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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美丽的小喽啰(古代架空)——十里野风吼

时间:2023-09-26 11:05:58  作者:十里野风吼
  在玺秀的房间里,裴锋爵气急拍了桌子问她到底想怎么样,谭珠雁脸上本来无懈可击的伪装才破裂了一点,但是她终究是坚持在亲孙子面前当个不称职的奶奶,她复而笑说:“裴少,您可别再为难我一个风尘之地的老妈子了。”
  “如果我带着我爹来到这里,您可还能再自称风尘女子?”最后裴锋爵气得说出大不敬的话。
  也确实把谭珠雁气得再坐不住,她也拍了桌子扯着嗓子嚎:“裴少何必穷追不舍!裴鼎不信他的前妻会沦落风尘这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应该再硬要把元帅府的一切与我一家妓院挂上关系!”
  她的话让裴锋爵有气不得发,最后像一个涨爆的气球,焉萎在原地。
  要么避而不见,要么,令人无措。这个人可当真是父亲电报中所说的那个“贤妻”?“慈母”?
  父亲说,无论分离多少年,他相信奶奶不可能会做出对不起爷爷的事情,他说奶奶只是一个掌事人,只不过是掌管了青楼,他让裴锋爵赶紧来青楼找奶奶问清事情原委。
  梦早醒了,裴锋爵坐在床上回忆近日里与谭珠雁的接触,他试图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告诉自己,奶奶就是像父亲所想的那样。
  他知道事情有很多蹊跷,必定有很多他这个后辈无从得知的因,但是他找不到一个正式的理由去理解奶奶,他完全无从得知为什么奶奶身在青楼,言行似妓。
  之前是裴锋爵不敢不敬,所以奶奶的掩饰游刃有余,而今早裴锋爵不顾父亲的嘱咐对奶奶出言不逊,却也还是惹得最后两人都疲倦不已。
  裴锋爵在回忆这些天的事情时,还在思考究竟在父亲回国之前,他可以做些什么。
  清晨,裴锋爵顶着两只疲倦的眼出现在裴鼎的院子里。
  裴鼎气消病愈,昨日大早自家孙子又偷偷跑去香春居了的事情他并不知情,几日的调节,心情姑且愉悦,他正在跟老管家一同下棋。裴锋爵见了这场景,搁在爷爷这边的悬着的心才算彻底安了,不过裴锋爵所不知道的是,他爷爷这番坦然休闲,是因为老人家自认为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爷爷早。”
  “嗯。”老爷子哼气出声,手抓棋子,眼珠子斜着扫了裴锋爵一眼,“难得你起这么早。”
  裴锋爵暗自苦笑:这不是一宿没睡嘛。
  “爷爷,我是来找您道歉的,之前是孙子鲁莽,错认了人之后还气到了爷爷,我明白了,不会再弄出这种笑话。”
  “这可不是笑话。”老人家放下了棋子,扭了身子面向裴锋爵,“你弄出来的,那叫荒唐事!”
  裴锋爵低头听训。
  “我问过管家了,他说你是听见了你奶奶临终前说的话,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你要找你亲奶奶,可以,可你要是要随便找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过来告诉我那是你亲奶奶谭珠雁,那你小子就不是我裴家人了!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然我这副老骨头,见你一次逮你一次,我不把你打得哭爷爷叫奶奶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你大爷谁才是你亲奶奶!”
  爷爷这怎的又动怒了,不是说好了不生气了吗?你说的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还真的就是我亲奶奶,我不用被打一顿就已经知道了……裴锋爵低着头一阵腹诽,心里头第一次觉得爷爷不像爷爷。
  “怎么?没有话说了?”
  裴锋爵依旧低头,迅速果决地回他:“没有。”
  老爷子倒是有些意外,以为孙子无论认不认同,都至少会表达一下意见,结果他竟然如此反应。裴鼎移回身子对着棋盘,摸出一颗棋子,落盘有声,他收回了手才说:“那你就下去吧。闲的慌可以去看看书练练字。”
  “好。”
  “嗯。记住,既然你明白自己查错了,那就别再踏进青楼,那是是非地,你别去掺和,如果是想要娶媳妇了,”
  裴锋爵低着脑袋瞪眼睛:怎的就成了是要找媳妇呢?
  “我这边找几个媒婆,帮你张罗一下,也不用回京城了,这边多的是身家清白的秀气女子,直接在这里为你找就行了。”老人家现在很是平静,声音沉稳。
  裴锋爵没空跟他爷爷解释,反正青楼是一定还要去的,不过以后就不能明目张胆了,至于娶媳妇……这个应该可以拿来当挡箭牌?于是素来乖张的孙子,又低着脑袋恭敬应“是”。
  老人家手上落棋的动作卡顿,瞥了眼裴锋爵,清清嗓子道:“如果你愿意查清事情,那你就去查,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还有,别再弄出这次的荒唐事了。”
  “好的爷爷。”
  不顾自家祖父被他今儿个的异常话少而乖顺的模样吓到,裴锋爵保持着谦卑有礼的姿态退出庭院,一边走路一边纳闷:其实爷爷是哪里来的自信说我一定查错了?
