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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流角(近代现代)——少年白

时间:2023-09-16 08:01:37  作者:少年白
  陈其初自从正式接手始光集团的一应事务之后,时间上便没有从前那样自由了。即便有助理和秘书帮他安排好全部的日程,但是始光集团这样大的一个公司,遇到各种突发状况是在所难免的,即便日程再如何有条不紊,还是经常会被突发状况打乱。
  因为这样,厉乘云已经被陈其初放了好几次鸽子。
  虽然厉乘云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也知道陈其初不是有意放他鸽子的,只是近来如果和陈其初有约,时间临近的时候厉乘云都会再和陈其初确认一下。
  他像往常一样发信息,但是并未立即收到陈其初的回信——大概是陈其初正在忙。
  并不算太奇怪的情况,但是厉乘云的心中却隐约生出了一点极其不平静的心绪,仿佛平静的海面下的暗流,正在酝酿某种毁天灭地的风浪。
  直到陈其初的电话打了过来。
  因为那不平静的心绪,厉乘云看到手机通话界面、铃声都还没有响起来就立即接了起来。
  听筒里首先传来的,是陈其初的粗重的、急促的、交织着痛苦与欲望喘息声,其中还夹杂着尽管微弱但是充满暧昧的呻吟,然后听见陈其初叫他的名字:“乘云……”
  厉乘云从来没有听过陈其初以这样的语气说话,他声音非常低哑,充满了一种与性有关的性感的意味,仿佛是柏枝松叶在火中燃烧发出的声音,满含着一股灼人的热度,这热度仿佛也通过听筒传递到了厉乘云的耳边,烧出了厉乘云心底的焦灼,他抓紧了手机,尽量让自己语气足够平静:“其初,发生什么事了?”
  陈其初似乎极为痛苦,喉咙间发出了低低的吼声,厉乘云听见听筒里传来了某种重物击打地板的声音,片刻之后,陈其初才断断续续地继续说话:“乘云……抑制剂失效了,我……”陈其初的声音带着某种浓重的、暧昧的喘息,“帮帮我……”
  厉乘云立即明白了那些急促的喘息与暧昧的呻吟是什么了。
  alpha的易感期。
  现行的抑制剂对于大部分正常的alpha和omega来说都是非常有效的,即便是偶尔忘记使用,也最多只会有发热症状,及时食用或者注射抑制剂之后,立刻便能够得到控制,绝不至于会出现无法控制的情况。现在还会被易感期和发情期所影响的,大多是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患者,或者某些具有反社会性格的alpha——故意不使用抑制剂,只为了犯下恶性的性暴力事件。
  陈其初从来没有过这种突发易感期的情况,那么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其初,你现在在哪里?”厉乘云问道。
  电话那头只剩下陈其初因为过于隐忍而变得痛苦的喘息。
  厉乘云只大概知道陈其初今天是要去参加一个什么聚会,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地址。他立刻便翻出手机里的一个定位APP——那是陈其初公司的产品自带的一个功能,具有亲密关系定位的功能,只要经过认证授权,就可以随时定位对方的具体位置。这个功能最初是用于儿童手表的,和家长的手机绑定,方便家长可以及时找到走失的孩子,后来也延展了到了公司其他的产品上。陈其初和厉乘云装上,是因为他们常一起去登山,为了防止走失。
  不过他们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没有启用过这个APP,厉乘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APP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厉乘云当下便打了一辆车,前往APP显示的地方。路上他还和连咏打了电话,说自己有急事需要处理,请他帮忙重新带一支抑制剂去他原本要去的受试者那里帮忙给受试者注射。
  除了给连咏打电话,他还打电话给了陈其初所在的酒店,先在酒店预定了一间房间。
