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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断袖撩弯宿敌(古代架空)——桑奈

时间:2023-09-27 09:40:13  作者:桑奈
  谁知宣瑛转身就收集些罪证,将程家几个公子抓进大理寺,世家公子有几个是清白的,更何况程家这些年没少打着太子贤妃的名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若非贤妃太子连翻求情,他怕是要将程家子弟大半都抓进去,刺字流放。
  此后,贤妃知道宣瑛的决心。太子也知道外家的手不干净,勒令其自行弥补过错。
  程大人再也不敢再提这桩婚事,程半夏因此收敛,却依然追着宣瑛不放。
  沈雁行实在想不通,宣瑛能冒着“大不孝”与“大不敬”的罪名,得罪抚养自己长大成人的贤妃,与友爱自己的未来储君,也要干脆利落拒绝程半夏。
  现在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他头疼不已?
  宣瑛越想越烦,两盏降火茶都没压得住他的躁动,说:“你不懂,此人不能直接了当拒绝。”
  他其实想过直截了当拒绝。
  但那姓祁的从没有当他面说过喜欢他。
  第一次送香囊是借着他闺中密友的名头。第二次他亲口听他说他喜欢他,是他偷听到的。
  若他直接了当对姓祁的说:我对你没兴趣,你以后离我远点。
  那姓祁的不管过后如何黯然神伤相思断肠,当时定然当着他的面,白眼翻到天上去,死鸭子嘴硬说:殿下说笑了,我就算喜欢田里的癞蛤蟆,我也不会喜欢你。
  这件事姓祁的有前科。
  当时,他怕他被宣瑜骚|扰,从醉琉璃酒楼送他归家,他在马车上不仅故意靠近他,同他耳鬓厮磨(并不),还在马车停下后,扑到他的怀里。
  就在他警告他时,他说他不如悲画扇的小郎君们。
  口是心非的人,嘴里说他不如悲画扇的小倌,却天天在他眼前晃,还暗戳戳送他香囊。
  所以,直接了当拒绝行不通。
  若是他直接拒绝,最后肯定自讨没趣,还会被姓祁的奚落一番?
  更何况香囊确实是借他闺中密友的手送的,至于当时他听到的表白,除了他六皇兄也没其他人知道。姓祁的完全可以抵赖不认。
  心机!
  好深的心机!
  再有者祁丹椹跟程半夏不一样,程半夏仗着家族权势对他施压逼婚,他宣瑛最不怕的就是权势。更何况程家是太子的母家,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做出有损太子的事情。
  可祁丹椹呢?
  他精于算计,从过往的行事作风来看,心狠手辣,不折手段。
  万一他拒绝的姿势不对,这人因爱生恨,发起疯来,给他招来的麻烦可比程家厉害的多。
  他虽不惧,但是也不想自找麻烦。
  祁丹椹怎么这么烦人呢?
  最可恨的是,姓祁的觉得他满身缺点,却觉得宣瑜满身优点。
  他愿意留在大理寺是因为他喜欢他,代表着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有戏,约等于他觉得他能配得上他。
  而他却觉得宣瑜满身优点,他配不上宣瑜。
  等量替代,他不如宣瑜。
  这不是眼拙,这是眼瞎。
  沈雁行与雷鸣也不知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拒绝。
  他们1脚交叉就成了宣瑛的伴读,宣瑛自幼便展现出惊人的智慧、绝顶的聪明,课业从来都是遥遥领先。
  若非年幼启蒙时被困在宫墙几年,耽误了学业,怕是能与当时的京都神童安昌侯的嫡子齐云桑争一争谁是神童之位。
  可惜他被贤妃收养,开始皇子的学业时,齐云桑病死在侯府,否则他比起齐云桑来,毫不逊色。
  后来宣瑛年少入朝堂,更是惊才绝艳,城府心机不输那些老顽固。
  他说不能直截了当拒绝,那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沈雁行思索片刻,拿着铂金折扇扇柄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左手手心,道:“以我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来看,一般人之所以会陷入爱恋中不可自拔,那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什么事儿做,就只能伤春悲秋了呗。你不若给她找点事情做,譬如绣一万朵花、写一万首诗……只要她有自己的事情做,她哪儿还有时间想着你?”
  雷鸣深有同感道:“是啊,我表嫂子在成婚前,对我表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两府邸只隔着一道院墙,几乎日日见面,她却觉得自己是天上织女,恨不得时时刻刻伴随我表哥左右。成婚后,她要掌家,根本没时间去同我表哥风花雪月,有一日我表哥被调去江南巡查,九个月没回家。他回家后本以为见到我表嫂子哭肿双眼,却没想到她第一句话是‘你不是才走吗?怎么又回来了?老娘今夜可没精力伺候你,要不给你找个填房吧……’”
  他顿了顿:“所以情爱什么的,不存在的,都是闲的。”
  宣瑛思忖片刻,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他没有找祁丹椹麻烦,临近年关,各地与刑部呈报上来的案卷甚少。所以姓祁的根本没什么事儿做,因此胡思乱想起来了。
  他让这两狐朋狗友在府邸歇息,歇息够了就各自回去。
  他自己则沐浴着晨曦暖光,吩咐左夏去各大书店买来书帖笔墨,然后乘坐上马车,往大理寺府衙去。
  祁丹椹一大早到大理寺府衙,就见自己的办公书房上摆满了各种书法的书帖,以及上等的笔墨纸砚。
  宣瑛抱臂坐在圈椅里,双脚交叉放在矮几上,琥珀色眼眸在晨曦暖光下,如同碧玉般,直勾勾看着他。、
  祁丹椹莫名其妙:“殿下找下官是有什么事儿吗?”