  行至电报局,裴锋爵把一路想到的要同父亲说的话都打了电报过去,期待大洋另一边的父亲能早日归来。
  香春居里,老鸨闭了房门,生意搁着,客人晾着,她让姑娘们自己招呼客人,而她则是病倒在床上。
  昨日跟裴少谈完出来,妈妈虽然已经有些受气的表现,晚上忙碌的时候,她依旧还能谈笑四方,可一夜过后,她就卧床不起了。
  玺秀忙进忙出一个上午,找了大夫,抓了药,送了大夫,去煲药,端来中药,喂了妈妈,被叫出房。他本常挂笑意的脸上已然焉了神,光彩黯淡了几分,他担心妈妈的身体。这几十年来,经常是妈妈招呼生病了的玺秀,妈妈自己很少生病,即便生病了,她也总是可以强撑起精神,看病就医之后调养些时候便又是光彩照人的青楼老鸨。这次是玺秀第一次看见妈妈露出如此脆弱的病态。而且妈妈不愿意让玺秀紧跟在旁照料,病床上的妈妈,眼里有化不开的浓郁的哀愁。
  都是裴锋爵!玺秀一直守在谭珠雁的门外,心里想了好多想了好久,最后只愤愤喊出一句:“一定都是裴少害的!”控制了音量没让房里的妈妈听见他在打抱不平,他就坐在门前的栏杆上,淡淡的眉毛被紧皱得揪起一片小山丘。
  受爷爷限制,裴锋爵不能再光明正大进入这个地方,所以这次,他趁着夜深人静起了床,翻墙进了香春居。
  整个镇上,若要说这么晚了还热热闹闹歌舞升平的,恐怕也只有香春居这家方圆十里最大的青楼了。
  裴锋爵蹲在墙头,身后是寻常百姓家、是互来交易的集市、是官宦富甲的庭院,外面全是静悄悄的酣睡声;眼前是偌大一所风月地,隐隐约约可以听见琴瑟萧笛的演奏,可以听见男子粗/喘女子娇啼,可以听见灯火忽闪间,受过良好教育的裴家少爷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在墙头吹够了风,终于跳下了墙,裴锋爵呼出一口浊气,照着记忆里香春居的模样摸到了玺秀的房间。
  “这孩子是还在外面劳累么?”裴锋爵借着月光跟门外离得比较远的灯火光,看玺秀床上叠放的豆腐块,心里又有一口气堵着不上不下。
  裴锋爵疲倦地躺倒在玺秀的床上,初秋夜微凉,他摊开玺秀的被子铺在身上,竟不经意沉睡了过去。
 
 
第六章 秋阳暖
  玺秀最后一次进谭珠雁的房间为她换了热水,然后拎着水壶回房。打开门就已经察觉到有异样,但是他的房门没有开灯,光线很暗,他只能急匆匆放下水壶,做出戒备的姿态。
  裴锋爵的鼾声轻微微的,玺秀因被吓得慌乱,听不出来是自己的床上传出来了声响,他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只能手忙脚乱地摸过油灯点燃,谁知一慌乱,手背碰了灯盏,把灯碰倒了。
  “啊!”裴锋爵猛然惊醒。
  “啊啊啊!”玺秀被裴锋爵的叫声吓得直跳。
  被吵醒的裴少坐在床上,双手粗鲁地捋了一把头发,“你这个人怎的就喜欢大惊小怪没事嚷几嗓子呢?”
  听得熟悉的声音,玺秀平静下来,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床上是不是裴少,如果是,那又是怎么样的裴少,但是他觉得天实在太暗了,他看不清楚。
  “你刚刚收工吗?”裴锋爵眯着眼睛,他才睡着没多久就被吵醒了,实则还是困极,话说着就想躺下继续睡觉了。
  “是。你是裴少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困了啊。”裴锋爵理直气壮,睡完便利落倒下睡觉,顺便把玺秀的被子抱紧了些。
  “不……”玺秀还是觉得他弄不清状况,他摸黑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抓了抓,刚好抓到了他的熟悉的被子,“那个,裴少,你要在这里睡觉?”
  裴锋爵把被玺秀拉出去一点点的被子扯了回来,哼出重重的鼻音:“嗯……”
  “啊……”
  “睡觉吧。”
  “啊?”