  赶到酒店的时候,厉乘云在前台迅速办理好入住手续,拒绝了服务员要带他去客房的服务,并且抽走了一份酒店摆在前台的宣传册,他迅速扫了一下,找到了贵宾室所在的楼层。
  厉乘云进的时候,看见门口立着牌子,似乎是陈其初参加的那个宴会,是在十楼,大概是还未结束。
  时间已经不早了,入住酒店的客人大多已经歇下,厉乘云乘坐电梯只能够坐到七楼——贵宾室在八楼,电梯门口显示八楼正在整修,请客人不要前去,电梯八楼禁停,厉乘云坐到七楼,然后从安全通道里上去。
  八楼的贵宾室有好几间,厉乘云一间一间地找过去,然后走到最角落的一间停了下来。
  只有这个房间门底的缝隙处透出了隐约的光线。
  酒店的隔音做得很好,厉乘云站在门口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敲了敲门,同样无人应答,他只犹豫了片刻,便从衣兜里面掏出了一根铁丝——贵宾室楼层的走廊上摆着一些手工工艺品,有些是铁丝缠的动物摆件,他在其中拆了一截铁丝下来。
  厉乘云的父亲是在一家专门制作锁类的小公司工作,母亲的工作是偏销售性质的,不方便照顾厉乘云,所以从小厉乘云就被父亲带到公司,他自己忙工作,让厉乘云自己在一旁玩。厉乘云玩的就是父亲公司的那些产品,因为是那个小公司,没什么人手,有时候厉乘云都还帮那些产品做测试——也包含撬锁。
  好在贵宾室的门是专门用的传统的锁,不是一般酒店房间刷房卡的电子锁,厉乘云上高中之后便再没有去过父亲公司了,虽然现在技术虽然生疏了一点,贵宾室的锁并不算难开,厉乘云花了一会儿时间,撬开了贵宾室的锁,打开了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厉乘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许陈其初已经失控,或许他会见到一名alpha和一名omega在发情期的缠绵。
  但是并非如此。厉乘云进门便看到一地狼藉——贵宾室里能够砸坏的东西都已经被砸坏,显然是因为alpha的暴力宣泄。沙发上躺着的omega陷在发情期之中,痛苦而难耐地呻吟着,浑然不觉有人进来,他滚下了沙发,还在试图挣扎着起身。而陈其初的衣衫一片凌乱地缩在墙角,他的西装已经掉落在一旁,衬衫大敞着,高大的身躯因为过于克制而在发抖。
  听到门口的动静,陈其初立刻抬起了头来,那双平日里冷静平和的眼睛里此刻如同一只兽,一种烈焰一般红色从他的眼尾铺开到双颊,再到脖颈和胸膛,他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一种要烧毁一切的烈火之中。
  易感期的alpha感官极其敏锐,察觉到厉乘云的那一刻,陈其初身形暴起,如一只野兽,猛地朝厉乘云扑了过来,厉乘云一时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被陈其初扑倒按在门上。
  厉乘云的身体重量压得贵宾室的门上,后脑勺被撞倒门上,陈其初整个身体压过来,一只手臂狠狠压住厉乘云的肩膀,几乎要将厉乘云的肩胛骨捏碎,厉乘云痛得眼前一黑,他感受到又一股微风拂过来,他的身体条件反射之下才伸出手,用手掌抵住陈其初随着扑过来的身体一起砸过来的拳头,勉强避免了被陈其初一拳砸中面门的惨状。
  陈其初的力气极大,厉乘云几乎手腕都要断掉,伴随着后脑的钝痛,厉乘云的掌心还感受到了一点湿润的液体感。
  厉乘云视线下移看见了陈其初血肉模糊的手,他的指关节和手背都已经尽数磨破了皮,手臂上也有不少深浅不一的划痕,大约是砸屋子里的东西的时候蹭的,他已经浑然感觉不到疼痛,只用那双黝黑的、笼罩的雾气的、充满了嗜血的暴戾和欲望的眼睛盯着厉乘云。
  “其初……”厉乘云温声说道,“我是厉乘云。”
  与陈其初反应极其敏捷的身体不同,他的思绪是迟钝而缓慢的,因为过于近的距离,他粗重的呼吸扑在厉乘云的脸上,他的鼻尖碰着厉乘云的脸轻轻地嗅着,仿佛是确认自己的猎物的味道。
  但厉乘云的身上没有那种alpha所渴望的气息,于是陈其初不管那只被厉乘云拦住的手,他举起了另一只手,靠近厉乘云的脖子。
  他此刻只剩下兽的本能,不是欲望,便是暴力,并且因为太过克制欲望,暴力已经无法压抑,他准确地找寻到了猎物最为脆弱的地方。
  他可以很轻易折断的地方。
  易感期的alpha的力量太过惊人,厉乘云压制住他的一只拳头已经是用尽了全力,陈其初的指腹已经触碰到他脖颈的皮肤,他绝没有那样的力气,反抗此刻的陈其初。