  宣瑛微笑:“这段时日祁少卿没少为二皇兄移陵的事情劳心伤神,都没时间好好发展自己了。所以本王特地给祁少卿买来二百本书帖,祁少卿好好临摹。以祁少卿之才,昔日若是字写得好看点,也不至于与状元失之交臂。”
  祁丹椹早知道宣瑛不会轻易放过他。
  现在他找不到茬了,就变着花样折腾他。
  不过是临摹几副书帖而已,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宣瑛见祁丹椹陷入沉思,生怕这人胡思乱想,以为这是他送给他的礼物,立刻撇清自己道:“这些东西都是大理寺府库里面的存货,你最好别误会。还有,有了这些书帖要写,相信祁少卿的时间就少了,以后若非必要,就不要去政事堂了,文卷书案有主薄代劳递送一下就行了,祁少卿还是好好发展自己,字写得好看点,别丢了大理寺的脸。”
  他不仅让祁丹椹没时间胡思乱想,还要让祁丹椹离自己远点,减少他寻找理由见自己的机会,彻底掐灭他不可告人的心思。
  祁丹椹点头应了声:“是”
  看来是自己这断袖身份让宣瑛厌恶了,所以他要离自己远点,非必要事情,连见他都不想见。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这时,大理寺县丞张涛匆匆跑进来,快要进门时,被台阶绊得一个趔趄,摔倒在祁丹椹脚边。
  祁丹椹正要去扶他,张涛上气不接下气道:“少卿,海大学士,他……他以死为谏,留下一封血书,从、从天工门宫墙上跳了下去……他几位学生,以及海氏的人都跪在天工门外。连圣上也被惊动了……”
  祁丹椹心下震惊,看向宣瑛。
  宣瑛也难掩震惊之色。
  这震惊不光光是废太子移陵之事步入正轨,海大学士死谏,多日来的努力功亏一篑。
  更是大琅王朝一代大儒竟然以这样惨烈决绝的方式消失在历史舞台。
  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后世的史书中。
  而他与宣瑛,宣瑜,皇帝,世家……
  他们都是刽子手。
 
 
第12章 
  这是祁丹椹第一次来锦王府。
  锦王府邸建筑偏京都流行的厚重华丽建筑,但游园回廊结合了江南的秀美典雅。让厚重肃穆的建筑,不至于那么沉闷。让金碧辉煌的院落,多了几许江南画意。
  绕是如今冬至秋去,院落中多数草木凋零,让人感受到的却不是落木萧瑟凄凉秋意,反而更直观看到雕梁画栋的精美、游廊湖泊的雅致。
  只是众人凭栏倚靠,却无心欣赏精美建筑。
  易国公世子卢骁道:“钦天监与太常寺已经停止废太子移陵事件,圣上下令以国士之礼厚葬海大学士,罢朝默哀三日。这态度很明显,此事怕是就此终了。毕竟就算是圣上,也承担不起史册那寥寥几笔。”
  海大学士死谏,彻底激起了世家大族与学子们的愤怒。
  无论如何,历史会将此刻铭记,而嘉和帝不想承担因私情逼死大儒兼老师之过错。
  如今只有听从谏言,还能落得个“忠臣死谏,明君纳之”的忠臣明君佳话。
  卢骁是宣帆最好的朋友,少时便惊才绝艳,陪同太子一起长大。
  如今他这么说,就代表着这是宣帆的意思。
  可见宣帆也对此束手无策,只能通知他们此事就此作罢。
  诸幕僚一筹莫展,静默不言。
  “殿下,下官有话说。”祁丹椹裹着厚绒大氅,坐在湖畔栏杆处。
  他看着朦胧雾气中碧波荡漾的湖面,以及比他那三进三出宅邸还要大上数倍的湖畔院落,静静听着宣帆及其几位幕僚的话,握着汤婆子,从始至终如同神隐般。
  若非他出声,众人怕是都忽略角落里还有个人。
  宣瑛目光落到祁丹椹身上。
  这几日天气极好,只是入夜时有些许冷,雾气缭绕的湖边亭内早已烧了铜炉,铺了地暖,进来议事的幕僚都着秋季常服,有的甚至脱了外裳、远离铜炉……
  只有祁丹椹,穿着深色厚绒大氅,捧着个用旧的汤婆子,俨然一副过严冬的架势。
  祁丹椹漆黑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潭,让人看不透。
  铜炉里的火光在他瞳孔里跳跃,清冷嗓音没有一点温度:“殿下,海大学士用生命作为代价,激起千层浪,不过是他们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只要我们也能拿出相应的筹码,焉知圣上不会动摇?作为一个父亲,倘若自己儿子的孤坟被人捣毁,曝尸荒野、尸骨不全、野兽啃噬,圣上他会怎么想?”