  “你太吵了不睡就出去。”
  “我……”玺秀无可奈何,委屈地看了看四周。
  床上还有空位,裴锋爵虽然霸道地抢人床铺,但是又谦让地出了一些空间,那里足够两个玺秀睡下。当然玺秀确实高估了裴锋爵,裴锋爵既然睡了他的床,就不会再考虑他睡完玺秀要睡哪里去,之所以他睡姿安分守己,是因为自小无论躺在多大的床上,他都保持着这样的睡姿一直至今。如果要去找后边的伙计们一起睡,玺秀可能不止会被挤,还会听见一些他不喜欢的话。
  “我也困了。”
  裴锋爵已经没有力气回答玺秀了,他嘴巴都张不开了,含糊回了一句:“那就赶紧睡觉。”
  夜里秋风飒飒,院子里吹着风的大树显得十分欢乐。
  昨晚睡得早,所以裴锋爵今早醒来得比较早,至少比玺秀早。当发现身边躺着一只小小的人,而且小小的人只抱了一角小小的被子时,他是发愣的。盯着玺秀看了许久,才想起来他昨晚翻墙之后进来这里,太困了就直接睡觉来了……“就算加上我一个,这孩子也不用缩到角落里睡成一只小猫啊。”他下床站着,眼中彻底清澈明亮,没有困意,“我还真的没叫错,一只就是一只。”裴锋爵的嘴角勾着笑。
  尽管玺秀上床睡觉的时间较早,比平日里值班到半夜三更要早得多,但是他昨晚上床躺了很久才睡着,甚至比那些换班回屋睡觉的人还要晚,他那时都听见了大家成群路过时的说笑声。他没有睡意,在大家走过之后,他起床半夜去老鸨房间再探看一番,了解妈妈的病情逐渐好转,安下心来,他才慢悠悠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次躺着看了裴锋爵许久,后来才昏昏睡去。所以,他今天早起不了。
  可是裴锋爵需要玺秀起床为他带路,他在玺秀房间逛了几步,喝了几杯水,等不及了,开始大喊:“起床啦小喽啰!”
  玺秀被惊醒,一个扑腾跳下床。
  裴锋爵翘着腿,一脸觉得好笑的模样,“你又是怎的了?”
  玺秀看清裴锋爵的脸,记忆立马回笼,他挠头不好意思道:“忘记裴少也在了,以为是我睡过头耽误了差事。”
  裴锋爵看了看玺秀光溜的脚丫子,又把脑袋偏向门外,一言不发。无辜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见裴锋爵当真不说话了,他撇嘴转身去折被子,准备洗漱后干活去。
  裴家公子还是不说话,一副冰冷的态度令人摸不着头脑,于是玺秀看了他几眼得不到回应后,便径自走出房门,谁知道裴锋爵却又紧跟而来。
  “裴少?”
  “嗯?”
  “您跟着我做什么?”
  “带我去找你们妈妈。”
  玺秀突然停下脚步。
  “砰!”
  裴锋爵走路向来不虚,每一步都踏得实诚,心里想着又要应付自己奶奶的现实正入神,玺秀突然停下他却不知情,于是直直地,重重地,撞上玺秀的身后。
  高了两个头的人,凹着的胸膛直接砸到玺秀的后脑勺,两人同时痛呼:“啊!”一个捂着胸口一个捂着后脑勺。
  “怎么停下了?”裴锋爵痛得眼红,心里腹诽玺秀是个铜头。
  “您为什么又要找妈妈?您到底是要找她做什么?”玺秀粗鲁地搓脑袋上的毛,龇牙说话。
  “给你说多少遍了,小喽啰去做小喽啰的事情,我们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你不说我就不带……诶……”玺秀又被揪了耳朵。
  裴锋爵得意地拉了拉玺秀的耳朵,心平气和地开导玺秀:“你又要威胁我也得聪明点,不然只会被我威胁。”
  玺秀踮着脚减轻拉力,“我带我带,裴少我错了你快放开我,我这就带您找妈妈去。”
  “好!”
  裴锋爵爽快地放开了手,谁知道玺秀一逃脱魔爪便跑开,跟裴锋爵保持了十米的距离。
  面对这样一只狡猾的小东西,裴锋爵挑眉,他脾气不错,但是不代表没脾气。虽然一直以来对弱小的玺秀有同情心,但是如果玺秀不是一个乖巧本分的弱小份子,裴锋爵对他便不会多么友好了。
  “是不是我对你太放纵了?”
  裴少的语气带着隐藏的怒意,玺秀一向敏感,于是他明白自己可能真的惹火了对面的人。他只是一个妓院小厮,若换成平时对着别人,他从来不会有这样忤逆的行为。
  但是其实玺秀以为裴锋爵是不会真的生气的……
  “裴少,我妈妈生病了,我只是不希望您再气她。”玺秀认真地说。
  “……”裴锋爵的怒意顿时烟消云散,现在只关心他奶奶生病了这件事情。他迈了大步朝玺秀走去,抓起他的手腕,“她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玺秀不肯走,他往后想扯回自己的胳膊,声音已经染了哭腔,“你是不是又要跟她吵架了?妈妈这么多年没有跟人吵架,身体一直很好,都是你气坏了她,你不要再见她了……”
  “你闭嘴吧。”裴锋爵见玺秀这副模样,无奈松手,“我不是故意气她的,她生病了不是我想看见的,你放心带我去找她。”见玺秀犹豫的样子,裴锋爵补充道:“我去了,问题才能解决,你的妈妈才能康复。”
  裴少的眼神坚定,玺秀这个时候想起来大夫说的话:“你们妈妈这是心病,有事郁结于心,心事太沉重,才突然冒了风寒,该配的药我写给你,但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你看她现在的神色哀伤,如果不解决心病,恐怕一时半会身体是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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