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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穿越重生)——小狐狸菌

时间:2023-09-23 09:15:57  作者:小狐狸菌
  他摇摇晃晃地扔下剑,染血的指尖掐住了花醉的脖子。
  “……段泽……”
  “段泽……段泽……”
  “段泽——!段泽,是你吗!?”
  段泽神色微怔,耳畔嗡嗡的轰鸣声稍减,眼前的血色褪了下去。
  好像是傅陵游在呼救。
  段泽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花醉,确定他跑不了了,拾起剑,循声朝那间草屋走去。
  他推门而入,衣摆沾着触目惊心的血迹,满身煞气,好像不是来救人的,是来杀人的。
  只见傅陵游被铁链束缚在床上,气色倒是还好,但手腕上的伤痕深可见骨,另一端固定着铁链的床柱都出现了裂痕,仿佛不管不顾拼命挣扎过。
  段泽眼皮一跳,走到床边,挥剑砍断了锁链。
  “你……”他开口,话还没说完。
  傅陵游略显惊惶地看了他一眼,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朝门外跑去。
  身侧掠起一阵轻风。
  段泽垂下眸子,蓦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树下,倒着一抹红影,被血染成的红。
  “花醉!”
  花醉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处处都是伤,但都不致命,只能在剧烈的痛苦中苟延残喘。
  傅陵游颤抖着抱起他。
  被折断的手腕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软绵绵地垂落下来,血几乎瞬间就染透了傅陵游的衣服。
  须臾,身后响起沙沙的脚步声。
  傅陵游抱着花醉,满眼都是刺目的红,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语无伦次道:“你……你把他、把他废了?经脉寸断……不,不会的……”
  “让开。”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傅陵游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僵在原地,抱着花醉的手微微松了松。
  倏地,花醉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另一只没有断的手死死抓住了傅陵游。
  剧痛刺激着恨意如野草疯长,眼泪混着血淌下来,他张开满是血的嘴,发出几声含义不明的呜咽。
  傅陵游如梦初醒,垂下眸子看他,低声道:“我知道,你松手。”
  花醉抓得更紧了,但没什么力气,轻轻一掰就能掰开。
  傅陵游松开他,缓缓站起来,转过身,衣袖上留下了五道长而狰狞的血痕,像是绝望而不甘的挽留。
  段泽抬起剑。
  傅陵游挡在他面前。
  “我最后说一遍,让开!”
  “段泽……”
  话未说完,他就被暴怒的段泽抛开剑、一拳砸翻在地,又揪着衣襟拎起来,猛地抵在了树上。
  “傅陵游!你还要为他求情!?你明知道他做了什么,还要为他求情!!?”段泽眼眸又开始发红,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找到江知也的时候,他都已经凉得发僵了!躺在那里,身上那么多伤!那么多!!”
  傅陵游脑袋“嗡”的一声。
  “他……死了?”
  段泽一甩手推开他,神色重新平静下来,仿佛沸腾的熔浆被刹那冰封,冷得彻骨,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威胁感。
  “他死了,我还能在这里跟你废话?傅陵游,我给过花醉很多次机会了。”
  “我知道,我……”
  “你知道个屁!”段泽额角爆出青筋,浑身血液被怒火灼烧得汩汩作响,在身体里沸腾轰鸣,“他不是风泽堂的人,却能通过你参与风泽堂的事务,你以为是谁默许的!?他从你这里得到多少不可外泄的消息,真的按叛徒罪论处你死一百次都不够!这么多年,这么多事,其他我都不在乎,他千不该万不该绝不该去动江知也!!我以为有你在……我竟然以为有你在……”
  尾音低了下去,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
  傅陵游闭上眼睛,须臾,在他面前“扑通”跪下了。
  段泽双眸通红,抬起剑尖指着他,却拿不稳。
  “花醉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傅陵游嗓音沙哑,额头重重抵在地上,“我愿意代他偿命。”
  身后,花醉倏地睁大了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段泽先是觉得荒谬,继而出离愤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傅陵游,你在要挟我!?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不是……”
  忽然,山谷里响起低低的笑声。
  虚弱的,没什么力气的,偶尔还会被血呛住,但却连绵不断越来越癫狂,仿佛十分开心。
  两人齐齐扭头看向不远处靠在树下的花醉。
  花醉在笑。
  他冲段泽露出染血的牙齿,轻轻道:“生气了?”
