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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古代架空)——爱干饭的团子

时间:2023-09-19 09:12:35  作者:爱干饭的团子
  许是屋里的香薰有些浓,进入内室时,霍寒抬手搁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低头,从慕秦手里接过一道令牌,眸色渐暗:“药,王,谷。”
  他呢喃着,声音很轻,几乎是一字一顿。
  慕秦又将头垂的低了一些,听他继续道:“将这群废物的人皮剥了,做成灯笼烧上天,为我的玉儿祈福吧。”
  .
  到达皇宫的时候,帝王寝殿外满布着侍卫。
  明明是保护皇帝的御林军,此刻,却将寝殿内外围的密不透风,像是软禁。
  暖阁的门紧锁着,谢玉试探着靠近,竟是自窗缝里瞧见了——
  衣裳被撕碎的小皇帝!!
 
 
第015章 美人训狗,他才是那条狗
  亵渎帝王,还有御林军做守卫。
  谁这么大排面?
  “哈哈哈哈。”室内,清晰的笑声响起,刺的谢玉浑身不适:“陛下,不是偏好男风吗?怎么着?谢玉同您呆在一个屋子里您就着急忙慌的表白,臣同您呆在一个屋子,就让您这么不自在?”
  谢玉屏息,身体后仰,不一会儿就瞧清了那人的长相。
  膀大腰圆,络腮胡长到了耳根,也遮不住那道自左眼一路横亘到右脸的疤。
  眼袋青黑,是常年纵欲过度的缘故,太后的表侄子,御林军统领韩冲。
  盛长宁明显被吓到了,颤抖的手堪堪揪住衣襟。
  他试探着转身,想去拿旁边的剑,下一瞬,当啷——
  利剑落地,他摔在了台阶上,手腕被男人踹的通红。
  无措的帝王气到了极致,声音都在抖:“韩冲,你敢私调御林军亵渎皇帝,太后不会放过你的!”
  “太后?”韩冲呢喃了一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陛下,你以为,是谁允许我这么放肆的?”
  这一句,连臣都不自称了。
  话落,黝黑的大手便探向帝王的肩膀。
  盛长宁被恶心的够呛,双拳紧握,靠着最后一丝力气直起双腿,刚要跑,就听“撕拉”一声。
  兵器入肉,有血溅到了身上,灼的他脸色都发了白。
  “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响起。
  室外,御林军纷纷回身,却发现寝殿四周的房檐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冰冷的枪口,正对他们的心脏。
  室内,盛长宁瞳孔猝然张大,谢玉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他身前,软剑流转,竟是生生砍掉了韩冲一条胳膊。
  手臂落地,凶狠的男子大叫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来。
  他抬手,试图举剑再砍,又怕自己左臂再失,只能愤愤咬牙,立在原地。
  “谢玉……”他大叫:“谢玉!”
  “来人呐!谢玉企图刺杀皇帝,御林军……”
  话音骤停,因为外面,火药入体声伴随着尸体倒地声一同响起。
  热血融化了坚冰,味道直往暖阁里钻。
  东厂渐渐将周围围了起来,韩冲有些怵,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眼看着面前,谢玉漫不经心的擦去剑上的血。
  美人随意立着,银丝飘然,转头的第一瞬,就看的韩冲心里“咯噔”一声。
  “近来东厂新招了一批人。”谢玉道:“正愁没有活物练习打靶呢,就遇见这事儿,还得……谢谢韩统领。”
  阴鸷的道谢,看得韩冲心里发毛:“你……谢玉!”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冷笑道:“你不过是皇帝的养的一条狗,他不顾及你的名声就算了,还要建立西厂跟你分权,你何必为他卖命?”
  “……”
  “你自己想想,这种小人值得吗?”
  盛长宁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谢玉倒是不介意:“狗嘛,原本就是看家护院的,若是连主人都护不好,岂不枉费陛下的一片良苦用心?”
  盛长宁眼神又软了些,揪着龙袍的手渐渐攥紧。
  “你……”
  “再说了。”谢玉丢掉拭剑的白布,剑锋重新挑起:“火铳这种东西只有东厂西厂和锦衣卫可以配,韩统领,不会打算以肉体凡胎在这里同本督耗吧?”
  剑映寒光,眼看就要砍向他的脖颈,韩冲终于慌了,立刻起身奔出了寝殿,差点被门槛绊倒。
  身上的冷汗浸透了伤口,浑身神经被牵着疼,逼得他差点晕厥。
  可是不行,谢玉是个疯子,得从别的地方,让他付出代价!
