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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流角(近代现代)——少年白

时间:2023-09-16 08:01:37  作者:少年白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恐怕是很难找到能够从信息素上压制你的alpha。”厉乘云的手已经顺着陈其初的膝盖拂过他的大腿,因为过于克制,陈其初大腿的肌肉非常僵硬,被厉乘云拂过一寸,还多一分颤抖,直到厉乘云的手来到陈其初的腿根,陈其初的手抓紧了床单,握成了拳,膝盖贴紧了厉乘云腰侧,喉咙中发出粗重的、压抑的喘息。
  “我想试一试,让我帮你吧。”厉乘云的语气依旧是冷静的,交织在陈其初急促的喘息声里,他的手暂时停住,越过最后的边缘之前,他注视着陈其初,说道:“你可以反抗。”
  陈其初当然可以反抗他,面对一个beta,作为优性alpha的陈其初永远是具有压倒性的力量的。“这太危险了,”陈其初说,他没有言明反抗或是接受厉乘云的提议,“……我也许会忍不住伤害你的。”
  “你会吗?”厉乘云微微笑了笑,仿佛全心地信赖着陈其初,即便他的背上还有陈其初失控时的暴力刚刚制造出来的淤青,即便方才陈其初的手才掐上过他的脖颈,他仿佛是全然不知道自己所面临的是一个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全部体面、只剩下兽的本能的alpha,但他对陈其初依旧是近乎盲目和无知的,朋友式的信赖,他温声说:“我相信你,哪怕真的失控,也应该知道界限在哪里。”
  陈其初仰视着厉乘云,厉乘云的眼睛是一潭平静的湖水,陈其初只在里面寻到了自己凌乱不堪的倒影,被以一种无限包容的姿态包裹在其中,仿佛无论陈其初展示给他多少丑陋的欲望,他都可以全部接纳。他听着厉乘云最后说道:
  “其初,我会成为你的界限的。”
  房间里静了片刻,然后陈其初闭上眼睛,双唇颤抖,哑声说道:“你把我先绑起来吧。”
  这句话无疑是某种默认。
  厉乘云将方才从陈其初身上抽下来的浴袍带子,将陈其初的手拉到了头顶,然后用浴袍带子将陈其初的手腕绑在一起,他伏在陈其初的身上,垂眸望着陈其初,对他说道:“对不起。”
  “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陈其初的手紧紧地握着,指尖掐着自己的掌心,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他用一种满含着痛苦的欲望的声音,叫着厉乘云的名字:“乘云……关灯吧。”
  他残余的理智引发了极度的羞耻,即便厉乘云仿佛可以包容他的一切,他也如此惧怕将一切的失控坦露于厉乘云眼中。
  酒店的灯光是可以遥控开关的,厉乘云摸到床头的遥控器,很体贴地将房间里的灯全部都关掉。
  虽然房间里的灯光尽数熄灭了,但是这座城市的灯光却并未熄灭,房间的落地窗只拉上了一层很薄的窗纱,城市变幻的、斑驳的灯光透过窗纱和落地窗照进来,把房间照得半明半暗,比炽亮的灯光下更显出一种难言的暧昧。这半明半暗之中,厉乘云俯身,吻了吻陈其初紧紧皱着的眉心,声音温柔得近乎是刻意的诱惑:“其初,我什么都会给你的。”
  不论是痛苦,还是欲望。
  晦暗不清的光线之中,陈其初先感受到厉乘云的唇,确切地说是牙齿。他的牙齿咬在陈其初的肩膀上,很用力,仿佛是为了证明那一句“让我来给你疼痛吧”所言非虚。令陈其初闷哼出声,与此同时,厉乘云的手再一次慢慢地越过陈其初的小腹,这一次他没有再隔着浴袍触碰陈其初,而是直接撩开了浴袍。
  厉乘云手掌从陈其初被绑着在头顶的手腕一点一点往下,抚摸和按压,经过陈其初的伤口也并不留情。他的手一点一点地,从手腕,到手臂,到肩膀,到胸膛,再到小腹,黑暗仿佛可以放大所有的感官细节,令身体本来就极度敏感的陈其初觉得自己仿佛是走在刀尖滚钉之上,厉乘云的手每经过一处,都是让陈其初朝难以预知的深渊更进一步。
  但是因为引领着他踏入深渊的人是厉乘云,陈其初便无法拒绝,只能够跳下去,坠入深不见底的地方,任由厉乘云将他带入一场危险无比的缠绵。
  这注定是一场没有欢愉、也没有爱意的缠绵,只有痛苦。
  中途的时候祝兰章还给陈其初打过电话,但是陈其初涣散的意识和混沌的大脑残余的理智全部都在克制自己夺回主导权和对厉乘云的攻击欲上,他显然是无法接听电话的。电话是厉乘云代替他接的,祝兰章说已经处理好了那个引发了陈其初的失控的omega的事宜,来询问陈其初的情况。
  厉乘云只简洁地和祝兰章陈述了情况,没有和祝兰章明说,但是祝兰章如何听不出来厉乘云这边的状况,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对于一个处在失控状态下的alpha来说,会发生这种状况也并不让人意外,祝兰章意外的只是,厉乘云居然会承担起解决陈其初的失控的角色。
  祝兰章很体贴地快速结束了通话,并且说他已经通知了家庭医生,稍后会赶过来,到时候会再通知厉乘云。
  而挂断电话之后,厉乘云俯身,又带着陈其初投入新一轮的缠绵。