  段泽皱眉。
  花醉看起来好像疯了。
  “他不过就这一次没有选你,你就生气了?”花醉咯咯笑道,“你的脾气也太差了,只有我……从不会让傅陵游为难。”
  傅陵游悚然,直觉不妙:“花醉,你——”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噗”,是利刃刺穿血肉的声音。
  山谷寂静得连鸟鸣都远去了。
  片刻之后。
  “花醉——!!!”傅陵游抱着浑身是血濒死的人,肝胆俱裂。
  花醉的胸口插着一把短匕,是他自己的,不知道藏在哪里,因为没什么力气,只刺进去一半,但也足够致命了。
  段泽对这样的展开始料未及。
  他看出花醉活下来的可能很渺茫,想了想,垂下了剑。
  傅陵游浑身都在颤抖。
  就在刚才,他们还在吵架,自己还在等花醉的答案,在等花醉回头。
  一转眼,花醉躺在自己怀里,就快要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花醉挣扎着抬起手,轻轻地替他擦去眼泪,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却依然在笑,须臾,神色忽的温柔下来,眼神也变得眷恋而不舍。
  “我不想你死……不要死……”他断断续续道,“我也从没把你……当玩物,只是、咳咳……只是不知道怎么把你带回家……对不起,纠缠了你这么久……对不起……”
  傅陵游紧紧抓住他的手,拼命摇头,脸上沾得血迹斑斑,眼泪流过,混成了血泪。
  花醉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到一滴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温暖了失血的身体。
  他本来就没抱太多的侥幸。
  遣散族人散尽族财的时候,就做好了被抓到惨死的准备。
  只不过没想到,竟在临死前阴差阳错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
  花醉努力把身子往傅陵游怀里靠了靠,蹭了蹭,忽然想起刚才吵架的时候,傅陵游说过的……“家人”。
  自己确实做错了一些事,但从未后悔。
  不过,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转过头,朝段泽的方向看去。
  “神医是假……陈想杀你、小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段泽一怔,忽然之间心情复杂无比,低低“嗯”了声。他自然不会把这句话往江知也身上去想,花醉说的只能是流云渡里的那个。
  他叹了口气,打算走远点,把这里留给傅陵游道别。
  忽然,篱笆外的树丛“沙沙”一动。
  “什么人!?”
  段泽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抽出剑,朝着树丛缓缓逼近。
  “唔……唔唔……放开、放开我!”
  紧接着就是被踩脚的痛呼,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从树丛里跌跌撞撞地扑了出来。
  段泽瞳孔微缩。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噌”地收剑入鞘,捞起衣摆擦了一下手上的血迹,然后接住了江知也。
  “你怎么会来这里?谁带你来的??”
  江知也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树下的两人,脑子乱成一团,耳边响起尖锐的细鸣,高亢到极致,又一瞬天地皆寂。
  血……伤患……撕心裂肺的哭嚎……
  “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神医……求你……”
  “……真的没救了吗神医?我可以出钱,出很多很多的钱,你救救他——”
  “神医啊,老朽这身病,是不是没得治了?哎呀,小囡别哭……”
  他见过无数生生死死,也用这双手救回过无数条命,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似乎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回忆。
  百药谷独门心法在经脉里浩浩汤汤地奔腾起来。
  等回过神来,手上已经沾满了温热的血。
  江知也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花醉。
  他很想救他。
  他直觉,那股没来由的滚烫力量只能暂时吊住花醉一口气,接下来还要……还要……
  头痛欲裂。
  想不起来。
  他捂住脑袋,因为实在太痛了,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就像鹌鹑一样把自己缩了起来。
  “江知也!”段泽追上来,一把抱住他。
  混沌挣扎中,江知也嗅到熟悉的味道,立刻八爪鱼似的挂在了他身上,仿佛一枚将要飘零的树叶,微微发抖,呜呜咽咽。
  “头好痛……好痛……段泽,我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别勉强自己,别想。”段泽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颈窝里,安抚地捋了捋后背,捋着捋着,倏忽感到肩膀一沉。
  江知也昏过去了。
  段泽调整了一下姿势,改为将他横抱在怀里,垂眸看了眼缓过一口气、但得不到完整救治依然垂危的花醉。
  “他被折磨得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定会救你。”段泽嗓音冷冷淡淡,不含一丝情绪,“你的因果,自己受着。”
  说罢转身离开。
  风捎带着血腥味,朝着辽阔的天空卷去,他带着江知也翻身上马,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薛峰赶紧从树丛后面出来,跟了上去。
  “你留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找他们两个?”他追上段泽问道。
  “嗯。”
  “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打算?”