  .
  外面,厂卫们很快清理了庭院,夏公公也撑着一张惨白的脸,叫了太监们帮忙。
  宫女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屋里炭火重新燃起,谢玉才收回剑。
  刚想回头行个礼,就见盛长宁又抓着他的袖子哭起来。
  无声的眼泪凝聚,大颗大颗往下掉:“玉儿……”
  谢玉眼神变了变,一句“救驾来迟”卡在喉咙里,终究是没说出口。
  纠结片刻,干脆将自己的披风解下,递给了小皇帝。
  盛长宁这才松开他,双手握着披风,蹲在龙椅前的台阶上,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耳垂渐渐变得通红,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憋出一句:“对不起……”
  谢玉依然没说话,听他道:“太后恨我,她恨我杀了太子,她就是故意羞辱我。”
  可偏偏,朝廷的大半老臣都与太后结党,大多兵权也在那女人手里。
  盛长宁的声音在哽咽,他像是纠结了许久,才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揪谢玉的衣摆:“玉儿,之前的事是我不对,可我太害怕了,我好不容易才登基,不能让皇室颜面有丝毫受损,不然,太后就会把我拉下来。”
  “我好不容易才坐到这个位子,没了皇位我会死,他们会一起杀了我呜呜……”
  说着,又可怜兮兮的啜泣出声。
  谢玉的脚往前动了一步,似是不忍。
  盛长宁愈发欣喜起来,眸色一转,干脆换了个更亲密的称呼:“怀瑾。”
  他说:“我建立西厂是为了制衡太后,你能理解我吗?”
  盛长宁不敢抬头,但他清晰的听到谢玉“嗯”了一声。
  他的玉儿,对他不再像从前一般冷淡了。
  太好了!
  盛长宁愈发胸有成竹:“玉儿,东厂的火铳不该削减,我给你添上好不好?”
  “陛下,此事……”
  “此事就这么定了!不用顾忌西厂和锦衣卫,我只给你添!”盛长宁起身,慌忙擦了擦眼泪,柔和的眼睛对上谢玉,目光颤动,问:“可以吗?”
  “多谢陛下!”
  “那玉儿,那些药你拿去吧,冬日里身子不好,我过会儿多派几个太医去看你。”
  话落,盛长宁便揪着谢玉的披风,几步入了内庭。
  转身的一瞬,唇角便不受控制的弯起——果然,玉儿是最心软的了,削减东厂的火铳再加回去,自己也没损失什么,玉儿就会很开心。
  打一棒子给颗甜枣,无论是爱人还是忠仆,都要这么训才对。
  盛长宁自信满满的关了门,却没注意,谢玉眸中潜藏的寒凉。
  谢美人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帝王的绝对信任。
  时至今日,他很成功。
  盛长宁陷入了“美人训狗”的泥沼里,却不知,自己才是那条狗。
  .
  谢玉出了皇宫,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任由凉风掠过耳际,思绪逐渐变得清晰。
  他似乎急于求证什么,一回到家,就打开了床榻之下的暗格。
  那里面有一个精致雕琢的白玉锦盒,以玉养玉,放着霍寒送他的东西。
 
 
第016章 叫错了他的名字
  那只白玉耳坠,他一直好好的存着,只是七年不见,上面的裂痕,是不是又大了?
  谢玉叹下一口气,不自觉想起了以前的盛林书院——
  追到他后,霍寒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打饭的时候都要加一句“给玉儿带的!”
  所以,真的喜欢,怎么会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怎么会为了自己的颜面,放心爱之人去受天下人唾骂?
  耳坠的旁边,放着一张图。
  谢玉打开,入眼是一只小白狗可怜兮兮的趴在榻边,不理解的盯着暧昧飘摇的床帷。
  他记得这只狗。
  是他生辰时,同父亲讨的礼物,刚到手的第一个月,溺爱的不行,狗勾想做什么他都纵着。
  然后,狗就在大街上走丢了。
  再找回来的时候,霍寒告诉他,狗犯错的话,要先把它揍几顿,揍服帖了再给些好处,忽远忽近,糖棍交杂,反复几十次,它就会变得很听话。
  讲这些时,霍寒就把他困在这张榻上,从身后抱着他,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迫使他仰起头。
  谢玉的脊背被迫打开,完全承受的同时,耳朵上的耳坠便会连同通红的耳垂一起,被霍疯狗咬住,肆意抚弄。
  他的耳朵有点烫,指尖落在画卷上,似乎想挑开那片床帘,把当时的霍寒拉出来揍一顿。
  可是画作难以剥离,当时的霍寒,再也揍不到了。
  那不如……揍现在这个!