  千钧一发的时刻,厉乘云微微抬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陈其初的眼睛:“其初,”厉乘云再一次叫了他的名字,这一次他的声音并不温柔,“你真的想要杀了我吗?”他说的是问句,但是语气却近乎是命令一般的充满了威压的气势。
  脖子那一只原本慢慢在收紧的手仿佛感受到了这种威压,稍微地松了一点,哪怕是这片刻,足够厉乘云猛地按住自己手上还挡着的陈其初的那只拳头,然后另一只手拽住陈其初正掐着自己的手的手臂,抓住陈其初稍微松懈的一刻,制住他的双手,将陈其初掀到在地。
  陈其初被他反扑到地板上,厉乘云跨坐在他的身上压住他,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制住陈其初,将他的两只手一同按在陈其初头顶的地板上,一番动作下来厉乘云也已经开始气喘,和陈其初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也沾染上了那些缠绵悱恻的欲望的气息:“冷静一点了吗?”他问陈其初。
  陈其初眼中的雾气稍稍消散了些许,眼中流露出痛苦而羞耻的情绪,他望着厉乘云,哑声说:“对不起……乘云。”
  “其初,我们得换个地方,再忍一下,好吗?”厉乘云说。
  当务之急是陈其初必须先离开这个房间——尽管厉乘云并不能感受到空气中的信息素的气息,但是他深知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的气息对于alpha来说多么具有诱惑力和摧毁力,而对于omega来说,此刻的陈其初也无疑是最危险的存在。
  陈其初赤裸着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被厉乘云压在头顶的手臂上的肌肉也随着他的胸膛一起起伏,这是他极力地在克制alpha本性里无法忍受的被人压制的本能,他痛苦地咬住唇,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够轻轻地点点头。
  然后厉乘云放开他,去捡起来他的西装外套,披在陈其初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故意要算计陈其初和那个omega发生关系,为了以免被人打扰到,这层楼显然是被清理过人员,倒是给了厉乘云和陈其初方便,再加上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厉乘云带着陈其初去往预定的酒店房间的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只在去往预定房间的中途遇到过一两个侍应生,厉乘云扶着陈其初,他们便大概以为是醉酒的客人,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厉乘云拒绝了,还算顺利地将陈其初带到了预定的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总算是暂时松了口气。
  厉乘云将陈其初带进浴室,扶他到浴缸里——眼下厉乘云只能够用最为古老的方式,用冷水暂时先来压制陈其初的燥动。
  陈其初在满是冷水的浴缸里,水面不断地在浴缸里渐渐升高,冰冷的水让他勉强镇定了片刻,他的声音依旧抖着,呼吸依旧不匀,他和厉乘云说道:“乘云,麻烦你给我舅舅打个电话。”
  事情太过突然紧急——那个还留在贵宾室的发情的omega,只能够由祝兰章来进行处理。厉乘云也深知以陈其初的身份,决不能留下任何可以供人大做文章的痕迹,而善于处理这些事情的人,只有祝兰章。
  “我去打。”厉乘云说道。
  祝兰章接到厉乘云的电话也很惊讶,厉乘云并不太清楚今天的事情的内情,只能尽量地和祝兰章简短地陈述他所知道的事情,并且阐明需要祝兰章来处理的后续事宜。
  厉乘云和祝兰章打完电话之后,看到刚刚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一只铁盒。
  那是厉乘云原本要带去疗养院给受试者注射的抑制剂。
