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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日记(近代现代)——碳基老爹

时间:2023-09-19 08:56:45  作者:碳基老爹
  孟醇默不作声斟满酒杯,在杜泽远的注视下一杯接一杯,简直把外头候着的下属也敬了一圈,杯子蹬地拍回桌面时,他的脸已经让白酒醉红了,酒意透过深色的皮肤蔓延在他身体,脑袋倒挺清楚地说:“谢谢。”
  杜泽远长吁一口气:“跟你朋友说吧。”
  崇光明在外面站了许久,不足以绊倒谁的门槛好像与框框架架连成一片网,迟迟迈不出脚步,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中出现,拳头攥紧了又松开。
  杜泽远拿出一份黄底红字的档案袋:“帮你作证的福利员工,四审公阅过录像带后帮你申诉的表彰。你朋友那时候联系上我们,把消息带回国内...我猜政府反应这么快也是担心会出岔子,所以重新翻出从前的档案,同样想以服役的方式给你一个新身份。”
  崇光明开口说道:“军方不会让你参与任何活动,你只需要签署保密协议,帮助训练预备队,做基层工作。”
  “几年。”
  崇光明没预料孟醇会问自己,愣了一下答道:“五年。”他强迫自己别动,声音从喉咙挤出来,“你还能做一名军人。”
 
 
第102章 
  崇光明也在微醺时与沈长虹说起孟醇,说他是当年太顽固的一个小辈,模拟受俘课上总是被扔进水泥里教育。说好听是意志力过分顽强,说难听点是太想活了,不稀罕死,也不稀罕乖乖呆着。
  他跟我们有一点不一样,好像怎么着都不考虑放弃生命,不到最后一刻就还在闷头想出路,有时候比我们队长、和我这个副队还像主心骨。这种人一百个里面只出一个,还得冷静镇定,就算拿枪指着脑袋也不许偏一下,这样又得一万个人里找出一个。
  所以多可惜?
  沈长虹什么都不接,静静陪他喝酒。坐在大理石拼接的地板上,没有篝火,他们谁也不是,只有或从非洲大陆漂移过来的同一片云彩能让人放逐虚无缥缈的沉寂和繁复的杂思。
  此刻也是,她在两栋建筑中间的小巷找到崇光明,男人席地而坐,垂下头乌漆麻黑看不清脸,像她们刚从瓦纳霍桑进入一个巨大但安全的笼子,恍恍惚惚,却都晓得该走向哪去。
  她碰了碰崇光明的头顶,粗糙的掌心敷上去,一双拢进黑色的眼睛抬起来,一只眼罩遮着,一只淤肿得分不出眼皮眼仁,沈长虹抿抿唇:“别在这坐着,找个台阶吧。”
  崇光明跟着她歇在一盏高大的路灯下,两个人抽完一根又一根烟,崇光明望着天空,身子僵直着矗立在沈长虹身旁。沈长虹搭着手里的烟,倒是觉得他其实不如自己懂孟醇。
  她呼出一口烟,像她们还是战友时拍拍崇光明的背:“他会原谅你的。”
  崇光明吸了一口烟。
  沈长虹收回手,胳膊架在腿上,跟他一起看天看月亮:“你也原谅你自己。”她弹落烟灰,“他有少爷...你有我,一样的。”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孟醇靠在床上,醉醺醺地揽着还剩半瓶的茅台,极不正经地抬头望向被打开的房门,杜敬弛背光而黑洞洞的身影很好认,那双明亮的眼睛就一定是他。
  杜敬弛也是一身黑,但整个人看上去好像散发着热气,跟他手里的袋子一样闻起来很香。
  杜敬弛让酒气呛得不行,皱着眉头把门关拢,从孟醇手里挑出酒瓶,一下认出这不他爹展柜那瓶封了口的珍茅么,晃晃只剩下半瓶酒精在滴滴答答响。
  问醉鬼喝了多少,醉鬼捏着鼻梁答四两。
  杜敬弛脾气上来了也不忘拧瓶盖,孟醇晃晃悠悠撑起身够他,他转身要把酒放桌子去,孟醇箍住他的背,满是酒味的脑袋碰在杜敬弛耳边:“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杜敬弛深吸一口气,用肘骨拱他:“我爱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
  “我等你好久...”