  终于,谢玉搁下了耳坠,合上画卷,目光落在屋里新养的小狗身上,逐渐变得幽深。
  狗:!!!
  (总觉得他要打我,汪呜d(ŐдŐ๑)!)
  .
  收回玉匣,谢玉将小狗抱在身上,顺着毛撸了两把,轻盈的手法,差点把狗吓晕。
  外面,谢执来报:“主子,顾大人又送信来了。”
  谢玉打开,顾海平写道:迟景瑞在狱中大喊你与刘慧全勾结,以协查之名贪污赈灾款,银钱全部藏在他的宅邸,时机一到,你就会派人搬走。
  事情很严重,但我今日腰疼,便不去见你了,珍重。
  腰……疼?
  谢玉理解不了:上位者会腰疼吗?
  焚去信件,谢玉放下了狗,沉眸盯着面前的火星。
  一侧,谢执还在担忧:“主子,现在怎么办?”
  信件焚完,谢玉才问:“望月楼是不是有温泉池来着?”
  “额……是……”
  “就说我这些天身子不适,得了陛下的赏,出去休养了,阖府放假半月,任何人不得再呆在京城。”
  谢执拧眉,顿了一会儿才明白——主子这是想大张旗鼓的避嫌,让迟景瑞连诬陷都找不着人。
  “还有……”谢执压低声音:“狗皇帝既然已经把东厂的火铳恢复到从前了,那我们诈迟景瑞的那些火药……”
  “自己留着。”谢玉背过手,志在必得的盯着皇宫的方向,毫无掩饰的野心:“跟以前一样,用在那处。”
  “是。”
  .
  谢玉搬去了望月楼,夜里梳洗完,便随意披着一件衣裳,提着一坛酒,打开了霍寒的房门。
  将那精致雕花的楠木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而后,毫无顾忌的躺了上去。
  放不下啊……
  霍寒就像从前那只走丢的小白狗,既然放不下,就要多揍几顿,再忽远忽近,糖棍交杂的训上几十次才好。
  房间里不知焚了什么香,各处弥漫着一股药味,连他的情绪都能很好安抚。
  谢玉缩在被子里,乖乖靠在床脚,直到脑袋变得澄明,才出门,随手叫了个小厮。
  他醉醺醺的站在门口,同小厮说要个腰软身娇,狐狸精化身的美人。
  小厮看了几眼,明知他走错了房间,也没敢说什么。
  九千岁是皇上都要让三分的人,寄宿在这里是他们的福气,自是什么要求都得答应。
  所以,霍寒回屋的时候,就恰好看见谢玉单手撑头,靠在他的软榻上,屋子正中,站着一个戴着狐耳和狐尾的白衣小倌,男生女相,怎么看都不会惹人生厌。
  谢玉手里捏着一尊酒盏,微微仰眸,任酒液撩过领口,存在分明的锁骨里,桃花眼一笑,说不出的魅惑。
  小倌儿的耳朵红了,不一会儿,就听“当啷”一声。
  谢玉将一锭金子丢在了地上,喃喃道:“脱。”
  小倌儿紧张的抖了一下,听他说:“一锭金元宝,脱一件。”
  小倌的耳朵更红了,两只手绞的死紧,额角却是浸出了一层薄汗。
  好看,九千岁真的好好看!
  若是他不那么爱取人首级,便是倒贴自己也愿意,只是……“嗯……”
  小倌儿咬牙,闷哼了一声。
  同时夹在身上的狐狸尾巴不小心动了一下,像是戳到了什么地方,让他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会……动的?
  谢玉不大明白,这给钱丢衣服的招数还是方才听隔壁玩,现学现卖的。
  尾巴为什么会……
  “子卿。”忽然,身后大门敞开。
  霍寒的声音透进来,激的小倌整个人一激灵,尾巴“啪嗒”一声落了地,谢玉看见了尾端那一点……类似于玉势的凸起……
  眼眸微闪,听霍寒道:“九千岁也是谁都能伺候的?抱着你的东西滚!”
  虽然被骂了,但小倌依然如释重负的跑远。
  然后,谢玉就听“砰”的一声,霍寒狠狠踢上了门。
  他像是生了气,靠近的速度快到离谱。
  被扑倒时,谢玉不自觉慌了一瞬,随即便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
  他醉醺醺的抬起眼睛,像是认不清人,连呼吸都融了酒气,合上眼,一副任君伺候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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