  结束之后,厉乘云用和针剂装在一起的便携的信息素快速测试器测试了陈其初的信息素水平。测试器显示的数值是显然高于正常值的,但是距离信息素紊乱症患者病情发作时候的数值又有着差距,大概是属于正常的易感期的数值,厉乘云测试了三次,信息素水平的数值每一次都有细微的下降,这细微的下降显示陈其初的信息素水平在趋于稳定了。
  看来虽然这抑制剂对于陈其初来说起效太慢,而且不知道效用能够维持多久,但是无论如何暂时看来还是有效的。
  厉乘云将快速检测器收起来之后,又接收到了祝兰章发来的信息,说家庭医生已经到了,如果厉乘云那里已经处理好,他就带家庭医生过来。
  厉乘云回了消息之后,看着躺在床上的、陷在被褥之中的陈其初。
  消耗了过多的体力之后,陈其初已经昏睡了过去,重新打开的灯光下,那张英俊的面庞依旧还在微微皱着眉头,身体上还残留着许多斑驳的、青紫的痕迹,显示着方才那场不为人知的,隐秘的、并不愉快的、甚至是堪称痛苦的缠绵。
  陈其初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众人的视线永远的中心,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子,他如同天上的云,如同夜空的月,是每个人都不可靠近,不可触碰的。
  除了厉乘云。
  因为厉乘云是陈其初的挚友,永远的、忠贞的挚友。
  如同誓言,更如同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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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写得有点仓促,有什么疏漏请大家见谅。抱歉最近工作实在太忙啦,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QAQ会尽量更的。
 
 
第35章 
  或许是因为在车上,因为姿势不舒服,即便非常疲倦,陈其初也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了许多凌乱的梦,大多数是和厉乘云有关的。大部分是少年时代的片段,有他们实际发生过的事情,也有没发生过的,发生过的都是作为朋友经历过的许多记忆,没发生过的都是作为朋友不应该有的过界的情节,真与假、实与虚交织在一起,让陈其初有些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假。
  他还很久违地梦见了母亲。
  梦里也是在车上,母亲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车,他坐在她的旁边,但是梦里的一切都笼罩着一场雾蒙蒙的滤镜,即便是如此近的距离,他也看不清楚母亲的脸,分辨不清楚她的神情。他听见自己朝后座叫着“爸爸”,但是被母亲喝止让他不要打扰父亲。
  然后画面摇晃起来,陈其初仿佛从什么高处坠落,失重感令他猛然惊醒。
  陈其初醒过来的时候,天依旧还暗着。
  车厢里没有开灯,陈其初睁开眼睛的时候,先映入眼帘的是道旁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亮了起来。幽暗的光在沉沉的夜色里如同一只一只的眼睛,即便是这样幽静偏僻的地方,也让陈其初生出一种被窥视的错觉来。
  陈其初发现自己的身上披着一床薄毯,而且他的身体已经被简单地清理过一番。衣服扣子和裤子扣子都已经扣上,身上也没有太多黏腻的感觉,看起来还算规整。
  只是车厢里还残留着浓郁的岩兰草湿润而清苦的气息,没剩下几颗的衬衫扣子只是勉强遮掩着身体,而且胸前被摩擦过度的地方挨在衬衫衣料上,稍微动一动便带起来一阵隐晦的、微妙的、难言的疼痛感。
  陈其初手腕撑着身体坐起来,细密的疼痛感从手腕处传来,他抬起手来,借着路灯的光亮,看见自己已经被绑好绷带的手腕。
  即便陈其初对自己病发的时候的记忆并不非常清晰,这些遗留的疼痛感无一不提醒着陈其初发生过的一切。这些疼痛感仿佛是引子,能自动地将那些他脑海里不明晰的、模糊的碎片清晰化,充斥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意象和画面,那些碎片落在陈其初的心脏里,变成了危险的火星,即将又要点燃些什么。
  陈其初按了按额头,将那些即将在脑海里清晰化的碎片驱逐,但是还是有许多余韵残留着。
  车厢里很安静,厉乘云不在。
  陈其初看了看车外,看见站在车前的厉乘云。
  夜色昏暗,只有路灯不明晰的光线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剪影,这剪影安静沉稳地粘贴在夜色里。陈其初的视线里唯一清楚的是厉乘云的指尖闪烁着的一星红色的火光,看起来比路旁的灯似乎还要更亮,如同黑暗之中的指引。
  厉乘云是在抽烟。
  陈其初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深夜的风很冷,陈其初踏出车门,冷风便灌进他的胸膛,浇灭了陈其初心脏中那些火星剩余的灰烬,他拢紧了毛毯,朝厉乘云走过去。
  听到动静,厉乘云回过头来,“醒了?还好么?”