  酒意越浓,孟醇声音越小,力气越大,很快杜敬弛抓着酒,他抓着杜敬弛,混沌地想这宝贝少爷究竟是不是瘦了,一只手都能捉过一双腕子。
  杜敬弛啧了一声:“熏死了!”
  “哪熏?不熏!”
  “你,”杜敬弛装模作样挣扎两下便停了,好让孟醇压在他背上的姿势稳当些,“你能不能别耍酒疯?”
  孟醇闻言锁紧眉头,跟他中突的驼峰鼻搭在一块儿显得特别清醒,特别凶,眯着眼睛弯腰凑过来打量杜敬弛,长了几根睫毛都要数清楚似的。
  杜敬弛被他从反面翻到正面,下半身紧紧贴着,上半身远远仰着,两只手夹在孟醇和自己的胸膛之间,更大声地啧了一下:“和你说话呢——”
  “你还躲?”
  孟醇呼出的酒气全烧在杜敬弛脸颊,朦朦钝钝一个吻落下来,两张嘴算不到力度地砸在一起,杜敬弛没来得及疼,牙关已经被某人笨重地唬开,沉沉地舔着他舌尖。
  杜敬弛掰着他的脸铿锵有力道:“我没躲!”
  孟醇安静地看着杜敬弛,自说自话地:“没躲啊。”
  “昂,”杜敬弛放低了声量,“我没躲啊...”
  孟醇昏沉道:“袋子里装的什么?”
  “怕你饿,路上买了面包过来。”杜敬弛剥开他拉住自己的手,弯腰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纸袋,“不然我早到了。”他接着问孟醇,“你跟我爸喝了多少?”
  孟醇摇头:“很少。”
  杜敬弛不信:“你就跟他一个人喝么?”
  孟醇摇头:“蛮多人。”
  杜敬弛皱起一张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实心眼。”
  孟醇忽地抱他在空中转了一圈,两条腿库次岔在地上跟两条桩似的,晃得杜敬弛以为要摔了,又稳了站在原地。
  日子好,杜敬弛有火发不出来,看见孟醇醉兮兮的样子也没脾气,任由他把自己稀里糊涂放到床上。床就这么窄,两个男人身量是实打实的,杜敬弛避无可避被他烫着了,缩起脖子怀疑孟醇到底是醉完了还是搁着装呢?
  慢慢他脑子里也只剩这点破事儿,火急火燎地伸手解孟醇裤头。
  杜敬弛合拢的阀闸,一掀开就泄洪,他都不记得脱离欲望的潮流几久,想奔涌得再畅快激进些,结果涨啊退啊,孟醇变成那个阀,拧开他的手不许先着急扒裤子,非要从头开始赤裸相见。
  两人这么相敬如宾的脱衣服还是头一回,一人霸占一边床头,杜敬弛手心都出汗,一会捏扣子打滑,一会目光紧紧黏在孟醇身上,看他唰地扔开囚服,浑身肌肉紧绷地跪坐面前,挺严肃地等待杜敬弛把胸膛露出来。
  杜敬弛让他看得呼吸发重,心里想着膀子这么粗,怎么练的?活动活动肩膀,突然就不满意自己的线条。
  杜敬弛抬起脖子,感受那条舌头从颈侧滑到锁骨,再粗糙地碾过乳头,包进滚烫的口腔舔咬,一颗软乎乎的肉球很快有力度与舌面相抵,另外那颗也随之硬挺起来,被布满老茧的掌心同胸肉揉在一块。
  杜敬弛没两下就硬邦邦鼓起个大包,红着脸揪孟醇长长的寸发,受不了太安静地问他:“我爸都跟你说什么了?”
  孟醇埋在他胸口又吸又啃,生生磨出一圈红肿的痕迹,啵地松开,抬头答道:“他告诉我两种拿身份的办法。”
  杜敬弛紧张地凑过去:“哪两种?”
