片如梦似幻的水雾,轻飘飘地从空气之中,坠落到陈其初的身体上。
  陈其初此刻身体还极度敏感,所以轻易地感受到了香水喷出时落下的水迹。细密的水迹落在他的皮肤上,仿佛这冬夜里静谧无声的雨,同时感受有某种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气息掺杂在空气里。他微微睁了睁眼,嘟囔着问了一句:“怎么了?”
  厉乘云说:“没事。”
  他的声音令陈其初觉得心安,他说没事,陈其初便什么也不再关心,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厉乘云放下了香水瓶,然后轻轻托起陈其初的手腕,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断陈其初手上缠紧的、已经完全打成了死结的领带。
  因为陈其初在发病时消耗了太多体力,此刻已经疲惫地沉睡了过去,厉乘云剪断领带的过程里他完全没有醒来。领带被剪断之后,完全地呈现出陈其初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厉乘云用药水简单地清理了一下陈其初皮肤上的血迹,药水沾染着破皮的手腕引起的疼痛,也只是令陈其初的手腕微微抖了抖。
  厉乘云将他的衣袖往上推了推,以方便包扎。
  衣袖推上去之后,陈其初小臂上那条疤痕完全地暴露了出来,那条狰狞的、长长的伤疤,在陈其初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厉乘云注视着那条伤疤,一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此时刚刚喷洒的香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彻底地挥发开来,清苦而湿润的香气在密闭的空间里无孔不入地涌入呼吸,直达肺腑。
  这会是最接近于陈其初的香气吗?厉乘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这清苦且湿润的香气之中,厉乘云的指尖将那条狰狞的疤痕从头抚摸到尾,凹凸不平的疤痕在厉乘云的指腹下,如同一条有生命的爬行动物。
  从十几岁的青葱少年到如今,他和陈其初,做了多久的朋友了?
  朋友做得越久,他们之间某种不可跨越的鸿沟仿佛就越大,厉乘云每时每刻都站在这条巨大的鸿沟的边缘,不知道何时会掉落下去。
  他们各自的人生道路是一条设定好的航线,原本会保持固定的方向飞往不可更改终点。
  是这一条疤痕,改变了厉乘云和陈其初原本固定的航线。
 
 
第32章 
  厉乘云永远都记得,接到陈其初的电话的那个夜晚。
  那一天,他是正预备去给新型抑制剂项目里的一个受试者注射抑制剂的。
  这名受试者住在疗养院里,不能来实验室进行注射,只能送去疗养院,厉乘云有些忙,时间因此也只能够约在晚上。
  去往疗养院的路上。路上他想起来和陈其初之前约好的这次假期一起去爬山,因此便想再和陈其初确认一下他的行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