  陈其初说道:“还好。”
  “你什么时候又抽上烟了?”陈其初问。
  厉乘云其实也会抽烟,当初抽烟这事还是他们两个人心血来潮一起学的。不过他们都对这项活动不怎么感兴趣,所以都没有养成习惯。陈其初是后来交际场上应酬在所难免,才又不得不捡了起来,又因为厉乘云有一阵犯咽炎,陈其初才又打算戒的。
  而陈其初的印象里,厉乘云除了刚学抽烟的时候新鲜过几天,之后再也没有碰过了。
  “只是提提神,”厉乘云说,“烟是连咏扔在我车上的,他老婆怀孕了,他要戒烟,就全部扔在我车上了。”
  陈其初知道连咏是陈其初关系好的同事,说道:“不过你咽炎好了吗?”
  “那个实验室已经装修完了,已经没事了。”
  厉乘云之前犯的咽炎,诱因是公司里一个实验室装修的粉尘引起的,加上那段时间工作压力大,才导致咽炎比较严重。现在实验室的装修已经结束,所以已经痊愈了。
  “给我一根吧。”陈其初说,朝厉乘云递过去一只手。
  陈其初说完又想起来自己也说了要戒烟,递过去的手不知道是该退还是不该退。但是这种时候说戒烟的话题似乎不太合适宜,厉乘云没有多说,把烟盒递过去。
  路灯的光线太暗,陈其初看不清楚烟盒,只能够凭感觉摸索。他的指尖在厉乘云的手上和烟盒上摸索着,仿佛某种特殊的缠绵,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暧昧。
  陈其初摸到烟,含到唇中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唇上的伤口,那是厉乘云方才咬下的,他不由自主地轻轻“嘶”了一声,伴随着疼痛又有一些缠绵悱恻的感觉被唤醒。陈其初尽管记不清晰,但是凭借着这疼痛还是能够想象出来那是一个如何缠绵的吻。
  陈其初按了按唇上的伤口,将那些感觉屏蔽掉,然后向厉乘云要火。
  打火机的摩擦声在空气里响了两下,一小团火焰从厉乘云的手掌中生出,照亮了厉乘云的脸,火光倒映在他的眼眸之中摇曳着,摇曳向陈其初。陈其初以为厉乘云会将打火机递给自己,没想到他已经把打火机点了起来。冷风还在吹,厉乘云用另一只手做屏障,拢住火焰,避免熄灭。
  陈其初便只好垂下头,将烟丝靠近焰心。点烟的这片刻时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得很长,一切感觉也被无限地放大。
  陈其初感受到脸上袭来了一股热度,但是这热度不是跳跃着的火焰传递的,而是来自于厉乘云近在咫尺的呼吸。
  热度从脸上蔓延到脖颈,再到胸膛,连周身的冷风仿佛也变得热了起来。
  烟甫一点燃,陈其初便急忙地拉开距离。他语气有点仓促地问:“你的手机在么?我得给舅舅打个电话,我的手机应该落在了苑留青的办公室了。”
  厉乘云从苑留青的办公室带走陈其初有些匆忙,没有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点点头,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陈其初:“方才祝叔叔已经来过一次电话,说剩余的事情他会去处理。”
  陈其初用厉乘云的电话给祝兰章打了过去。
  祝兰章电话接得很快,一接起来,祝兰章便问道:“其初,现在还好么?”
  祝兰章那边显然是在应酬,电话那头还能听见工厂负责人叫“祝总”的声音,陈其初十分歉疚地说:“抱歉,舅舅,又要辛苦你了。”
  对于今天的这一场意外,陈其初和祝兰章做了简单的交流,阐明了自己一切还有印象的细节,包括那个显然很有问题的助理。
  祝兰章到工厂的时候,那个助理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心知这个助理恐怕是和宣奕有什么关系,但是归根结底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证,因此祝兰章将对宣奕的怀疑按下不表。他只简短地将自己赶到工厂那边之后的事情说了说。
  去到工厂之前,祝兰章联系了明芝许多次,最后总算是联系上了,便先让明芝告知其他人陈其初因为身体突然不适离开了,让她先和其他人周旋一下,而祝兰章赶到之后,便代替了陈其初去和工厂方面周旋应酬。
  说完今天的意外之后,他们还商量一些后续的事情——按照以往的惯例,陈其初接下来还必须休息两到三天,完全平息了信息素水平之后才能出现在人前,紧跟在之后的一些工作需要重新安排。
  陈其初和祝兰章通话的时候,厉乘云很安静地站在一旁抽完了一支烟,烟抽完的时候,陈其初和祝兰章的电话也已经打完。
  陈其初打完电话将手机还给厉乘云,交接的时候他们指尖相触,陈其初说道:“乘云……今天谢谢你。”
  厉乘云于夜色里静静望着陈其初,昏暗的光线之中,陈其初看不见他的神情,他听见厉乘云的声音散在冷风之中:“其初,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陈其初一时没有明了他的意思。
  厉乘云接着说:“今天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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