  “去法国或者回去。”
  杜敬弛急了,说话怎么挤牙膏一样呢!捧着肩膀把人摆正追问:“什么回去啊?”
  孟醇看着他,脑袋一倒,靠在墙上:“你一定得现在弄明白吗?”
  杜敬弛也看着他,谅在孟醇一脸难受样,终于撸起袖子从他腿上退下来,半跪在孟醇敞开的两腿间:“...不用,已经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你酒量不行。”
  孟醇眉毛一跳,笑得特别雄浑,杜敬弛放他腿上的手都震麻了。
  “这么聪明,”孟醇摸摸胯间的脸,指腹停在杜敬弛的眉毛上,把原本整齐的毛发拨弄得乱七八糟,看起来像是杜敬弛在挑眉瞪眼,孟醇看着很喜欢,又笑着帮他抹顺了,“那你再帮我看看其他地方行不行?”
  杜敬弛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正他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不大熟练地用嘴巴去服侍男人勃发的欲望,吞吐时找到一点技巧,喉咙紧紧裹着孟醇,贴在柱身下方的舌头伸缩着吸了一下,就要孟醇爽得头皮发麻,自发提腰一顶、抚摸发顶的大手一摁,把杜敬弛呛得两眼通红,抬手擦掉包不住的口水,抿抿湿肿的嘴巴,眼睛有如猎食的狐狸,隐忍而直勾勾地瞄准孟醇。
  孟醇对着这张脸,从一而终地追随本心,抚摸和亲吻都十分原始,不躲避杜敬弛溢满情色的目光,不阻止他结结实实抚摸自己的掌心,享受那对小扇子般的睫毛蹭过眼皮或脸颊,带着杜敬弛必须与他同醉的想法撕咬过去,潮呼呼的胸膛不知道是汗还是口水,杜敬弛脑子一炸一炸地白,孟醇的吻在他身上下暴雨,所有意识都追着孟醇蛮横的嘴唇往身下跑,拱着腰被舔成糊涂蛋了。
  高潮一瞬间的时候,孟醇两条托着杜敬弛大腿的手臂隐隐发力,筋络在比对方黝黑许多的皮肤上更加凸显。
  他从杜敬弛夹紧的腿心里抬起脑袋,杜敬弛已然飘飞的眉毛愈弯,和那双天生懂怎么揪人的眼睛,从头到尾把杜敬弛欣赏了一遍。
  杜敬弛死死攥紧被子,腰在孟醇手里弹得像条弯弓,肚皮接住落下来一颗豆大的汗,顺着他的小腹和薄汗流到一起,将落未落挂在孟醇虎口与自己胯骨紧贴处。
  视觉动物免不了俗,杜敬弛一颤一颤地松掉拱腰的力气,他大部分劲儿用来跟孟醇的压制做了抵抗,眼珠子都有点转不动了,喘过气先弱弱蹬了孟醇胸口一脚。
  杜敬弛一看就晓得洗的干干净净,衣服扔到床头之前、还穿在他身上的时候,连一条褶子都看不出来。
  杜敬弛气若游丝地踩他,两块肌肉软垫似的,接着孟醇的手伺候过来,慢慢揉杜敬弛放在自己身上的脚丫。
  “你还记不记得刚到瓦纳霍桑的时候?你那会晕过去了...脸上有泥巴的时候特别好看。”
  杜敬弛不知道孟醇现在算清醒还是醉着,抽了下嘴角道:“...除了长相就没别的了呗。”
  是这意思不?
  孟醇呵哟一声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怀里滚烫的一个杜敬弛:“哦,不爱听啊?那你喜欢听什么?”
  杜敬弛撇头嘟囔:“你到底想不想回去?”
  孟醇托着人轻轻颠了两下:“当然想了。”他说,“...阿盲说,我回去还能是个中尉。”
  “他来了?”
  “来了。”孟醇笑着说,“我把他打了。”
  杜敬弛摸摸他的后腰,拍拍他的背:“漂亮!”