  “尽快回流云渡,处理一下陈留行送给我的那份大礼,顺便……”段泽拨了拨江知也脸上的碎发,替他捋到耳后,嘴角勾起,笑容未曾到达冰冷的眼底,“我要让陈氏自取灭亡。”
 
 
第64章 
  回去之后,段泽很快就收拾好东西离开镇子,前往最近的据点,将剩余的零碎事务收了个尾。
  那个杂役在梦溪混乱的一夜当中不知所踪,没有被带回来,于是又加派了人手去找。
  陈千山被风泽堂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了南派,并表示会极力配合段泽的计划,还许诺说,若他为陈氏家主,定然会给风泽堂在南派的兵器贸易许多便利。
  一切都安排妥当,一行人踏上了重返流云渡的路途。
  唯一的问题。
  就是江知也那日在山谷大受刺激,醒来后整个人都不太清醒,不能见除了段泽以外的任何人,一见到其他人就会浑身发抖不停地流泪。
  为此薛峰被段泽狠狠揍了一顿,自知理亏,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
  回到流云渡后,假扮段泽的替身喜极而泣,他快要遭不住那个隔三差五就往自己身边凑的“江知也”了,给段泽汇报完这段时间的相处细节后,火速请了假,跑得无影无踪。
  段泽安排了一间幽静小院给江知也养病,不准任何人擅入。
  他正琢磨着是找个有名望的大夫过来看看,还是等过些日子直接把人带去百药谷,忽然听闻张羡来报,说门口有人来讨债。
  “……讨债?”段泽莫名其妙,“我才离开几天,风泽堂已经穷到欠债不还的地步了?”
  “不不不,不是。”张羡赶紧解释道,“那人说,风泽堂欠了他一个月的俸禄,但是人员名册上没他的名字。”
  “招摇撞骗的家伙,打出去就是。”段泽忧心着江知也的病情,又欠了一大堆公文没批,不耐烦地皱起眉,“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你身为副手不能自己处理?”
  “可是,他说是公子答应他的。”
  段泽诧异地抬起眸子。
  “他叫什么?”
  “陈命。”
  “……”段泽不小心“喀嚓”捏断了笔,溅了满纸墨汁,须臾,颇觉有趣地挑了挑眉,吩咐道,“去,把他绑起来,避开‘江知也’带到我这儿。”
  “是。”
  陈命被五花大绑押进了书房。
  段泽坐在桌案后面,瞟了他一眼,示意侍卫都退下,而后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胆子很大。”
  陈命神色坦然:“你欠了我这么大一笔钱,我要是不来讨债,不如找根绳子吊死。”
  段泽:“……”
  段泽蹲下来直视他,纳闷道:“我几时欠你钱了?”
  “你没欠,但你相好欠了。”陈命被绑着,一点都没有身为砧板鱼肉的自觉,滔滔不绝道,“他把你送他的定情信物拿出来忽悠我,上面还有个‘江’……啊,那字莫非是你亲手刻上去的?总之他就是用一根簪子把我忽悠了过来,还许诺给我三倍的俸禄以及后半辈子找他看病不要钱,难道他不是你相好?慢着,不是你相好的话,你半途给我劫走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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