  刚刚陈其初扑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把厉乘云手上原本提着的装着针剂的盒子掉在了地上,好在盒子有足够的保护措施,因此里面装着抑制剂的玻璃管还没有碎掉。
  陈其初这突发的、并且完全无法自控的易感期显然不是因为忘记注射抑制剂,而是抑制剂失效,理论上抑制剂无效的人群只有一种——信息素紊乱综合征患者,那正是厉乘云此次负责的新型抑制剂所针对的人群。
  厉乘云今天原本要去看望的那位受试者就是一名患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alpha。患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患者,发病的时候大都伴随有暴力倾向,所以那名alpha其实是被强制管控在疗养院的。厉乘云已经针对那名alpha进行过好几次新药剂的临床试验和观察。
  陈其初现在的症状,厉乘云再熟悉不过了。
  ——信息素紊乱综合征。
  厉乘云的手伸向盒子,还没有拿起来,他就浴室里传来一阵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第33章 
  听到浴室里的声音,厉乘云疾步走进浴室。
  浴缸里的水满溢出来,顺着浴缸边缘漫出来,地板上留了一地的水。浴缸边有碎了一地的瓷片和散落在水流里的花朵——那是原本酒店放在浴缸边上用作装饰的花瓶,它已经被打翻在地,厉乘云在外面听到的声音便是花瓶碎裂的声音。
  陈其初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浴缸里,他唇中发出极其痛苦的、又充满了隐忍的、压抑着欲望的呻吟。他的全身都是湿淋淋的,伴着浴室里不断流淌、没有停歇的水声,他仿佛是暴雨之中无家可归的兽类,听到厉乘云的声音的时候,他的身体抖了一下,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抬起眼眸来看向厉乘云。
  他的眼眸中堆积着层层雾气,雾气之下压抑着的,是他无法反抗、但又无法接受的欲望,这欲望沾上了他的身体,便如同附骨之疽,让陈其初无法脱身。
  厉乘云看见陈其初的时候,他的内心交织着愤怒与震惊,瞳孔微张:“陈其初!你在做什么?”
  陈其初的右手,正握着一片瓷片,显然是来自那只被打碎的花瓶,他正拿着那片瓷片,用力地划在自己的左臂上。
  在听到厉乘云的声音的时候,他左手的动作并未停下,瓷片的尖端已经没入了他的皮肤,雪白的瓷片已经被染红。
  随着瓷片没入皮肤,陈其初发出了隐忍的、痛苦的闷哼声,他的手臂已经被瓷片划出一条极深极长的伤口,伤口不断地在往外渗出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入水中,散开一片淡淡的红。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厉乘云大跨步地走过去,抓住了陈其初的右手,想要从他手上把瓷片夺走,阻止他将手臂上的伤口划得更深。但是即便此刻陈其初的左臂已经被鲜血染红,握着瓷片的右手掌心也已经被划伤,但是作为一个alpha,他的力量依然是厉乘云所不能够轻松压制的,厉乘云翻进浴缸,先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陈其初。
  酒店里的浴缸已经算很大,但是装下两个成年男人依旧显得逼仄,狭窄的空间里,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水已经完全浸湿了他们的衣料,几乎是肌肤相贴,浴缸里的水被他们两人完全挤了出去。两人缠斗间,过于近的距离,厉乘云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陈其初身下一直躁动着的地方——那是陈其初的痛苦与欲望的具象化,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打湿,衣服布料都紧紧地贴在身上,那里几乎是无所遁形地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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