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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厂boss在追漫画(柯南同人)——光度水文

时间:2023-09-19 09:37:15  作者:光度水文
  画面里最高的是柯南,他位于正中,琴酒与那个轮椅老人则分立两侧,灯光昏暗的走廊上,三人的站位构成一个歪斜的等腰三角,显出摇摇欲坠的脆弱平衡。
  画面被打上大片阴影,森冷的氛围展现得淋漓尽致。老人的下方还有一格特写,标注姓名的方形框清楚写着:
  【轮椅上的老人·乌丸莲耶】
  ——漫画早已给出了他的姓名,但柯南的注意力在走廊,始终都没有分神去看。
  于是第二个疑问也顺理成章地跳出来。“回溯之后,漫画的界面会消失吗?”
  系统摇了摇头。
  “那已经记录在漫画上的内容怎么办?”柯南又问。
  他终于从沉思的状态抬起头,发亮的屏幕在镜片上照出薄薄的两片反光。
  ——已经出现在漫画里的部分,难道就无可更改了吗?
  乌丸莲耶已经登场,时间距最后的爆炸所剩无几。如果记录在画面中的,就是无可违逆的事实,所谓的“矫正脱轨”自然也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系统说:“是也不是。”
  “漫画的内容不可更改,但如果真正的漫画还没有更新呢?”
  他深吸一口烟斗,在他对面,柯南的声音低下去。
  “你是说,这也是一场预演。”
  “那些弹幕都是我发的,评论区也是我,比真实的数目少了不止一个数量级,”系统用轻松的口吻道,“模仿的语气像吧?精分吵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已经有原始数据,只需要模拟不同性格的读者在看到剧情的反应而已,这并不算难。至于后面的评论区,你所看到的内容都是刷新后实时生成的——你点到哪,我就会开始模拟演算。除了以前的历史数据,所以,回溯最早只能到邮轮篇,也就是你和赤井秀一抵达东京港的那一刻。前面的内容已经是漫画了。”
  “还有什么问题?你还剩两分钟。”
  倒计时1:58.34,不知不觉中,打头的数字已经变化两次。
  系统破例解释了这么多,是想柯南就此打消对漫画的关注——毕竟回溯后界面不会消失;柯南有什么疑惑,都能等决定后再提问,回溯时点的选择才是真正重要的事。
  这个决定只能由柯南来做,系统才把提问的权利交给他,判断者本人最清楚自己该需要哪些信息。
  但在他眼里,刚才的交流都是闲话。
  已经有接近一半的时间被浪费了。
  柯南又说:“我猜【路过的A】是你。”
  系统简洁地点了点头。
  好在问完之后,柯南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倒计时1:51.25,他的提问终于开始与正事相关。
  “回溯的机会有几次?”
  “不止一次,但也不会很多。”
  “其他人呢?……他,会有回溯之前的记忆吗,蝴蝶效应的这一次?”
  “除你以外,其他人都不会有。”
  话音落地,柯南又一次沉默了半分钟。更深的思考裹挟住他,使他眼镜的反光始终发着亮,倒计时1:07.03,地上的小学生终于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藤原阳佳。她被推下楼源于意外,但意外的导火索却是火警……无论如何,这一声火警一定会响。这就意味着,原来的‘剧本’中,藤原阳佳必死,对不对?”
  无论是问题的攻击性,还是措辞背后隐含的情绪,这一疑问相较原先都明显要重的多。
  透明的镜片背后,小学生湛蓝的瞳孔紧盯对面的英伦侦探,后者却摘下烟斗,摇摇头。
  “坠楼案不一定就会发生,因为失手推人致死也是多种因素的耦合结果。它需要一连串条件和运气,缺少了哪一点都不会发生。”
  “那原本的剧本里有火警吗?”柯南接着问,“他又该如何预防意外?”
  系统沉默两秒:“事实上,原先安室透在这一层,坠楼案本来不会发生。”
  “或许我应该强调一遍,‘剧本’是综合了无数可能的最优解。比如解冻室里的通道;第五十六次失败中你被关在冰库,直到活活冻死,之后才有了这一条路。”
  “这都是他一遍遍试出来的。所以……”
  “所以,”柯南声音渐冷,“他一直都在骗我。”
  *
  系统说的话被他打断,倒计时0:29.40,柯南在不动声色中骤然翻脸。
  “你一直在说他做了什么,那我呢,我就合该做提线木偶?”