  他一言出,众人唏嘘,就连太子宣帆见惯尔虞我诈魑魅魍魉,也不由得露出震惊之色。
  众人眼神有惊,亦有惧。
  此时此刻,祁丹椹坐在他们身边,他们才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可怕。
  不愧是能在不到弱冠之龄,就能辅佐四皇子对抗东宫的人。
  任何君主都不会允许别人染指皇权,更何况是经过血腥宫廷洗礼,对权势天下有着绝对掌控欲的嘉和帝。
  世家几次三番干涉他的决定,早已让他不满。
  若废太子孤坟被毁坏,他必会怀疑到暴怒的学子与世家。
  届时,无论是面对那薄如蝉翼的父子亲情,还是维护皇室颜面,他都极有可能将移陵之事推行下去。
  他是帝王,要权衡局面。
  如今是世家那方的筹码多,他们压上了海大学士的生命。
  所以,祁丹椹的建议只是让宣帆加注。
  谁加的注大,天秤自会向谁倾斜。
  当然,这只是一场豪赌。
  赌的是帝王心。
  倘若嘉和帝更在意世家之权、学子的民心,以及史册中对其因私情,不尊国之法度,逼得大儒死谏等寥寥数笔的批判。
  那么就算他们将废太子的骨灰扬了,嘉和帝也不会多看一眼。
  不得不说,祁丹椹是天生的赌徒。
  但凡让他抓住一点机会,他就能一掷豪赌,将那微茫的赢率争取到最大。
  无论赢与不赢,他都有赌上命的魄力。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祁丹椹一个贫农出生、无家族扶持、无师门帮助、又树敌无数的人,能一路有惊无险走到现在。
  有这样的心性胆魄,就算给他扔到炼狱中,他依然能脱颖而出。
  宣瑛脸色阴郁,目光如烈火般,仿佛要将祁丹椹焚烧殆尽。
  他厉声道:“本王不同意,别说只有五分的把握,就算有十足的把握,本王也绝不可能允许有人毁坏废太子的尸骨。”
  祁丹椹忽略宣瑛言语间威胁之意,道:“不过一副尸骨而已,人都死了,还怕什么尸骨造辱?现如今,这是唯一能挑战世家权威,让先太子安葬皇陵的方法。七殿下不是向来运筹帷幄,不被任何事羁绊吗?怎么对着一副荒郊野外的骸骨如此妇人之仁?”
  宣瑛不容拒绝道:“本王再如何凉薄,不折手段,也不会拿自己的亲人当做牟利弄权的工具。毕竟本王不像少卿你,孤家寡人孑然一身,你有不折手段心狠手辣毫无顾忌的资本,本王没有,皇兄也没有,在场的诸位都没有。”
  他从前那般厌恶祁丹椹,原因之一就是祁丹椹心狠手辣、无所顾忌。
  他是个天生的政客,能够利用一切对他有利的因素。
  此人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刑部办案,没有半点同理心,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什么都会去做。
  所以,他入京都五六年,没有朋友,没有家人,除了家里两个仆从,连条亲近的狗都没有。
  祁丹椹抱着汤婆子,扶着栏杆站起身,并无被上司驳斥的羞愤,也无建议未被采纳的失落。
  他面无任何波澜,却声声都是控诉质问:“七殿下教训的是,下官冷心冷肺,父丧母亡,孑然一身,着实体会不到殿下的心境,殿下宅心仁厚,兄友弟恭,我无亲朋父母,亦无兄弟姐妹,当然一切以我为先。”
  宣帆见气氛焦灼,放下手中茶盏道:“此事是本宫考虑不周,本宫不希望你们因此伤了和气。祁少卿,移陵之事是本宫与阿瑛的责任,你为此尽心尽力,本宫与阿瑛铭记在心。只是挖坟掘墓,毁坏二皇兄遗骸,虽是剑走偏锋之法,但一针见血。可这件事,本宫与阿瑛是万万不能做的。”
  祁丹椹行礼:“下官失言,太子殿下海涵。”
  太子表明态度,他知道此事再无转圜余地,便妥协般道:“既然如此,不如就将先太子葬在那里吧,晨钟暮鼓,环境清幽,当个这般的孤魂野鬼也没什么不好……”
  他目光穿过跳跃的火光,径直看向宣瑛道:“毕竟,有些人想当孤魂野鬼都没机会。”
  宣帆安慰他道:“祁少卿,你只是尽一个臣子的本分,何须本宫海涵。”
  他看了看众人道:“天色不早了,最近一段时日,为了本宫与阿瑛的事,辛苦大家了。本宫今夜借锦王府设宴,诸位随本宫一起去用晚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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