  到底肚里有四两白酒,孟醇一双洞深的眼睛没有杜敬弛记得的亮堂,像浮了一层草藻,他看得心底笃笃直跳,双手又抚慰地上下顺起孟醇后背。
  他听孟醇的心跳从身体很里面的地方传来,四平八稳,跃动不息,朦胧感受着那点装作若无其事的委屈,说你不准多想,都是你自己挣来的。
  他甚至不是故意错踏进沼泽的人,却被裹挟着下陷了一年又一年,所以你不要多想。
  他不懂什么平衡,属于杜敬弛的那杆秤只往他喜爱的方向倾斜,盘子里不装砝码,只承载他自己。也学不会中庸,因为孟醇重重落进来,把他的未来压成一条心甘情愿的直线。
  杜敬弛肯定地说,我很偏心的,孟醇。
  两人没做完全套,只是抱在一起享受从另一个人身上散发的热度,孟醇悠悠然抚摸着杜敬弛温滑的背脊,随他告诉自己的那样自处,不再坠进某种无休止的自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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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泽远:被占便宜还帮人家乐呵呵数钱
 
 
第103章 
  等正式通知下来,孟醇又在大楼里呆了一周时间,汪晖楠带来的衣服他一直没试,等看守人员过来敲门,告诉他等会就能走了,他才坐在床沿打开那只牛皮纸袋。
  衣服不是太合身,但他还是换上了,肩头布料卡得好紧,整条手臂宛如被绳索绷着往上吊,所以剩下的十五分钟里只是坐好,等待已经与他同温很久的镣铐被取下。
  杜敬弛掐着表在大楼底下接人,背上背着呼呼大睡的赛嘟,李响青抱着手臂拿着雨伞站在旁边,她没有开口的意思,金毛就拿鞋底碾地上的小石头消遣。
  前来交接的工作人员跟杜敬弛讲了不少话,杜敬弛是一句掰成半句半句地听,等别人讲到下一点了,才消化到这一点之前,嘴里嗯嗯啊啊应着,眼睛只在秒针和将启的大门之间移动。
  他一直是个忠于快乐的人,也是一个懂得快乐的人,但看见孟醇从映着几人的玻璃门后出现,他心里还是无法避免地短路,突然就在熟悉的课题上犯了难,感到一种令人不安的沉坠,最终落到地上又变成一种强有力的踏实,赛嘟也被他的心跳吵醒,抱着杜敬弛的手紧了紧。
  杜敬弛托着她的手臂颠了颠,压低的嗓音很干燥:“你看是谁来啦?”
  他想了成百上千种迎接孟醇的场景,结果哪个都没应验,反而是孟醇走来停下,大人们站在一块儿,很平静地相视。
  李响青坐在车上,记得他们这一大群人初见时也是这幅场景,只是当时她跟小护士们坐在后面,开车的是孟醇,今天却是杜敬弛。
  凶猛的风声从前方降下的窗户灌进整个车舱,吹得她剪短又长长的头发往眼睛飞,打在脸上和嘴里,她没有伸手去整理,头发很快从干燥的皮肤滑落车枕。她与女孩相靠的手臂挽在一起,好像真的变成缠绕的青藤。
  大人于孩子有无法言明的杂思,杜敬弛于孟醇大概是没有的,但孟醇有没有,杜敬弛也只是不去细想,干嘛非得立刻撬出来呢,无非猴子和部队两件事。他自己最近都累坏了,唯一想获得的就这么一个时刻,和孟醇呆在一起,回去也呆在一起。
  杜敬弛把机舱的窗户关上,偶尔替坐在面前沉睡的男人考虑一点未来。但主角转醒时,他还是遏制住了略显长远的思绪,鞋尖碰了碰孟醇的,孟醇揉揉眼,微伸展的身体将他双腿拦在自己腿间,膝盖贴着膝盖,体温透过布料熨着杜敬弛的皮肤。
  当红色在空中柔软地飘,他倏地感到一阵警戒,后背下意识挺得很直,跟杜敬弛通常熟悉的风气面貌有所差别,像从哑巴村的家、客厅书架上那张相片里走出来的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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