  系统平静的神色碎裂,他第一次露出愕然的表情,柯南说:“别把蝴蝶效应的过错都推到我头上。”
  “对,我是蝴蝶效应的起点,但我为什么能看到弹幕?这种更高维度的东西,是我想看就能看的吗?别告诉我这和你没有干系,蝴蝶效应会出现,你系统也是帮凶。”
  铺着红毯的走廊浮现在他脚下,低垂的马灯照亮黑暗,他居然已经选好了回溯时点!倒计时明明还剩下二十秒,柯南锐利地逼视系统:
  “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出刚才的话,帮我的人还是他的帮凶?”
  系统的目光微微一缩——他终于意识到柯南在铺垫什么。
  他太心急了,以至犯下了一个错。
  柯南能意识到唐沢裕做了什么吗?
  他并不能。那么短的时间,甚至没有给换位思考留下余裕,站在柯南的立场上,他所能看到的只是:自己一直以来为之担忧、惦念、辗转反侧的人,终于揭开了幕后的真实面目。
  从白鸠制药的地底开始,苏格兰的身份开始显露端倪,那时柯南还不愿联想到唐沢裕;可赤井秀一、萩原研二,周围人的说法都在为怀疑添砖加瓦。
  唐沢裕的形象在他心中一度被黑色染上阴影,又在摩天轮之后彻底反转。他是红方,但最后一刻,这一认知再度被颠覆了。
  柯南会怎么想?
  他不信任、甚至不愿意相信系统。
  倒计时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在不动声色套话,以循序渐进的提问铺垫动机。从乌丸莲耶到漫画评论区,系统以为他的关注点只是在顺理成章地一路偏移,实际上只有柯南知道,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他在猜系统的真实意图。
  而从系统无意说出,评论区的内容来自模拟,柯南的心中就明白了——
  既然弹幕都来自系统,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质疑自己、质疑他为什么知道少年侦探团被困冰库?
  弹幕达成了什么效果?
  他陷入唐沢裕的处境中,被迫为解释左支右绌。他要在漫画的面前掩饰漫画,合理化信息的真实来源,他体会到相同的压力,进退维谷,和在漫画与现实的夹缝间行走的左右两难——
  但难道这样做,就能让他理解唐沢裕的做法吗?
  行动证明了他的选择。怀疑的情绪如此深重,以至于柯南没有表露出任何端倪,他怀揣对系统的质疑、剧本的反对,假装顺从地提问到最后半分钟,才突然择定了回溯时点。
  而询问回溯是不是只有一次、回溯后其他人会不会有记忆……是为了确认他的意图;
  他直接向唐沢裕发问。
  时间倒转回火警前,邮轮的18层走廊,赤井秀一和他等待在转角后,准备着埋伏经过的人。
  在此之前,唐沢裕刚刚在商业街登上电梯。
  柯南和他从消防楼梯赶到这里,赤井秀一紧盯墙后,摆出截拳道的起手式。在他对面,柯南同样也抬起手表,玻璃片中央是十字准星。
  ——他将瞄准镜对准赤井秀一。
  “砰!”
  唐沢裕走到路口,寂静的墙角后突然砸下来一个黑发男人,下意识倒退半步。男人砸在地上后就没有声响,似乎失去意识,像一个失去倚靠而倒地的垃圾袋。而唐沢裕才经过侍应生,刚刚对周围放下警惕,从他倒地前的位置来看,这人明显在埋伏自己——可以想见,如果没突发意外,他会在如何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走过去,被埋伏一击倒地。
  脚步声踩过地毯,另一边路口转出了一个小孩子,蓝色西服的柯南双手插兜。
  唐沢裕目光略微一滞,又稍显茫然地后退半步。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是谁。”
  柯南的镜片蒙着反光,他看向唐沢裕。
  系统夹在中间快疯了,他听见唐沢裕稍冷的命令声。
  柯南说:“我们单独聊聊。”
  与此同时,唐沢裕也在心中道:【恢复记忆。】
 
 
第204章 正义逆反(21)
  很长一段时间里,唐沢裕一直在犹豫一个问题。
  ——要不要偷渡一部分记忆?
  偷渡,这其实是一个很难解释的动词,但用它来描述却最贴切。失忆的到来是毁灭性的,像一场自然灾害,吞没一切的雪崩;人体被彻底清空重置,然后从一个存档的时间点重新开始。
  但想要保留几段记忆也不是不可能,至少唐沢裕就知道几种办法。可执行的渠道已经有了,最后只剩下一个问题,做不做。
  唐沢裕为此踌躇许久。
  记得——这样至少我有家可回。
  还不用天天住宾馆。他曾因警视厅的工作而出差过,陌生的床他睡不惯,整整失眠了两个晚上。
  他在心里比较两种选项的优与劣,常用的判断技巧。
  而如果全部忘记——
  时间似乎暂停流动了一秒钟,显出一瞬的茫然与空白。
  唐沢裕已经逃避太久,以至形成了一种行为惯性,每当忖量至此,思绪都会无意识自己停住。
  刻意淡忘的时间太久,他真的快要记不起来了,可当他想到时,那段记忆又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带着血淋淋的摧折和痛苦。
  唐沢裕想:如果全部忘记……
  至少那段时间里,我是轻松的。
  “轻松”这个词,就像吊在一条驴脑门面前的胡萝卜,转瞬之间对他拥有了巨大的吸引力。而它描述的自然不是一种无所事事的精神状态,事实上唐沢裕从没有真正的空闲过;要理解它的含义,首先得去找反义词,沉重。
  沉重的源头来自压力,而拥有记忆与完全失忆,两者的压力来源又完全不同。
  一定要比喻的话,前者是活活在深海溺毙,后者则是被关在一个完全黑暗的空盒子里。
  遗忘永远是最有效率的逃避手段,只是现在的医学水平还完全做不到有目的、可控制的遗忘。这一记忆过程的进行有赖于随时间衰减的电化学反应,所以遗忘的本质被等价于时间。
  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时间并不会让过去的痕迹过去,只有遗忘才会。
  当唐沢裕开始犹豫这些,系统就会在脑海中指指点点。
  电子音说:【胆小鬼。】
  唐沢裕愉快地接受了这一评价,【某种程度上我确实是。】
  他始终都没有做出决定,于是不知何时降临的失忆就成为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与悬垂的寒光共处,遗忘的时刻到来时,就代表头顶的那柄剑最终落下来;但在此之前,他还得忍受从上空投落的、垂垂欲坠的阴影。
  唐沢裕与阴影共存。他已经学会了无视这一事实,也可以称之为视若无睹,早晨他正常从梦中醒来。上班、下班;工作,生活。平淡的一切井然有序,好像世界外不存在一个这样随时会摧毁一切的阴影,但忽视不等于不存在。
  当他在镜子前刷着牙,忽然又想到这个问题,于是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唐沢裕看向镜子。
  先是他自己的瞳孔。不透光的深黑色,像打翻的黑色墨水。接着旁边延展出一抹亮,是他手里的蓝色牙刷,另一支荧光粉的倚靠在水池前,视线下移才能看得到。
  唐沢裕就把嘴里的泡沫吐掉,喊了一声:“Gin?”
  “怎么了?”过了一会,银发的男人走过来。
  琴酒的掌心托着碗,手里是一双筷子,他在走来时动作不停,打散的鸡蛋在碗底飞转,身前系着一条黑围裙。
  唐沢裕迅速拿毛巾洗了脸。
  他总在这时犯懒,先拿流水打湿毛巾的前半截,又用干燥的后半截把水擦干净。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秒,敷衍如洗碗工手里的流水线。
  洗完后他就闭眼把毛巾往墙上挂,可沾水的那一头重量变沉,于是,等唐沢裕从水池前弯腰起身,毛巾的一端也向上溜去——
  在毛巾即将滑落在地的前一秒,一只手在空中拎住了它。
  琴酒单手把毛巾挂回去,这回干燥的一端稍长,毛巾终于老老实实地垂在栏杆上。唐沢裕在镜子里看到了整个过程,心虚地咳了一声。
  “再有下次你自己洗。”琴酒无情宣布。
  “这不是还没掉嘛——”唐沢裕懒懒地拖长声调。
  其实他也不是每次都失误,十次中最多一次,明明是某人走过来,才让他发挥失常的。
  他在心中理直气壮地原谅了自己的小失误,琴酒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叫我什么?”
  “有事。”
  唐沢裕朝他眨眨眼,动作示意琴酒过来听,但后者巍然不动。
  琴酒垂眸看着他,墨绿的瞳孔中,神色介于“信了你的鬼”和“那就假装再上当受骗一次”之间——最终那滑向后者。
  他动作矜持地倾身过来,唐沢裕在他弯腰的那一秒就没止住过笑。他笑得肩胛耸动,小臂搭在琴酒肩上,埋着脸,过了一会才抬起头,在他侧脸飞快地蹭了一下。
  唐沢裕宣布:“我说完了。”
  琴酒:“……只有这些?”
  “你还在想什么?”唐沢裕踢了下他小腿,“我上班要迟到了。”
  琴酒的瞳孔中盛着他的影子,过了一会,又浮现一缕不明显的遗憾神色。他从洗手间出去了。
  唐沢裕向后靠在洗脸池上,发了会呆,忽然又一个人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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